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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是這個刁民敲的喊冤鼓?!被鸸庹樟恋拇筇蒙习囝^劉三手指著被兩根水火棍叉在地上的李三郎向縣太爺稟告道。
“不管是否冤枉,先打二十大板,哈..啊?!睆V平縣縣令王德祿打著哈欠從桌案上的簽筒里抽出兩根竹簽丟在地上,剛剛還在被窩里跟新納的小妾正熱乎著呢就被仆役叫了出來,現(xiàn)在這目無王法的刁民太多了,都敢打擾自己休息了。
“大人我冤枉,啊!啊!”李三郎剛喊完冤枉,兩旁的衙役就舉著水火棍照著李三郎的屁股開始發(fā)力,勁道可是不小,估計(jì)也是怨憤李三郎打擾他們休息。
二十棍下去李三郎感覺自己整個屁股都麻了,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又重新對坐上大堂上的縣令喊道。
“大老爺,我冤枉啊,我是來舉報有人私售私鹽啊?!?/p>
“什么私鹽,你再說一邊!”本來正無精打采的王德祿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豎起了耳朵,從桌案上探出半個腦袋直勾勾的看著我急聲問道。
“大老爺,我來舉報王家溝的酒肆女掌柜曹王氏私自兜售私鹽,大門外麻袋里裝的私鹽就是證物?!崩钊芍钢旁陂T口獅子下的鹽包說道。
“來人啊,速速取來證物。”
不大會功夫,一個衙役就扛著鹽巴回來了,解開麻袋上的麻生,里面果然露出了白花花的鹽粒,班頭劉三手上前伸手從鹽包的最底層抓了一把鹽粒放在嘴里嘗了嘗,皺了一下眉看了李三郎一眼回稟道。
“大人,確實(shí)是鹽?!?/p>
“哦,你這刁民如何得知這曹王氏私賣私鹽的,莫不是你是她同伙,因有私怨才來本官這里舉報的吧,還不快如實(shí)招來!”王德祿板起臉來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
“大老爺,小人李三郎世代都是本本分分的農(nóng)夫,這個曹王氏兜售私鹽也是小人無意間才得知的,這才來大人舉報賊人,小人愿意帶路去捉拿那曹王氏,還望青天大老爺明察?!崩钊蛇B忙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好,既然如此,劉班頭,你速去召集鹽丁帶上這個李三郎捉拿曹王氏。退堂。”
王德祿吩咐完畢后就退回后院找自己的小妾去了,一想到要是擒住私鹽販子,今年的考核估計(jì)也能評個中上,心情自然是很暢快,折騰起小妾更加賣力就不提了。
一個時辰后,李三郎領(lǐng)著五十多號衙役鹽丁沿著來的官道返回王家溝,一路上李三郎盡力的跟鹽丁帶隊(duì)的頭目劉貴搭話,這個劉貴倒是有些好相處??粗欠逝值纳碥|我倒是覺得他不像鹽丁更像是個商人。聊了一會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劉貴還是捕頭劉三手的外甥,不過李三郎發(fā)現(xiàn)捕快劉三手倒是有些不怎么待見我。
再次回到酒肆,柳三手很是熟練的安排幾對鹽丁守住四周防止有人翻墻逃跑,他自己舉著腰刀帶著幾個悍勇的鹽丁從正門沖了進(jìn)去。很快里面就傳出慘叫聲,叫罵聲,還有女掌柜的嬌呼聲,一想到她那豐滿的身材,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等了好一會,里面再也沒有了聲響,一直陪李三郎站在外面的劉貴這才領(lǐng)著兩個鹽丁邁著小步走了進(jìn)去。
“這女的長得還真不錯,可惜了,可惜了?!崩钊蓜傠S著劉貴走進(jìn)酒肆的后院就聽到幾個衙役圍著地上一個女尸惋惜道,曹王氏躺在血泊里,被長刀洞穿的胸口還在不停的冒著血水。
