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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下的肌肉很硬,就跟一塊石頭似的。
蘇立夏回神,趕緊觸電一樣的收了回來。
顧睿誠也是一臉尷尬。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對……對不住,這路正好有一個大坑?!遍_車的公安趕忙道歉。
路的確是太差了。
“麻……麻煩慢點開?!鳖欘U\再開口,都有點結巴了。
蘇立夏覺得,都是快離婚的人了,突然這么接觸一下,是怪尷尬的。
好在,后面一路上沒有再出現(xiàn)這么大的坑,只是難免還是歪來歪去了好幾次,這進入市里后,車才平穩(wěn)下來。
車直接開到了公安局附近的醫(yī)院,畢竟這么多人都昏迷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自然,只有無辜被抓的普通人才有進入醫(yī)院的待遇,那些人販子,自然是要帶回公安局。
還要做筆錄,確定身份,兩個公安根本忙不過來,顧不上顧睿誠。
沒辦法,最后只能是蘇立夏攙扶著人去包扎。
“蘇同志,我扶著墻,自己可以慢慢走?!?/p>
顧睿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卻不敢放蘇立夏身上。
之前在車里,位置小,沒辦法,可現(xiàn)在都從車上下來了,自然不能再湊這么近。
不然豈不是成了耍流氓。
“行,那你就自己扶著墻慢慢走吧。”蘇立夏半點不客氣。
不想讓她扶,她還不想扶呢。
見蘇立夏生氣,顧睿誠視線看了過來,一觸碰到蘇立夏的眼睛,忽然就跟觸電一樣收了回去。
唇上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柔軟的溫度,一顆心亂了節(jié)奏。
“蘇同……”
顧睿誠正想開口道歉,說車上是意外。
卻見蘇立夏直接就走了。
眼神當即黯淡下來,蘇同志肯定是覺得被他冒犯,所以生氣了。
他腿受傷了,走不快,現(xiàn)在本就是半夜,醫(yī)院沒那么多醫(yī)生值夜班,又遇到這么多昏迷的受害者,自然是顧不上顧睿誠。
顧睿誠只能單手扶著墻,慢慢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忽然卻見蘇立夏拿著一個掃把回來了。
“蘇同志,你回來了。”
顧睿誠眼睛一亮,一瞬間驚喜出現(xiàn)在了臉上,仿佛失而復得一樣。
蘇立夏掀開眸子掃了顧睿誠一眼道:“我不回來能去哪里,你這腿受傷也不算嚴重,不想讓我扶,就用掃把當拐杖,慢慢走吧。”
至于車上的事,蘇立夏雖不至于忘了,但也不會一直記得。
干嘛用別人的錯誤難為自己,而且當時不過只是意外而已。
“好,謝謝蘇同志?!?/p>
顧睿誠小心避開蘇立夏的手,握住了掃把。
見顧睿誠拿穩(wěn)了,蘇立夏就松了手。
有了掃把拐杖借力,顧睿誠果然可以自己走了,蘇立夏看了一眼道:“你還挺能忍痛,要是你沒把槍給我,就不用受傷了,你為什么要給我?!?/p>
顧睿誠聞言,便歉疚的解釋道:“蘇同志本來只是個普通人,是被我連累,才會摻和進這么危險的事里,蘇同志想要槍保障自己的安全,我自然要答應?!?/p>
這么看,顧睿誠這人責任心還真重,要不是兩人是這種不和諧的夫妻關系,遇到顧睿誠這種軍人,蘇立夏就算是后世來的,也會心生佩服。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意義,還是快點去找醫(yī)生給你包扎傷口吧。”
顧睿誠答應了,等找到了值班室的醫(yī)生,立刻就扶著顧睿誠坐下,幫忙檢查傷口。
醫(yī)生知道顧睿誠是剛跟人販子搏斗才受傷的,心生佩服,檢查傷口都更仔細了。
撕開褲腿后,蘇立夏看見了血肉模糊的傷口就覺得自己的腿好像也疼起來了。
這男人還真能忍,雖然子彈只是擦過,但高溫也將傷口給燙傷了,這一路上肯定很疼,顧睿誠竟然都沒出聲喊疼。
醫(yī)生檢查之后,慶幸道:“幸好只是擦傷,而且還提前包扎按壓傷口,止住了流血的速度,傷口很干凈,只要消毒止血就行?!?/p>
然后,動作迅速的幫顧睿誠包扎。
沾了酒精的棉球放上去消毒的時候,蘇立夏聽見顧睿誠悶哼了一聲,等再看去,卻見顧睿誠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了,可這男人都沒喊疼。
嘖……真是個狠人啊!
這種傷口用酒精消毒,都不吭氣的男人,實在可怕,還是早點離婚的好。
一會兒后,消毒結束,醫(yī)生就給上藥裹上了紗布。
處理好之后,站起來卻對蘇立夏道:“一會要多注意點你愛人的情況,傷口雖然不大,但槍傷很容易發(fā)高熱,要是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立刻來叫我。”
愛人?
蘇立夏到底剛穿來的,對這種復古的詞匯轉換有點慢,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不是……”顧睿誠在旁邊急忙解釋:“醫(yī)生,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關系,只是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p>
蘇立夏看著顧睿誠那慌忙解釋的樣……得,就這么著吧。
兩人一起去找人販子的老巢,也算是戰(zhàn)友了。
“對,醫(yī)生,您誤會了,我跟他沒關系?!碧K立夏也解釋。
醫(yī)生知道自己搞錯了,也是尷尬:“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看著這么有夫妻相,沒想到是誤會了,抱歉?!?/p>
“我和他哪里像了?”蘇立夏瞪了瞪眼。
醫(yī)生卻誠實回答:“都挺黑的。”
蘇立夏:……
她看著顧睿誠那做了偽裝的臉,總算是想起來,自己臉上也跟顧睿誠差不多。
這么一看,還真挺像的。
算了算了,陌生人也沒什么好解釋的,等這醫(yī)生叫了個護士來,蘇立夏就看著顧睿誠繼續(xù)拄著掃把拐杖,去了病房。
護士很忙,將人送到就走了。
這病房是多人套間,但都半夜了,基本也都睡了,這會兒不好說話,燈都沒開,就聽尷尬的。
“蘇同志……”
“你……”
兩人同時開口,也都一愣,又同時住口了。
蘇立夏先回神道:“你先說吧?!?/p>
顧睿誠就輕咳了一聲道:“蘇同志,剛剛是醫(yī)生誤會了,你別介意?!?/p>
“我沒介……”
蘇立夏剛想說自己不介意,病房外走廊就傳來了張大江驚慌失措的聲音。
“立夏,立夏,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