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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在問,你準備什么時候向我求婚了。”
“哦。他又發(fā)來短信了?!?/p>
“最新的一條短信,原話是:‘你倆將來有孩子,一定要給我?guī)АN冶鹊つ釥柡图夜饽莻z家伙靠譜多了?!?/p>
——丹尼爾是她的父親。沢田家光是他的父親。
“……咳咳咳咳咳咳?。。 ?/p>
一邊看窗外風景,一邊在喝茶的沢田綱吉,被狠狠嗆到了。
下一秒,他又全身一凝。
一只纖手捻著手帕,按在他被茶水微微打濕的領(lǐng)結(jié)上。她的物品與她一樣,也飄逸著冰雪與百合的芬芳。
他有些怔怔地伸手接過了手帕。沒想到她會如此對待他。
“……謝謝。”
“沢田先生。我和你都是單身。我沒有喜歡的人,我猜你也沒有,否則你不會來見我。”
霜野素珠的口吻始終淡泊,如清寒的冰水。
“客觀而言,我和你是最般配的。我祖父是一個最為挑剔的人,那些配不上我、又企圖得到我的人,都會被他沉尸海底。然而,連他也對你無比滿意呢?!?/p>
不知為何,沢田綱吉更不敢直視她了。
他的余光卻看見,她正在看他。
湖中有一群小野鴨,正跟著鴨媽媽游泳。栗發(fā)青年佯裝鎮(zhèn)靜、不動聲色地盯著那些毛茸茸的水鳥。
“……確實,是這樣的?!?/p>
“沢田先生,我在十分認真地考慮著,我和你的可能性。”
“原本我是絕對不接受相親的,是因為對象是你,我今天才出現(xiàn)在這里?!?/p>
“可是……我這個人性子冷淡,我非常欣賞沢田先生,卻很難表現(xiàn)出熱情?!?/p>
“所以我希望,沢田先生對我,更主動一些?!?/p>
“當一位紳士知道,淑女心儀于他,他不會讓她等待。”
“而沢田先生是最好的紳士。不是么?”
救命……她看起來是冰山系,實際上卻是直球系??!
被超級狠的、冷淡風的直球,砸了一臉,沢田綱吉感覺腦子都懵了。
語言系統(tǒng)近乎失靈,他費力地造句:“非常抱歉,我其實不太懂這些事……今后,我會努力變得更主動的?!?/p>
“從現(xiàn)在就開始,不是更好嗎?”
她忽而笑了,語氣多了淡淡的玩味,輕柔的笑聲羽毛般撓在人的心頭。
“綱吉?!?/p>
“把頭扭回來,看我。”
“難道我沒有水鳥好看嗎?!?/p>
……被叫名字了!
栗發(fā)青年那好看側(cè)顏的神情瞬間空白,清晰的下頜線也繃得更緊了。
“我想叫你的名字?!?/p>
“綱吉也可以直接叫我的?!?/p>
“抱歉呢……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耳朵都紅了呢?!?/p>
沢田綱吉微微僵滯地轉(zhuǎn)回了頭,與她四目對視。
年輕的教父暗暗地拼盡全力保持形象,面頰卻有淺淡的紅暈,蓬松柔軟的棕發(fā)間的耳朵也泛粉。
“……霜野小姐,我——”
“綱吉,你叫我什么?”
“susu……”
被少女注視著,沢田綱吉不得不叫她名字,而后又失語了。
原來,她會笑……嘴角翹起一點兒弧度,淡淡的,壞壞的。
一笑起來,兩個小梨渦就顯現(xiàn)了。臉上有三顆小痣,和梨渦的適配度超級高。
這種反差也太可愛了吧……他克制住自己,不能揚手捂心口。
淺淺的笑容是曇花一現(xiàn),仿佛一個幻覺。霜野素珠恢復(fù)了疏淡冷冽的神情,仍看著他。
“我剛才告訴了綱吉,有關(guān)我的一個小事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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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一件關(guān)于你的事。”
沢田綱吉稍稍一怔:“……?!”
“呃……”他認真地思忖著,一時間卻想不到什么,有些窘迫地說,“每周三的午餐都特別想吃炸薯角,只要情況允許,那天一定會吃炸薯角……”
她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
“嗯?!?/p>
“那么,又是MyTurn了?!?/p>
經(jīng)常在倫敦小住的大小姐,說話偶爾會自然地帶上英文詞。
窗外春風盛大,櫻樹揮灑花雨。她側(cè)目望去。入室的陽光將她垂落肩頭的白卷發(fā)暈染成薄金色。她輕輕地說。
“當我從室內(nèi)看窗外,超過四次,就代表著我是真的想離開呢。”
和高嶺之花約會絕不輕松,必須悉心留意對方的微行為,才能窺見其想法。
差點忘了,他擁有“超直感”……把這份能力用于猜測女生的心思,很合適呢。
“超直感”就像是一個被動Buff,時常在危機時刻幫助他。不過,實際上,他也可以“手動開啟”它。
剛剛,她就是第四次看窗外吧……他想。
發(fā)燙的耳朵終于冷卻,栗發(fā)青年變回了年輕卻沉靜雍容的教父。
他站起身,隨手撫去依舊平整的精工西服上不存在的衣褶。使用“超直感”探知了一下她整個人,他試探性地對她伸出了手。
“susu很累了吧?今天出門消耗了很多體力呢?!?/p>
在她的直視下,沢田綱吉臉頰泛紅,說話也不甚利索了。
“不介意的話,請牽著我吧?!?/p>
“如果太疲憊,走不動……我也可以背你?!?/p>
他那剔透的棕眸,眼神微微閃躲,比春日午后的陽光更明亮。
“那個……我無意冒犯susu……”
“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susu好像真的沒有那么排斥我,所以我才這么問的……”
論創(chuàng)立時間,彭格列是最古老的黑手黨家族,可是教父是如此年輕,他穿著米蘭最老牌的裁縫行定制的意式三件套西服,身形頎長雋拔到令人移不開眼,氣場深沉,卻不晦暗,溫煦而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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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力量與權(quán)勢強大到能左右這個國度的命運,明明隨便一個笑容都能讓人心臟悸動,青年的神情卻仿若少年,清湛又純粹。
……是教父,但純情。
這是真正的絕殺的反差萌……玩家想。
[……淦!]
[系統(tǒng),你們這款游戲,有計算玩家對角色的好感值的道具嗎?]
維持著淡淡的表情,素珠在心底高聲呼喚系統(tǒng)。
系統(tǒng):[?您需要那種道具嗎?]
[我非常需要!]
意識海里,玩家比劃著說。
[你懂嗎?就是說……這個長相像是糖炒板栗,V元素也是糖炒板栗味的Boy,他好像在反攻略我欸!]
第12章
該如何形容,沢田綱吉的氣息的構(gòu)成呢?
就像是,在一個晴朗的冬日午后,坐在燃燒的壁爐邊,剝開一顆裹滿焦糖的板栗。
超級愛吃甜食的玩家忍耐得很辛苦。
人形栗子就在眼前,白凈皮膚之下流淌著糖栗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