整個酒肆已經(jīng)是四處狼藉,七八具尸體面目恐怖的倒在四周,一群衙役和鹽丁舉著火把正在仔細(xì)的來回搜查,驗(yàn)看不見的地方,零散的銅錢碎銀,珠寶首飾被人偷偷私藏,即便有人看見也沒人會多嘴,這也算是他們的紅差錢。
“頭,共擊殺鹽匪八人,收繳私鹽八石,銀兩270兩?!彼压纬鰜淼乃禁}堆放在后院的空地上,銀兩隨意用一件不知道誰的短衫包裹著放在私鹽旁。
“小五領(lǐng)兩個人留下看著贓物,其他人回衙。”劉三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裹,板著的臉色總算有些了一些滿意的笑意。
“舅舅,你看著些私鹽是不是先放在我們鹽道衙門。”劉貴有些眼熱的看著地上的私鹽。
“這些私鹽你就別想了,既然這人舉報屬實(shí),按規(guī)定這些私鹽就全歸他所有了,我現(xiàn)在就要回衙門稟告老爺剿滅鹽匪的事宜,走了?!眲⑷挚粗溲岳湔Z道,我倒也是有些弄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對我好像是懷有敵意。
“那舅舅慢走?!?/p>
劉貴送走了劉三手一行人,吩咐左右出門去尋找馬車,慢步走到李三郎身后聲笑道。
“三郎兄弟,不知這些私鹽你準(zhǔn)備如何處理,為兄我也算是有些門路,不知道可否出售給為兄我呢?!?/p>
“那就全聽劉大人的。”
剛才在他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李三郎就蹲在地上的尸體一個一個的檢查,又努力的回憶今天酒肆里發(fā)生的景象,最后確認(rèn)那個給自己稱鹽的叫高墩的人確實(shí)不在里面。一想到逃脫的高墩,就忍不住想起了別在他腰間的那把剔骨刀,正在李三郎琢磨這個高墩的去向時,突然聽到背后劉貴的要收購我的私鹽,李三郎才收回了回頭笑道。
“咱們都是兄弟,我長你幾歲,三郎喊我貴哥就好,這里一共八石,為兄給你一個整數(shù),300兩如何?!眲①F瞇著眼睛看著我。
“這如何使得,200兩就足矣,足矣?!崩钊呻m然也是明白這八石私鹽的價值可能不下于800兩,不過還是忍著心痛擺了擺手道。
“哦,那為兄如何使得,三郎這個兄弟我劉貴認(rèn)下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鹽道衙門找我?!北緛頊?zhǔn)備了一大堆理由沒有用上,劉貴倒是對我的識相在心里點(diǎn)了個贊。
“不瞞貴哥,此次我舉報曹王氏私鹽雖然是為了國家法度,可是畢竟害了這些人命,以后必定會受到別的鹽匪追殺,還望貴哥能夠收留小弟?!崩钊墒蘸昧算y票,對劉貴拱了拱手。
“哈哈,這事情好辦,等下我回去就把三郎的名字加在鹽丁名錄上,明天三郎就可以來鹽道衙門報道了?!?/p>
左右跟劉貴聊了一會家常,鹽丁們也把鹽包裝上了馬車,一行人也跟著劉貴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院子,留下來看守的三個衙役看沒有他們的好處了也沒搭理李三郎,打著燈籠出門去吃宵夜,畢竟沒人會喜歡跟一堆死尸呆在一起。
月光照在酒肆的院落里,李三郎坐在石磨墩上來回的巡視著四周的動靜,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我抖了抖身上衣服,仿佛感到空氣變得冰冷異常,倒在地上的尸體看起來也好像隨時都會站起來的樣子,安靜的院子突然顯得寂靜恐怖。
“你怎么還不走,是等我嗎?!币粡埅b獰的臉從黑暗的小屋里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