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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郎……你的唇,比你的骨頭軟多了。"
照著原著,盛棠幽聲收了個尾。
完成了小任務(wù),她長呼了口氣,臉頰微熱的瞅了眼伏寂。這話倒是真的。
少年薄唇出奇的軟,不知是被她親、親的還是血月照的,比平日紅,嘴角微微往下抿著,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過與原著不一樣。
書里描寫蕭楚潤的唇很暖,她剛才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少年嘴角冰涼,與體內(nèi)灼熱的血?dú)饨厝徊煌?/p>
看了兩眼,盛棠摸摸鼻尖,多少有點羞赧。
幸而林深無人,當(dāng)事人也不知曉,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兀自咳了聲,盛棠按下情緒抓住伏寂手腕,向他略一湊近。
逆鱗的氣息再次闖了進(jìn)來。
尚未平復(fù)心境的伏寂,意識到盛棠又靠近了,睫毛顫了下。
準(zhǔn)備將坐著的人從樹邊拉起來,盛棠還沒用力,原本一動不動的伏寂,忽然抬起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半空,尋找什么。
接著盛棠湊近的腦袋,被捕捉到了。
伏寂額前黑發(fā)微晃了晃,落在盛棠發(fā)間的手掌,指節(jié)用了些力,將她腦袋往另邊輕輕轉(zhuǎn)了下。自己則朝另個方向,側(cè)過了臉,
"我不是你情郎,"
伏寂方才聽到了,那聲幾乎可聞的“蕭郎”,以前有位教書先生,教過他,蕭郎是情郎的意思。樹影交織間,他斜過頭,低聲警告道。
"沒有下次,"
盛棠:"?"
她沉默了會,意識到伏寂在做什么后,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出來福寶!”
為什么他好像有知覺的樣子!還知道自己被偷親了,以為她又來偷襲,所以出聲不許她再親!盛棠面紅耳赤地扭過頭,為了自證清白,一下退了數(shù)步,黑潤眼珠遠(yuǎn)遠(yuǎn)瞪著伏寂。許久,他又沒了動靜。
盛棠拾起一枝樹梢,試探性的撓了撓他手背,伏寂睫毛未動一下,顯然沒有察覺。怎么一陣一陣的。
盛棠暗自嘀咕,握著樹梢再次湊近,想起方才伏寂誤會了什么,她瞇眼蹲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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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嘀咕了聲,想用小樹梢敲敲他,抬手時,落在他臉頰的目光卻頓了頓。她很少近距離打量伏寂,更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直勾勾的看過。少年平日漆黑冷戾的眸子,這會安安靜靜藏在長睫底下,斂去了銳利感,竟透著點乖。
他本就生得好看,眉如墨畫,五官俊美不失凌厲,褪去了一貫不近人情的冰冷,濃郁的血色月光映襯下,青稚冷白的少年感十足。
盛棠還眼尖的發(fā)現(xiàn),嗓音冷冰冰警告她的人,被親的嘴角那邊,耳根微紅,像是有些赧然。
躍躍欲試的小樹梢垂下,盛棠腮幫鼓了鼓。
原著里,蕭楚潤一向潔身自好,也甚少與女修親近,冷不丁被原主捉到合歡宗各種輕薄,最初又羞又惱,幸而對男女之事很快看開了,開啟了圣人模式,心若止水。
盛棠瞅了眼伏寂微紅的耳朵。
這種時候,倒是不崩人設(shè)了。
從少年身上,找到點原著主角的影子,盛棠心安了不少。但沒等她安心多久,伏寂周身氣息變了。
血色月亮籠罩下,伏寂體內(nèi)狂躁的靈力開始擴(kuò)散,在四周化成無形的刀刃,圍繞著他。盛棠不想被劃傷,只能后退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伏寂是故意為之。
他隱約能感受到逆鱗的存在,知道盛棠一直在身邊。
在他失去五感,洞察不到外界的時候,無論對方傷害他,抑或?qū)λ鍪裁矗疾粫?。這是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時至今日,伏寂已不似幼時那般驚慌害怕,但他不會容忍這種狀態(tài)下,任何人的靠近。就算她真的喜歡他,他也不會放心,何況..
