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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是誰?
虞妗妗和祝檀湘兩個外人不清楚,可趙婷婷聽著耳熟。
她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滿臉訝然的夫妻倆:“平安是你們家養(yǎng)的小狗吧。”
王安惠連連點頭,有些摸不著頭腦:“是,一條養(yǎng)了幾年的黑土狗,你和小龍都知道,是從老家?guī)н^來的……可狗還能驅(qū)鬼嗎?”
“貓狗的確可以看到人眼看不到的東西。”虞妗妗悠悠說道:“你又說是條黑土狗,若是毛色純黑幾乎沒有雜毛,就不僅是能看到臟東西,還能驅(qū)邪鎮(zhèn)鬼?!?/p>
“你們?nèi)祟惖挠耙晞〔皇茄葸^么,道士驅(qū)邪捉鬼,不是用公雞血就是用黑狗血。雖然尋常道士手段更多也更雜,但沒演錯就是了?!?/p>
虞妗妗越說,王安惠夫妻倆的臉色就越奇怪,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趙婷婷想到了什么:“……王姐家的那條狗,好像走丟了?!?/p>
王安惠語氣不太自然:“對,半個多月前跑出去了,一直沒回來?!?/p>
她和丈夫猛然想到,兒子胡晨不正是半個多月前身體變差、遇到這些奇怪事情么!
“小師父你的意思是,晨晨之前平安無事,都是平安的作用?!”胡鑠不可置信。
虞妗妗聳聳肩,“很顯然,老‘煙魂’也是這么說的?!?/p>
雖然她認為還有隱情。
單憑一條黑狗,不應(yīng)該能護著八字輕的胡晨這么多年沒出一點事。
聞言胡鑠皺緊眉頭,唉聲嘆氣:“我媽之前就說過平安能守家、旺家,讓我們把平安領(lǐng)走好好養(yǎng),你不把這話放心上,你看看,狗一丟就出事兒了。”
王安惠以為丈夫在責(zé)怪自己,情緒激動:
“胡鑠你說這話有意思嗎?我又不知道平安這么重要,它在鄉(xiāng)下養(yǎng)了一身壞毛病,又調(diào)皮不喜歡洗澡,在家里亂拉亂尿翻垃圾桶,家里有人沒人都要叫,還總是往床上爬……
當(dāng)初媽非要我們把狗帶上,我就說過我覺得不干凈叫你不要帶,你非說一條狗而已咱們又不是養(yǎng)不起,帶到家里來你也忙我也忙,誰去管它遛它?”
她越說越委屈:“然后狗跑丟了,就開始怪責(zé)我,我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故意丟掉養(yǎng)了幾年的狗??!我也發(fā)了尋狗啟示,狗不回來我還得上班,難道我要天天請假去找嗎?!”
“安惠我沒這些意思,唉,你看我一著急帶了情緒,我給你道歉。”胡鑠連忙認錯,安撫妻子:“你說得對,當(dāng)時是我考慮不周,把狗帶回來沒能好好養(yǎng)……”
原來夫妻倆口中的黑狗平安,是從老家?guī)С鰜淼耐凉贰?/p>
胡晨剛出生時常生病,養(yǎng)到一歲仍是瘦瘦小小,偏偏那時胡鑠和王安惠都很忙,正值關(guān)鍵的上升期,時常出差。
任哪一個在家?guī)Ш⒆?,都會錯過事業(yè)上的大好機會。
王安惠不甘愿放棄前途,胡鑠也表示理解,兩人就把一歲出頭的兒子胡晨送到了胡鑠的老家縣城,讓胡鑠的母親幫忙帶帶。
平
安就是差不多的時候,被胡奶奶從鄰居剛出生的一窩狗崽子中挑選、抱回家的。
鄉(xiāng)下沒有嬰兒床只有大炕,剛出生還沒睜眼、奶呼呼的黑狗崽子,就這么被放在小小胡晨的旁邊,胡奶奶每天要做的就是給孫子泡奶粉,給狗崽泡奶粉。
胡晨長出小牙、可以吃輔食時,狗崽平安也能吃面糊剩菜。
可以說平安是和胡晨在同一個被窩里長大,哪怕物種不同,也形同兄弟。
不過一年多,送來時像個小貓崽子、哭聲細細的胡晨,在鄉(xiāng)下被奶奶養(yǎng)得身強體壯,不僅能走跑得也還算穩(wěn),每天帶著黑狗平安走街串巷,和村里的土狗們嬉笑狂奔。
只是到了年紀,王安惠和丈夫商量后,還是覺得該把孩子接回來,畢竟大城市教育資源相對要好。
哪怕是幼兒園,從小就在學(xué)習(xí)雙語,這是小縣城的幼兒園很難做到的。
講好返鄉(xiāng)的時間,胡鑠帶著妻子回到老家時,看到的就是長高長壯的兒子在村頭亂跑,身后跟著一只撒腿狂歡的大黑狗,衣服上塵撲撲。
王安惠當(dāng)時就覺得兒子身上有點臟。
但她沒說什么,做人得有良心,婆婆把孩子養(yǎng)得這么健康,她感激還來不及。
到家之后,已會說話的胡晨換完衣服,躲在炕上的奶奶身后偷看他們。
小孩子記性忘得快,他已經(jīng)不記得王安惠和胡爍了。
夫妻倆又眼睜睜瞧著老人家拿個抹布,把黑狗的蹄子、身上擦一擦,狗就‘汪’地一聲撲到床上,和兒子胡晨滾在一起。
夫妻倆:……
胡鑠知道妻子愛干凈,有點潔癖,主動說道:
‘媽,你怎么讓狗上床???狗身上挺多灰塵細菌還有小蟲子,再不濟也給狗洗個澡啊,小心給晨晨染上病。’
胡母笑呵呵道:‘村里養(yǎng)狗哪有那么多講究,我天天擦平安,它懂事知道擦完才能上床!’
