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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
風(fēng)雨欲來,老皇帝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說到這兒,老皇帝朝高力士微微頷首示意:
“把東西交給殿下。”
“是。”
高力士打開一個暗格,取出木匣。
“皇兒親政的數(shù)日,令朕刮目相看啊?!?/p>
太元皇帝說著,劇烈咳嗽幾聲,才接著說道:
“不尊皇命的,皆可殺!殺得好!”
陳曉無語地道:
“父皇你當(dāng)真嗎?朝臣們說我殘暴嗜殺,巴不得孩兒下臺呢?”
“呵呵???,咳。”
老皇帝又咳幾聲,虛弱地笑笑:
“殺幾個朝臣算什么,太子站穩(wěn)腳跟,殺得再多些也不礙事!”
天大地大,皇權(quán)最大。
只要能穩(wěn)定地傳續(xù)帝位,殺得血流成河又怎么樣?
何況,殺得那些人,都是貪贓枉法的蛀蟲。
這都不是事兒!
陳曉殺得越狠,太元皇帝反而覺得孺子可教,堅定了太子繼承大統(tǒng)的決心。
說著,高力士將木匣呈遞給陳曉。
“這是?”
“拿去驃騎大將軍府,給徐家看看…安家的侄女兒,可廢就廢…至于太子妃的位置…,驃騎大將軍有一女,才貌雙全…”
聽得旁邊的高力士,童貫驚駭絕倫,他們深深低下腦袋,死死盯住腳尖,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難怪老皇帝要秘密召太子前來。
安遠山和太子勢同水火。
安遠山如今朝中羽翼極多,老皇帝也不得不顧忌幾分。
那么,安相的侄女兒身為太子妃,就是埋在陳曉身邊的定時炸彈…
“孩兒知道了?!?/p>
陳曉不客氣地收下木匣,回答:
“孩兒我還沒有想好,再看看吧。”
老皇帝一愣,隨后大笑:
“由你,你看著辦吧?!?/p>
大笑幾下后,老皇帝神色顯得更加的疲倦,上下眼皮兒快要耷拉一起。
“父皇,您好好休息,孩兒告退?!?/p>
陳曉輕輕地道,然后躬身退出寢宮,召來了太醫(yī)。
半晌,太醫(yī)出來,拜見陳曉。
“父皇到底怎么樣了?”
想起父皇剛才的交代囑咐,很有些臨終交代的味道,陳曉不由心中一緊。
太醫(yī)眉頭擰成個疙瘩,苦澀地道:
“太子殿下,恕微臣無能。陛下的病情,一直處于逐漸惡化的階段,全賴著陛下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什么時候陛下松下那口氣,就是回天乏術(shù),如山倒的時刻?!?/p>
陳曉低低的沉聲問道:
“你給我說句實話,父皇估計還能支撐多久?”
有太元皇帝的威望在,安遠山還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如果太元皇帝真的不在了…
不行,陳曉必須心里有底。
太醫(yī)面無人色,嚇得登時跪倒在地:
“微臣,微臣該死…”
“說!恕你無罪!”
“以微臣之見,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見到陳曉陰沉的臉色,太醫(yī)邦邦地叩頭:
“微臣該死,微臣無能。微臣一定竭盡所能,為陛下醫(yī)治…”
“行了,起來吧?!?/p>
太醫(yī)還在不住叩頭,生怕這位嗜殺的太子,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宰了。
過了良久。
周圍沒有一點兒動靜。
太醫(yī)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已經(jīng)離開了。
太醫(yī)心中一松,長長呼出口氣。
東宮。
陳曉回來后,屏退閑雜人等,獨自坐在書房。
手里把玩著一枚才二尺長的金色令箭。
打開木匣后,里面就放著這枚純金打造,上寬下窄,邊緣鐫刻滿金龍雕紋的信物。
正面刻著四個字:“如朕親臨”。
翻到背后,寫有:“先斬后奏”。
“金牌令箭…”
哪怕不熟悉大順朝的數(shù)百年歷史的陳曉,此刻,也猜出了老皇帝留下東西的名稱。
金牌令箭,在大順朝的歷史上,如雷貫耳!
“主子!”
門外,高力士謙卑地道。
“進來吧,你查的怎么樣了?”
老皇帝深恐陳曉身邊人手不給力,早有囑咐,又把高力士留在他身邊聽用。
畢竟,童貫太年輕,高力士卻不同,在皇帝跟前呆了數(shù)十年,見多了腥風(fēng)血雨。
眼下關(guān)頭,用得著。
“老奴小心查探過了。”
高力士語氣無比的卑微:
“驃騎大將軍徐友良,我大順開國大將軍徐家的后人,當(dāng)初我大順百戰(zhàn)立國,徐家祖上立下不世之功,平定天下后,高祖封為大將軍,爵位公爵,并聲明,徐家世襲罔替。大順立國數(shù)百年來,徐家一直忠心耿耿,乃我大順皇家的定海神針…”
“而且,徐家和殿下手里的金牌令箭,有極深的淵源…”
高力士偷偷瞅一眼陳曉手中把玩的金色令箭,說道。
“快講?!?/p>
“奴才查過檔案,也就是一百多年前,宣皇帝臨終,準(zhǔn)備傳位太子。但當(dāng)時五位皇子爭奪儲君的大位,朝局混亂不堪。而宣皇帝眼見命不久矣。”
“于是,當(dāng)時的宣皇帝將這枚金牌令箭,秘密賜給徐家后人,令他們輔佐太子,好順利繼承大統(tǒng)。手握兵權(quán)的徐家果然不負皇帝囑托,在宣皇帝歸天后,扶持太子登位。此金牌令箭權(quán)力太大,持有者如皇帝親臨,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所以,政局穩(wěn)定后,金牌令箭又被收回,從此不見蹤影?!?/p>
陳曉恍然:
“這么說,父皇是要徐家輔佐孤的意思嘍?!?/p>
只要徐家后人,驃騎大將軍徐友良,瞧見這枚金牌令箭,必然會明白當(dāng)今皇帝的深意。
“老奴以為正是。”
“徐家權(quán)勢驚人,孤卻沒有聽說過,有些奇怪?!?/p>
陳曉沉吟著道。
安遠山在朝中一手遮天的這么多年,徐家卻沒有什么存在感。
“這是因為數(shù)年前,徐友良不知道為什么,觸怒了皇帝陛下,被剝奪兵權(quán),空有驃騎大將軍的職位。所以一直閉門不出避禍。不過太子無須擔(dān)心,徐家經(jīng)營數(shù)百年,在軍中根深蒂固,只要徐友亮發(fā)聲支持,不怕軍中不支持殿下。”
“難怪了?!?/p>
陳曉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老皇帝還不放心,陳曉再與徐家聯(lián)姻,他的地位就真正穩(wěn)固了。
正在這時候。
童貫門外求見,跟著來的還有新任戶部尚書,王吉貞。
“奴才奉主子的命令,已經(jīng)將最近查抄獲得的錢物,整理出明細。請主子過目?!?/p>
陳曉接這份價值連城的信紙,仔細觀看。
不看沒什么,一看嚇了陳曉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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