想起宗內(nèi)那些傳聞和盛棠一貫舉動,伏寂面無表情。伏寂一味的驅(qū)動法力,無差別的攻擊將周圍數(shù)里都夷為平地。
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最后許久未察覺逆鱗的氣息,料想盛棠應(yīng)該走了。
外界。
盛棠拿著逆鱗多次試探,發(fā)現(xiàn)伏寂在針對她,便躲到了遠(yuǎn)處,順道將逆鱗放回了布袋里。猜到伏寂是怕她趁人之危,傷害他,故而想把她趕走,盛棠心情復(fù)雜。
她待在高大的樹上,看著紅月下,一片廢墟里面又兇又孤零的身影。
她不知道五感盡失是何感覺,但閉眼走路都覺得心慌,即便不怕黑,也覺得四周有危
險的東西在靠近,心中不安。
盛棠默默看著,直到伏寂力竭,耗盡了所有靈力卻渾然不知的時候,才走了過去。
煙硝彌漫,身上本就沾了泥濘的少年,更加灰撲撲了。盛棠看了半晌,撇了下嘴。*
清澈的溪流在暈紅月光籠罩中,靜靜流淌。
盛棠握著骨節(jié)修長的手掌,一起沒入水流,冰涼的溪水從指間穿過,她側(cè)頭看了眼,伏寂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不會一直這樣吧。
盛棠心里有些擔(dān)憂,打算將人稍作打理,帶回宗。一聲悶雷在夜空響起。
盛棠嚇得一抖,抬頭看到夜空不知何時遍布了烏云,唯獨(dú)血紅的圓月,未被遮擋半分。轟隆隆的雷聲盤旋在古嶺上空,黑云一望無際。
血月出現(xiàn),是天地間妖邪之氣最充盈的時候,諸多妖會在這日渡劫化成人形。
懷疑是某個厲害大妖渡劫產(chǎn)生的雷云,盛棠望著銀雷閃爍的上空,不敢輕舉妄動,帶著伏寂匆匆躲入一個古洞里。
山洞古舊卻寬敞,里面還有不少陳設(shè)擺件,像某個仙家洞府。
盛棠注意到洞口一個菱形陣法,放入靈石試了試,洞府微顫,一層結(jié)界當(dāng)即將入口封住。外界震耳欲聾的雷聲,一下淡了許多。
盛棠松口氣,意識到今夜無法帶伏寂回去,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蒲團(tuán)放在墻邊,讓他坐了下來。伏寂長睫低低垂著,像木頭人般一動不動,任她擺弄。
盛棠聽著外界轟鳴雷聲,似要從洞外劈進(jìn)來,她微縮了縮身,在離伏寂一步的距離盤膝打坐。惦記著任務(wù),盛棠做賊心虛的瞄了眼伏寂,隨后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只鐲子、藥袋、陣法相
關(guān)……悄悄搗鼓起來。
良久,她放回東西昏昏欲睡,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絨毛毯子,裹上睡著了。
天還未亮,外界“轟”的一聲巨響。
電閃雷鳴,洞府劇烈顫了顫,盛棠嚇得渾身一顫,醒來下意識抓了抓身旁的伏寂,看了過去。這一眼,她面露疑惑,遲疑不定的眨了眨眼。
少年好像有細(xì)微的變化,五官輪廓變得更深邃清晰了,指骨也更修長,可又似乎沒變。盛棠盯了那英俊眉眼半晌,最后揉著眼睛放棄了思考,在雷聲中打起坐。
臨近天亮,盛棠退出入定,睜眼發(fā)現(xiàn)伏
寂額角冒出個紅包,被不知名的蟲子咬了。想到洞口就有驅(qū)蟲草,盛棠走了出去。
短暫的離開了會,盛棠摘了一株回來,放在伏寂掌心,指尖在少年額角紅包輕輕一按,嘖了聲:"細(xì)皮嫩肉。"
伏寂長睫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盛棠沒留意。
★
烏云密布,紅雷大雨了一整日。
驚雷陣陣,仿佛要把天劈下來,盛棠連洞府都不敢出,更不提帶伏寂離開了。
不僅是她,整座幽深的古嶺都被籠罩在重重雷云之下,遮天蔽日,嶺內(nèi)昨夜狂歡的妖類,今日安靜如雞,都躲在各自的洞里。
