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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說兩句,族長宇智波田島帶著人往這邊趕來,另一邊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佛間也帶著人過來了。
他們還沒靠近,各種遁術(shù)和武器就已經(jīng)迎頭打來,幾人各自閃避開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視一眼,刀和苦無已經(jīng)撞到一起,火花迸濺:“看清現(xiàn)實再說話吧柱間?!?/p>
只會說漂亮話是沒用的。
千手柱間還想說什么,宇智波斑吹出一個大火球打斷了他。
千手扉間帶著那個被悠一重傷的族人往回撤,泉奈和悠一對視一眼,同時追上去,卻被千手族人擋下了。
各種遁術(shù)形成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戰(zhàn)場,飛濺的血液灑滿大地,山谷中的石頭已經(jīng)被染成深褐色。森林中樹木栽倒,河水?dāng)嗔?,目之所及一片瘡痍,在他們四周也已?jīng)沒有任何動物存在的痕跡了,隨處可見的殘肢斷骸更是看不出屬于誰了。
直到太陽下沉有一方撤退,他們才結(jié)束了這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營地。
他們的戰(zhàn)場幾乎每年都會變,地址都是看雇主是誰,再依據(jù)他的要求而定的。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的對手基本上都是千手。
一旦開戰(zhàn),他們倒是都會默契的選擇海邊或者山谷密林之類無人煙的地方。
今年他們的戰(zhàn)場在離族地還挺遠(yuǎn)的一處山谷,他們的營地就是就近用土遁搭的屋子,或者在巖石上劈個山洞,離這不遠(yuǎn)的千手是在密林那邊搭的木屋。
悠一回到營地,揪了一個人幫忙帶路回早上開的山洞,他腳步有些急促,今天祐介第一次上戰(zhàn)場,可因為他們各自小隊的目標(biāo)不一樣,沒有分到一起,這會也不知道回來沒。
他今天還是第一次真正上戰(zhàn)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他見到祐介的時候,他臉上的血都還沒擦,整個人愣愣的坐在那,看到悠一反應(yīng)了一下才站起來,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撲過來了,卻又因為滿身血跡停下了腳步站在悠一面前。
悠一把面具抬起來斜掛在頭上,然后蹲下來替他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怎么樣?”
祐介白著一張臉沖他露出勉強的笑:“我、我好厲害的,我自己殺了三個人,有一個比我還大,也、也被我殺掉了……”
他的聲音在悠一的注視下越來越小,他勉強揚起的嘴角慢慢扯平,而后低下頭不敢看悠一。
悠一什么也沒說,只是幫他擼了一把頭發(fā),都已經(jīng)被汗打濕了。
祐介過了好一會才悶著聲音說:“如果、如果我說我什么都沒做到,哥哥會不會覺得我、我很沒用?!?/p>
祐介鼓足勇氣抬起頭看悠一的表情,哥哥看著他的眼神里只有溫柔,他看見這樣熟悉的目光忍不住一下子抱住悠一的脖子,他咬著唇小聲抽泣:“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哭的,我保證我會更努力的,我真的會更努力的,我也不會再哭了,我保證……”
他的話顛三倒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跟著隊長他們剛上戰(zhàn)場就遭遇了第一波敵人。
祐介知道那個孩子就是敵人,他操縱著鋼絲把他的身體勒出一道道傷口,還溫?zé)岬难荷踔翞R到了他的臉上。
看他在新人中第一個殺死敵人,隊長和另外幾個年長的族人都夸他很有潛力,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完全沒有開心的感覺。
他的腦中只回想著那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千手臨死前絕望哭泣的表情,他的沉默在滿地尸體、族人們的笑聲中竟然顯得十分突兀。
帶著這樣的心情和其他小隊分開之后,他們小隊又遇到了一隊千手,隊長被兩個千手圍攻,他和同隊的也是第一次參戰(zhàn)的長澤對上了剩下那個。
那是個比哥哥的年紀(jì)還要大的忍者,他的實力很強,他和同隊的長澤聯(lián)手也只能勉強自保。
長澤也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毫無經(jīng)驗,實力也不如他,在那個千手的攻勢中躲閃不及時,當(dāng)著祐介的面被那個千手劃傷了眼睛。
眼睛對宇智波來說非常重要,隊長和哥哥都告訴過他,在戰(zhàn)場上首先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的眼睛,只要有機會,敵人首先攻擊的就是他們的眼睛。
他馬上趕過去想要救回長澤,卻晚了一步,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殺了長澤。
他當(dāng)時連為長澤報仇都做不到,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身后刀鋒劃過,脖頸后的碎發(fā)掉進衣領(lǐng),要不是隊長來了……
這會看見悠一突然就很難過,他沒有挨罵反而還被隊長夸了,說他能活下來很不錯,沒有給哥哥和爺爺丟臉,但他卻覺得如果隊長能罵他一頓他還能好受一些。
他真的、真的太弱了,到最后他根本什么都沒做到……
他的眼淚很快打濕了悠一的肩膀,悠一從頭上把面具取下來給他戴上:“這個送給你,以后戴著這個上戰(zhàn)場吧?”
