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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阿京沒事,幾人間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些。
那男弟子偷偷對楚元霜笑了一下,跑到遠(yuǎn)處清掃了,秦鎮(zhèn)靈則拉著蕭恕坐下:“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蕭恕一只手?jǐn)R在云京頭上,拿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頭頂?shù)挠鹈瑳]看他:“你說?!?/p>
“這位楚師侄是……”
話說一半,發(fā)覺蕭恕居然寧愿看阿京都不看自己,秦鎮(zhèn)靈不滿意地嘖了一聲,將他掰過來,“你給我用點心好不好,阿京又不會飛走。”
蕭恕只好道:“我在聽?!?/p>
“那你看看人家楚師侄啊,這事跟她有關(guān),你就這么把她晾在一邊,人家心里多難受。”
楚元霜一直恭敬又甜軟地站在石桌邊上,時不時偷偷用充滿柔情的眼睛打量蕭恕,見他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一眼,便忍不住心中失落。
對躺在桌上昏睡的那只丑鳥,她更是心思復(fù)雜。
既希望它能立即醒來,助自己達(dá)成所愿,又恨不得它永遠(yuǎn)都醒不來,免得繼續(xù)霸占仙君的目光。
聞聽秦鎮(zhèn)靈為自己指責(zé)蕭恕,她趕緊柔軟出聲:“我沒有的,蕭師叔現(xiàn)在也是關(guān)心阿京,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也希望阿京能馬上好起來,秦師叔您不要為我責(zé)怪他?!?/p>
沖她笑了笑,秦鎮(zhèn)靈指著蕭恕道:“看人家小師侄都比你懂事。”
蕭恕說得無奈了,只能勉強(qiáng)掃過楚元霜一眼之后,問他道:“那你究竟要跟我說什么?”
秦鎮(zhèn)靈笑道:“這位楚師侄,是咱們掌門師兄的愛徒,別看現(xiàn)在只是個外門弟子,以后肯定前途無量。馬上就是外門大比了,掌門師兄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給她補(bǔ)一補(bǔ)劍術(shù),助她在比試中拿個好名次?!?/p>
“既是師兄愛徒,哪輪得到我們來教。”蕭恕直接道。
秦鎮(zhèn)靈一臉被堵的表情:“那……掌門師兄每天多忙?。 ?/p>
蕭恕看向他:“你接了任務(wù),然后要塞給我?”
“嘿嘿?!鼻劓?zhèn)靈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也知道,我馬上要跟陳冶下山一趟,可掌門師兄的面子又不能不給,這任務(wù)自然就只能落在你身上了?!?/p>
楚元霜馬上紅著臉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給各位師叔添麻煩了,實在是我資質(zhì)欠缺,劍法上沒有天賦,所以才比別人落下好多。師父掛念我,一心希望我能在比試上拿個好名次,逼著我來向師叔們學(xué)習(xí)……若是蕭師叔您事務(wù)繁忙,那我這就去稟報師父,說是我自己偷懶不愿上進(jìn),一定不會讓您為難的?!?/p>
以退為進(jìn)一直都是楚元霜對付男人的殺手锏,尤其搭配上委屈可憐之后,更是能事事如愿。
可誰能想到,蕭恕居然完全不在意她的委屈,甚至還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那好,我時間確實不多?!?/p>
這便等于是無情拒絕了,從沒想過會是這么個結(jié)局,還想繼續(xù)說什么的楚元霜,只能驚訝地張著嘴,滿臉無所適從。
一直閉眼聽?wèi)虻脑凭?,忍了又忍,才勉?qiáng)忍下想嘎嘎嘎笑出聲的心情。
妹子,你快閉嘴憋說了,這么久了你都還沒發(fā)現(xiàn)嗎,咱們蕭仙君真的不吃你欲擒故縱的那一套啊!
再這么故意謙虛地裝下去,你遲早自己把自己逼進(jìn)死胡同里。
瞧著楚元霜低垂發(fā)白的臉,秦鎮(zhèn)靈忍不住再一次出手了,訓(xùn)斥蕭恕道:“人家楚師侄剛剛才救了阿京的命,你轉(zhuǎn)頭就對人家沒個好臉色,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對人家有什么意見?有意見你就直接說出來。”
蕭恕莫名:“我都不認(rèn)識她,我對她能有什么意見?”
楚元霜的臉頰,越發(fā)白了。
瞪過蕭恕一眼,秦鎮(zhèn)靈繼續(xù)道:“就是你這個不近人情的樣子,讓好多弟子不敢接近。楚師侄哪怕得了掌門師兄的指令,都不敢親自來找你,還得喊我來說情,你說你在大家心中是個什么形象?看看楚師侄,多努力啊,對于這樣的后輩,不該多多幫忙嗎?師父來了,都不會喜歡你這樣?!?/p>
居然將老祖都搬出來了,蕭恕只能嘆氣:“我真的沒有時間?!?/p>
“我知你晚上要給大家講道解惑,那中午呢?”
“阿京現(xiàn)在身邊沒有伴,一關(guān)就是一天,中午我得陪它玩?!?/p>
“……你啊!”秦鎮(zhèn)靈一臉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的表情,“就指點一下劍術(shù),能花你多少時間?何況你跟楚師侄也可以一邊練劍,一邊陪阿京玩?。]準(zhǔn)阿京心里也喜歡多點人呢?”
