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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疲憊感便一下子涌上來,而后他竟然就這樣躺在浴缸里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陽逍覺得有些不舒服。
其實陽逍本身夠年輕,現(xiàn)在這個天氣又熱,就算泡澡泡得睡過去也不會感冒。可是睡到一半,他竟然發(fā)起燒。陽逍感覺渾身燥熱,但是又冷得發(fā)抖,好不容易從睡夢中掙脫出來,發(fā)現(xiàn)時間只過了兩三個小時,才四點多。
天邊未亮,陽逍想著好歹撐一下,可是當他意識到自己發(fā)燒了之后,他的情況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越燒越嚴重,身體里面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眼看是撐不下去了。
這種情況下,陽逍沒辦法繼續(xù)睡下去了。
他爬起來找自己的衣服,自動烘干機已經(jīng)把衣服烘干,穿在身上倒不是很難受,但是衣服剛從烘干機里拿出來,其實還溫熱著,他往身上套的時候卻覺得布料涼涼的,偶爾碰到衣服上的金屬裝飾更是感到冰冷刺骨。這只能說明他身體此時的溫度要比這件衣服的溫度高很多,同時遵從“熱量總是自發(fā)地從溫度高的物體向溫度低的物體傳遞”的原則,他身上的熱量散發(fā)到空氣中,他才會覺得冷。
……
完蛋,燒胡涂了,都什么時候還顧著背考題。他沒力氣自己去醫(yī)院,身上也沒電話,不能叫救護車,只能拖著燒成暖寶寶的身體去前臺要退燒藥。
陽逍想,他真是太牛逼了,還有哪個Omega能跟他一樣堅強,還有誰?!
“小姐,給我一盒退燒藥?!?/p>
陽逍一下子撲在前臺上,兩只眼睛燒得淚汪汪:“我有點發(fā)燒?!?/p>
漂亮的Beta小姐原本睡眼惺忪,看清陽逍的臉色之后,卻嚇了一大跳,陽逍此時臉色完全不正常了,他的臉通紅一片,好像被人捂著口鼻憋了一兩個鐘頭似的,而且越來越紅,甚至有轉(zhuǎn)青的趨勢,他說他中毒了還比較可信。
前臺小姐嚇得跑出來扶住他:“小弟弟,我?guī)湍憬芯茸o車好不好,你先去沙發(fā)上休息一下?!?/p>
陽逍點了一下頭,隨即卻忽然反應過來似的,用力搖頭拒絕:“不行,不能叫救護車,我不能去醫(yī)院?!?/p>
去醫(yī)院的話,豈不是會耽誤他的逃跑計劃?
“給我應急的退燒藥就好了,我可以!”
Beta小姐猶豫著打量他:“可是……小弟弟,我看你不像發(fā)燒,好像……”
陽逍抬起頭看她一眼,但是他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視野中的建筑物也慢慢扭曲變形,他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眼睛里的淚水,還是看不清前臺小姐的臉。
陽逍有些不耐煩:“像什么啊,姐姐,你還會看病???”
前臺小姐扶著陽逍走到一旁沙發(fā)邊,伸手往他的額頭試了試,然后露出不確定的神色:“好像是初潮了……小弟弟,你是Omega嗎?”
陽逍心里咯噔一聲,差點原地爆炸——初潮?!初潮是什么東西?!
但是前臺小姐隨后又疑惑地自言自語:“好像也不對,為什么你身上沒有半點信息素的味道,Omega初潮反應應該很強烈……”
……那是因為他有病,別人聞不到他的信息素,莫非他真的初潮了?
正在這時,旅館門口的門鈴忽然“叮鈴”一聲,有人推門走進來,那人見前臺沒人,疑惑地皺皺眉頭。前臺小姐急忙喊了他一聲:“您好,在這邊,登記住宿請?zhí)崆俺鍪旧矸葑C。”
 陽逍全部精力都被“初潮”兩個字奪走了,而且他身體的狀況確實越來越差,他渾身發(fā)軟,連站穩(wěn)都很費勁,他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可憐的前臺小姐身上。但是這時那名剛到店的住客也走過來了,前臺小姐已經(jīng)手忙腳亂了。
這個旅店并不是什么大規(guī)模的旅店,值夜班的就前臺小姐一個人,她哪能一邊照顧著陽逍,一邊又給住客登記呢。
前臺小姐努力推著陽逍的身體:“小弟弟,你先在沙發(fā)上休息一下好么?”
陽逍靠在沙發(fā)邊上,皺著眉蜷縮起身體。
情況有些尷尬,剛進門的住客卻忽然走過來,一把握住陽逍的手腕:“陽逍,剛剛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原來你在這里。”
陽逍朦朧間聽到有人叫他,睜大眼睛努力往對方的方向看去,卻什么都看不清楚。不過他聽著好像是個男聲,又叫他陽逍,便以為是明棟追過來了,他是在責怪自己沒回他的通訊消息吧……不過他為什么追過來,說好了讓他自己逃跑呢?
陽逍一邊喘一邊疑惑地問:“表哥?”
那人沉默一下,然后輕輕拍拍他的頭頂:“是我。”
前臺小姐見他們兩人認識,便松了一口氣:“原來你是這個小弟弟的表哥,他發(fā)高燒了,但是看上去不像普通的感冒發(fā)燒,反應像到了初潮期。你能暫時照顧他嗎?”
前臺小姐在看到他們兩人認識的時候其實是非常高興的,她也不愿意照顧一個初潮期的Omega啊。
陽逍只聽那人說道:“可以,多謝你了,把他的房間號告訴我就好,我扶他回去。”
然后陽逍就迷迷糊糊地被人架著往房間走去,他呼吸越發(fā)急促沉重,所有的景象都在他眼中扭曲變形,陽逍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確實不是單純的感冒發(fā)燒……
陽逍縮在床頭的角落里,已經(jīng)開始打擺子了,但是他表哥把他扶進房間之后就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干站在一旁看著他。
……這傻逼在干什么啊。
陽逍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他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明棟所說的發(fā)情期沒有Alpha標記是有多難受了,尤其他還是初潮期……
陽逍很生氣,捶著床吼:“明棟!你他媽……磨蹭什么,快給小爺來一針,你身上,帶抑制劑了吧……”
他說完之后許久,那人終于在他身旁坐下,床墊塌陷下去一塊。那人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撩開他的劉海:“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抑制劑?!?/p>
陽逍迷茫地睜大眼睛盯著他,眼前模糊的臉湊近一點,在他眼底越放越大,他的眼睛是冰冷的琥珀灰色,深不見底:“不過我可以用別的辦法幫幫你。”
那人說話時呼吸噴到他臉上,一股清幽的熏衣草味道混雜著竹炭的余香拂面撲來。
陽逍終于清醒了一些——這人好像不是明棟……這他媽的不是他表哥!陽逍猛地伸出手,抵著他的胸口,想看清對方的臉,可是他的視線還是模糊的,那感覺就好像被洋蔥辣到眼睛似的,根本睜不開。
陽逍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你是誰……”
對方?jīng)]有回答他,只是摟著陽逍的脖子,用手指在他頸后腺體上輕輕磨蹭。
“把頭轉(zhuǎn)過去。”
陽逍抿著嘴唇?jīng)]動,那人便摁著他的腦袋粗暴地扭過去,然后湊近他。
“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