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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到單位就迎面撞上臉色陰沉的牛隊,不等我開口他就噼里啪啦的把我一頓罵,等末了才問我昨天晚上什么情況,問我倆去哪了。
我不敢說謊,就一五一十的事情全給牛隊交了個底,本以為他會再批評我一頓,誰知道他竟然比剛才還要淡定。
他低著頭沉思了很久才問我:齊文昊呢?
我說已經(jīng)回家了,他又問我沒再跟我聯(lián)系嗎?
我搖頭說沒有。
最后牛隊說知道了,讓我先回去休息,齊文昊那邊他會去安慰一下,還讓我不要聲張這件事情,避免造成恐慌。
回到家里之后,我脖子疼的很,就像是落枕似的,我還以為是昨晚熬夜熬的就沒當(dāng)回事,一頭扎到床上,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我翻個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剛要訂外賣,牛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邱,在家嗎?”
“剛睡醒,怎么了牛隊?!?/p>
“開門?!?/p>
我放下手機(jī),隔著貓眼看到牛隊手里抓著手機(jī)站在門外面。
進(jìn)屋之后,他抓起我放在茶幾上的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好幾根才切入正題。
他抬起頭看著我,“齊文昊自殺了?!?/p>
“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心臟撲通跳了一下,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問我?guī)啄昵皷|三環(huán)立交大橋砸死過一個人,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
然后他說:你知道個屁。
我不說話了。
他緩了緩情緒又接著說:“當(dāng)年是有一個女人被橋體砸中了這是事實(shí),但是當(dāng)救援隊搬開橋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根本他媽的就沒有身體,當(dāng)時案發(fā)現(xiàn)場只有一顆人頭,因?yàn)檫@事兒太詭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省廳的人都親自下來,要求嚴(yán)密封鎖消息?!?/p>
我又想說話,他瞪了我一眼,我再一次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他繼續(xù)說:“最讓人害怕的是法醫(yī)鑒定說這個女人的頭是死后被人強(qiáng)行砍下來的,也就是說有人在救援隊到來之前砍下來她的腦袋帶走了她是身體,但這是不可能的,出了事故以后二十四小時都有警員在保護(hù)現(xiàn)場?!?/p>
我倒吸一口涼氣,便問道,“那死者家屬沒有出現(xiàn)嗎?”
“據(jù)說沒有。”牛隊似乎有些崩潰,他扶著額頭,“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家屬來認(rèn)尸,最后沒辦法,找了一個高僧,高僧說這件事情不簡單讓我們不要追查了,最后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那女人的腦袋埋在了橋下的一處草叢里面,設(shè)了一個陣法來困住她?!?/p>
“牛隊,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默認(rèn)的點(diǎn)了下頭,他繼續(xù)說:“當(dāng)年我一個表哥是刑警隊的,我是聽他說的,而且那高僧也是我介紹給他的。”
“那您來找我是?”
“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那高僧離開的時候告訴我這是孽緣,五年之后封印必破,讓我在封印破除的時候把金剛杵刺進(jìn)她的腦袋,不然的話誰撞上誰完蛋?!?/p>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但我也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這次是我跟齊文昊誤打誤撞壞了封印,如果不把金剛杵刺進(jìn)她的腦袋里面,換句話說就是不把這事兒辦妥當(dāng)了,我也要死。
牛隊在我家坐了很久,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干坐著坐到夜里十一點(diǎn),他起身看了我一眼說了聲走,你開車。
說實(shí)話我有點(diǎn)怕,但也沒辦法,他說的這么玄乎,而且齊文昊的死又讓我變成了驚弓之鳥,如果不解決這件事情,光嚇也能嚇?biāo)牢摇?/p>
牛隊坐在副駕駛上,扭開一瓶二鍋頭就往喉嚨里面倒,半瓶下去之后,他發(fā)出啊的聲音,一張臉皺到了一起。
他沖我笑笑:都說酒壯慫人膽,哈哈,老子今天就試試是不是真的。
今天的東三環(huán)似乎比昨天更要安靜,不要說一輛車,就連路燈都顯得那么詭異。
還是昨天的地方,我停車之后,他問我要不要來一口,我搖頭說不,還要開車。
他笑笑,從兜里掏出一個筷子長短,拇指粗細(xì)的鐵質(zhì)棍子,拿著手電筒就往齊文昊昨天撒尿的草叢里鉆,我不敢怠慢,就緊隨其后,不過我悄悄的在后腰藏了一把匕首。
牛隊蹲在草叢里拿手電筒照來照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顆人頭就吊在他的頭頂上,而我這一進(jìn)來,也正好撞上那張正在怪笑的人頭。
啊——
我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后退去,卻被腳下的雜草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牛隊一回頭,也看到了那顆頭顱,但他似乎并不是很害怕,撲上來摁住了這顆人頭抬起右手的金剛杵就刺,但是那顆人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在牛隊的懷里轉(zhuǎn)了個圈。
那金剛杵雖然刺進(jìn)了那顆人頭的嘴里,但也一下子就戳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草!
我當(dāng)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因?yàn)槟穷w人頭完全釘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喊牛隊救我,但是牛隊看到自己偷襲成功以后竟然撒丫子就跑。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人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扭了過來,面粉一樣白的臉,沖著我咧嘴笑了,黑紅色的污血混合著那長發(fā)竟然慢慢的在往我的傷口里面鉆。
我當(dāng)時感覺自己要瘋了,抽出后腰的匕首就插在了那顆人頭的頭頂上,咬牙站起來一腳踢飛那顆人頭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此時根本顧不上什么交通規(guī)則,只是一個勁兒的踩著油門。
但是無論我開多快,開多長時間,我都會重新回到停車的地方。
而在那個草叢的一旁,那顆人頭被擱置在草叢旁的臺階上,像看戲一樣看著我一次次的從這個路口駛過,往復(fù)循環(huán)。
重傷之下還撞上了鬼打墻,我感覺自己就要崩潰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就沖到了我車前面,我一個急剎車,車頭撞到了旁邊的路燈上。
他趁機(jī)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我馬上掏出匕首,誰知他卻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說:繼續(xù)開,只要我在車上,你就死不了;如果我下車,你今天必死無疑。
我臉色一白,只能咬著牙繼續(xù)往前開,這一次沒有再駛?cè)肽莻€路口,而是直接開到了市中心。
到了一條商業(yè)街之后,他讓我停車,我問他名字,他告訴我不必知道,有必要的話他會再聯(lián)系我。
在醫(y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我就直接開車回了家,我剛走出電梯連家門都沒開呢,我爹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第一句話就問我有沒有跟那個姑娘家聯(lián)系啥的,問我倆發(fā)展到哪步了。
我有些氣憤,自己兒子都他媽要死了,還有心情關(guān)心相親?我說沒聯(lián)系,工作忙,我爹便在那邊罵起我來。
我氣的不行,剛要掛電話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問我爹,給我介紹的這個媳婦,叫啥名兒啊。
我爹一聽更來氣,說這么長時間了連人姑娘家叫啥名都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
我爹又把我臭罵一頓,最后說:尹秀娟。
我嘴里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掛斷電話后我打開電腦開始查詢五年前大橋坍塌的事件,當(dāng)我看到死者名字的時候,我一個哆嗦,因?yàn)槟莻€名字也叫尹秀娟,同樣也是梧桐縣。
我特么攤上事兒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他媽絕對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