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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緩緩的這份特殊,他警惕過,抵抗過,他在心里列舉了滕殷羅的條件,是成為王府妾侍的很好人選。
端莊大方,溫婉聰慧,他根本不用與阿婉商量,就知道郡主一定能接受滕氏。
但這一切都在戚緩緩大膽地冒犯他后改變了。她竟然主動親了他的臉頰,他竟然讓她得逞了。當(dāng)時金魏與花鳳皆慢了一步,想來他們也沒想到,以戚緩緩一弱質(zhì)女流竟能成功偷襲到他。
也好在他們慢了一步,否則她不被嚇到,胳膊也要痛上幾日。
沈弈后來才意識到,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心里做出了選擇。
比起端莊大方溫婉聰慧,她時而大膽奔放,時而嬌媚作態(tài)反而罕見。沈弈從小被母后與兄長極盡寵愛地長大,養(yǎng)成了自負(fù)霸道的性子。沒有什么東西是值得他想要的,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主動送到他手上,他品鑒后決定喜厭與去留。
戚緩緩也是這樣的,她莽撞地撞了上來,赤誠熱烈,婉轉(zhuǎn)討巧,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外乎為了搏得他的一點關(guān)注。沈弈也說不清,她到底哪一點值得他上心,但她成功了。
沈弈一直期待著,待戚緩緩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后,她會如何。
會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會不會更伏低作小的討巧他,使出她那些幼稚卻不令人討厭的小把戲。
可是,由于阿媛的出現(xiàn),戚緩緩無意間提到了時王,提到了真正的他。
他想象期待的那些都沒有出現(xiàn),反而得到了令他不快的回答。所以才有了這一刻的算計與欺負(fù)。
是的,沈弈清楚地知道他在欺負(fù)人,欺負(fù)戚緩緩在他們二人的感情世界里處于弱勢,欺負(fù)她沒有如他般滔天的權(quán)勢。他對她不用太用心,可以隨心所欲。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納妾的全禮都可以先不走,讓她成為他的人。
沈弈在她耳邊道:“別怕。我也不懂?!?/p>
戚緩緩當(dāng)這是好話,至少說明沈郎沒有沾染上京都一些公子哥兒的惡習(xí),逛青樓喝花酒,收通房置外室。
一開始還好,沈弈是個有耐心的,在朝中任御審官時,他熬鷹的本事,哪怕那些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細(xì)作也聞風(fēng)喪膽,抗不過他的手段。
戚緩緩幾次想拿掉眼上的縵條,她要用眼神來控訴、來搏憐惜,她知道的,他最是受不了她那些刻意的眉眼之意的。
但沈弈不讓,一次又一次地箍住她去觸眼罩的手。
沈弈不是不想與她對視,相反他還很期待,只是還沒到那一步罷了。
就算沒經(jīng)歷過,沈弈的性子他也能邊探索著邊做到極致,他做任何事都是這樣。
目眩神迷。
而戚緩緩的這份無力還手的嬌弱之態(tài)并沒有引出沈弈多少憐惜,相反他一直在控制著自己,他怕傷到她嚇到她。她是他的,他愿意憐惜的。
第7章
在戚緩緩已放棄摘掉眼罩之際,眼前忽然一亮,沈弈幫她拿掉了。
沈弈一下子撞進(jìn)了戚緩緩的眼里。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攀高山落海洋,最后一切都?xì)w為了平靜。
與沈弈的精神奕奕相比,戚緩緩卻沒了力,但她還是自己一點點摩挲著把衣服穿了。
沈弈此時倒沒有剛才那么霸道,沒再堅持,只是看著她把衣服穿好。戚緩緩因害羞一直在抗議,沈弈借此出了縵簾。
他走到外面,金魏馬上湊近,沈弈道:“讓她的婢女過來侍候?!?/p>
吩咐完,沈弈重新進(jìn)到屋中,見戚緩緩已穿好坐在榻邊,頭發(fā)雖還算順溜,但還是需要重新梳扮一下的。
沈弈道:“我讓你那兩個婢子過來,讓她們幫你收拾一下?!?/p>
戚緩緩本能地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此事,但細(xì)想,揚(yáng)青與呈黛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她們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變化,這事是不可能瞞得住身邊人的。
她點點頭。
沈弈又說:“后面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來處理,你只要等待就好。”
說著沈弈朝她走近,摸了摸她的臉:“你乖了,不用等很長時間,兩個月內(nèi)所有事都會落定。”
戚緩緩自然是信他的,她又點了點頭。
沈弈:“平常不是挺能說的,別怕?!?/p>
戚緩緩:“我不怕?!?/p>
戚緩緩確實不怕,因為她有底氣。在遇到沈弈之前,她就有了不嫁或是找個上門女婿的打算,只是因為遇到合她心意的人選,她才拿上門女婿變上門惡狼來嚇唬她爹的。
其實哪有那么可怕,她戚家那么多雙眼晴,若是真心想尋,怎會尋不到合適的。
不嫁人是找不到合適上門女婿人選的最后選擇,當(dāng)然,這不是說戚緩緩必須要嫁人,只是她喜歡小孩兒。她從小可以說是被溺愛著長大,連妹妹弟弟都寵著她,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使親情成為戚緩緩心目中最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