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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脖頸的皮膚。
如同被電觸般,尤綿身體輕顫了下,然后脖頸縮了起來。
沈御以為她只是怕癢,“抱歉?!?/p>
尤綿不知道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什么,她從小就不喜歡被人碰脖頸,那里的皮膚敏感,碰一下就癢,就算是朋友平常開玩笑,也不會碰她脖頸。
尤綿搖搖頭,慢吞吞地從校服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插在家門上,將門打開。
她摸著黑熟練地找到家里放藥品的柜子,又摸著黑給自己倒了杯水吃藥。
沈御看著她一切正常,準備轉(zhuǎn)身關門離開。
卻在下一秒聽見“撲通——”
尤綿跪在地上,腦袋埋進了沙發(fā)里,保持這樣的姿勢睡著了。
冰冷的瓷磚地硌著她膝蓋,也沒個被子蓋,壓著腿血液循環(huán)不流暢,根本就不能這么睡。
沈御沒打算進她家門的,他剛才甚至還打算給田恬通一個視頻電話報備她寶貝女兒的安全。
現(xiàn)在尤綿這個樣子,屬實無法交代。
他將大門敞開,在鞋架子上的柜子里翻到了一次性的鞋套。
套上后,走了進去,將客廳的整個燈都打開。
刺眼明亮的燈光顯然對尤綿是有用的,她難耐地起身,爬到了沙發(fā)上,從跪著改成趴著了。
沈御安靜地緩緩湊近她,將她的書包放在沙發(fā)旁。
“回房間睡?!彼斐鍪种复亮舜劣染d的后腦勺。
她的腦袋隨著他的力量晃動了下。
“zzz......”
“醒醒?!?/p>
“zzz......”
“你這次物理是不是考了八分?”沈御緩緩蹲下身,在她耳邊惡魔低語。
尤綿輕聲“嗯?”了下,驚醒過來。
“房間在哪?”沈御問她。
尤綿隨手往她臥室的方向指著。
沈御遲疑了片刻,沒動。
陌生男人進一個女孩的房間總歸是不好的。
他坐在沙發(fā)旁的地板磚上,長腿曲著,無聊地看著手機。
打算就這么一直等到尤綿父母回來。
余光瞥見了沙發(fā)旁玻璃茶幾下有一沓紙。
像是高中的練習題試卷。
沈御隨手抽了一張,是物理學科的,他高中從不偏科,屬于學科六邊形戰(zhàn)士。
大致掃視了下,錯的題都是同一個知識點,大概是從電磁學,尤綿的整個物理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力學還好,只要帶一點電和磁場,簡直不堪入目。
他想知道尤綿最近物理都在學什么。
“書包里有你物理作業(yè)嗎?”沈御側(cè)過臉問她。
“zzz......”
他再次戳了戳尤綿。
“干——嘛——”她皺了皺眉。
“物理作業(yè)?!?/p>
“書包里。”她輕聲哼唧著。
“我翻了?”他問。
“昂zzz......”
“刺啦——”拉鏈打開的一瞬間。
沈御的身體僵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才剛碰到一本《高中物理一遍過》,身后就有一股神秘力量控制著他。
客廳內(nèi),少女像個小僵尸一樣猛然從沙發(fā)上挺起,死死地盯著沈御。
男人垂眸,脖頸修長白皙,卻被人控制著動不了。
兩人像是被王昭君二技能冰凍了一樣僵持著。
直到沈御輕聲說了句:“別揪我頭發(fā)?!?/p>
對方不甘示弱,“別看我物理作業(yè)。”
尤綿跪坐在沙發(fā)上,小手正好抓住沈御狼尾的小揪揪。
藍黑色挑染發(fā)絲如此真實地在她的掌心里。
關于面子的保衛(wèi)戰(zhàn),尤綿今晚是護定了。
“松手?!彼暰€冷了些。
活了這么多年,還沒人敢揪他頭發(fā)。
“你先放開我物理作業(yè)?!庇染d變本加厲,另一只小手扯了下沈御的耳垂。
連著帶動了耳骨上的骨釘。
他不知道,尤綿喜歡打架扯人耳垂。
這一下差點沒給她好大哥疼死過去。
沈御眉頭蹙起,先松了手。
尤綿也放開了一只手,只是揪著他狼尾發(fā)的手還沒有松。
手指繞在他的發(fā)絲纏了幾圈。
她覺得挺好玩。
“房間在那,對吧?”沈御轉(zhuǎn)過身,單手禁錮住了她的手腕。
尤綿被剝奪了玩他頭發(fā)的權(quán)利。
他力氣很大。
尤綿試著掙脫都毫無辦法。
她感覺情況不對。
沈御氣場低沉,不是鬧著玩,好像真生氣了。
“能進去?”他盯著尤綿的眼睛問。
他想干嘛?
能進嗎?
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吧。
連尤慶豐進她的房間都要再三請求,還要敲門詢問。
尤綿警惕地盯著沈御看。
但他好像生氣了。
“可以......”她小聲地說。
沈御緩緩起身,垂眸淡淡俯視著趴在沙發(fā)上的尤綿。
少女怯生生地仰眸盯著他看。
他目光凝著,眼神左右不過是在說她不乖。
第13章開門呀
修長骨感的手碰上金屬門把手,沈御打開了她房間的門。
第一眼望見的是墻壁上她小時候拍的寫真照片,精心地用相框裱起來,表面也沒有落灰,是經(jīng)常有人細心擦拭。
書桌上堆積了很多書和習題,大多都是理科練習,筆筒里是花里胡哨的中性筆,按照顏色規(guī)劃整齊。
便簽紙寫著英語單詞貼在臺燈上,書架上哪里都是,日歷上畫著南京大學的?;眨€用花體字認真標注了。
——尤綿一定一定可以考上!
Dream
夢想。
沈御緩緩靠近那些便簽紙,默念著上面的單詞,視線停留在“夢想”上面。
尤綿寫下它們的時候在想什么呢?
光是從字面上迸發(fā)的生命力就灼目燦烈,沈御也似乎被她的熱血感化。
和她較什么勁呢,她不過是一個心懷夢想,努力奮斗偶爾活潑調(diào)皮的女孩子罷了。
沈御彎腰,輕輕抱起了床上的被子,然后安靜地離開了這個到處充滿著她夢想的房間。
走出了房間,他一步步朝著尤綿靠近。
尤綿縮在沙發(fā)上,逆著光看清了沈御臉上格外“溫柔”的表情。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真的出了錯覺。
那是怎樣的目光,尤綿回憶著,好像每當她成績進步時,田恬女士就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是欣慰,是認可,是要夸獎她好孩子的前兆。
可是前兩分鐘他的表情明明像是要吃人。
給老大腦瓜子揪壞掉了?
頎長身影愈來愈靠近她,男人緩緩彎腰俯身下來,指尖隨意搭在膝上,狹長丹鳳眸低垂,眸色溫柔,和她對視著。
尤綿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往后挪了下。
“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