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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川崎重工碼頭。
迎面吹來的海風(fēng)不止有海腥味,更多了一絲鐵銹氣。
少年憑借身體優(yōu)勢隱蔽于堆積成山的集裝箱群中,親眼目睹了一場單方面極為慘烈的火拼。
他光是粗略估計,在場死傷也有近百人。
經(jīng)常與警方打交道的工藤新一已經(jīng)辨認(rèn)出傷亡慘重的那一方是常登社會新聞,惡名昭彰的坂口幫。
這個幫派以霸占碼頭,欺壓工人,走私違禁品出名,向來是警方的眼中釘。
可如今一看,幾乎是對敵人毫無還手之力。
「是什么樣的勢力能做到這一步?」
他一邊思考一邊憂心少女的所在。
「小唯...拜托你可一定不要在這兒——」
目前的情況已遠高出工藤新一的設(shè)想,現(xiàn)在只能希望月讀唯不會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
「等等?!那兩個黑衣男人?!」
少年利用博士研發(fā)的眼鏡將視野不斷縮近,直至清晰的看見那兩人的臉——
是害他變小的那兩個罪魁禍?zhǔn)祝?/p>
......
“Gin,我看差不多了?!复驋摺雇曛缶统钒??!?/p>
Vermouth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待。
自剛才被「銀色箭矢」射穿心臟之后,她便有種擺脫不掉的愧疚感。
以往這種軟弱的情緒她可從不會帶到“工作”中來,可現(xiàn)在幾乎是壓制不住,一心只想逃避這滿地的血色。
Gin倒是沒有意外,本來這就是行動組的任務(wù),Vermouth身為情報人員,不愿應(yīng)付也很正常。
“你可以先撤了。等「干凈」之后會通知你的?!?/p>
女人挑了挑眉,擺擺手示意離開。騎上哈雷便呼嘯飛馳而去,沒有絲毫眷留之意。
......
「好機會!」
利用金發(fā)女人啟動哈雷那一瞬的巨大聲響,柯南將博士研制的竊聽器用彈弓瞄準(zhǔn),剛好打中黑衣男子身后的集裝箱上。
這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一定不能錯過!
......
“Vodka,你去看看這附近是不是還藏著什么人?”
Gin有一種近乎野獸般敏銳的直覺,他冷笑道,“我總感覺有只小老鼠在窺視著我們——”
聯(lián)想到剛才的詭異事件,Gin覺得組織將重心轉(zhuǎn)移回日本的決定真是做對了——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種,被人盯上的不寒而栗的感覺。
簡直是太讓人興奮了。
男人不自覺點了根JILOISES的香煙,叼在嘴中,左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伯.萊.塔,看似放松,實際上一觸即發(fā)。
“大哥,檢查過了,周圍沒有人。”
Vodka回來報告。
“是嗎?”
Gin巡視一圈,正打算再說點什么,卻聽到了遠方的警笛
。
“Gin,現(xiàn)在坂口的人都已經(jīng)清干凈了,咱們還不撤嗎?”行動E組的負(fù)責(zé)人眼看條子就要來了,心里有些憋不住。
他完全不知道Gin在這兒還等著什么。
結(jié)果銀發(fā)男人拔槍就是對人耳邊一擊,冷視這個管不住下屬的廢物。
“你最好回去解釋一下為什么條子來得這么快——”
“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小動作?!?/p>
岸田若男被這槍嚇得渾身一激靈,不敢再說話。
“Vodka,收尾吧?!?/p>
Gin下達了最終命令。
......
月讀唯離碼頭不過300米的距離了。
“收尾?怎么個收尾法?”
她心里突然涌出一陣強烈的不好預(yù)感。
很快就見貓又視角里的Vodka安排著一幫人正在碼頭各個地方鼓弄著什么——
“那是,炸彈?!”
月讀唯一時間慌了心神。
「糟糕!剛剛新一正因為要躲Vodka而藏進了集裝箱里。一旦大面積爆炸的話,他一定會沒命的!」
......
此時黑衣組織的成員正搬動著一些礙事的集裝箱,盡可能的將火藥面積鋪得更大一點兒,好把這片地方清理干凈。
“這個箱子是沒卸干凈貨吧?怎么還有點重量的樣子——”有個底層成員掂了掂,在旁說道。
“你管他呢?沒看見條子都快來了,Gin大人發(fā)了那么大火,再磨蹭下去咱們都得遭殃!”
見同伴說的有理,這人便不再多想,將箱子隨意扔放在邊,就繼續(xù)干活去了。
很快,所有炸彈全部安裝完畢。警笛聲也愈發(fā)逼近。
于是眾人集結(jié)準(zhǔn)備撤離。
“大哥,還有什么問題嗎?”
Vodka發(fā)覺Gin正盯著那一堆集裝箱看,出聲問道。
銀發(fā)男人一聲冷笑,“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膽小的老鼠要怎么逃出生天。
......
「黑衣組織的人都撤了,距離爆炸還有2分鐘?!?/p>
月讀唯聽見貓又的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們時間卡的真死!”