祐介愣愣的接過面具,突然想起來哥哥第一次戴面具好像也是在戰(zhàn)場回來以后。
“哥、哥哥?!彼暮俺雎?,看見悠一的眼睛卻又說不出其他的話。
這個明明是哥哥為了安慰他送給他的面具,為什么他看見了會、會這么難過。
難過到他覺得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
他墊著腳伸手緊緊抱著悠一的脖子。
如果他現(xiàn)在需要面具,那哥哥第一次上戰(zhàn)場是不是也和他一樣?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哥哥是不是也曾這么難過,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做,還、還說他刻的面具很丑。
他真的是個好差勁的弟弟,他從來、從來沒為哥哥考慮過——
他剛剛才說過不哭的,可眼淚卻不管這么多,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里滾落到臉頰邊,平時那么會說話的嘴這時候卻只會喊哥哥。
悠一抱著他,耳邊只能聽見他的哭聲,肩膀也被他的眼淚打濕。從小到大,祐介就沒哭過幾次,更別提哭的傷心了。
悠一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今天祐介經(jīng)歷了什么,但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他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太過蒼白無力了。
……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祐介躺在他身邊一句話不說,只緊緊挨著他。
悠一伸手抱著他,腦子里在盤算是不是該想辦法讓祐介回族里。
現(xiàn)在他還沒想到能把祐介安排回家的辦法,族里基本沒開過這種先列,就算同意祐介回去,回了族地只有他一個人沒上戰(zhàn)場的話,到時候又是麻煩事一堆。
祐介不知道他哥已經(jīng)腦補到送他回族地之后被那些人排斥的樣子了。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自責(zé)沒注意到哥哥的心情,剛下戰(zhàn)場那點事已經(jīng)都忘了。兩人都被自己的腦補難過的一塌糊涂,緊緊挨著一起睡著了。
等第二天起床,兩人才發(fā)現(xiàn)祐介居然開眼了?
悠一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這個年紀(jì)就能開眼實在太難得了,再說開眼之后祐介實力定會大增,在戰(zhàn)場活下來的幾率又大了很多。
可開眼需要的刺激非常大,他是在生死關(guān)頭才開啟的,可祐介僅僅第一次上戰(zhàn)場就開眼了。
想起昨晚他的哭聲,悠一試探著跟他提回族的事,如果祐介同意的話,不管什么辦法他都要去試試。
聽到悠一想讓他回去,祐介趕緊跟他保證,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不會再那么沒出息的流淚了。
悠一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摸摸他的腦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再堅持。
那就再看看吧。
祐介想起昨晚拿到哥哥面具時眼睛的刺痛,應(yīng)該就是那會覺醒的吧。
比起悠一的擔(dān)心,祐介睜著寫輪眼,四周的一切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連空氣中的灰塵也都顆粒分明。
祐介認(rèn)真的看著悠一,他只覺得從來沒把哥哥看的這么清楚過。
他也開眼了,他看著悠一伸出手緊緊抱著他,他一定會用這雙眼睛保護哥哥。
‘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