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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是誰殺了你?”,方不語沉下臉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公子,你打開之前妾身送給你的那個香囊了嗎?”,冷二娘并沒有馬上回答方不語的話,而是岔開了話題。
“香囊?”
被冷二娘這么一問,方不語才想起,在前些日子,他碰到二娘,她把一個親手做的香囊作為上次謝禮送給他。
當(dāng)時記得冷二娘說了一句,等公子回到府上在打開看看。
后來遇上一些案子,所以方不語就忘記了冷二娘的這句囑咐。
不過,香囊方不語卻是一直帶在身上。
見方不語一臉疑惑,冷二娘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寂寥,“原來公子忘記了……”
方不語二話不說,就從懷中掏出冷二娘贈予他的那個香囊。
冷二娘見方不語一直都帶在身邊,原本寂寥的眼神散發(fā)出一縷歡喜之意,玉容之上也染上了一層紅暈。
見方不語要當(dāng)眾打開,冷二娘連忙制止,羞澀道:“公子先收好,回去在打開……”
昊二和大莽見方不語從懷中掏出香囊,然后又放回懷中,感到十分困惑。
“二娘,你還……”
“公子,你不要再追查兇手了,這次殺了妾身的人,是公子所惹不起的人。他們在蘭陵這里有權(quán)有勢,妾身不想因?yàn)殒碜尮酉萑胛ky之中。”冷二娘說道。
“雖然只是與公子相處不久,但妾身能夠感受到公子的真誠。別人對于妾身都是欲望與貪婪,唯獨(dú)公子,對妾身皆是憐憫與同情?!?/p>
說著的冷二娘不知何時,已來到方不語的跟前。
她望了一眼被方不語外衣所蓋住的尸體,又回想起了當(dāng)時自己被殺的場景,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恐懼,故作輕松。
“公子,對不起,妾身以這么難看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很疼吧…在當(dāng)時…”方不語見冷二娘身子微微顫抖,把語氣放松下來。
“妾……”冷二娘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嘩啦啦宛如從山間洶涌而出的泉水。
“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不管他是誰?!狈讲徽Z真誠說道。
見方不語言語堅定,冷二娘美眸微微失神,心中苦澀流出。
若自己能夠早一點(diǎn)遇上公子多好,同時,她也痛恨自己應(yīng)該勇敢一些。
雖然她對別人說過她嫁過人,是死了丈夫,但這一切都是她的謊言罷了。
冷二娘并沒有嫁過人,她那樣子說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
當(dāng)和方不語接觸時,又燃起了她對愛情的向往,她想親口和方不語說,但又缺少了勇氣。
她害怕他嫌棄自己是寡婦,雖然自己并不是。
“所以二娘,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殺了你嗎?”,方不語輕問。
冷二娘依舊糾結(jié)不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早知道,自己應(yīng)該把自己早獻(xiàn)給公子,就算死了,可以報公子上次的恩情。
見冷二娘不語,也明白她的心中所憂,繼續(xù)安慰,“二娘放心,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誰能夠傷害到我,請你放心。”
“這……”,冷二娘柳眉一蹙,猶豫不決。
“快點(diǎn)!”,見冷二娘還支支吾吾,方不語只好板著臉,嚴(yán)肅道。
“哦…”,冷二娘見方不語板著眼,只好低下玉額,喃喃道:“是州府之子莊飛……”
莊飛這個人,方不語見過,就一個小垃圾,趁著自己的父親是一州之主,整天吊兒郎當(dāng),無所事事。
最大的樂趣就是上街欺負(fù)人,還有一點(diǎn)就是因?yàn)閺男】v淫過度的緣故,他在二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造成了不舉。
“公子不必為我報仇,我只是……”,冷二娘也不想為難方不語。
畢竟,莊飛乃是一州之主的兒子,圣朝官宦,不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可以抗衡。
“放心,莊飛,他活不了多久…”,方不語已經(jīng)把莊飛這個人拉入自己的死亡名單。
而且,這件事,方不語并不打算動用錦衣衛(wèi)的力量。
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除了頭兒,自己根本就沒有權(quán)利去調(diào)查一位圣朝三品官宦的家眷。
所以,方不語在心中打算,這件事情,只能自己偷偷干!