幾乎是上一步撤離,下一步爆炸。
這種情況下,她根本顧及不上隱蔽身形,只能一門心思的盡快趕到少年身邊去。
「就算你用“破魔之箭”也不可能同時阻擋這么多炸彈——」
貓又并不能理解少女的舉動。
月讀唯雖是巫女,但畢竟也是凡人之軀。一個弄不好,她自己也會在這兒賠上性命。
“新一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少女開口向貓又確認(rèn)少年的方位。
「東北方向五十六米,第一排第二個箱子。動作快點,要來不及了!」
眼看倒計時已經(jīng)不到1分鐘,貓又自己也不
能再此處磨蹭下去。
“馬上!”
茫茫夜色之下只能憑借一點月光看見一道飛閃的影子。
少女的衣裙被風(fēng)吹得呼呼作響,頭上被紅綢帶編系好的頭發(fā)也松落下來。她干脆將綢帶一扯,任憑發(fā)絲在背后飛舞。
沿海岸線一路沒有住宅,唯有一排廢棄的倉庫。
于屋頂上飛馳的少女與倉庫下奔馳的保時捷擦肩而過。
Gin只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了什么,又看不真切。
他再回頭看去,沒多一會兒,便是巨大的爆裂聲與轟天的火光——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那里存活下來。
Gin滿意地笑了。
......
工藤新一只覺剎那間天搖地裂,之后便被巨大的沖擊給震暈過去——
身體似乎被浸在了冰水里,冷,很冷。
然后他被一陣溫暖擁住了。
模糊間,他抬手抓住了一根帶子,那帶子應(yīng)該是系在一個人的手腕上。
那個手腕,很細(xì)。
很像他牽過無數(shù)次的,那個少女的手腕。
“新一,新一?!”
月讀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直接連箱帶人撲進海里,好不容易把他從箱子里救出來,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少女一邊盡力攙舉著他,一邊游離爆炸的地帶。
直至現(xiàn)在,總算找到一處安全的岸邊。
“怎么辦?怎么會怎么叫也叫不醒——”
她雙手緊扣不斷按壓著少年的胸脯,卻始終不見反應(yīng)。
初春時節(jié)的溫差極大,如今他們還泡了水,全身都濕透了。
海風(fēng)稍稍吹了幾回,就能把人凍得渾身發(fā)抖,嘴唇發(fā)紫。
她俯下身去,將少年的頭仰起來,連做了好幾回“人工呼吸”。
一邊做,一邊手在發(fā)顫。
渾身上下如今只有眼淚是熱的。
一顆一顆滾燙地落在少年的臉上。
“笨蛋,真的是笨蛋!干嘛要跟過來啊——”
少女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樣就死掉的話,都沒有辦法作為工藤新一死掉啊,你這個笨蛋?。 ?/p>
“咳咳,都要死掉了——女巫大人就不要對我要求那么高了吧,咳咳。”
少年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是清晰的。
“新一,新一?!你沒事了嗎?”
月讀唯立馬抹去臉上的眼淚,見他連咳了好幾下,又吐了些水出來,精神才稍稍放松下來。
而這一松懈,讓她自己的身體也卸了力。
“小唯!”
少女的力量早在海里把人拉出來那一刻就用到了極限,而后又強撐著帶他游到岸邊,此時已經(jīng)是滿負(fù)荷的狀態(tài)了。
工藤新一檢查了一下身上可用的物件,還好博士發(fā)明的手表是防水的,此時還能發(fā)出強光。
“小新,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
意思?!?/p>
他本想將手表的表帶拉到最大,戴在黑貓的脖子上,卻發(fā)現(xiàn)戴不進去,只好讓貓咪叼著它,去尋求救援。
“那么,就麻煩你了?!?/p>
黑貓非常不爽地看了少年一眼,卻還是叼著強光手表去最近一處的住宅。
「這個破班,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p>
“過勞肥”的貓又大人無比想要回到月神大人的身邊去。
——————
毛利偵探事務(wù)所。
在貓又大人的幫助下,少年和少女被引來的好心人聯(lián)絡(luò)了警局,目暮警官一看,都是熟人,就直接聯(lián)系了那位最近聲名鵲起,風(fēng)頭正盛的前下屬,毛利小五郎。
此時,蘭在房間里照顧著他們兩個。
門外,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正在交談。
“什么?你是說今天晚上在碼頭發(fā)現(xiàn)了有人火拼,還用爆炸掩蓋了痕跡?”
毛利小五郎從警多年,見過的案件中涉黑的不少,但卻還是被這次□□勢力的大手筆所驚到。
“沒錯,而且發(fā)現(xiàn)柯南和小唯的地點,就離那個碼頭不遠,我擔(dān)心這兩個孩子很可能會卷進事件里去......老實講,我也是接到報警電話才能知道的這么快——”
讓目暮警官疑惑的是,他接到的匿名的報警電話不止一通,而是兩通。
兩起電話一前一后,很讓人不懷疑跟這兩個孩子是不是有關(guān)。
“不管怎么樣,這段時間我們警方也會多多派人注意,還要麻煩毛利老弟你這邊也看著孩子們,萬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好,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毛利小五郎了!”
房間內(nèi),蘭注意到柯南原本戴著的那副黑框眼鏡如今正放在他枕邊,還在滋滋作響。
她好奇地拿起眼鏡附在耳邊——只聽得一個冷漠至極的男聲:
“組織里不會允許廢物的存在,帶著你的失誤到地獄求饒去吧!”
“砰!”
是槍聲!
女孩渾身一顫失手將眼鏡掉在了地上,里面再無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