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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遮見妹妹動了肝火,余光中瞄了一眼葉天舒,朝旁邊使了個眼色。
二皇子葉驚羽會意,順勢安撫她道:“瀟瀟,朝堂是男兒呆的地方,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大哥說的沒錯,三弟該有個教訓,總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遲早要吃大虧。”
葉天舒抬起眼皮,瞪他一眼,葉驚羽趕緊閉嘴,退在葉云遮身后。
“二哥,你也落井下石,太過分了!”葉瀟瀟氣的說不出話。
葉天舒面容疲憊,擺手道:“三日后,月汐國使者便要來我青云商議割地賠款之事,觀河的事,放一放,容后再議?!?/p>
在一片喧嘩聲中,葉天舒離開朝堂。
月汐國氣勢正旺,青云國又元氣大傷,此次竟派國師丘道虛親自前來來,不定怎么獅子大開口。
說不定邊境十城,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葉天舒擔心月汐國得逞,周邊的其他國家必定趁火打劫,青云國將被一點一點蠶食。
最終,跌出強國之列,甚至會滅國,他根本無心處理葉觀河之事。
“大哥,老三這回捅了大簍子,定讓他沒有翻身之日,將來這龍座,必是大哥的?!比~天舒走后,葉驚羽笑道。
葉云遮臉上陰冷:“驚羽,老三可是青云戰(zhàn)神,他會乖乖伸出脖子讓我們砍?”
葉驚羽笑道:“天下悠悠眾口,足以擊潰他,以前依附于他的朝臣,哪個敢站出來替他說話,放心吧大哥,先將他趕出都城,再慢慢收拾?!?/p>
散朝后,葉云遮兄妹聽說葉觀河醒了,來到三王府慰問
葉觀河嘴角冷笑,兩位皇兄可真記掛他這個弟弟,前腳剛醒,后腳便來了。
“三哥!”
葉瀟瀟剛進門便飛撲過來,埋在他懷里嗚嗚的哭了。
在京時,聽說三哥被重傷,生死未卜,剛聽說葉觀河醒了,便趕了過來。
葉瀟瀟如今見到,既是傷心又是激動。
葉觀河不禁感慨良多,他乃是前皇后姜氏所生,葉瀟瀟與大皇子是現(xiàn)皇后蕭氏所生,葉瀟瀟打小卻與他感情甚好。
前皇后在世時,蕭氏不過剛得寵的妃子。
葉瀟瀟自打降生體弱多病,得葉觀河照拂頗多,基本上是葉觀河帶大的,并教他讀書練武,是以二人最為親昵。
至于葉驚羽,不過是葉天舒醉酒時,臨幸了一個宮女周氏所生,向來不受重視。
后來舔上了葉云遮,生母在姜皇后的進言下升了貴妃,葉驚羽這才狗仗人勢起來。
“好了,哭什么,這不沒死么!”葉觀河摸著她的頭安慰道。
“呸呸呸,三哥口無遮攔,說什么死不死的,晦氣!”葉瀟瀟小嘴嘟起。
聽說葉觀河修為盡失,眼中又開始傷感起來,流露出頗多擔憂。
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葉驚羽笑道:“瀟瀟,人沒死,你這哭墳哭早了!”
“二哥,你怎么說話呢!”葉瀟瀟怒道。
鐵鎮(zhèn)南更是見少帥被羞辱,不管他是不是皇子,就要拔劍。
葉觀河趕忙制止
俗話說的好,得勢貍貓歡如虎,落魄鳳凰不如雞,他們現(xiàn)在沒有了囂張的資本。
“哼!”鐵鎮(zhèn)南怒目而視,脖子上青筋暴起,忍著滿腔怒火退在葉觀河身后。
“瀟瀟,你二哥開個玩笑罷了,都親兄弟還能盼著他死?”
葉云遮笑著走過去,握住葉觀河的手,悲痛道:“我的三弟呀,我還真以為你死了呢嗚嗚嗚……哈哈……”
他貓哭耗子,無論如何哭不出來,一時間沒憋住,笑了起來。趕忙咳嗽一聲,按著他的手腕,驚訝道:“哎呀,三弟,你的修為真的沒了?”
