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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祂面前,所謂曙光財團(tuán)的太子爺,也只是宇宙中最渺小的塵埃。
這未知的存在隨意重塑褻瀆人類三萬年傳承的血肉基因。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因痛苦而自我保護(hù)暈厥,但她偏偏是體質(zhì)驚人的o文女主,承受力極強(qiáng),因此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體發(fā)生的所有變化。
這下連清禾都嘴硬不了,自己怎么就暈不了呢,好氣!
不止她,【祂】也在訝異。
[你是色孽的圣女?]
祂短暫思索,隨后平靜道。
[繁育兩億六千萬生命,這是你應(yīng)予的補(bǔ)償。]
*
她怎么不出聲了。
顧凜皺眉。
他知道妹妹是什么性格,從她十二歲起,他就開始用各種方式標(biāo)志自己與她的親密無間了。
反正無論他又多肆意,每次妹妹都只會漲紅臉瞪他一眼,然后在他含笑的目光里弱弱垂下頭。
然而這次不同,他嬌弱的妹妹居然咬緊牙關(guān),任何嬌聲都沒發(fā)出來,通訊頻道寂靜得可怕。
怎么可能呢。
顧凜合理懷疑,是清禾身體承受不住環(huán)境與藥物的雙重折磨,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他同樣喝了那份補(bǔ)劑——為了更好享受清禾的成人夜,所以知道藥性的猛烈。
“真是嬌弱的小兔子。”他寵溺又無奈地說,眉眼間露出不為人知的柔情。
既然她已經(jīng)暈倒,那么她也算獲得了應(yīng)有的懲罰,自己就把她抱出來吧。然后也不在這里受凍了,回飛船上洗個澡,在床上舒舒服服做。
她昏迷也好,反正清醒時總會故意氣他。
“拿你這個小妖精沒辦法。”如此親昵抱怨著,他準(zhǔn)備使用機(jī)器撬開冰壁。
然而,起重機(jī)械臂只是剛剛抵住冰面的一角,便聽見轟的一聲砰然巨響,重約三噸的遠(yuǎn)古冰塊,居然被巨力一把炸碎!
噼里啪啦的冰塊碎渣如同石塊子彈,重重砸在他身上,砸得他骨斷筋折,發(fā)出凄厲慘叫。
“啊啊啊啊啊??!”
什么情潮,什么誘惑,此刻全部從他大腦中驅(qū)離,瞬間充斥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情緒——疼痛,與恐懼!
太子爺哪里吃過這樣苦頭,他扭曲的手臂捂著自己被砸斷的膝蓋腳踝,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清禾!”他想起妹妹。
他想救她出來,而且妹妹是被自己關(guān)進(jìn)去的。
可是手腳被打斷的他實在疼得不想動,清禾處于爆炸中心,恐怕已經(jīng)活不成了,自己的腿卻還有救。
……還是不去了。
顧凜忍痛掏出通訊器,見鬼,居然沒法打通。那幫家伙平常不是都很狗腿的二十四小時待命么!
他的腿根本等不了,如果不能在黃金時間進(jìn)入治療艙,鬼知道自己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他這么健美的黃金軀體,絕不能留下任何瑕疵!
“現(xiàn)在立刻派人來祭祀窟石門后支援!這里冰塊因為不明原因爆炸,我受了重傷,快——”
顧凜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形怪物。
滿目破敗中,人形逐漸蠕動重塑出熟悉的輪廓。
眼前少女神色恬淡,雙目微垂,肌膚呈現(xiàn)異樣的蒼白。
她的行動服原本已被惡意剝掉,然而此刻,深邃流淌的漆黑長裙簇?fù)戆?,猙獰修長的荊棘腕足勾勒出她冷酷的身姿。
 “禾禾?”他下意識呼喚,語氣里含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恐懼。
少女身體舒展放松,肢體自然地垂下。
聽到顧凜的聲音,她微微抬起頭,如墨長發(fā)散開,將要露出那張蒼白美麗的面龐——
黑泥般污濁洶涌的潮水從她長發(fā)下爭先恐后的涌出,瞬間席卷了顧凜!
身家千億的貴公子,在死亡洪流面前也脆弱如螻蟻。
他連一聲慘叫都沒發(fā)出來,便被徹底淹沒。
洶涌黑泥盡數(shù)涌入顧凜身體,在黑泥脫離后,少女失去支持軟軟倒地,轉(zhuǎn)而緩緩坐起的是顧凜。
顧凜四肢扭曲,動作僵硬,但【祂】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身體緩慢而堅決執(zhí)行了坐起的指令。
【祂】在冷淡而平和地審視世界。
與不著寸.縷的她。
*
清禾感覺自己正在做個怪異恐怖的夢境。她躺在蟲潮中,細(xì)密蠕動的蟲子將她包裹,試圖鉆入最溫暖濕潤之處筑巢。
難道是顧凜正在施暴?
清禾因這認(rèn)知陡然驚醒,發(fā)現(xiàn)這次神殿內(nèi)部與之前模樣已經(jīng)大不相同。
她依舊赤身,森寒的風(fēng)吹得她發(fā)抖,可她畢竟沒有被困在冰棺里。原本的冰棺破碎炸裂,落了一地漆黑殘渣。
而晶瑩剔透的圣潔祭祀殿,則像是被人潑了大片大片的濃硫酸,到處都是猙獰腐敗的疤痕。
但她看向自己的手臂,白凈光滑,和噩夢中遭遇并不相同。
果然是顧凜在搞鬼吧。
她警覺地瞪向危險之源。
是顧凜干的好事么?把她放出來想做什么?
沒想到顧凜居然沒守在她身邊,他坐在原地,有些僵硬地抬起手端詳。聽見她的動響后,自然地投來目光。
冷淡、平靜、毫無情緒。有種完全迥異于之前的凌冽氣質(zhì)。
但清禾完全沒有放松戒備,她捂著胸思考處境。
她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了。絕不能因為顧凜暫時的正常表現(xiàn)而信任他。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正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有些時候作者也會寫他們很溫柔,但只是為了溫情play之類的,總之他們的世界里只有do與不同風(fēng)格的do。
如果顧凜真的放棄犯罪謀殺計劃,他應(yīng)該遞上一件衣服,而不是這樣用目光冒犯她。
果然黑發(fā)青年注視著她,接著姿態(tài)略顯生澀地從地上站起(他受傷了?),緩緩靠近她。
“你…是……”
他的聲音低啞,腔調(diào)也有些怪異。
清禾沉下聲音,耐心已經(jīng)瀕臨極限:“最后警告一次,不要靠近我?!?/p>
“……清禾?!?/p>
“誕育……生命……”
顧凜無視她的抗拒,自顧自地說著難懂話語。他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伸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白皙的肌體。
少女似乎終于畏懼屈服,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迎了上去——
砰!
她抄起早便物色好的合適冰塊,狠狠砸在顧凜頸側(cè)!
這一下快準(zhǔn)狠,后者悶哼一聲,就因遭受重?fù)舳涇浀沟亍?/p>
見顧凜倒地,清禾稍作猶豫,感受著狂跳的心臟與奔流的血液,她一咬牙,還是又狠狠補(bǔ)刀,直到確定顧凜沒有再起可能。
她知道,自己這后面幾下加上,就很難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了。
可在醫(yī)院工作的她更清楚,公平與正義對健康活人才有意義。如果人死了,那談什么都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