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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記住手機郵件上收到的地址后把手機收回兜里,他也沒想到成為琴酒搭檔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搬家。
宮野明美聽說這件事后主動過來幫赤井秀一打包行李,“大君,”她的嘴唇動了動,眼中充滿關(guān)懷和擔憂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她也從妹妹宮野志保那里聽說了琴酒很欣賞‘諸星大’的事,雖然依舊不希望赤井秀一的任務(wù)危險性增加,還是善解人意地在這方面保持了沉默,故作輕松地問:“大君的行李要怎么搬過去?開我的車吧?!?/p>
“那你怎么回家?”赤井秀一從宮野明美手里拿過自己的行李,“放心,我有車。”
“要借車嗎?”琴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兩人身上還帶著未散的硝煙氣。
剛剛的任務(wù)原本只是‘交易’,用錢交易秘密。不過按琴酒的話說,總有一些人認不清事實想要反抗。不是說赤井秀一不欣賞這種反抗精神,但是憑他雇的那些打手只有給琴酒送菜的份兒,最后丟錢變成了丟命。
站在制高點上跟琴酒配合著點射的赤井秀一心情很平靜,他對于這種社會蛀蟲真沒那么多的同情心。
經(jīng)過幾次任務(wù)后,赤井秀一和琴酒已經(jīng)配合得相當默契。琴酒的縝密多疑和赤井秀一的膽大無畏,兩個人在行動時又都喜歡速戰(zhàn)速決,赤井秀一體會到了在fbi中都沒體會到過的暢快淋漓。
他在fbi里向來喜歡單干,不是說他被美國人推崇的個人英雄主義弄得不懂配合,只是沒人能跟上他的節(jié)奏。直到他的職位足夠高,可以擔任指揮的位置后,這種情況才稍有緩解,但是很快就在臥底行動中死灰復(fù)燃。
現(xiàn)在輪到他再一次被別人指揮了。
赤井秀一以為自己會不習慣,但琴酒,老天,琴酒,有的時候他會想‘老大’的稱呼并不只是完全單純的臥底需要。
琴酒對每一個手下了如指掌,布置任務(wù)的時候會充分發(fā)揮每一個手下的能力,現(xiàn)在連生活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就算赤井秀一剛見過琴酒冷酷殘忍、殺人如麻的那一面,此時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琴酒真是個好上司。除了脾氣有點差,但做這份工作的人脾氣怎么樣不重要。
赤井秀一的驚訝溢于言表,但瞬間過后,這份驚訝被他收斂起來轉(zhuǎn)為輕松愜意。說起私事證明琴酒脫出了工作狀態(tài),會變得好說話一點。赤井秀一想打趣一句‘你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兒,吐出來的時候就變得委婉了許多,也多了幾分戲謔,“老大,你的保時捷用來搬家是不是有點浪費?”
“你想得美。”琴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喜歡保時捷,又不是只有保時捷。
“那我就放心了。”赤井秀一伸手要車鑰匙,開玩笑地說,“如果是保時捷的話,萬一磕碰到我可賠不起?!?/p>
琴酒沒理會他伸到眼前的手,而是直接報了一個地址讓赤井秀一自己去取。
宮野明美看著赤井秀一嘴角的笑意,好奇地問:“大君很喜歡這輛車嗎?”
“白來的誰不喜歡?!背嗑阋槐苤鼐洼p地應(yīng)付了一句,對宮野明美笑了一下,“我走了?!?/p>
宮野明美看著赤井秀一大步離開的身影,突然生出了一種預(yù)感,仿佛‘諸星大’會從此一去不回。
她張開嘴,看著赤井秀一毫無留戀的背影,又閉上了。她好像,也沒什么資格要求這個男人為她停留。
赤井秀一對宮野明美的細膩心思一無所知。他開著車直奔琴酒發(fā)給他的地點。車窗外的人流從稠密變得稀疏,赤井秀一把車停到一棟郊外的獨棟別墅前,剛要打電話就看到大門的感應(yīng)燈由紅轉(zhuǎn)綠。院門自動打開,赤井秀一將車駛進庭院,開進車庫,找了個空位停好。
赤井秀一拿著鑰匙下車,看著滿滿當當?shù)能噹?,無聲地吹了個口哨。
出于安全考慮,赤井秀一繞回房門前,手按在槍柄上,按響了門鈴,抬頭朝著監(jiān)控攝像頭笑了笑。
琴酒在赤井秀一開車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通過監(jiān)控看著門外的男人。赤井秀一的站姿看似放松,但琴酒能看出他的每一寸肌肉都是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他起身開門,滿意地說:“警惕性不錯?!?/p>
赤井秀一的手從槍柄上離開,眼角微彎,“謝謝老大夸獎?!?/p>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
男人穿了一件絲質(zhì)的黑色長袖襯衫,領(lǐng)口松開一顆扣子,能看到平直的鎖骨,黑色的休閑長褲,銀色長發(fā)束成馬尾,露出英俊的眉眼,神色慵懶愜意。雖然還是一身黑,感覺卻跟出任務(wù)的時候天差地別,沒想到琴酒私下里這么居家!