‘我還不會養(yǎng)娃娃嗎?我知道你們瞧不上土狗,可咱老家有傳統(tǒng),孩子身體不好,就逮只狗崽子一起養(yǎng),狗的生命力多旺了,好養(yǎng)活,自然就把孩子的精氣神帶起來了!你倆看晨晨,他和平安打小喜歡窩一起,吃飯的時候比誰吃得多,跑步比誰跑得快,現(xiàn)在長得多壯實!’
‘你們把孩子接走,就把平安也帶上吧,它是個通人性的,把晨晨當(dāng)小主人當(dāng)兄弟,肯定能保護好晨晨?!?/p>
王安惠和胡鑠不太愿意,可孩子太久沒見過他們,根本不記人。
光是跟著‘陌生人’離開奶奶,就足以讓胡晨哭得撕心裂肺,更別提還要剝奪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狗兄弟。
為了安撫兒子的情緒,夫妻倆才把平安一起接回家。
隨著胡晨逐漸長大,和父母的關(guān)系愈漸親昵,但平安依舊會讓夫妻倆感到頭疼。
諸如王安惠抱怨的那些小毛病,這幾年平安都沒改掉。
不過他們在相處中也對平安有了感情,不可能因為這些毛病就拋棄狗狗,他們還沒這么不負責(zé)任。
誰曾想半個多月前,因為平安翻廚房垃圾桶時沒扒拉穩(wěn),身體撞在廚房的糧油支架上,直接把架子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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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于收拾狼藉的王安惠實在太生氣,就揪著平安,拿拖鞋打了它兩下。
或許是當(dāng)時情緒太激動她的手勁有點大,也可能是平安知道闖了大禍想避避風(fēng)頭,正巧胡鑠下班回到家開門,它夾著尾巴,順著門縫自己溜達出去了。
王安惠忙著收拾廚房也沒心情管它。
反正他們沒空溜它時,它常常自己覺得悶了,扒拉家門要出去,和樓下的狗玩一會兒又會自己跑回家。
沒想到平安那一去就走丟了,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回來。
夫妻倆也去小區(qū)物業(yè),試圖調(diào)監(jiān)控找狗,沒有結(jié)果。
他們也打印了平安的照片和尋狗啟示,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給他們打電話。
在這個節(jié)點兒子胡晨又生了怪病,斷斷續(xù)續(xù)好不了,滿心滿眼都是孩子的夫妻倆也就沒工夫糾結(jié)丟失的平安了。
除了胡晨每天哭一哭、鬧一鬧,要他的平安回來。
夫妻倆為了平安爭執(zhí)片刻,勉強平靜下來后,都頗為無措。
胡鑠問道:“小師父,我們再買一條黑狗養(yǎng)在家里行么?”
聞言虞妗妗緩緩側(cè)目,盯著他的目光有些冷,半晌勾唇笑問:“你以為起作用的單純是狗么?如果買回家,新的狗對鎮(zhèn)邪沒有作用又怎么辦呢?隨隨便便關(guān)在家里養(yǎng)一養(yǎng),還是再任由它走丟?”