任務(wù)時期有限,眼見驚雷不停,盛棠頭疼的做起了最壞打算,背對著伏寂,再次搗鼓起來。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盛棠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時不時回頭看。
少年一動不動倚坐在墻邊,長睫低低垂著,除了皮膚微紅,似乎仍被血月照耀以外,并無異常。仙古洞外,乃至整座古嶺內(nèi)的活物,都察覺到了烏云之下恐怖的威壓。
尤其是妖獸,敏銳的察覺洞府方向的氣息,紛紛敬而遠(yuǎn)之,唯獨(dú)離得最近,身處其間的盛棠,由于懷揣逆鱗,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臨近傍晚,萬頃驚雷總算偃旗息鼓。
盛棠離開洞府透了個氣,玉簡在袖內(nèi)閃爍,是終于聯(lián)系上她的宗內(nèi)長老。一聽她描述,心驚肉跳道:“宗主在古道嶺?!”
那里是妖獸聚集之地,何其兇險,元嬰境以下路過都得繞著走,他們宗主竟在嶺內(nèi)過了個夜,還是在天生異象的時候!
古嶺間的雷云赤紅,非比尋常,這異象消息今日傳遍了各界。
“天快黑了,宗主莫要冒險趕路,趕緊回山洞躲著,嶺內(nèi)妖多,一定要小心,”長老語氣嚴(yán)肅,"我等現(xiàn)在出發(fā)。"
盛棠想說不用,雷雨既然停了,她自己帶伏寂回宗就好,但長老堅持,顯然不放心她一個小金丹在外飄蕩。
盛棠無奈應(yīng)下,收起玉簡環(huán)顧四周。
長老說的好似嶺內(nèi)都是兇惡妖物,可她走了半個時辰,沒看到一只妖。
深嶺少有人跡,百年靈草隨處可見,盛棠在洞府附近的山間,摘了許多,一并放入了儲物袋。眼瞧天色漸暗,盛棠準(zhǔn)備折返
,意外的在片野林遇到個小樹妖。
樹妖尚未化成人形,半身埋在土里,冒出的樹冠像靈草般,盛棠一把揪住,小樹妖哇哇直叫,不住求饒。
本以為是稀奇靈草的盛棠,見狀松開,好奇的看著樹妖。
樹妖昨晚吸了血月精華才誕出靈智,懵懵懂懂,見盛棠沒有傷害它,逐漸放松警惕。頂著頭翠綠樹冠。
盛棠與它寒暄幾句,它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那里,"小樹妖朝仙古洞的方向點了點,"有可怕的東西,大家都走了,我走的慢。"雷云響了整日,但凡有點眼力的妖獸,都遠(yuǎn)離了仙古洞。
——里面有兇獸的強(qiáng)大氣息,透著狂躁、暴戾,攻擊性十足,毫無疑問,一旦踏入對方領(lǐng)地,會被撕碎的。
看著諱莫如深的小樹妖,盛棠失笑,拿出一瓶混靈液,倒了兩滴,輕拍了拍它翠綠的樹冠。"知道了,好好長,早日化成人形。"
小樹妖不知道她給自己倒了什么,但吸收之后,渾身充滿了力氣。
意識到是好東西,它搖了搖樹冠,猶豫了瞬,將片葉子放在盛棠耳邊,說了句悄悄話。盛棠聽完,半瞇起眼。
在暗處盯著她的窮奇,好奇地歪歪頭。說什么呢。
★
盛棠與樹妖告別后,往古洞走,窮奇保持在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寇寒窣窣跟了上去。前方的人影,突然不見了。
窮奇一愣,立馬撲哧扇著翅膀,從灌木中飛了出去,疑惑的時候,一張金網(wǎng)從天而降。
窮奇正打算反抗,用獠牙咬碎網(wǎng)子,反應(yīng)過來是誰,立馬將兇性一收,背上的翅膀都藏了起來。盛棠從路邊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只虎崽似的妖獸。
"你是誰,跟著我做什么。"
窮奇歪著腦袋,假裝不會人言的嗚了嗚。
伏寂昨天臨走前讓它盯著盛棠,以免她不見了,之后窮奇就一直跟著。
不過昨晚乃至今天一整日,伏寂在的時候,它都不敢靠的太近。
盛棠尚未看出是何妖獸,見窮奇嗚嗚嗷嗷,總覺得它在裝傻。她不打算輕易放過,拎著它往回走。
快到洞府的時候,窮奇劇烈掙扎起來了,甚至急的
暴露了,口吐人言。
“我不能去!快放開我!”
