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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應了!
蘇陌心中一突,“李長生”是原書中李長薄接近季清川時用的假名,季清川一直都是這么喚他的。
蘇陌不可置信。
“別再離開我,清川,”李長薄曲起蘇陌的腿,一點一點向他移近,聲音帶著顫音,“我再也受不了,別生我氣,別拒絕我……好嗎……”
蘇陌往后仰去,繼續(xù)用季清川的口吻同他說:“不要在這里,我怕冷,長生,帶我回房間好嗎?”
暗處的影衛(wèi)聽得渾身冒冷汗。
這真的可以嗎?
掌印會不會殺了他們?
可是季公子還沒給暗號,還不能出去呀,急死人了!
李長薄說好。
他抱起蘇陌,熟悉地朝西廂房走去。
輕車熟路,毫不猶豫。
原書中,在這別苑里,李長薄和季清川的臥房一直是分開的。
李長薄睡東廂房,季清川睡西廂房。
季清川從不允許李長薄在西廂房留宿,那是他在這里唯一的屬于自己的一點點空間。
李長薄想要的時候,都是直接將季清川拉進東廂房,不盡興絕不會放他走。
甚至有幾次,他半夜里闖進西廂房,將睡夢中的季清川抱出被窩,抵在廊下便開始親。
李長薄徑直抱著蘇陌進了西廂房。
房間似乎一直有人在打理,干凈整潔,被褥不是簇新的,似乎被人睡過,棉絮間散發(fā)著淡淡的龍涎香。
蘇陌瞥向窗邊案幾,鋪著細竹編的茶席,一組瓷白的茶具,一把黑色瑤琴,還有一個天青色的瓷瓶,瓶中插著一枝凋零的白梨。
蘇陌眼皮一跳,那都是季清川最喜歡的。
對假山有反應,喚他“長生”他會應,知道季清川的臥房在西廂房,甚至連房間都按著原書中季清川生前最喜歡的模樣布置著……
蘇陌幾乎可以肯定了,李長薄擁有原書的記憶!
蘇陌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么大的發(fā)現(xiàn)。
李長薄將蘇陌放在被褥間,蘇陌軟軟地陷了進去,他有些心慌。
李長薄順勢壓在他身上,跪在他兩膝之間,手已經摸到了腰間束帶,他低聲喚著“清川”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喚著,一邊要來吻他。
蘇陌嫌惡地撇開臉,用腳尖抵在他心口,大聲呼道:“還不滾出來!”
三名影衛(wèi)灰不溜秋地掉入房中,看著床上兩人,不知如何下手。
“打暈。”蘇陌道。
那些影衛(wèi)很快沖過來將李長薄敲暈,按倒在一旁。
蘇陌厭惡地擦著差點被他親到的唇,整理好衣裳,一邊捋著思路。
李長薄有原書記憶,又對季清川如此態(tài)度,莫非他是重生?
那么他之前那些行為就都說得通了。
一見面便如餓虎般撲上來,時而瘋狂,時而溫柔,像極了后期他對季清川的態(tài)度,簡直瘋子。
重生的李長薄還會按原書劇情行動嗎?
肯定不會的!
李長薄成了最大的變數(shù)。
那么蘇陌的計劃恐怕也得隨之變動了。
蘇陌看了眼床上的李長薄,媽的,還妄想可以像原書一樣將季清川按在身下蹂躪么?
老子是你爹!
除了李長薄,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其它人也像他一樣擁有原書記憶呢?
蘇陌有些頭大。
眼下還有一個麻煩,就是這幾名影衛(wèi)會如何向裴尋芳匯報今天這發(fā)生的一切。
蘇陌決定先下手為強。
蘇陌怒氣沖沖地盯向他們,氣得眼中帶淚:“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看著我被欺負很好玩嗎?”
三名影衛(wèi)嚇得跪在地上:“掌印吩咐的,沒有公子的吩咐絕對不能出現(xiàn)。”
“可笑,吩咐?”蘇陌帶著哭腔,“李長薄都魔怔發(fā)瘋了,一定要我求救才行么?姓裴的就是這么教你們的么?”
影衛(wèi)聽到蘇陌遷怒到了掌印,都后悔不迭,莫非真的是自己理解錯了?便一個個認錯道:“是小的愚鈍,請公子息怒?!?/p>
蘇陌氣極:“將人拖回假山。滾?!?/p>
三名影衛(wèi)聽罷,如獲重釋,扛起那李長薄,一溜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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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影衛(wèi)向裴尋芳匯報別苑的事情時,裴尋芳正給他的小貍奴修爪子。
匯報的聲音越來越小,掌印的臉越來越冷,小貍奴察覺不對勁,率先逃離了現(xiàn)場。
裴尋芳冷笑。
不是說不想色誘嗎?怎的又改了主意?這是什么路數(shù)?
他轉著手中的小刀,陰惻惻問道:“你說,李長薄進了那院子,便魔怔一樣地發(fā)情?季公子還主動提出去房間?”
影衛(wèi)抹了把汗:“是的?!?/p>
怎么聽著怎么詭異呀。
裴尋芳皺眉道:“他們滾到床上后,季公子才叫你們出來?”
影衛(wèi)嘴一抖:“是的?!?/p>
裴尋芳暗忖,他究竟在等什么?又在誘導李長薄做什么?
真是令人費解呀。
雖然猜想季清川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不知為何,裴尋芳覺得很不爽,他若是不爽,那總得有人比他更不爽才行。
“鐺——”
那銀色小刀穿過影衛(wèi)的褲襠,筆直扎在他兩腿之間的地面,刀柄還在晃蕩。
影衛(wèi)嚇得兩股直顫,撲通跪地。
差、差點又被掌印閹了啊。
“你們護衛(wèi)不力,倒叫他罵起我來?”裴尋芳冷笑道。
“屬、屬下該死。”
裴尋芳不耐煩地起身,說道:“前兒不是查到了太子太傅那檔子偷雞摸狗的事么?別壓著了,消息放出去,抓人吧?!?/p>
“是?!?/p>
第13章玉牌
李長薄是在假山被侍衛(wèi)叫醒的。
蘇陌赤腳坐在一旁,無論問他什么都不答話。
李長薄一頭霧水又后悔不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犯渾做了什么,又覺身下硬脹脹的,想是沒有紓解,便又放下心來。
許是重生的原因,就像前幾晚一樣,一回到這里,總會不可控制地想到前世,想到前世與清川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天,如同出現(xiàn)幻覺一般。
在一切塵埃落定前,不能再來這里了。
李長薄將蘇陌送回不夜宮時,天已黑透,一輪弦月掛在樹梢,烏鵲在枝頭叫喚。
李長薄望著蘇陌的背影,心里想著,不要急,下一次來,就是來接他離開了。
春三娘急得要死,太子爺一聲不吭擄走了不夜宮的頭牌,這找誰說理去?
奇怪的是,那太子給了她一大包銀子,又問了許多弁釵禮的事。
莫非,他來真的?
這不可能啊,太子要帶頭違抗大庸律例?
這一次的精神力控制術幾乎用盡了蘇陌的全部力氣,他太疲憊了。
他強撐著去沐浴,趴在浴池邊就昏睡過去了。足足一個時辰后,他才爬回榻上。好在,終于將身上殘留的龍涎香的味道洗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