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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巨大的花梨木牌匾上未經(jīng)漆染,七個大字讓我頓時傻了眼。
拐、角、巷、子、醉、月、樓……
就叫這名字呀,你不是拐角巷子里面的醉月樓呀?
看著眼前門庭若市的模樣,我滿心里一片羊駝過境的景象,這樓主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居然有這么稀奇古怪的品味,取出這樣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名字來。
雖然滿心里是對這個老板的不以為然,可是當(dāng)我踏入樓內(nèi)第一步,我便立刻對這個人有了全然的改觀。
外面實木結(jié)構(gòu)的建筑內(nèi)竟然是一片水晶世界,各個柜子里是厚厚的玻璃門阻擋著,顯得格外陰冷,可整個走道里卻被最深處鼓出的熱氣熏得暖洋洋的。
月華……青?!艠涿贰?/p>
風(fēng)絮子……百合香……凝香子……
凝香子……為什么味道和我之前聞到的不一樣。
“這位可愛的小姐,有什么需要鄙人服務(wù)的嗎?”我駐足在貼有凝香子標(biāo)簽的玻璃櫥柜前久久不動,一個盡顯女態(tài)嫵媚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店內(nèi)的客人眾多,卻只聽到她來詢問我,必然是我在這里站的太久了。我忙回過身來,想要答復(fù)她,卻不想眼前的人,讓我一下子失態(tài)大叫起來。
紫金色繡著百花蝴蝶側(cè)身的窄袖長旗袍配了一條淺粉色的披肩,一頭細密的卷發(fā)蓬松的搭在右肩上。嘴角的一顆黑痣和那抹艷紅色的唇搭在一起簡直是美極了,唉?等等,哪里好像不對,這喉結(jié)是怎么回事?這是個男人!?
“呀!”
“你……你……!!是男的!”我好不禮貌的用手直直的指著他,只感覺舌頭都快要繞成一個結(jié)一樣。
聽見我銳利刺耳的尖叫聲,他瞇著眼睛客氣的笑著,但僅僅,只是僅僅額前凸起了一點點青筋,即使那小疙瘩微微的在跳動,也絲毫沒有減損他對著我的微笑。
他聳了聳自己開著高叉的細腰寬胯,露出一雙深紫色的十厘米高跟綁帶鞋來。一把金片扇往嘴邊一擋,嬌惱道:“小姐,鄙人是男的,如假包換。請問有什么需要鄙人為您服務(wù)的嗎?”
真的要給他的服務(wù)態(tài)度點二百五十個贊。不過他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呀,是人是鬼,是這里的老板還是這里的小二?
“我……呃,我只是隨便看看?!奔幢闶呛闷妫疫€是心里有些擔(dān)心他這樣娘娘腔若計較起來,會和我當(dāng)場撕起來。
于是我忙擺了擺手,企圖打發(fā)他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熟悉的香味飄了過來,不是凝香子的味道。
是另外一種清淡混著些許丁香的氣息……
恍惚間,我的目光游移到香味散發(fā)的方向。身體像著了魔似得,不顧他的阻攔徑直推開店鋪盡頭的木欄桿,往樓梯上走。
“這位小姐,您不能進去!小姐?”
越來越近了,丁香的氣味漸行漸遠,取而代之的是不斷濃郁的百合香味……是什么樣的香粉會有這樣的前后調(diào)……
要知道香水的的前后調(diào)是通過揮發(fā)的速度產(chǎn)生的,而醉月樓的產(chǎn)品一眼望去皆是古代常用的香粉胭脂,不應(yīng)該會有這樣的效果。
這到底是什么呢……我?guī)状稳槟镜膾昝撍淖钄r,眼看著馬上就要走到香氣彌漫的那扇門。面上突然被一股柔軟盡覆——那紫金色的旗袍這一次硬是將我擋在了他的胸前。
猛地醒了過來,只覺得臉龐柔軟至極,密不透風(fēng)。我本能的抬起手去緊接著在那柔軟上狠狠地抓了兩抓。
“小姐,這里不能去,這是本店的鎮(zhèn)店,若要往前走給是……VIP才行?!彼侔阆訔壱话愕陌盐彝崎_,好似看著色狼一樣嗔怒的看著我,雙手更是把自己的胸部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好似生怕我在撲上去一般。
胸部?是真的胸部嗎?這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呀?
我是色狼嗎?我不過本能的去抓了抓,誰會想到一個男人還有這樣豐滿的胸部嘛?心里一陣疑惑,我還是很識趣的走下樓去,他緊跟在我后面,好像生怕一個不留神我又溜上去一樣。
一樓下面的鋪面不知怎的,人漸漸少了許多,莫非就是剛才他為了攔住我而沒招呼好其他客人的緣故?
“呃,實在不好意思,我一時間注意力全在那香味上面。所以……額,請問你家的凝香子怎么賣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尷尬的指了指左手邊玻璃櫥柜里的凝香子。既然犯了錯多少花點錢來彌補一下吧,至少不會留下太差的印象。
“小姐真有眼光,這凝香子可是本店的上品。平日里那是十個金券都不一定能求得二兩的,瞧著小姐您面熟,許是和本店有幾輩子的緣分吶,就給小姐打個折扣吧。三個金券一兩如何,用來洗臉洗手,睡前護膚,熏衣染被是再好不過的了。”
“額……金券……這……”金券,金券,我心里一陣念叨,一時間竟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是那個比銅錢紙和銀錫更高檔的那個?
我上下打量著自己白的一塵不染的裙衫,抖了抖絲光靚麗的裙擺,期盼著先前在錢莊里會不會夾帶了一張出來。但很不幸的是,我這根本就是妄想;不論現(xiàn)實還是鬼界,拿走銀行的錢簡直是做夢。
我這一身白裙里怎么翻也翻不出半毛錢來。
他好似看出了我沒錢,臉色逐漸的冷了下來,金片扇啪的一下展開再次擋住了他的嘴唇,冰冷帶著些輕蔑的目光冷冷的掃向我的全身,好像即使不用言語打發(fā)我,也可以讓我羞愧的抱頭鼠竄。
確實不假,我垂下頭去,用手絞著自己腰間的白玉壓擺,實在不知道此時該怎么解釋下去。樓梯上一陣節(jié)奏輕慢的腳步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冷戰(zhàn),面前的這雙深紫色高跟鞋立馬掉頭迎了上去。讓我心中不禁解脫,忙轉(zhuǎn)過身去想趁機離開。
“瀅兒?”身后熟悉的聲音溫和的喚了一聲,透出些不可思議的驚訝氣息。
叫的是我么?我停住了幾乎要跑起來的腳步,忙回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