就在方不語在心中打算時,他們的頭兒鐘意汝走了過來。
鐘意汝,武道三品宗師,是蘭陵州錦衣衛(wèi)的頭兒,是和蘭陵州府一個級別,都是三品官宦。
她蛾眉螓首,皓齒朱唇,一頭青絲如瀑,一身紫衣如虹,特別是在那雙璀璨含星的美眸下,一顆黑痣裝飾其中,在嚴(yán)肅的玉容之中增添許些嫵媚。
“頭兒好!”,見鐘意汝英姿颯爽的走進(jìn)來,昊二連忙獻(xiàn)起了殷勤。
“少拍馬屁!”,鐘意汝瞥了昊二一眼,淡淡說道。
“嘿嘿…”,昊二只好撓了撓后腦勺,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我不是說在等我來之后,才能搬動尸體么?”,見尸體已被蓋好,鐘意汝柳眉一皺,質(zhì)問道。
“回頭兒,是我不顧昊哥的勸阻,一意孤行,把尸體從臭水溝里給抱了出來。”
“畢竟,死者是一位女子,和我也認(rèn)識,我不想讓她一直待在臭水溝之中失了體面,所以就不顧昊哥勸阻,擅自行動?!?,方不語來到了鐘意汝的旁邊,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
聽說是方不語抱出來,鐘意汝并沒有再說什么。
她走到死者前,掀開方不語的外衣,見到女子慘狀之后,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知道兇手是誰了嗎?”,鐘意汝放下蓋在冷二娘身上的外衣,扭頭詢問方不語。
“目前還沒有?!保讲徽Z聽聞也是搖了搖頭。
鐘意汝聽聞后,美眸流轉(zhuǎn),注視著方不語,想從方不語臉上得出,他是否在說謊。
不過,見方不語面不改色,在途中還不忘對自己笑了笑,鐘意汝便收起了懷疑心。
隨后,鐘意汝仔細(xì)的考察兇殺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只是拋尸之地。
不過,既然選擇拋尸,應(yīng)該要選擇人煙稀少之地,可是為什么要選擇人口流動甚多的燕子巷呢?
拋尸人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鐘意汝沉下美眸,認(rèn)真思考。
“先回去吧!”,鐘意汝對著其他錦衣衛(wèi)人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搬上尸體,一起回錦衣衛(wèi)司部。
冷二娘也悄悄的跟在方不語等人的身后,一起回錦衣衛(wèi)司部。
由于此時的冷二娘并不屬于靈魂形態(tài),所以三品化神的鐘意汝并沒有察覺到她。
冷二娘現(xiàn)在就是別人無法傷害到她,她也無法傷害到別人。
似乎是以一種量子形態(tài)存在著。
至于為什么只有方不語可以見得著,可以說話。
直到現(xiàn)在方不語也弄不清楚。
可能就是只有死人才可以和死人說話吧!
回到錦衣衛(wèi)司部后,冷二娘的尸體被放入停尸房之中。
因?yàn)樗谶@世界上無親無故,尸體沒有人認(rèn)領(lǐng),之后便由錦衣衛(wèi)司部直接火化,隨后埋入公墓之中。
“昊二,大莽,你們?nèi)ピ儐栆幌碌谝淮伟l(fā)現(xiàn)尸體的那位打更人,問問他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冷二娘的尸體時,四周可有什么異樣?!?/p>
“是,頭兒,屬下這就去?!保欢痛竺ПЯ吮?,便要退出停尸房。
“對了,還有去一下冷二娘的住處,我記得是在柳子巷里,你們也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就在昊二和大莽正要走出時,鐘意汝補(bǔ)充說道。
“屬下明白?!保欢痛竺г俅伪?,然后就退了出去。
“二娘,你不害怕嗎?”,方不語見冷二娘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停尸房里瞄來瞄去,這里扯一點(diǎn),那里拉一下,舉止之中帶著小孩子的俏皮。
“不怕?!保涠锘仨恍?,輕言:“之前的話,我會害怕,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死了,死人看死人,有什么可怕的?!?/p>
“其實(shí)公子不必為我報仇,現(xiàn)在…”,冷二娘的眼眸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現(xiàn)在這種樣子,還是蠻好的!”
“殺人償命,我會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