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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妖吧！”

燈盞之下王二日手拿酒杯，不急不慢的這么道。

一長像清秀，穿著布衣女子，正縫著手中的布匹，這是她為相公今年做的衣服。

但忽然聽到相公這么問，“娘子，是妖吧！”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女子手中針線一時停了，風(fēng)吹進了屋里，吹進這間普普通通的屋里。

燈火被吹的忽暗忽明。

女子起身，關(guān)上了窗戶。

重新回到了針線旁，做起了衣服。

平淡的道，“相公，你怎么會這樣想？難道相公？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故事嗎？如那白蛇愛上書生的故事，白蛇新傳?！?/p>
王二日，一長相還算清秀的青年，因為身子骨弱，所以做不得什么重活，但好歹也是穿越重生者，來到這一個似古代，卻又有妖魔，仙神的世界，還是可以靠曾經(jīng)的一些故事，討口飯吃。

他現(xiàn)在便是福緣酒樓的說書先生。

說著曾經(jīng)世界的各種神話故事，武俠小說，到也吸引了一批粉絲。

他的娘子白空清，現(xiàn)在的王二氏，就是他曾經(jīng)的粉絲。

二人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就這么平平淡淡的走在了一起。

已經(jīng)過了五年了，一直風(fēng)平浪靜恩恩愛愛。

但今天王二日，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壓抑多年的問題。

他一直懷疑自己的娘子是妖。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思想也不相同，所以觀察世界也不相同，所以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只要留心觀察就可以。

從三年前的某一件事開始，他就懷疑自己的娘子是妖怪，通過這么兩年來的留心觀察，他越發(fā)懷疑了。

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娘子是妖怪，但他需要一個答案。

他的性格是，不會帶著問題入土的。

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官府一直說是強盜所為，但王二日卻通過自己的觀察，認為是妖怪所為。

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娘子就算是妖怪，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妖怪的。

但今天福緣酒樓有人鬧事，王二日就提前回來了，但自己娘子是在黃昏時才回來的，她消失的這個時間段，與失蹤的人時間是有一些重合的。

所以壓抑多年的問題，在今天爆發(fā)了。

雖然他看過官府收走的干尸，恐怖極了，但他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娘子，心中卻沒有多少的恐懼，因為那是他娘子，不會傷害他的，王二日始終相信這點。

聽著娘子跟他打馬虎眼，不愿意正面回答。

王二日心中，已經(jīng)肯定了七七八八。

走到床前，抓住娘子那雙正在縫衣服的手。

溫柔的道，“娘子不用擔(dān)心，你知道我與那些普通人不同，我并非以人妖來定善惡，而是以心，以行?！?/p>
“娘子就算你是妖怪，你也是我娘子?！?/p>
“你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我只問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問，我只想知道城中最近失蹤的人，與娘子有關(guān)否？”

兩人久久無聲，雙目相對。

王二日眼中依舊充滿了溫柔，只是眼中還藏著一絲掙扎，怕聽到那個答案。

王二氏開始眼中有著一絲害怕，后面聽到王二日的真情告白，眼中也充滿了溫柔。

就這么對視，直到烏云遮住了明月，風(fēng)吹醒了燈盞。

黑暗中一雙輝黃豎瞳出現(xiàn)，盯的人寒毛聳立，這是本能，人怕妖的本能。

但王二日還是緊緊抓住自己娘子的手，哪怕下一刻會死，他也沒有松手的打算。

烏云退走，風(fēng)停歇，油燈自亮。

照耀著王二氏，那有別于人的樣子。

“人形依舊具有人形，但是臉上卻生有細鱗，這鱗片看著像蛇，卻又沒有蛇的陰冷，反而有一股神圣之感，因為這鱗片呈七彩之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宛如彩虹一般?！?/p>
“娘子的**，露出了一條七彩鱗片的蛇尾，眼睛變成金黃的豎瞳，一看便不是人的那種?！?/p>
“娘子竟然是一只蛇妖?！蓖醵粘龊跻饬系钠届o道。

“嘶，”王二氏卻突然嘶叫了一聲，露出兇容，一下便撲到了王二日身上，仿佛要對他行兇一般。

而王二日卻是一點也沒有掙扎，一臉淡定。

看著不慌不叫王二日，王二氏收起了自己的兇容，也退去了自己的妖形。

就這么將王二日按倒在床上，眼中有淚花道，“我就是妖怪，相公不怕嗎？”

“相公可是講過妖魔鬼怪，吃人行兇的故事，相公就不怕我吃了你嗎？”

“怕?！?/p>
王二日很快的回答，但看著眼淚要掉下來的娘子，又快速的接著道，“但我不怕娘子?！?/p>
“我怕妖怪，是因為我是人，人怕妖這是天性，但我不怕娘子，因為你是我娘子?！?/p>
王二日伸手擦拭掉，自己娘子眼角的淚珠道，“若娘子真的要害我，我又怎會活到現(xiàn)在?！?/p>
“娘子就算是妖，也是妖中的善類，是善妖?！?/p>
“娘子我在此發(fā)誓，無論娘子是什么？我對娘子的愛永遠都不會變，若違此誓…”

“相公…”

人有感情，妖也有感情，自然會被感動，而且是雌的，更容易被感動了。

王二日真心表白，讓王二氏也準備說出一切。

床上，兩人相互擁抱，仿佛誰也離不開誰。

“相公，我是妖，我是一只七彩吞天蟒，修行超過十萬年的大妖?！?/p>
“我本在青州天墟中修煉，因為修行遇到了瓶頸，所以想在凡塵之中走一遭，以求突破的機遇。”

“但沒想到，我在這東州南境渭水城遇到的相公?！?/p>
“相公是我見過所有凡人中，最特別，最有趣的人。相公所講的故事，仿佛揉雜世間的感情，能品出酸甜苦辣?！?/p>
“我就是這么被相公吸引的，沒想到我們最后竟然還成為了夫妻?！?/p>
“相公所講的故事，人妖之戀明明是被禁止的，明明總會落到凄慘的下場，相公總是感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p>
“但相公卻不知妖很享受，人給妖美好的那段時間，是無比幸福珍貴的，所以縱然最后落得凄慘，但亦不會后悔?！?/p>
“我也不會后悔與相公的結(jié)合，若沒有與相公相遇，我還是那只無聊的小蛇?！?/p>
“我本想就這么與相公過一生，卻沒想到還是被相公發(fā)現(xiàn)了。”

“相公，你真的不怕我嗎？我是妖，是那種世間流傳兇惡的妖魔，相公?！?/p>
看著又問這個問題的王二氏，王二日還是在次道。

“人有好人壞人，妖有好妖壞妖，不能一概而論，我相信娘子是善妖，不管娘子是人是妖，你就是我娘子?！?/p>
“相公！”

王二日在道，“竟然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不是娘子所為？那娘子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在黃昏回來，要知道平日你可不會這么晚回來?！?/p>
聽到相公問的這個問題，王二氏一下鄭重起來，她做了五年的人間媳婦，早已知道人間的人情世故，妻子最怕的就是相公的猜忌。

“相公，你果然很特別，能知他人所不知，這渭水城確實藏了一只害人的東西，但不是妖，是鬼?！?/p>
“是一只很可憐的鬼，我找到了她，然后我把她放了，相公我們不要管這件事好嗎？這是因果報應(yīng)，相公不是也相信因果嘛！讓這因果自己了結(jié)吧！”

【作者題外話】：老婆設(shè)定，是戰(zhàn)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