琴酒退開一步讓赤井秀一進屋,指出他的房間位置就讓赤井秀一自己去逛。赤井秀一也不客氣,單手拎著行李走進房間,在另一間臥室放下行李后,先在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兒。
赤井秀一本以為這只是個安全屋,從外表看起來也的確像,獨門獨棟,周圍人煙稀少。
但是轉(zhuǎn)了一圈兒之后,赤井秀一就發(fā)現(xiàn)這棟房子里生活氣息很濃,裝修也并不是他猜測的冷硬風格,反而典雅簡約,餐廳里還有個小型吧臺。
——給人感覺住在這里的一定是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赤井秀一注視著吧臺后面的酒柜里琳瑯滿目的藏酒,心中新奇與警惕并存,他看到了琴酒不顯露人前的一面,又知道琴酒絕不可能這么輕易向他敞開自我。
赤井秀一像只來到新家的貓一樣,樓上樓下轉(zhuǎn)了個遍。最后他在廚房里找到了遍尋不著的琴酒,“老大,你在做什么?”
“意面。”說完,琴酒停頓了一下,不太習慣地補充了一句,“紅醬?!?/p>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琴酒手里拿著的鍋,“……番茄基底?我還以為老大你會更喜歡青醬的?!?/p>
琴酒看了赤井秀一一眼,他的確更喜歡青醬,但是羅勒口味濃郁特殊,不像紅醬這么大眾化?!跋麓??!?/p>
赤井秀一坐在餐桌旁,看著琴酒在自己面前放下的盤子,有一種自己的臥底身份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這就是最后一餐的感覺。
不過赤井秀一認為就算臥底身份被發(fā)現(xiàn)琴酒應(yīng)該也不會用這種方法毒死他,于是安下心品嘗這位殺手的手藝,還不錯。
吃完后的赤井秀一主動去刷碗,他可不敢在琴酒面前坐享其成。
赤井秀一把用水沖干凈的盤子放進洗碗機,擦干手走出廚房。他看著琴酒,忍不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老大,你這樣我不太適應(yīng)?!?/p>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以后會有回報的機會的?!?/p>
赤井秀一:……
“還是讓我現(xiàn)在就回報一下吧,我不喜歡欠人人情?!?/p>
他走向小型吧臺,挑了兩瓶酒又從冰箱里拿出冰塊,動作利落又炫目地調(diào)了一杯酒遞到琴酒面前,臉上帶著笑意,一語雙關(guān)。
“獵人,請享用?!?/p>
琴酒看著那杯酒高高地挑起眉,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赤井秀一臉上笑容不變。琴酒接過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用肯定的語氣問:“基酒是rye?”
“這樣更合適不是嗎?”赤井秀一問,“我的手藝怎么樣?”
琴酒把杯中酒喝盡,語氣微冷卻略帶笑意,“再給你一次機會?!?/p>
這杯酒是黑麥威士忌加櫻桃白蘭地的組合,名為獵人。
平心而論,赤井秀一手藝不錯,獵人這個名字用在他們兩人之間也有一種微妙的契合,兩人都是獵人又都是獵物。
但獵人在日本是一款很受女性歡迎的酒。
赤井秀一適可而止,又重新調(diào)了一杯‘教父’。
在琴酒享用美酒的時候,赤井秀一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一問:“老大,既然這里就有訓練場,你那天為什么會到基地去?”
琴酒一口一口地吞咽著杯中金褐色的酒液,用墨綠色的眼瞳直視著赤井秀一,十分坦誠地說:“去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