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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靈境,
青州府。
涌動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比肩繼踵,各個皆抬頭看向臺上兩道紅袍錦繡的身影。
少年身軀修長,面容俊朗,眉間似劍,目光堅毅。
在其對面,同樣矗立著一位少女,少女生的極美,白皙的肌膚,如羊脂吹彈可破。
一襲長發(fā)銀河般垂落及腰。
“這顧辭可真是好運(yùn)氣,竟能娶得咋們青州年輕一輩第一美人。
青州府的掌上明珠,青禾。”
下方人群中,不時有聲音傳出,言語中略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那顧辭所在的顧氏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覆滅?!?/p>
“一個落魄的顧氏少主哪有資格成為青州府的女婿?!?/p>
在他們眼中,很顯然,臺上的少年,壓根就配不上。
“噓!禁聲?!?/p>
“若是被青州府的人聽見,只怕有你好果子吃?!?/p>
一旁有人勸阻道。
此時,顧辭神色微微一凝。
顯然。
臺下人群中的那些話語也是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這讓他不由雙拳緊握。
就在這時,一雙微涼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
顧辭看著眼前這傾城的佳人,微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搖了搖頭道:
“放心,我沒事!”
“送入洞房!”
隨著一聲高喝,兩位新人在所有嘉賓的目送下離開。
......
夜!
靜的出奇。
青州府山莊內(nèi)院,四周閃爍著喜氣的燭光。
房間內(nèi),顧辭和青禾盤坐在柔軟的床榻上。
“十年了,終于等到今日了!”
顧辭微微笑道。
自十年前,顧氏一族被滅,絕境之中,青州府接洽了他。
十年來,他受盡冷眼旁白,但青州府主卻力排眾議,將青禾許配與他。
“是??!”
青禾小臉微醺的應(yīng)道。
顧辭看著眼前那驚世的容顏,一時間也難以保持鎮(zhèn)靜。
微微俯身,就欲吻上那誘人的嘴唇...
然而,就在這時!
一柄寒霜的匕刃狠狠插進(jìn)了他的胸膛。
胸前劇痛傳來,顧辭只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p>
面露震驚,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佳人。
“青禾?”
此時的青禾一改往日面容,三千青絲飄揚(yáng)。
緩緩起身,輕聲道:
“我說過,我也在等待著這一天?!?/p>
此時的顧辭難以置信,身體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為什么?”
青禾聞言微微一笑道:
“自然是因?yàn)槟隳且簧碜阋粤钊魏稳硕紴橹偪竦奶旒壯}!”
顧辭心中一震,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青禾。
十年前,顧辭所在的顧氏一族本是青州五大世家之一。
其威望與底蘊(yùn)一度凌駕其他世家之上,號稱青州最強(qiáng)勢力,即便是在整個虛靈境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卻在一夜之間直接蒸發(fā),而當(dāng)年所參與其中的均是來自虛靈境之外的神秘勢力。
導(dǎo)致這一切的使因,便是因?yàn)樗麄兗易逯杏兄旒壯}。
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均以血脈天賦論高低。
血脈分為三等九次,分別是一至三等被稱為人級血脈,四至六等被稱為地級血脈。
而顧辭便是擁有著天級至高九等血脈,如此血脈,舉世罕見。
在顧辭之前,整個青州最高等的血脈也就是青禾所擁有著地級五等血脈。
也正是有著此等血脈,青禾也因此成為青州年輕一輩中翹楚的存在。
這一刻顧辭如夢初醒,身體因?yàn)樾厍暗膭⊥炊⑽㈩澏吨?/p>
滿臉痛苦的道。
“所以當(dāng)年變故之后,你們青州府才將我接納!”
“目的就是為了我這一身天級血脈?!?/p>
顧辭忍著疼痛緩緩立起身來:
“而這十年的感情,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只是為了今日做鋪墊?”
十年前,他六歲,初見比自己還要小的青禾。
那時候,她便是整天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個顧辭哥哥...
青禾不耐煩道:
“那也只是年少時的天真而已,若不是為了你這一身血脈,一個落魄家族的少主還真以為能得到我的眷顧?!?/p>
顧辭自嘲一笑,嘴中不斷有血沫咳出:
“所以到頭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當(dāng)年父母曾告誡自己,身懷天級血脈之事絕不可落入他人之耳。
原本自己準(zhǔn)備這新婚之夜過后便將其告訴他們,沒想到他們卻先按捺不住。
顧辭噓聲嘆道。
“當(dāng)年之事極為隱秘,即便是整個顧氏在青州一夜間被除名?!?/p>
“而擁有天級血脈之事也無人得知,你們青州府是如何知曉?”
