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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是這么說的?!?/p>
最近,沈黎最害怕的就是陳斐提那天晚上的事了。但現(xiàn)在,或許是他剛退燒,所以才氣焰囂張地反問:“我又說什么了?”
陳斐壓低了聲音,饒有深意地看著臉上逐漸升溫的沈黎:“你說,你最擅長寫感情戲了。每次寫到筆下的主角攻欺負主角受的時候,都很激動。而且,你最喜歡看攻壁咚床咚浴室咚受,把受欺負哭后,攻又..狗幣地去哄他了。沈老師不愧是行中翹楚,為了防止我不懂,還給我舉了幾個哄人的例子??晌掖_實愚鈍,所以還請沈老師日后,多多指教?!?/p>
沈黎四肢百骸都沸了起來。
陳斐可能沒說謊,因為他確實..喜歡這么寫。
酒精害人?。∠麓握l再遞酒給他喝,他就要大義滅親!
想到這,沈黎機械地轉(zhuǎn)過腦袋,滄桑問:“我還說了什么?”
陳斐笑了聲,露出了兩人認識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沈老師還說,你最喜歡我這種類型了,話少但帶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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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斐心滿意足地喂完粥后,才想起了倪鑫。
沈黎還沒吊完針。
他正閉著眼睛,翻身面壁思過。
把人欺負的太過了的陳斐,決定給小病號一點個人時間。
他起身,將包裝盒丟進垃圾桶后,就走向了對面等候已久的倪鑫。
隔了三米距離,陳斐的目光卻仍然放在對面的沈黎身上。
“我說,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啊?”倪鑫抬眼,又用肩膀去撞了下身旁人,“躺在病床上這位,是誰?。俊?/p>
雖然陳斐冷酷地不近人情,但長相跟能力卻穩(wěn)坐A市律界的寶座。
這點桃色新聞要是傳出去,律界得有多少佳人掉眼淚啊,倪鑫心想。
“鄰居?!?/p>
“鄰居?不可能,我還不了解你!如果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居,你把人送來醫(yī)院就不錯了,哪能又是送粥,又是拉小手的?!?/p>
陳斐睇了他眼,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對面床位:“新鄰居。”
“我看,是心上人吧?”倪鑫嘖了聲。
陳斐沒說話,像是默許。
見他這幅模樣,倪鑫更加確定了。
他搭上陳斐的肩膀,說:“兄弟懂了!你放心,以后再有這種事,天南海北,你一條微信,要什么我都給你送過來?!?/p>
百年鐵樹難逢一桃花。
更何況,還是陳斐這種將人謝拒千里的鐵樹。
“嗯。”
倪鑫眼睛一亮:“這近水樓臺先得月,說說看,你進行到哪步了?”
對面躺在病床上沈黎翻了個身,似乎掙扎著想要起來。
“這次謝了,周末我請。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眮G下這句話后,陳斐就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走了了,徒留倪鑫一個人在那干瞪眼睛。
沈黎翻身起床的原因無他。
純粹就是喝粥喝多了,他憋不住,想上廁所。
但他還沒支撐身子下床,就聽到走過來的陳斐問:“怎么了?”
剛剛已經(jīng)夠丟臉了,他不想再麻煩陳斐了。
這么想著,沈黎起身,湊過去拿還剩一點的輸液瓶:“我想去上廁所?!?/p>
“我?guī)湍恪!?/p>
“不用?!鄙蚶鑼⑤斠浩颗e到頭頂,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自力更生?!?/p>
弄好后,他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催促道:“讓一讓?!?/p>
陳斐不動。
沈黎又催了催,甚至用手推了下,才聽到陳斐說:“剛剛倪鑫去了廁所回來說,清潔工人才打掃完,廁所地滑,他差點就摔了?!?/p>
“我會注意的。”
但陳斐卻像沒聽見似的說:“地滑,我扶沈老師進去?!?/p>
沈黎憋得辛苦。
最后,他將輸液瓶遞給陳斐,妥協(xié)說:“快走。”
來到廁所后,沈黎才發(fā)現(xiàn)他又上當了。
地板并沒有剛拖過的痕跡,整個地面都很干燥。
他瞪了眼陳斐,才氣鼓鼓地進了廁所。
一個來回的時間,輸液瓶已經(jīng)點滴不剩了。
陳斐叫來護士拔針,針頭猛地抽出來時,沈黎的眼淚也飆了出來。
護士驚訝道:“小伙子,這么痛嗎?”
她從業(yè)多年,對扎針拔針的力道把握得游刃有余。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拔完針后掉眼淚的小青年。
沈黎擦掉眼淚,尷尬地說:“我痛覺比較敏銳,淚腺也天生發(fā)達?!?/p>
“這樣啊?!闭f完,護士打量了眼陳斐,“沒事,回去讓你男朋友給你吹吹?!?/p>
沈黎:...
“謝謝。走吧,沈老師?!?/p>
兩人出了醫(yī)院大門后。
本來以為今天就要畫上句號的沈黎,卻在花壇護欄旁,猝不及防地跟沈訣打了個照面。
沈訣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只覺得分外刺眼。
他微瞇起眼,道:“小黎,過來。”
第6章
沈黎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哥。
他愣呆了幾秒,就快步走了過去。
“哥?!?/p>
沈訣垂眼問:“你怎么在醫(yī)院?”
沈黎其實也不矮,但站在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間,卻清瘦地像一個發(fā)育不良的小孩。
他抿出兩個小梨渦,說:“早上起來發(fā)燒了,過來吊針?,F(xiàn)在燒已經(jīng)退了,別擔心。”
聽到這,沈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弟弟身體虛弱,總是往醫(yī)院跑,這點他再清楚不過了。
但,陳斐為什么會陪在他身邊?
他警惕地打量著陳斐的同時,陳斐也在打量他。
感受到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后,沈黎立即開始打圓場:“哥,是陳律師送我過來的。他是..他是我的新鄰居?!?/p>
“新鄰居?”沈訣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今天謝謝陳律了。改天有空,我請陳律吃飯道謝?!?/p>
“不用?!?/p>
沈訣也懶得跟他客氣:“行?!?/p>
他正想拿過沈黎手上的藥袋,就聽到陳斐說:“小黎已經(jīng)邀請我了。”
沈黎:...我不是!我沒有!
沈訣動作一頓:“是嗎?”
陳斐沒看他,反倒覷了眼旁邊聳拉著的沈黎:“嗯,祥宜酒店菜品不好?!?/p>
他話音剛落,就成功地讓想反駁的沈黎把話咽了回去。
祥宜酒店就是那天晚上大保健的“案發(fā)現(xiàn)場”,陳斐很明顯就是在暗示他。
如果他反駁,那大保健這件事,他就瞞不住了。
沈黎氣得想撓人,但還是要假笑點頭。
“加個位,我也一起?!鄙蛟E挑釁地看向陳斐,“剛好,我也很久沒嘗小黎的手藝了?!?/p>
“好啊?!?/p>
陳斐眼神閃爍了下,沒說話。
“走吧,我送你回家?!闭f完,沈訣就扯著沈黎往停車場的方向去了。
沈黎腳步踉蹌,穩(wěn)住身后,才轉(zhuǎn)頭往后瞥了眼。
陳斐還站在原地沒動。
兩人目光倏地相撞,沈黎又快速撇過腦袋,收回了視線。
直到他們兄弟兩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陳斐才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落日余暉,襯得他整個人都落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