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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完沒完了?怎么就那么多事呢?
徐林頭疼,扭頭向韓厚重詢問。
韓厚重瞥了瞥嘴,異常簡潔的道:“他是掌管外門的長老歐陽伯,應(yīng)該是來找麻煩的?!?/p>
徐林瞪了他一眼,這老頭是來找麻煩的,還用你給我說?看他氣呼呼的樣子,誰都能看得出來!
韓厚重呵呵一聲憨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所知不多。
徐林無奈,看向羅卿,想她問詢。
羅卿白了他一眼,有心不搭理他,可一想到掌門囑托,猶豫了一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詳細(xì)的解釋道:“你的來歷暫時只有掌門知道,祖師遺訓(xùn)也只有他知道,但他現(xiàn)在不在門派內(nèi),只是離開時留下了諭令,把你安排進(jìn)內(nèi)門?!?/p>
“只是內(nèi)門的名額實在有限,雖然各位長老迫于諭令,點頭答應(yīng)給你留下名額,但對你的資質(zhì)、悟性、能力,是否有資格進(jìn)入內(nèi)門,還不甚信服,頗有微詞?!?/p>
“你剛剛?cè)腴T,就直接空降占據(jù)了一個名額,引得門派各方勢力不滿,已經(jīng)處在了一個被圍攻的核心,遭人嫉恨,剛剛的發(fā)生事情就是例子。以后,這些事會只多不少,你要多加小心。”
“歐陽伯主要掌管外門,以及弟子入門考核。觀念比較刻板守舊,性格頑固,對資質(zhì)、門規(guī)深信不疑,讓你通過外門考核再入內(nèi)門,也是他的主意?!?/p>
“不過,這雖然他提出的,卻不能代表他同意你進(jìn)入內(nèi)門。他也只是依據(jù)華山的門規(guī),你必須經(jīng)由外門入內(nèi)門?!?/p>
“依據(jù)門規(guī),你要進(jìn)入內(nèi)門,必須先加入外門。如果你今天能通過他的考驗進(jìn)入外門,基本上就有了進(jìn)入內(nèi)門的資格?!?/p>
“他今天來這里,應(yīng)該是來考核你進(jìn)入外門的。至于他為何今天這般生氣,估計聽到了你資質(zhì)太差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小心應(yīng)對,莫要因為進(jìn)不了外門,錯失了進(jìn)入內(nèi)門的機(jī)會?!?/p>
徐林一邊聽一邊頭大,頓時感覺一大推的麻煩撲面而來,自己為什么要進(jìn)入內(nèi)門,在外門好好修煉不就完了?
可一轉(zhuǎn)念就想到劍冢的要求,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向羅卿打聽:“現(xiàn)在的門規(guī),還是入劍冢,必須先入內(nèi)門?外門毫無機(jī)會?”
羅卿訝異的看向他,不知道徐林居然知道這么多,而且還問出這么一句話。敏感如她,立刻從徐林的話中捕捉到,入劍冢應(yīng)該對徐林非常重要。
她打量著徐林,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想入劍冢,必須先入內(nèi)門,外門弟子幾無可能?!?/p>
徐林頭疼,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的身體是這副模樣?可是,就憑借自己的如此的資質(zhì),能讓那老頭滿意才怪了。
他搖頭苦笑,轉(zhuǎn)眼卻看到歐陽伯走到了向陽那里。
只見他看著昏迷過去,并且滿身是血的向陽,頓時大怒,厲聲道:“誰干的?”
那些被徐林教訓(xùn)過的弟子噤若寒蟬,沒人敢應(yīng)聲,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徐林。
剛剛聚攏而來的一眾弟子,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徐林,很是驚訝。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徐林,更不知道徐林是何方神圣,竟能將向陽傷成這個模樣。
歐陽伯打量了一眼徐林,寒聲道:“你是何人?是你做下的?”
徐林點了點頭,一抱拳,異常謙恭的道:“弟子徐林,見過歐陽長老?!?/p>
“徐林?”歐陽伯眼睛一瞇,目光之中寒光流動,冷道,“你就是徐林?”
徐林躬身抱拳,正色道:“正是弟子?!?/p>
“什么弟子?你還沒加入華山,也沒有任何人將你收入華山,你還不算華山弟子!”
徐林語氣一滯,面色未變,有心要反駁,可又無言以對,說起來,自己還真算不上是華山弟子。
羅卿看出來徐林臉上的窘迫,和那一絲微怒,一想到徐林的脾氣,她的臉色就是一變,立刻上前,面帶笑容的道:“歐陽師伯,徐林是掌門親自點名的,并留有諭令,應(yīng)該算得上是華山弟……”
歐陽伯卻完全沒有將羅卿的話聽在耳里,他冷哼一聲,制止了羅卿的話,道:“小羅,你不用替他說話,也不用拿掌門來提醒我。我掌管外門近百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我不管掌門是怎么安排的,他還沒通過入門考核,就不算入門,也沒資格稱自己是華山弟子?!?/p>
說完羅卿,他又看向徐林,斥責(zé)道:“你剛剛上山,就敢出手傷人,究竟懂不懂規(guī)矩?你將我華山弟子傷成如此田地,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胡作非為?還有沒有將華山放在眼里?”