云京:“……”
不,我不喜歡,秦仙君你也快憋說了。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蕭恕沉默一下,便只好點頭。
“好,如果等會阿京沒事轉(zhuǎn)醒,那我就同意教這位師侄劍術(shù),時間到外門大比為止?!?/p>
“哎,這就對了!”秦鎮(zhèn)靈忍不住朝他眨了下眼,心中如釋重負(fù)。
總算從蕭恕嘴里聽見一句令人高興的話了,楚元霜臉頰緋紅,激動得語速加快:“謝謝蕭師叔愿意教我!我之后一定會好好聽話,爭取不辜負(fù)您的教導(dǎo)!還有,我今后也會努力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跟您一起照顧好阿京,避免以后再讓它遇到什么危險?!?/p>
云京咸魚一樣無聊,懶洋洋地躺著,想笑,甚至想砸吧幾下嘴:真心的妹子,只要您別隨便靠近我,我就一點危險都沒有,活蹦亂跳,又白又胖。
蕭恕對別人的滿口誓言,沒有任何興趣,他只看實際表現(xiàn)。
低頭掃了一眼依舊沒動彈過的云京,他眸子閃了閃,問道:“為何阿京還沒醒?”
云京心里嘿嘿直笑,因為我是一只壞鳥呀。
下毒解毒的計劃完成后,楚元霜就再沒關(guān)注過云京了,一心只掛念著蕭恕。
反正她知道,一顆解藥下去,這傻鳥必定會立刻醒來,出不了什么危險。
現(xiàn)在聽蕭恕問,她心里才稍稍起疑,解毒時間不該這么長啊。
“……興許是,藥效還沒完全發(fā)揮出來。”她忐忑說著,也安慰自己。
蕭恕盯住她,不知是信還是沒信,冷漠的眼神看得楚元霜越發(fā)心虛,不敢與他對視。
“你確定阿京是吃下了那種藥水所以才中毒?”
“確、確定的!”楚元霜連連點頭。
“好,那種藥水叫什么名字,中毒后有什么癥狀,解毒時間需要多久,解藥由哪些藥材煉制而成,你都說給我聽聽?!笔捤∽?,聲音平靜聽不出一點波瀾,態(tài)度卻在步步緊逼,令楚元霜忍不住頻頻咽動喉嚨。
她就是一時情急,才制定下這么一個計劃,哪里會真的去弄清楚這些細(xì)節(jié)。
陡一被問,立刻便腦子慌亂,半天擠不出一句回答。
秦鎮(zhèn)靈瞪眼皺眉:“你干嘛,刑訊逼供???”
蕭恕坦誠地看他:“只是測試一下這位師侄的用心程度而已。她不是說,早上才跟別人學(xué)過解這個毒嗎,連解藥都還帶在身上,總不至于中午就忘了所學(xué)內(nèi)容吧。”
嘁了一聲,秦鎮(zhèn)靈不服氣地給楚元霜做個表情:“楚師侄別害怕,告訴他,把他的嘴堵上。”
楚元霜心里簡直苦不堪言,被秦鎮(zhèn)靈這么一激,她現(xiàn)在更是連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
“這藥水的名字太奇怪,我確實忘記了,不過中毒的癥狀,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診斷錯。鳥兒若是沾上,普遍會嘔吐,身體抽搐,眼神渙散……還有,昏迷不醒?!?/p>
她一邊說,一邊給自己鼓勁。
心知蕭恕其實也不懂,僅僅只是在考驗她而已,所以她必須表現(xiàn)得十分專業(yè),讓他能信任自己,這樣才能順利過關(guān)。
“服下解藥之后,視中毒的深淺而定,一般一盞茶的功夫就會醒來,許是阿京跟其他仙鶴體質(zhì)不一樣,所以需要的時間會稍微長一些。至于解藥的藥材有哪些……我是真不知道,師姐還沒教我那么深奧的東西,若我以后知道了,一定會告訴師叔您的。”
真真假假面色堅定地演了這么一通,看著蕭恕沒再用冷銳的眼神盯著她,楚元霜不由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這次必定沒有什么紕漏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云京的情況,這死鳥,怎么還不醒呢!
“您若擔(dān)心,不如我再給她喂一顆解藥吧?!?/p>
云京:“……”
別別別,再掰我嘴,里面藏著的那顆藥就露餡了!
蕭恕搖頭:“是藥三分毒,暫且先等等。”
楚元霜只得表面聽話、內(nèi)心焦躁地退至一邊,死死地盯著云京,生怕錯過她一點轉(zhuǎn)醒的跡象。
秦鎮(zhèn)靈斜眼撇著蕭恕,對他的做法一萬個不贊同:“人家楚師侄幫你鳥也救了,疑問也解答了,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等會阿京醒了,你一定得朝她道歉不可,不然我都替人家委屈!”
蕭恕點頭道:“若阿京能順利醒來,我自會好好感謝她,之后教授劍術(shù),也必當(dāng)盡心?!?/p>
楚元霜紅著臉靦腆淺笑:“蕭師叔不必跟我如此客氣,能幫您的忙,是元霜的榮幸?!?/p>
被石桌子硌得渾身疼,云京十分想翻身,感覺快偽裝不下去了。
可一旦轉(zhuǎn)醒,就等于成全了楚元霜,將仙君坑了,云京又覺得自己還能再裝個十天十夜。
哼哼,反正她肚子不會餓,還有兩個仙君在邊上讓她吸取靈氣,這局楚元霜休想贏她,咱們看誰狠!
三人一鳥,都在等一個結(jié)果時,從旁突然另外走近一人,直爽好奇道:“你們都盯著睡著的阿京干嘛呢?看它可愛?”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