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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群毆??!
柳詠暗道不好,對付一個張要,他已經(jīng)用出了全力,這么多一星武士一起上,這還怎么打?
不過刀槍棍棒招呼過來,柳詠可沒時間多想,只好不再與張要硬碰,一邊躲避著張要的重?fù)簦贿呑笾в彝坏貞?yīng)對一擁而上的刀槍棍棒。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雖然有浩然圣體在,他還不至于讓受到重傷,但此時的情形卻十分尷尬。
柳詠不斷被人擊翻在地,顯得十分狼狽。
一時拿不下柳詠,張橋有些急了。
柳府門前這么大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了許多人圍觀??墒撬荒苡H自出手,免得被人恥笑,甚至落下話柄。
“二娘,要不讓我出手?”
柳家弟子之中,走出一個紅衣少年,而在少年身旁,還站著一只半人高的紅斑猛虎。
這猛虎非同一般,皮毛上有紅色的火苗跳躍,竟是一頭精武境的火系妖獸。
張橋一看是柳虎,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但他立刻靈機(jī)一動,心中閃過了一個歹毒的念頭。
柳虎是柳氏旁支弟子,兵靈是獸靈暴焰虎,修煉以攻擊爆發(fā)為主。他天賦尚可,現(xiàn)年十五歲,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精武境五星,不過進(jìn)入神武學(xué)院還是差了點兒。
他之所以留在柳府替張橋辦事,就是想通過柳冠夫,進(jìn)入神武學(xué)院。
這一點,張橋自然明白,但她一向看不起這些旁支弟子,之前就算柳虎如何獻(xiàn)殷勤,他也不會正眼瞧柳虎一眼。
但這一次不同,柳詠的一反常態(tài),讓她心中產(chǎn)生了些許不安。
她決心要除掉柳詠,讓柳冠夫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柳虎這個傻瓜,既然你這么識趣,那就讓你替我背這個黑鍋吧!
張橋看著柳虎,嘴角擠出了一個微笑,點頭道:“柳虎,你天賦不錯,可不要讓我失望!”
柳虎聞言,心中大喜。以前二娘總不買他的賬,這可是一個表忠心的好機(jī)會!
嘿黑,柳詠,別怪我,弱者,就應(yīng)該成為強(qiáng)者的墊腳石!
“夫人放心,您就看好了!”
柳虎急于在張橋面前表現(xiàn),而且還有意在柳家弟子面前揚(yáng)名,一出手就使用了他的最強(qiáng)絕技。
“爆焰飛虎爪!”
精武境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兵靈加持。
基本上所有的武者達(dá)到精武境后,兵靈是器靈的武者,就會找煉器大師煉制本命器,兵靈是獸靈的武者,就會想辦法捕捉馴化與兵靈相符的妖獸,作為本命獸。
那老虎就是柳虎的本命獸,被柳虎的爆焰虎兵靈加持之后,周身騰起了大火,然后發(fā)出了一聲虎嘯,鎖定柳詠,縱身一躍,揮動利爪,向柳詠拍去。
原本圍著柳詠在打的奴仆,立刻露出驚恐之色,跳出了戰(zhàn)圈。
張要雖然心中不快,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也不得不暫時選擇退避。
然而,柳詠卻動也動不了,精武境與元武境最大的差別,就是兵靈加持之后,神識會隨之延伸,能夠鎖定攻擊目標(biāo)。
一股熱浪,從天而降,那虎爪上烈火熊熊,就像撕破了空間,帶著刺耳的破鳴聲。
柳詠避無可避,身體騰挪不動,只好單純地?fù)]出拳頭,迎了上去。
在他想來,就算擋不住柳虎這一擊,有浩然圣體在,也不至于受傷。
忽然,異變突起。
柳詠渾身一震,背后瞬間一片冰冷,一股無形的大力如一座冰山,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噗嗤一聲,柳詠吐出了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就像被刀割一樣,身外的那層浩然正氣,也瞬間被粉碎。
外熱內(nèi)冷,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柳詠感覺十分難受,那虎爪就要拍在他的頭頂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可是,身體被控制住,他動也動不了!
難道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柳詠心有不甘,他才剛剛熟悉這個世界的一切,還不想就這么冤屈地死掉。
況且,這里還有他眷念的人,他還要救活小青,還要找回魚玄機(jī)。
“李素,你怎么還不出來!”
柳詠絕望地發(fā)出了最后的吶喊。
像是回應(yīng)柳詠,正當(dāng)柳虎的虎爪要落到柳詠頭頂?shù)囊粍x那,一個好聽的聲音在柳詠耳邊響起。
“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李兄!”
柳詠絕處逢生,大喜過望,只見眼前閃過兩道白影,那落下的火虎就像被生生地凍結(jié)在了空中。
只是那火虎在空中停頓了一秒,瞬間爆裂開來。
血肉橫飛,滾燙的熱血,濺了柳詠一身,立刻將柳詠的衣服蝕得破破爛爛。
而那兩個白影也變得清晰起來,居然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李素!