徐林眼中寒光一閃,瞬間收起了謙恭,好你個老家伙,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陣亂棍亂抽,你不把老子當(dāng)回事,老子還不伺候了!
只見他直起了腰,語氣一寒,直接道:“他那是咎由自取!”
“你!”歐陽伯氣得胡子一顫,“大膽!這是什么態(tài)度?有沒有長幼尊卑,成何體統(tǒng)?”
“成何體統(tǒng)?呵呵,你不問是非曲折,不分善惡黑白,一上來就倒打一耙,我倒想問問你,活了那些年,你成何體統(tǒng)?”
歐陽伯瞬間就被氣紅了臉,大聲道:“華山門規(guī),不許私斗,私自斗毆者,不論對錯,一律門規(guī)處置!”
“門規(guī)是不允許私斗,可提倡切磋。向陽欺人太甚,與韓厚重立下切磋之約,實力不濟(jì),暗箭傷人,方才身受重傷,我們到底觸犯了哪條門規(guī)?”
“嗯?是韓厚重?”歐陽伯一愣,只感覺奮力的一擊重拳竟然打在了空處,用錯了方向,他瞬間就明白過來,怒氣騰騰看向韓厚重,道,“是你傷的人?”
韓厚重一愣,本來聽著二人辯論的熱鬧,絲毫沒有預(yù)料到,竟然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他愣神,沒反應(yīng)過來。
“韓厚重!到底是不是你?”歐陽伯被氣得大吼。
“???是俺,哦,不,不是俺,”韓厚重猛然驚醒,看看徐林,又看看羅卿,支支吾吾的道,“向陽罵俺,俺就揍他,他打不過俺,就躲躲閃閃,俺罵他縮頭烏龜,再打他,但不知怎么地,他自己的斷劍突然飛了過來,然后就扎到自己的肩上。真的跟俺沒關(guān)系啊?!?/p>
歐陽伯有些糊涂,被韓厚重說的有點暈。
“你你你,”歐陽伯指著韓厚重,“你說清楚。”
“俺說清楚了啊,俺就拿著門板砍砍砍,他躲躲躲,然后俺再砍,他再躲,俺罵他,他還是躲,俺氣得一橫切,他就這樣了。”
“你你你……氣死我了!”歐陽伯指著韓厚重,話都說不全了,轉(zhuǎn)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羅卿,指著她道,“羅卿,你說。”
“歐陽師伯,您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的。向陽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徐林通過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拿到了內(nèi)門弟子的名額,讓他交回外門。徐林不允,向陽就強(qiáng)行逼迫。”
“最后,徐林與向陽訂下約定,靈氣不外放,只要向陽能贏得了徐林,徐林就把名額交回來?!?/p>
“可是,向陽不敵韓厚重,趁著韓厚重不被,突然使用御劍術(shù)偷襲。我和徐林看不過去,就出手阻止了向陽的飛劍,可沒想到,那飛劍脫離了原來的方向,傷到了向陽自己。”
“他確實可以算的上是咎由自取?!?/p>
歐陽伯聽著羅卿的描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等她一說完,就斥責(zé)道:“那向陽咎由自取,不說也罷??蓛?nèi)門弟子的名額,豈能用來賭斗?徐林,你認(rèn)不認(rèn)錯?”
“我一無修為,二無靈力,那向陽苦苦相逼,根本沒有能力守住名額,除非自甘人下,拱手相讓,還能有什么辦法?”
“那你也不能賭斗!”
“呵呵,那就是讓我屈服了?我堂堂劍者,一身正氣,懲惡揚善,不亢不卑,豈能向那惡勢力低頭?
歐陽長老,您不去追究那仗勢欺人,巧取豪奪的向陽,反而追究我這么一個弱者的權(quán)宜之計,有你這么當(dāng)長老的嗎?你如此袒護(hù)惡人,還有沒有公平可言?
華山如此的烏煙瘴氣,還談什么劍道正統(tǒng)?”
“華山,我,你,”歐陽伯指著徐林,氣得說不出話來,喘了幾口粗氣,方才憋出來一句話,“你如此以下犯上,詆毀華山,成何體統(tǒng)!”
徐林語氣一正,一聲冷笑,道:“什么以下犯上,什么詆毀華山,什么體統(tǒng)?如果華山失去了正氣,失去了公平,還談什么體統(tǒng)?”
“這體統(tǒng),不要也罷!”
說完,他看著被震的一言不發(fā)的歐陽伯,很是失望的長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轉(zhuǎn)身就走。
“你不許走!”歐陽伯制止。
徐林不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你站住!”
徐林依然不理他。
歐陽伯氣得直跳腳,指揮羅卿,道:“羅卿,你把他給我抓回來!”
羅卿看了看歐陽伯,又看了看走得干脆的徐林,嘆了口氣,一邊追向徐林,一邊喊道:“徐林,你回來!”
圍觀一眾弟子,不論是被徐林教訓(xùn)過的,還是第一次過來的,都陷入到了呆滯中。
看著漸漸走遠(yuǎn)的徐林,和追過去和他竊竊私語的羅卿,以及被氣得原地打轉(zhuǎn),吹胡子瞪眼,一直重復(fù)一句“成何體統(tǒng)”的外門長老歐陽伯,他們呆滯,錯愕,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徐林,絕對不可以去招惹,這家伙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