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一起上山的,他看著興致勃勃的虞幼泱,“你也去?”
她點點頭,“對啊!順便見識一下陳仙師的本領(lǐng)?!?/p>
陳枕書聽了這話,踟躇道:“我學(xué)藝不精,恐怕會讓姑娘失望?!?/p>
有個村民搶著說道:“陳仙師可是來自名門大族的仙師!是名門子弟,可了不起呢!”
說著有意無意撇了眼燕遲。
瞧瞧!
人家陳仙師來頭那么大都如此謙卑,他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山野修士卻如此不識好歹!
燕遲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倒是我有眼無珠了?!?/p>
陳枕書面上則更加窘迫,“不不,我所在只是分家,并不是武威本家……”
虞幼泱久居山上,一點也不懂這些,不過練習(xí)天眼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不少的人力財力,可見這個陳枕書的確來歷不凡,當(dāng)下便更堅持一同前往。
陳枕書也不再爭辯,帶著眾人繼續(xù)往山上找去,只留下了兩位村民照看燕遲。
眾人又開始往山上走,一遍一遍喊著“青奴”二字。
他們走遠(yuǎn)之后,燕遲收回目光,在樹下打坐調(diào)息。
不知走了多久,陳枕書手中的羅盤有了變化,當(dāng)即施法開了天眼。
幾個村民只能看見他閉眼站定,虞幼泱卻看見他頭頂上方浮現(xiàn)出一對巨大雙目的虛影。
她在她爹爹的書里見過。
“天眼”也是“心眼”。
修習(xí)天眼之人開眼后靈氣聚于雙目,修為大成者,心念一動,可目視千里。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開天眼不久。
那眼睛瞳仁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鎖定一個方向,隨后虛影消失不見。
陳枕書睜開眼。
開天眼對他目前來說還是有點勉強(qiáng),靈力損耗太大,他神色難免有些疲倦。
“諸位,青奴的生魂就在這個方向,隨我來便是?!?/p>
幾個村民大喜,忙跟在他身后。
到了一片較小的空地,陳枕書停下。
原來青奴的生魂是被一只小兔妖留下了,所幸兔妖沒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只是拘了他的魂一起玩。
一妖一魂,滾作一團(tuán)。
陳枕書蹲下,屈指彈了一下兔妖的頭。
“你這小妖,念你年幼無知,這次便放過你,日后不可再行此事?!?/p>
兔妖被他彈得連打了幾個滾,停下后連忙蹦跳著鉆回了洞窟里。
陳枕書打開紫檀八寶葫蘆,道:“青奴,莫要貪玩,隨我回家吧?!?/p>
青奴的魂魄停下,回頭看他。
虞幼泱看了一眼幾個村民,“你們愣著干嘛,還不喊他回家?”
幾人如夢初醒,連忙喊道:“青奴,回家吧,你娘還在家里等著你呢?!?/p>
如此喊了數(shù)聲,青奴的魂魄才鉆進(jìn)了葫蘆里。
陳枕書收好,起身笑道:“諸位放心,青奴已經(jīng)進(jìn)了葫蘆。”
幾人這才放心,連聲夸贊陳枕書俠義仁厚。
虞幼泱覺得這天眼倒是很有意思,心里琢磨著,不知道爹爹能否做出一個可與天眼媲美的法寶來。
旁人做自然是異想天開,不過由她爹爹明夷散人來做,可還真不一定。
就好比之前燕遲用來聯(lián)系計繁的靈符,不僅珍貴,且靈力消耗較大,虞幼泱就很看不上眼。
她爹爹可是為了她與燕遲,專門作出了靈犀玉簡這樣的法寶,兩人不僅可以隨時聯(lián)系彼此,對靈力的消耗也是微乎其微。
她如果想要采補(bǔ)燕遲,只在靈犀玉簡上告訴他時間即可,燕遲也從來沒有推脫過,不僅如此,甚至他一開始還會每旬向她問候一下,只是在她流露出不耐煩之后便再也沒主動找過她。
但靈犀玉簡用料難尋,煉制也極為不易,這一點又差了靈符許多,也算是唯一的缺點了。
虞幼泱和眾人跟著陳枕書下山,走了好一會也沒看見來時的路。
陳枕書停下,道:“是鬼打墻?!?/p>
第09章五合鎮(zhèn)9
眾人忍不住看向隊伍里唯一的修士,“陳仙師,這可怎么辦?”
虞幼泱見過了天眼,現(xiàn)在興致缺缺。
“還能怎么辦?等到天亮自然就好了。”
陳枕書卻不太贊同。
生魂離體太久,輕則魂魄不穩(wěn),重則癡傻呆愣,還是盡快回去為妙。
可他本就才開眼沒多久,若是一日之內(nèi)連開兩次天眼……
然而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周圍又漸漸起了濃霧。
所謂山高必有怪,嶺峻卻生精。
他們一行人進(jìn)山太久,已經(jīng)被盯上了。
白霧將他們圍住,慢慢聚攏。
眾人舉著火把湊到一起,陳枕書面容嚴(yán)肅,身體緊繃著。
“姑娘,你別怕,我們這么多人,會保護(hù)你的?!闭f話的正是之前舉把看她的那名青年。
虞幼泱抿唇一笑,“謝謝你呀?!?/p>
然而這時,霧中又傳來了女子的哭聲,眾人瞪大了眼睛往那邊看,可除了霧,什么也看不清。
有一人忽然激動出聲,“巧兒,是你嗎?”
女子哭道:“常安哥,是我,我見你們遲遲沒有下山,心中放不下,這才上來尋你們,誰知道霧太大,瞧不見路,竟然不甚崴了腳。常安哥,你快來救救我。”
巧兒是他的未婚妻,倆人下月便要成親了。
常安紅著眼,就要進(jìn)霧里去,又被另外幾人合力拉住。
“常安!冷靜點!巧兒怎么會這個時候獨自上山呢?萬一你中了它的計,那山下真正的巧兒怎么辦?”劉叔苦口婆心,他畢竟閱歷大,勸人總能說到點子上,其他人也附和著。
可霧里的“巧兒”又哭道:“常安哥,我就是巧兒啊,我好怕,你快來救我?!?/p>
她嗚嗚咽咽的哭聲在山林中回蕩著,有人忍不住搓了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她如果真是巧兒該怎么辦?我以后豈不是要后悔死!”常安喘著粗氣,扒著陳枕書的胳膊,急急問道:“陳仙師,你說我該怎么辦?”
陳枕書心知這霧中的女子十有八九不是人,可萬一呢?
沒有確切的把握,他也不敢斷定她就是妖精邪煞。
常安見他猶豫,更加激動,“您也覺得她是人對不對?”
說著,他目光落到了虞幼泱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她出來的時候不也被劉叔說是鬼嗎?
霧里那個萬一就是巧兒呢?
自從遇到鬼打墻,陳枕書手里的羅盤就已經(jīng)轉(zhuǎn)個不停,沒有辦法像分辨虞幼泱那樣去分辨這位巧兒。
虞幼泱被他們吵得煩了,直接道:“你們安靜點!”
她看向霧里,脆聲問道:“你既然剛從山下上來,那可看見我那位好哥哥了?就是穿著紅衣服的那位?!?/p>
巧兒回道:“自然看見了?!?/p>
為了讓自己的說辭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