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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刑馬不停蹄地在樹林中穿行,也不知跑了多遠。他回頭望望身后,感覺六大派的人不會追過來了,這才放緩腳步。
背上的女人沒了聲響,呂刑擔心她死掉,便試探著呼喚了兩聲。
“姑娘!姑娘!你……還活著嗎?”
良久之后,孱弱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沒被飛刀刺死,也快被你給顛死了……”
“對不起,我剛才只顧著逃命,沒考慮那么多。你也真是的,如果落在那些人手里,命都沒了,還追求什么舒適性?!眳涡趟樗槟钪?,繼續(xù)往前走。
前方便是林地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有河水奔流環(huán)繞,蜿蜒東去。
背著一個人跑了那么久,呂刑也累得不行,決定原地休息一下。
把女人放下來的時候,他被嚇了一大跳。只見她面色土灰,嘴唇青紫,眼睛已經腫得快睜不開。
“姑娘!你沒事吧?”
“你說有沒有事???”女人微微顫抖的唇瓣間發(fā)出細小且憤怒的聲音,“那飛刀上……涂了毒。狗日的名門正派……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我該怎么辦?”呂刑有些手腳慌亂,“看傷口流血的程度,應該是沒有傷到大動脈。這樣吧,我先幫你把飛刀拔出來,包扎一下,你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過去,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抽出。打吊瓶拔針的經驗告訴他,拔的越快,疼痛感越小。
可能是刺的深的緣故,女人還是發(fā)出了一陣悶哼。
幸好正如呂刑預測的那樣,血沒有噴濺出來,只是小范圍流血。
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扯成幾個布條,簡單地替女人包扎上。也不知道在這種衛(wèi)生條件下,傷口會不會感染。
而且現(xiàn)在有一個更難的問題擺在眼前——刀上的毒怎么解?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醫(yī)館?我認為你的情況很嚴重,必須馬上看醫(yī)生!”呂刑說。
“你不是有內力嗎……幫我把毒……逼出來就行……”
“運功療傷?”呂刑驚問。他一直以為這種玩意只存在電視劇里。
“對?!迸说纳碜釉絹碓饺酰碜舆B坐都坐不穩(wěn)了。
呂刑這邊卻一頭霧水,“怎么運?我什么都不懂?。 ?/p>
女人嘴唇動了動,說的什么呂刑沒有聽清楚,但是從嘴型來看,像是一句罵人的話。頓了頓之后,女人總算發(fā)出了一聲比較清晰的聲音。
“你跟著我做,我教你?!?/p>
說完之后,她強忍著痛楚盤腿坐了起來,把手中的布包放在一邊,兩只手臂平伸,手掌向前張開。
呂刑趕緊學著她的樣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四只手的掌心對接到一起,那溫潤如玉的觸感,令呂刑心弦一動。
“現(xiàn)在……試著引導你體內的真氣到掌心……讓它們像水流一樣自由向外擴散。切記,手掌不要發(fā)力……否則我會被你一掌打死?!?/p>
“哦哦?!眳涡涕]目凝神,試探著按她所說的操作。
他感覺自己的丹田變成了一汪泉眼,氣息如流,源源不斷地流向四肢百骸后。而他要做的則是,引一縷真氣到手掌間。
凝神之際,用意念調動內息,果不其然地有一縷氣從周身運轉的氣息中分離開來,如同汪洋大河的一條支流,涌到掌間。
用氣和用力這兩種不同的方式,對于呂刑這個突然獲得武功的人來說很難操作,但是他是學物理的,從科學角度來理解,不用力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不動就行了。
只有動量才會來到力量。
當然,真氣的運轉,并不在科學能夠解釋的領域里,只能全憑自身領會。
掌心的真氣越聚越多,他試著引導其向外輸送。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閘門被打開,真氣如泄洪般涌入女人的身體,令她身軀微微一震。
呂刑自己并未感到絲毫不適,于是加大真氣的輸送量。
女人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汗珠,蒼白的面容間漸漸恢復血色。
“噗——”
片刻之后,女人吐出一口毒血,嘴唇上的青紫褪去,眼部慢慢消腫。
兩人之間的空氣愈發(fā)地灼熱起來,像是有個火爐架在兩人中間,不斷地烘烤著。
女人有些坐立不安,開口提醒呂刑,“毒已經逼出來了,這些真氣夠了,不要再給我輸了?!?/p>
此時呂刑專心感受著筋脈通暢的爽快感,并沒有聽到女人的話。
“我說夠了!快停下!”女人大喊起來,聲音鏗鏘有力,可見輸送的真氣很有用。
呂刑睜開眼睛,看向女人,只見她臉色已經赤紅滾燙,周身不斷散出汗水蒸發(fā)的熱氣來。
“我,我該怎么停下來?我有些控制不了這股力量了!”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
“先收回真氣,然后松手!”女人提醒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正常情況下,給別人輸過真氣后,體內真氣應該會越來越少才對,可你為什么還有這么多可以輸送出來!”
“我也不知道!”
“你快收了它!這股力量越來越強了,如果收不住,我們兩個都會走火入魔的!”
“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啊!”呂刑此刻也是滿頭大汗,又不知所措。
“事到關頭,只能豁出去了……”女人咬緊牙關,心一橫,一腳踹在呂刑的身上。
這一招強行分離,致使兩人身體不約而同地向后傾倒過去。但是這樣做也有一個可怕的后果,那就是呂刑泄露的真氣太多,在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團,她這一腳的勁力如同導火索,直接將那團氣引爆。
加之她身體過度灼熱,氣團爆開的瞬間,她整個人周身竟然著起火來。
女人掙扎著撲火,無奈火遇衣服,越燒越厲害。呂刑見狀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幫她撲火,可是火怎么都撲不滅。
周身著火,刻不容緩。短短幾秒間便會產生燙傷,中度毀容,重度則會被活活燒死。
慌亂之際,呂刑恰好發(fā)現(xiàn)一旁潺潺流水的河道,一個念頭在腦中迅速閃過。
“對不住了!”
此時已經來不及征求對方同意了,他不顧火勢將女人抱起,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向河邊。然后縱身一躍,兩人雙雙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