柳府門前,再次變得死一般安靜,而柳虎失去了本名獸,頓時口吐鮮血,一臉慘白。
除了張橋,沒有人看清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張橋此時望著遠(yuǎn)處,心中既憤怒,又驚懼。
場中的這兩個李素,只是影子,而正主卻在五十丈之外的一棵大樹上!她本來已經(jīng)壓制住了柳詠的圣體,只要柳虎的一爪拍下,柳詠就必死無疑。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有人敢出手阻攔。
一開始她還十分憤怒,而當(dāng)她看清場中那兩個影子的容貌時,卻不得不將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壓回了體內(nèi)。
柳詠絕處逢生,心有余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待看清了那兩個李素時,他一時間也懵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李素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李兄?”
柳詠感覺十分奇怪,疑惑地喚了一聲。
誰知面前的兩人,如流沙一般隨風(fēng)消散,而背后卻傳來了李素的聲音。
“柳賢弟,你說要請我喝酒?我等了許久不見你來,所以就冒昧來找你了!”
柳詠立刻轉(zhuǎn)身看去,卻見李素腰間掛著酒葫蘆,正從十丈之外信步走來,而在他的頭頂上,一輪皓月正慢慢消散。
李素的身形一步一幻,五步之后,已經(jīng)到了柳詠跟前。
柳詠心中唏噓不已,這就是玄武境巔峰的實力,百步之外取人首級,要是我也能有這等實力,何必這么憋屈!
不過柳詠對眼前的形勢十分清楚,現(xiàn)在必須要借助李素,打壓張橋,否則今天就算有李素在,他也未必就能進(jìn)得了柳府的大門。
畢竟就算是李素,也不能硬闖軍侯府。
柳詠腦袋飛快運轉(zhuǎn),想清楚了這些,他立刻迎著李素,歉然道:“李師兄,讓你見笑了,本來師弟我還準(zhǔn)備回府挑兩壇好酒作為拜師禮,沒想到卻被家人堵在門口,實在是慚愧!”
李素一聽那話,頓時覺得話頭不對,立刻意識到,這個沒底線的家伙又開始胡謅了!
不過他是聰明人,今天是來幫忙的,不好拆穿柳詠。而眼前的形勢,他也看得明白,只好自認(rèn)倒霉,配合柳詠演下去!
“師弟,拜師的事兒先不提,要不要跟我去醉仙樓喝一杯?”
李素想盡快從局里跳出來,否則到時候收不了場,他不好在師父面前交代!
柳詠卻道:“哎~,李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拜師可是大事,夫子既然答應(yīng)收我為徒,我豈能怠慢?要不你先等一等,待我與二娘商量一下,多取一壇好酒,再與你開懷暢飲!”
“這……你請便吧!”
李素生怕這家伙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干脆閉口不言。開玩笑,夫子收徒,就跟唐皇冊封王子一樣重要!
柳詠整出這么大的動靜,今日之后,柳詠拜夫子為師的消息,一定會像雪花片一樣飄滿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柳詠與李素的談話毫不避諱,眾人都聽在耳朵了。
柳府門前,眾人面面相覷,而那些遠(yuǎn)處圍觀的人也都議論開了!
柳詠的話,他們可以不信,但李素的出現(xiàn),卻像一塊金子招牌,徹底麻痹了眾人對于事實的判斷。
張橋的臉變得難看至極,他之前見到柳詠使用浩然正氣,心中已經(jīng)有了模糊的猜測,所以才會急著要殺人滅口。
柳詠獲得的浩然正氣十分蹊蹺,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關(guān)于稷下學(xué)院的一個傳聞。
據(jù)說儒門大儒死了后,他們身體中的浩然正氣會保留下來,用秘法存放于夫子廟中。為了發(fā)揚(yáng)儒門傳承,儒門每過三年,就會選擇一名有潛力的年輕弟子重點培養(yǎng),繼承先輩大儒的浩然正氣,速成浩然圣體!
難道柳詠這廢物真的走了****運,竟然被夫子看中,從而從夫子廟中繼承了浩然正氣?
許多人都和張橋一個想法,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柳詠身上的浩然正氣。
甚至在柳詠跟李素說要備拜師禮的時候,連李素都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以為夫子真的暗中收了柳詠為徒。
看著眾人的表情,柳詠心中暗笑,這個效果讓他很滿意。
就是不知道搬出夫子,對張橋有沒有威懾作用。
“二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再重申一遍,今天誰要敢攔我,就是我柳詠的敵人!”柳詠踏前一步,說話底氣十足。
張橋氣急,但還真不敢把柳詠怎樣,不過她今天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
況且這個時候她真的慫了,以后還怎么在柳府立威?
今日柳府的大門,絕不能讓柳詠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