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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下。”
楚卓成伸出手接?。骸爸x謝?!?/p>
費嵐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坐到床上玩手機。
楚卓成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將溫度計塞到腋下。
他扯開了自己的睡衣,漏出半邊白嫩的肩膀。
溫度計大概是要量五分鐘左右吧……是嗎?
楚卓成太久沒有生病了。
看著費嵐眉頭緊皺的模樣,他打消了問對方時間的念頭。
估算好時間后,他慢慢地抽了出來。
度數(shù)是三十九點一。
他將溫度計甩了回去,這動作引起了費嵐的注意。
“怎么樣?”
“三十九度一。”楚卓成感覺到頭暈,站起來想要把溫度計遞到對方手里,卻腿腳一軟,倒在了對方懷中。
“你什么時候發(fā)燒的?”費嵐問道。
“昨天……”
“那你還撐著過來給我做飯?”
“下午的時候沒有那么頭暈,剛才洗了個澡。”
費嵐將人移到自己床上,然后站起身來,雙手搭在腰上:“楚卓成,你不會以為我會可憐你吧?”
楚卓成迷迷糊糊的,沒聽清對方在講什么,就“嗯”了一聲。
“……”
“也不知道把你叫過來,是讓你伺候我,還是讓我伺候你的。”費嵐煩躁地搖了搖頭,嘴里嘟囔著。
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白凇。來我京郊那套宅子一趟?!?/p>
“大哥……”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知道讓我出夜班得付多少錢嗎?”
費嵐“嗤”了一聲:“我什么時候少過你的了?”
對面?zhèn)鱽砑毤汅拇┮路穆曇?。雖然嘴上是抱怨,但是手上動作倒是快得很。
“你怎么了?”白凇問道。
“有個病號發(fā)燒了。”
“嘖嘖……”白凇一聽不是費嵐生病,語氣帶著些許揶揄,“那個跟我一個姓的小可愛?”
聽到這個人,費嵐語氣一沉。
“不是?!?/p>
“分手了?”白凇跟聽到了大八卦似的,“費嵐,他跟了你那么久,你就這么把人拋棄了?”
費嵐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跟他在一起了?”
“我跟你認識那么多年,第一次見你對一個人那么上心?!卑宗【驮秸f越起勁,“出什么事兒了,跟兄弟聊聊?!?/p>
費嵐懶得跟他掰扯:“你先過來。”
“不是,你跟白稚安那小男孩真的分手了?”
“沒有?!辟M嵐捂著額頭,“你找揍是不是,說了沒有在一起就是沒在一起。你再不過來我就叫別人來了?!?/p>
“等等,穿褲子呢?!?/p>
費嵐翻了個白眼,把電話按掛斷了。
他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床上的楚卓成,又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
床頭的鬧鐘聲“滴答滴答”地響,房間靜得讓他心煩。
這一幕似曾相識,不過上一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費嵐沒有那么手足無措。
從前的他可以貼著發(fā)燒的楚卓成,將人攬在懷中,給他擦身子,親他的側(cè)臉。
現(xiàn)在的他只能靠著書桌,雙手撐在桌角,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卓成發(fā)呆。
有時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接受不了的是楚卓成這個人,還是那段不堪回憶的往事。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一心想羞辱楚卓成吧……
他只是……
有點不甘心。
是恨那個自輕自賤的楚卓成多一點,還是恨那個當年掏不出二十萬的窮小子多一點?
費嵐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上渡的這層金是家里人的功勞,沒了他們,自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看不好。
什么都守不住。
哎……
他緩緩走上前去,坐在了床邊,視線定格在楚卓成緊皺的眉頭上,喃喃道:“你要的那二十萬,是拿來做什么……”
床上的人本是昏迷的,卻忽然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什么,抓了一場空。
像是做了場噩夢。
半個小時后,樓下響起了門鈴聲。
白凇拿著醫(yī)藥箱匆匆趕上了樓,進門一看,倒抽一口氣?!百M嵐,這是你的新歡嗎?”
費嵐雙手抱胸,慢慢后退了幾步,把位子讓給白?。骸安皇?,你能對我的私生活少點關(guān)注嗎?”
“都帶回家了還說不是,你小子總跟我藏著掖著,怕什么,我又不會告訴你爸?!?/p>
“我也不怕你告訴我爸?!辟M嵐冷哼一聲。
白凇癟了癟嘴,望向“病號”,打量了一眼:“發(fā)燒了?”
費嵐“嗯”了一聲。
白凇的眼神更不懷好意了。
費嵐:“……”
白凇又給楚卓成測了一次體溫,然后開了簡單的解熱藥,嘴里還吐槽道:“發(fā)個燒還讓我出來一趟,你自己找跑腿買個藥不就得了?”
聽到電話里的語氣,他還以為對方得了什么重病。
“他身體不好。”費嵐解釋道,“跟一般人不一樣?!?/p>
白凇是越來越好奇楚卓成的身份了。
“這人是誰?”
“……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好奇啊,”白凇擠眉弄眼道,“我在想,什么人能頂替白稚安在你心里的位子?!?/p>
畢竟費嵐可是他在娛樂圈認識的最長情的一個了。
這么多年來,除了白稚安以外,他們就沒見費嵐身邊還有別的什么人。
這人不跟著他們一起泡會所,也沒什么下流的娛樂活動,而且還會拒絕家里安排的所有相親對象。
他們都猜想,如果白稚安的家世再高點,費嵐能直接把人領(lǐng)回家里。
“白稚安在我心里沒什么位子,”費嵐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看好了就走,管家等會兒會給你拿錢?!?/p>
白凇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背上了藥箱:“你這位也不錯啊,剛出道的小明星嗎?這跟白稚安完全是兩個款式……”
“白凇,你話怎么那么密?”費嵐有點煩了,“我告訴你,少跟別人胡說,尤其……”
他轉(zhuǎn)過頭去,凝望楚卓成的臉:“尤其是這個。”
白凇自討沒趣,沒再刨根問底:“那我走了。對了,周末晏含請喝酒,別忘了去?!?/p>
“知道了?!?/p>
送走白凇后,費嵐躺到了床上。
不一會兒,手機彈出了消息。
正是晏含發(fā)在群里的通知:“周六晚上,老地方見?!?/p>
“你這次不會還帶著你那個小男朋友吧?”群里有人問。
“注意措辭,領(lǐng)證了,叫‘老婆’?!标毯貜?fù)道。
費嵐微微勾唇,打字道:“瞧你上次慫那樣,到底誰是老婆?”
晏含回復(fù)了一個微笑:“聽老婆的話是好男人的必備技能。”
費嵐很少發(fā)言,這次發(fā)言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金珂:“有老婆比沒老婆強?!?/p>
裴牧川:“比有了老婆之后丟了強。”
這幾個人都是費嵐最好的朋友,所以說話都不加遮攔。
他們清楚費嵐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這幾個人認識費嵐的時間顯然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