它可是上古四兇之一,鼎鼎大名的窮奇,就算小,好歹是個兇獸。伏寂是龍裔,還是混沌時期龍種的后離,即便有神性,可骨子里的兇獸本性不比它少。
若是平日倒罷了,此刻的伏寂,顯然處在躁動不安,理智不多的時候,它要是帶著一身兇獸氣息,冒然進(jìn)入仙古洞,與伏寂而言,等同于侵占他領(lǐng)地的外來者。
少年會兇性大發(fā),把它撕碎的!本來就不是對手了,伏寂今日還有所成長,隔著洞都能察覺到,那股比之前更可怕的威壓。
窮奇不想成為第一個受害獸,嗷嗷直叫,拼命掙扎起來。
盛棠遠(yuǎn)遠(yuǎn)望了眼夜里透著光亮的洞口,不知道它在怕什么,猶豫了瞬,用召星綾將窮奇綁了起來,拴在樹底。
"在這等著。"
話落,她打算先回去,抬眸發(fā)現(xiàn)洞口多了個身影。盛棠微微睜大了眼,是伏寂。
少年站在洞口斑駁的樹影間,身形格外修長高大,半張臉隱在昏暗光線里,黑眸沉沉朝這方向望來。
看到她的那刻,長眸似乎斂了斂。
意識到他恢復(fù)過來,盛棠心情微松,本想過去,周身氣壓微微一低。盛棠尚未反應(yīng)過來,身前多了個人影。
無形的壓迫感籠罩而來,伏寂已經(jīng)站在了她身前,盛棠下意識退了步,“砰”的撞到了身后大樹。
零丁葉片飄落下來。
盛棠回過神,揉著撞疼的左肩欲哭無淚,隨口道:"你好了啊,"伏寂沒有回答,靜靜看著她。
躲在樹后努力挖坑把自己藏起來的窮奇,聽著盛棠寒暄似的輕松語氣,毛骨悚然。
她是什么怪物!
