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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逢林:“那你也吃點?”
社交歸社交,誰想跟領導同桌吃飯。
同事:“我剛剛吃外賣了,撐得很?!?/p>
那就下次吧,宋逢林端著飯盒進辦公室,擺在桌上拍張照發(fā)在【一家親(4)】的群里。
陳勇忠吃過飯又無限熱情投身于外賣事業(yè),沒能及時回復。
劉迎霞在給孫子洗澡,手機丟在沙發(fā)上。
只有陳韻:【吃完記得把碗洗干凈再帶回來。】
宋逢林:【好,你到家了嗎?】
陳韻:【在買水果。】
兩個人隨便說幾句,宋逢林就繼續(xù)加班,陳韻則到家給女兒讀故事書。
陳星月賴在媽媽懷里,越聽越精神,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都幾點了,陳韻:“明天再讀,現(xiàn)在要睡了。”
陳星月撒嬌:“再讀一本可以嗎~”
她整個人扭來扭去,陳韻招架不住:“行,但是我們說好了,最后一本?!?/p>
陳星月答應得很好,聽完卻又想如法炮制。
陳韻:“媽媽說過什么?”
陳星月兩只手指捏來捏去:“要說到做到?!?/p>
她已知事不可為,乖巧地躺下來蓋好被子:“媽媽晚安。”
陳韻親親她的小臉:“星星晚安?!?/p>
又伸手把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的兒子的睡衣下擺拉好:“陽陽也晚安?!?/p>
陳星月睜開一只眼:“弟弟像小豬,吃飽就睡?!?/p>
得虧陽陽睡得熟,不然能委屈得大哭一場。
陳韻點點女兒的額頭:“那你像什么?”
陳星月:“像媽媽!”
這話不假,剛出生的時候親戚朋友就都說像。
那會抱在懷里還是小小一個,現(xiàn)在就變成能言善道的小姑娘。
陳韻都不敢想象她成年后自己該多懷念,撥弄著她的頭發(fā):“嗯,跟媽媽一樣?!?/p>
在這個世界上,陳星月最喜歡的就是媽媽。
她露出得到一切的笑容,嘴角上揚得快能把地球撬起來。
陳韻也笑。
她給孩子們留下一盞小夜燈走出兒童房,剛跨出三步就踩中某樣東西。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玩具上面摔下來的塑料碎片,狠狠地扎在她的腳心。
陳韻倒吸口氣,想不起來是這個禮拜的第幾次。
畢竟她一年四季不愛穿拖鞋,有娃的家庭能落腳的地方又處處是“地雷”。
關鍵是不僅**受傷害,心靈也破敗不堪。
上個禮拜陳昕陽還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他媽的大頭貼,在玄關處貼得滿滿都是。
陳韻一進門看到自己比著剪刀手、劉海快遮住半張臉還嘟著臉的老照片,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到現(xiàn)在,她想起來都腳趾摳地,趕緊去洗個澡凈化心靈。
第6章
洗完澡出來,陳韻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她一天最放松的就是此刻,明明犯困都舍不得放下。
偏偏生物鐘作祟,她抗拒不了太久,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宋逢林十二點下班到家,剛進門就看到她,把手腳都放輕。
其實他不用這么謹慎,陳韻一睡就是叫天天不應。
她毫無察覺三寸外多出個人,呼吸仍舊不疾不徐。
宋逢林把她散落得擋住半張臉的頭發(fā)撥開,有些無奈:“怎么在這兒睡著了?”
陳韻拉長音:“嗯~”
跟撒嬌似的,宋逢林越發(fā)的低聲下氣:“回屋睡好不好?”
陳韻理
都不理,甚至還用小毯子把頭蒙住。
再叫,估計要發(fā)脾氣了。
宋逢林摸摸她的后頸處,把空調的溫度往上調。
陳韻沒人打擾,睡得更加的安穩(wěn)。
醒的時候有點發(fā)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客廳睡的,腳蹬地想去洗手間。
一踩,她就知道沒踩在地上,眼神向下瞟。
宋逢林就睡在茶幾和沙發(fā)的夾縫中,大概是無處安放,躺得直挺挺的,雙手交疊于腹部。
乍一看,略顯安詳。
陳韻伸出手指探他的呼吸,再戳戳他的肚子:“怎么睡這兒了?”
好耳熟的話。
宋逢林睡眠淺,忽地睜開眼:“在床上躺了會沒睡著,想挨著你。”
誠實,比挖空心思的情話更打動人。
陳韻腳自然地踩在他大腿上:“膩歪?!?/p>
原來這樣是膩歪,宋逢林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還睡嗎?”
陳韻:“你進屋再睡會,我做早餐?!?/p>
宋逢林扶著茶幾坐起來:“睡不著了?!?/p>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差,心里總像有根弦繃著似的,一點風吹草動就睡不好。
陳韻:“給你開個小灶,牛排吃嗎?”
宋逢林:“好?!?/p>
陳韻昨晚冷藏解凍了兩片肉,本來就是今天早上要吃的。
她拿出來在室溫里放一會,把血水擦干凈均勻涂上油和黑胡椒。
宋逢林去陽臺剪一把迷迭香,拿進廚房洗干凈甩甩水放在一邊備用。
陳韻撿起來一把扔進鍋里,往后退兩步躲開濺起的油。
她最擅長的就是煎牛排,動作可以說是行云流水。
宋逢林眼看快出鍋,伸手打開高處的櫥柜:“今天用哪個盤子?”
陳韻有一系列好看的餐具,有時候自己都挑不出來。
她道:“畫櫻桃的,應該在中間的位置?!?/p>
指令很清晰,宋逢林一下子就找到。
兩個人分工也很明確,連吃帶收拾都不用十五分鐘。
宋逢林喝口熱茶,進房間把孩子們都薅起來。
陳韻跟在后面:“早餐放桌上了。下午有人包場過生日,我先去店里?!?/p>
宋逢林:“好,你慢點?!?/p>
他搞定兩個孩子不成問題,等他們進幼兒園照例拍照片發(fā)出去。
沒有回復,他也覺得正常,到公司在折疊床上補覺。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聽見有人敲辦公室的門,一邊戴眼鏡一邊問:“誰???”
外面:“我?!?/p>
宋逢林聽得出老板的聲音,把翹起的頭發(fā)壓一壓,打開門:“張總。”
張鵬:“就知道你肯定在辦公室。”
又問:“吃早飯沒有?”
宋逢林:“在家吃了才來的?!?/p>
他這日子,過得真是規(guī)律。
張鵬:“我都忘記多久沒在家吃過飯?!?/p>
宋逢林雖然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也知道他們夫妻最近在鬧不和。
他心想原來是大早上來找自己當調解員的,倒杯水:“我這有面包,吃嗎?”
公司創(chuàng)立十幾年,老員工里有宋逢林一個。
張鵬跟他也不客氣,坐下來:“吃,咖啡有嗎?”
宋逢林:“有?!?/p>
吃的喝的擺一桌,張鵬開始訴苦:“你說女人怎么這么麻煩,一點小事就鬧著要離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