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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

很愉悅。

男人一手主導，事后，于佳薇睡的很沉。

第二天早上，生物鐘使然，她在手機鬧鈴響的前幾分鐘，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枕邊空空，宛若一場歡愉夢。

手機下壓著一張字條。

字體雋永剛勁：工作需要出差，今晚聯(lián)系你。

于佳薇瞬間醒了過來，睡意全消。

她在床邊坐了幾分鐘，直到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才拉回她空白的思緒。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陌生來電。

“喂，您好……”

一秒記?。?6ks

“是于佳航的姐姐嗎？”一個陌生男聲，“這里是西關派出所?！?/p>
于佳薇匆忙從酒店打車來到派出所，報了身份，警員登記后帶她到辦公室。

“尋釁斗毆，這里簽個字吧?！本瘑T說，“這是對方開的診斷證明，于佳航傷比較輕?！?/p>
于佳薇簽了字，掃了一眼。

鄭思宇，男，18歲，創(chuàng)傷性顱腦損傷，傷處長兩公分。

她的目光在醫(yī)生簽字一欄默然了三秒鐘，她詢問警員：“我能拍下來么？”

“可以?！?/p>
辦公室內，于佳航坐在墻邊椅子上，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門聲響起，他抬頭，眼光剛好對上于佳薇的視線，無聲的張了張嘴：姐。

于佳薇走到于佳航身旁，直接伸手就把他拉了起來。

手握到少年的手腕骨，他嘶的倒抽了一口氣。

于佳薇掃了一眼他手腕，又抬頭落在他臉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裂痕，“挨打了？”

于佳航滿眼的憤恨，抬手就是一段飛快的比劃，令人眼花繚亂。

旁邊傳來一聲嗤聲，“啞巴。”

于佳薇嚯的轉過頭來，另一邊，站著一個臉上也有傷的少年，染著一頭招風的紅發(fā)，額頭上纏著紗布，一身流里流氣的時髦打扮。

“啞巴就是啞巴，這輩子都殘疾了，你這么我做什么，我說的又沒錯。”

于佳航又要向前沖，于佳薇一把握住他的手肘，警告的了他一眼。

警員在一旁呵斥：“在所里還要鬧事？”

少年無所謂的揣兜，嘖了一聲。

門口，一個警員叫了一聲：“鄭思宇，你家里人來接你?！?/p>
鄭思宇往外走，邊走邊伸手在背部比了一個中指，向下。

于佳航又差點沖上去。

派出所門口偏右，停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在鄭思宇走近時，幫他打開車門。

鄭思宇彎腰進去，“小叔，這么大老遠的麻煩你，多謝啦?！?/p>
陳東鐸瞥過來，目光掃過鄭思宇額頭上的紗布。

“裝也裝的像一點，紗布上一點血都沒有?！?/p>
鄭思宇嘿嘿一笑，抬手就把紗布給扯了下來，額頭上一片光潔，根本沒有一點傷處，“還多虧了方醫(yī)生幫我開證明?！?/p>
陳東鐸冷嗤一聲，“也是慣的你?！?/p>
他的目光落在車窗另一側，于佳薇從門口走出，黑色鉛褲勾勒出直漂亮的腿形。

鄭思宇隨著過來，“小叔，那一款是不是挺對你的口味？身材夠辣，顏也好，”他吹了一聲口哨，“那小啞巴他姐。”

風撩動了一下于佳薇的發(fā)梢，她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撇過黑車的深色車身貼膜，進入車內，報出了醫(yī)院的地址。

于佳航一聽，打手語：“姐，不用，我去藥店買瓶噴劑就行了。”

于佳薇瞥他一眼，“手不疼？”

于佳航蔫吧了，低頭。

到了醫(yī)院，于佳薇掛了外科號，“我掛方柏軒的專家號。”

排隊的人不少，等到叫號的過程中，于佳薇給于佳航買了一瓶水，順便給組長請了個假。

組長：你那邊客戶怎么樣了？

提到客戶，于佳薇就頭疼。

她回道：【有點棘手。】

組長發(fā)過來一段語音：【最遲今天下班前給我個結果，投訴意見已經(jīng)到裴總那里了，你還想不想爭取副組長的職位了。】

于佳薇把手機丟進口袋里，深呼吸了兩下，又拿出來，回：【我知道了?！?/p>
她思忖片刻，又給客戶發(fā)過去一條微信，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xiàn)在對話框中。

她被拉黑了。

上面【垃圾】那兩個字刺眼。

頭頂響起專家叫號女聲，于佳薇帶著于佳航敲響了專家室的門。

穿白大褂的方柏軒坐在辦公桌后，接過于佳航手中的就診卡刷了一下，檢查了下于佳航的手腕和面部挫傷。

“手腕軟骨組織挫傷，臉上擦傷不要緊，注意不要沾水，”方柏軒開了幾種藥，“去拿藥吧?！?/p>
他按了鼠標：“下一個。”

可站在面前的女人依然站著沒動。

方柏軒蹙眉，“你還有事？”

于佳薇沒說話，拿著手機放在辦公臺上，將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雙指放大。

“方醫(yī)生，開假證明，是要被醫(yī)院處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