難道察覺不到龍主身上狂躁的兇獸氣息嗎?分明是半失去理智,處在獸性本能旺盛的狀態(tài)!逆鱗在身,盛棠確實察覺不到,不過她依稀感覺伏寂高大了些。
站在一步之遙,陰影灑下,有種天然的壓迫感,尤其在她身后無路,只有棵大樹的時候,好像被他無形的氣息包裹起來。
所有退路都鎖死了。
盛棠本能的感覺不自在,抬眸欲言又止。
伏寂看她神色,睫毛垂了下
去,低聲問:"你去哪了。"少年嗓音比之前沉了不少。
盛棠眨了眨眼,想到滿滿的收獲,拋開所有疑惑將儲物袋解了下來,笑吟吟正打算給他看,眼前忽而一暗。
盛棠愣了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驟然察覺到什么的伏寂,眼皮一壓,往前走了步。
兩人距離驟近。
他修長的手臂把她半圈起來,微傾下身,低頭埋在她頸間嗅了下。低沉灼熱的吐息掠過頸部。
盛棠被觸碰的小片雪白皮膚,剎時泛起紅意。
她回過神,有種被野獸獵食的毛骨悚然感,抬手想將人推開,耳邊低沉沉的聲音響起。透著悶郁。
"你身上怎么有別的氣息。"
盛棠茫然,耳邊發(fā)絲被伏寂長指撥了下,提醒道:"這里,"
驀然想起樹妖跟她說悄悄話時,用小葉子刮過,盛棠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向身前少年。是狗狗嗎,鼻子這么靈。
伏寂眼底一片陰霾。
盛棠后頸有他的印記,竟然有不知名的小妖在附近留了自己的氣息。
他渾身泛起不愉的攻擊性,指尖在盛棠雪白的頸間摸了摸,想把對方氣息抹去。盛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頸部被少年微涼的手掌觸碰,格外別扭。她把他的手拍開。
伏寂眉眼沉了沉,在朦朧樹影間,染上幾分陰郁的味道。
夜間涼意隨著寒風(fēng),席卷了來。
烏云遮月,盛棠莫名有些冷,在黑眸凝視下,她睫毛簌簌的顫了顫,腮幫鼓鼓。氣氛詭異
伏寂沉默的看了她許久,忽而道:“要吸血嗎?!?/p>
盛棠瞪圓了眼,一臉不可思議。好端端的吸什么血,她又不是……唔。
"如果你愿意的話,"盛棠眼皮跳了下,小聲道,"我只嘗一點。"
她今日在洞府內(nèi),其實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忍住的,沒有趁人之危,取點血存著。他不提還好,一提醒就心癢癢。
★
溪水清澈,在夜里靜悄悄地流向遠(yuǎn)處。
盛棠望著近在咫尺,即便剛沾了涼水也掩蓋不了其內(nèi)灼熱血?dú)獾男揲L手指,興奮的打開玉瓶。伏寂面
無表情的把手縮了回去。
盛棠:".…"
"只能咬,"他不容商量道。
盛棠忍痛把瓶子收了回去,盯著少年蒼白指尖半晌,咬牙切齒的咬了上去。一口見血。
伏寂眉頭皺了下。
盛棠有心挑眉回視,但舌尖觸到鮮血的那刻,就什么都忘了,仿佛嘗到世間最甘甜的東西,渾身絨毛都舒展開了。
她半瞇了瞇眼,安靜的吸吮著。徘徊在她身上的視線,晦暗不明。
伏寂靜靜聽著心口跳動的聲音,感受到指尖輕觸的濕軟,心頭那抹怪異感再次涌現(xiàn)出來。他吐息不自覺變沉。渾身發(fā)熱。
察覺身體這些變化,不再似之前那般對此茫然不解的伏寂,眼神微暗地看著咬住他指尖的人。盛棠咬的傷口很小,只是淺嘗輒止的抿了抿,不敢太放縱,以免越來越上癮。
她知道自己這情況,一定與伏寂有關(guān),但一時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能老老實實的。他被吸血的都不怕,她怕什么,何況…
她還有點別的心思。
盛棠發(fā)現(xiàn)了,伏寂的血就像大補(bǔ)之物,每次吸食后,身體有用不完的力氣。任務(wù)時限快到了,盛棠打算今夜動手,在此之前,她要把體內(nèi)靈力提到最佳狀態(tài)。吸著人家的血,還想著怎么對付他。
盛棠心虛的抬眸,卻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睛。
她微微一怔。
牙尖不自覺松了松。
沒有遮擋眼底暗色的意思,伏寂抬手落在她腦后。
昏暗夜色里,他修長有力的手掌穿過她發(fā)間,五指肆無忌憚的,往她發(fā)根深處埋了埋,嗓音低沉:“乖,用點力?!?/p>
他好像比她還享受。
盛棠瞪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