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吧臺上,對著酒保熟稔地說:“一杯KetelOne?!?/p>
因為起得早,室外觀景最好的露臺位置還空著,憑借著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站在露臺上,外灘的景色一覽無余。
KetelOne口感柔滑,談玉琢享受著外灘清晨潮濕的江風(fēng),連喝了兩杯,覺得不夠過癮,但又怕等會回去會被梁頌?zāi)曷劤鰜?,不敢再多喝?/p>
聽到腳步聲,談玉琢沒有注意,自顧自地走神,直到一盤切好的果盤放到他面前。
談玉琢抬頭,看見陳建功站在他對面,看見他看過來,略顯局促,緊張地開口:“小琢,早上喝酒對身體不好?!?/p>
陳建功還是穿著昨天那件寶格麗工作服,只是他比之前幾年老了許多,彎著腰的樣子和談玉琢印象里可靠高大的男人大相徑庭。
談玉琢直起身,“我不吃,你拿走?!?/p>
陳建功干站著,把果盤往前推了推,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之間靜得可怕,許久,陳建功虛虛地笑了一下,帶著討好的意思,“你媽媽……最近還好嗎?”
談玉琢笑了一聲,“這么多年了,你還惦記著,你真是個大好人?!?/p>
陳建功扣著手,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
“我都不知道你到H市了,怕我們找你要錢嗎?”談玉琢單手撐住下巴,疲于應(yīng)對社交,“你不用那么擔(dān)心,你那么一點錢,我看不上?!?/p>
陳建功被他幾句話說得面如土色,自取其辱般低聲說:“如果你缺錢的話……”
他的話越說越輕,到后半句幾乎聽不見,談玉琢十分清楚他的脾性,深知他沒膽子說出找他拿錢的話。
因為陳建功是真的怕,怕談玉琢向他開口要錢,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看見談雪的診斷書就立馬要離婚。
男人的臉面讓他做完最后深情的一出戲,離婚證上鋼戳一蓋,再找不到陳建功的身影。
“你全部的存款還沒我一身衣服貴,沒有錢裝什么大款。”談玉琢翻了個白眼,“給我滾?!?/p>
陳建功臉憋成了豬肝色,“小琢,你不要……不要再干那種事了……”
“你媽媽知道會傷心的……”
“什么事?”談玉琢氣定神閑地看著他,“給男人搖屁股嗎?你想搖還搖不上呢?!?/p>
陳建功是個很傳統(tǒng)的男人,他驚異于談玉琢用詞的直接粗鄙,直覺得冒犯到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忍了又忍,轉(zhuǎn)身想走。
“等下。”談玉琢叫住他,把桌子上用過的紙巾遞給他,“給我拿去扔了?!?/p>
陳建功脊梁僵直,談玉琢見他沒動,目光掃到他的胸牌,輕慢地挑了下眉。
“快一點啊,陳經(jīng)理。”
陳建功快速地走過來,劈手奪下紙巾。
談玉琢無所謂,拿起手機又點了杯酒,順便指名道姓地把陳建功給投訴了。
第13章臘梅
傍晚,王勤臨時通知談玉琢出門和梁頌?zāi)暌黄鸪酝聿汀?/p>
談玉琢睡了一個下午,看見消息的時候距離預(yù)定的時間只剩下半小時,還要除掉對方過來接他的時間。
他一下從床上彈起,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摸自己的衣服,頭暈?zāi)X脹地往自己身上套。
王勤到的時候,他在往自己身上猛噴香水。
談玉琢噴完,抬起衣領(lǐng)埋頭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思量他中午特地洗了澡,應(yīng)該聞不出酒味。
王勤站在門關(guān),沒有催他,一邊打開手機回復(fù)梁頌?zāi)甑南ⅲ贿叞矒崴骸罢勏壬?,我們不急,你?zhǔn)備好我們再出發(fā)?!?/p>
因為低頭的姿勢,王勤的目光瞥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雖然可以看出有人用其他垃圾遮蓋了一下,但他依舊敏銳地看出底下藏著的實物殘羹。
談玉琢放下衣領(lǐng),順著他的目光,抬腳把垃圾桶往后踢,擋住視線,“我們走吧?!?/p>
“午餐不合胃口嗎?”王勤禮貌地詢問。
談玉琢搖搖頭,過了會,他小心地試探:“你別告訴梁頌?zāi)?,我和他說我都吃完了。”
王勤看了看他套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外套,顧左右而言他:“談先生,你不需要控制體重,上次在機場你也沒吃多少。”
“我很挑食?!闭動褡两忉屨f,“我不吃任何動物的內(nèi)臟,不喜歡軟趴趴的蔬菜和濕糊糊的植物黏液,帶殼的東西對我來說太麻煩了,吃魚怕卡刺,有的菜放蔥花我才會吃,有的菜放了蔥花我一口都吃不下?!?/p>
王勤了然地點點頭,充分理解他的需求,主動說:“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寫下來,我會幫你注意。”
談玉琢佩服自己說胡話的能力,可能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很難伺候的臉,所以說出什么離譜要求其他人都會當(dāng)真。
但他不想真的麻煩王勤,便略帶敷衍地帶過:“我下次寫出來給你?!?/p>
王勤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一段距離過后,他有意無意地說:“談先生,你有時間的話可以給梁先生打電話?!?/p>
談玉琢在他面前沒有顧忌,直接問:“我嗎?”
“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他說。”王勤轉(zhuǎn)了一圈方向盤,車子駛過交叉路口,開往更為靜僻的十字大道。
談玉琢沒有什么需求,他每天都在想辦法消磨時間,靠睡覺或者看冗長的劇目。
他的精神匱乏,許多年沒有進(jìn)行完整的社交,實在沒有除了錢以外特別想要的東西。
而且談玉琢很少見過如梁頌?zāi)暌话阗N心的男人,他優(yōu)渥的條件在另一方面使他的照顧變得更為細(xì)致入微。
談玉琢往往不需要開口,想要的東西就會被送到他面前。
于是,他討巧地說:“我沒有什么想要的,頌?zāi)陮ξ液芎?。?/p>
車在十字大道上飛馳,很快拐到另一條街道上,街邊都是重復(fù)的人造矮樹叢,開了好久,窗外才出現(xiàn)新的景色,一片仿歐式的建筑佇立在波光粼粼的湖泊邊。
王勤把車停下,他們剛下車,侍應(yīng)生就走過來,帶他們上了電梯,一路帶到包廂門口。
私人包廂里只有梁頌?zāi)暌粋€人,前菜已經(jīng)上了幾個,精致地擺在雙人圓桌上。
王勤照舊見過他一面后就離開,走到門口還特地回身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
包廂的位置特別好,坐在窗邊能看見整片湖光山色,圓桌的靠窗的一邊放著一尊古樸的白瓷瓶,斜插著幾枝瘦臘梅,隔著夜色點綴在靜謐幽深的湖泊水光之間。
談玉琢笑著走過去,俯下身,先和梁頌?zāi)杲粨Q了短暫的吻,動作無比熟稔,似乎之前已經(jīng)進(jìn)行過無數(shù)次一樣。
“我這幾天都沒有時間陪你,要回去了,你也沒有出去玩過。”梁頌?zāi)臧炎郎弦环胶凶油七^來。
“你為我準(zhǔn)備禮物,我很開心,這是我的禮物?!?/p>
談玉琢看看他,又低頭看看盒子,接過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塊百達(dá)翡麗5204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