土狗在村野中肆意慣了,怎么可能一入城市,就變得乖巧,需得有人教它訓(xùn)它。
如若經(jīng)常遛狗,想必狗也不會亂拉亂尿。
如若耐心教導(dǎo),想必它也未必改不掉壞習(xí)。
說它忽然憑空亂吠,精力旺盛,很有可能是它那時感受到了什么威脅到主人的東西,在保護主人……
這些動物與之俱來的習(xí)性虞妗妗都懂,自然也清楚對胡鑠夫妻倆來說,平安只是撫慰兒子情緒的載體。
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寵物,卻也沒有苛待平安……
道理虞妗妗都懂,只是這一刻她鉆了牛角尖。
聽著她忽然帶了刺兒的語氣,在場唯一清楚虞妗妗真正物種的祝檀湘心道‘壞了’。
虞妗妗是貓,胡爍那句‘隨便買條黑狗’,可能會讓同為動物的她不太舒服。
敏銳察覺到她情緒的青年輕咳一聲,直接接過話茬,對胡鑠夫妻道:
“胡先生,如果真是平安保護了晨晨這么多年,那它可是你們家的功臣,難道你們就、就不找了?再隨便買一只小狗回來,你們也得考慮清楚,對晨晨身體不起作用的話,你們該怎么安置它?!?/p>
“當(dāng)然,我們并不是要對您家的決策指手畫腳,只是覺得平安和晨晨從小一起長大,應(yīng)該也算意義非凡,是一段難得的緣分,就這么斷開未免有些可惜了……”
胡鑠忙道:“
()小祝師父說得對,我倆的意思是,平安要找!當(dāng)然要找!只是怕沒找到的日子里晨晨再次出什么問題,才想要不要再領(lǐng)一只小狗回家,但是您說得也有道理,得對小狗負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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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鬼敏銳察覺到了年輕天師的冷漠,心中警鈴大作,登時把有的沒的全都倒豆子一樣說了個干凈。
據(jù)趙有弟說,她之前是真想對胡晨動手。
不過那時她根本沒感覺到胡晨的魂魄不穩(wěn),幾次接近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趙有弟再想動真格,又會被胡晨家里那條異常敏銳的狗察覺到惡意,對著她齜牙咧嘴不??穹?,狗嘴里噴出的陣陣陽氣讓她不適。
幾次之后,她才訕訕放棄。
沒想到前不久狗一走丟,她再靠近胡晨時,就覺得他的魂魄沒那么穩(wěn)固了,竅也松了。
趙有弟還感到奇怪呢。
她也沒多想,只覺得這是件好事兒,就開始了日夜纏著胡晨害命,把他的魂兒勾走。
她故意每次都把胡晨的魂魄抓到墳地、墓穴、死水溝子、深山老林這種藏污納垢的、最容易滋生孤魂野鬼的地方,就是想看著胡晨的魂魄被困住回不來,被那些鬼魂撕碎。
因為一旦離體的魂魄被破壞,或者離開身體太久無法返回,胡晨就算還活著、還有一分魂三分魄在身體里,也會變成一個傻子癡呆。
到時候曾經(jīng)聰明伶俐、處處壓過寶貝曾孫一頭的臭小子,變成和天龍一樣——甚至比天龍還要傻,變成個沒有意識只會流口水的癡呆,看他那對父母還怎么出去耀武揚威!還怎么天天來礙自己的眼!
趙有弟可太想看這副畫面了。
只是令她更意外的是,胡晨的竅雖然被她踩通了,魂動不動就離體,可總有一縷莫名的、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兒來的力量,牢牢護著胡晨的魂魄本體。
魂兒跑遠了,那力量還能把他拉回身體,實在奇怪。
趙有弟沒在胡晨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寶物,百思不得其解她也就不想了,反正繼續(xù)下去,胡晨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弱;
她還能感覺到,那股護著胡晨的力量也在逐漸消失,現(xiàn)在只剩很淡很淡。
要不了多久全部消失,徹底沒了保護,那時就是胡晨倒霉的日子!
聽到這兒,虞妗妗已基本確定,自己在胡晨命理上看到的另一條緊密相連的虛線,就是黑狗平安的。
是平安一直在像親兄弟那樣,保護著小主人胡晨。
可一只狗,有這么大的本事么?
虞妗妗想到了什么,忽然問胡鑠:“你老家是哪里的?平安是哪里生的?”
胡鑠愣了,“我老家?是一個很小的縣城,小師父你應(yīng)該沒有聽說過,而且距離南市很遠,我們每次回去都費老大功夫……”
他絮絮叨叨講了半天廢話,才說到正題:
“……是晉省并州的小縣城,名為婁煩?!?/p>
婁煩?
虞妗妗心中的疑竇頓時解開了。
難怪平安身為一條普普通通的狗,能與胡晨命理相連…
她腦海中有記憶的典籍中,有過這么一冊記錄:
‘婁煩,地域偏僻環(huán)山,狼害多,盜賊多,故人多愛狗,家家戶戶飼狗為友……’
而某本偏門術(shù)中也記載著:
婁煩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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