葉觀河黯然。
葉驚羽趁機補刀,嗤笑道:“哼,堂堂青云戰(zhàn)神,涅槃武夫,一旦失了修為,跟廢人有何區(qū)別,想我青云以武立國,怎么有個廢柴皇子,豈不讓人恥笑!”
“二皇子,別欺人太甚,你不過破甲武夫有何資格嘲笑少帥!”鐵鎮(zhèn)南不忿。
葉瀟瀟也看不過眼:“二哥,你說話太難聽了,你的武功不也是三哥教的么,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葉驚羽惱羞成怒:“瀟瀟,大哥才是和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胳膊肘為何往外拐!”
葉瀟瀟臉色陰沉下來,“二哥,我們血液里流的皇族葉氏的血,都是親兄妹,你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對對對,親兄弟,親兄弟,哈哈,三弟啊,大哥是真為你難過……”
葉云遮說到一半,葉觀河打斷,禮貌的說了一句:“多謝大哥掛念,還有事?”
聽他下了逐客令,葉云遮浮現(xiàn)出怒意,隨即笑道:“沒事,沒事,大哥前來,一是探望你,二來跟你說一下,三日后,月汐國將派使者商談割地賠款之事?!?/p>
葉觀河輕笑道:“現(xiàn)如今,我不過是廢人皇子,還有參與國事的份么?”
“哼,老三,因為你兵敗,月汐國都騎在我青云脖子上拉屎,自己捅了婁子,當縮頭烏龜可不成?!比~驚羽道。
葉觀河瞇著眼睛,淡然道:“那依二哥的意思,我該以死謝罪?”
“那倒不必,你雖是個廢人了,畢竟還是皇子,殺了你,難免引來悠悠之口。”
葉驚羽冷道。
葉觀河面露鄙夷,不動聲色道:“那我還得謝謝二哥?”
葉驚羽見他身處絕境,還玩不卑不亢那一套,更是惱火:“用不著,月汐國來使,乃是他們國師丘虛道,點名你參加,到時候可別給我青云丟人!”
“此事結(jié)束,我看你找個地方,了此殘生吧,別在皇都丟人現(xiàn)眼了,我與大哥,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會關(guān)照你一二的?!?/p>
葉云遮捂嘴笑道:“那還用說,肯定會好好關(guān)照你的,哈哈哈!”
他關(guān)照二字,特意加重了說。
葉觀河嘴角撇出笑意,看了過去,在盯著葉云遮的瞬間,笑意全消,眸中放射出一股冷肅之芒,如同死亡凝視。
葉云遮渾身一震,如遇雷擊,莫名的恐懼悄然涌上心頭。
他沒想到,葉觀河已經(jīng)是廢人之軀,受萬人唾沫,卻人倒架子不倒,神色間還有睥睨天下的威壓,想徹底瓦解甚至除掉葉觀河的心思更深了。
“那就多謝兩位哥哥了,我青云兒郎,鋒芒只對外敵,慈悲向著黎民,兩位哥哥如此掛念,讓我有骨肉真情之感!”葉觀河平淡道。
葉驚羽被一句話激的滿臉羞愧,在葉觀河鋒利的目光下退了一步,底虛道:“你……”
葉云遮將他的手臂按下:“虛張聲勢,看他能張狂到幾時,我們走!”
二人討了沒趣,又不愿明著如肉相殘,落井下石,憤憤離去。
他們走后,葉瀟瀟怒噴朝臣見風使舵,又揶揄大哥二哥落井下石。
葉觀河被她吵得,腦袋瓜嗡嗡的,本就危機重重了,還不得不安慰她一陣。
“瀟瀟,放心吧,三哥自由定奪。”
葉瀟瀟看著三哥,欲言又止,他幼時便展露出絕高的心智和天賦,既然這么說,或許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葉觀河最后連哄帶騙,將她送了回去,耳根子總算是清凈了。
鐵鎮(zhèn)南面色極為擔憂:“少帥,如今是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形勢于我們極為不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