“好了!你也不用拖延時間,畢竟你現(xiàn)在身在青州府內(nèi),至于我青州府如何得知,你也沒必要知曉?!?/p>
顯然,青禾并不打算將其托出。
隨即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藥壺,一身魂力縈繞周身,漫步走向顧辭。
顧辭見狀,身軀不由后退。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之前就說過?!?/p>
話音十分凌厲道。
“得到你這一身天級血脈?!?/p>
顧辭眼中顯露出驚恐之色,且不說他現(xiàn)在深受重創(chuàng),單是魂力的底蘊(yùn)他也不一定能比的了青禾。
雖然自己身懷天級九等血脈,但在自己年幼之時便是被父母封印,所以這十年來自己也并沒有得到天級血脈的饋贈。
青禾緩步上前:
“這壺中有特制的藥水,在抽干你那一身血脈在將其傾注,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是你這余生將只能在這青州府中度過,你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隨即身形一閃來到顧辭面前,周身魂力外溢,只見青禾玉手輕輕一抓,顧辭渾身的血液都是開始沸騰起來。
一股極大的牽引力將自身血液開始圍繞著那胸前的傷口迅速竄出,飛奔到青禾手中事先準(zhǔn)備的另外一個壺中。
這原本就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的顧辭差點(diǎn)暈闕過去,臉上血色也越來越蒼白。
一炷香過后,青禾整理了一下衣物上那些溢出的血漬,輕微晃了晃那盛滿顧辭血脈的玉壺。
“好了!大功告成,”青禾嘴中喃喃道。
從這一刻起,她們青州府也將擁有傳說中的天級血脈。
“你的作用也算完成了,不過放心,那特制的藥水同樣也注入了你的身體。”
“我說過,今日起,你便在我青州府中度過作為平凡人的一生?!?/p>
“于此,也算是這十年來,我對你的一絲饋贈。”
隨即嘴角微微一笑,帶著屬于勝利者的姿態(tài)消失在房間。
此時的顧辭心如死灰,那早已流遍全身的藥水此時也開始發(fā)揮作用,這讓他再度咳出一口鮮血。
顧辭嘗試運(yùn)轉(zhuǎn)魂力,卻發(fā)現(xiàn)始終無法調(diào)動出來。
“那藥水!”
它抑制了自己調(diào)動血脈之力的源頭。
“青禾!你好狠啊?!?/p>
顧辭披肩散發(fā)發(fā)出惡鬼般的咆哮,回蕩在整個院落內(nèi),只是這一整片區(qū)域都已被青州府戒嚴(yán)。
血脈被強(qiáng)行剝奪,也就意味著根基被毀,成為一個廢人。
顧辭癱軟在地,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印在他的臉上。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好不甘心啊!??!”
...
就在這時!
他的眼睛開始流出血色淚花,一滴滴懸浮于空,整個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發(fā)出刺眼的血色光芒。
只見“轟!”的一聲。
那圍繞在顧禹周身的血淚竟是開始燃燒起來,那濃濃血淚包裹顧辭周身,被血色火焰吞噬。
若是青禾還在此定會極為驚駭,顧辭這是在燃燒靈魂...
熊熊血色燒盡長空,頓時,整個青州府的人都注意到了。
燃燒的府邸之外,青禾立于其間,在其身側(cè)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禾兒!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中年男子開口詢問道。
此人正是青州府府主,青珂。
“已經(jīng)得到了那件東西。”
青禾回答道。
“嗯!不錯?!?/p>
青珂輕笑一聲。
隨后繼續(xù)道:
“這火燒的詭異。”
“不過也罷,今日之后,這世上再無顧氏血脈,而我青氏一族必將崛起?!?/p>
青禾同樣看著這場火焰。
“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
原本想留他性命,卻是造化弄人。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道白衣身影飄然而至,掠入著火的房間內(nèi),停留在顧辭身前。
此時的顧辭早已奄奄一息,但那瞳孔中還不斷滲出血淚。
白衣男子看著從顧辭瞳孔中冒出的血淚,輕輕揮出一劍,轟然一聲,整棟房屋倒塌...
......
“青禾!”
顧辭怒吼一聲,從昏迷中醒來。
“嘶~”
胸前劇烈的疼痛傳來,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只見此時的自己正身在一個湖邊,四下寂靜。
在其面前亮著一簇篝火,上面烤著幾條焦嫩的野味。
“這里是?”
顧辭有些納悶。
很顯然這里并不是青州府,只是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
顧辭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一名白衣男子正依靠在一塊青石上,閉目養(yǎng)神,
旋即顧辭就欲起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傳來,險些讓他再度暈闕過去。
白衣男子聞聲,睜開了雙眸。
隨即緩緩起身,走到顧辭面前。
男子一襲白衣勝雪,面容俊逸,手持一柄青色長劍,環(huán)抱在胸前。
“醒了!”
白衣男子開口問道。
“嗯!”顧辭回答道。
“是閣下救了我。”
白衣男子點(diǎn)頭示意。
顧辭艱難的支撐起來,微微抱拳道: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不用一口一個閣下的,倒是顯得生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