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美國駐日大使館宴會廳。
璀璨炫目的水晶吊燈下,衣著光鮮的人群,正因為案情有了新進展而吵鬧不休。
“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這種危險的地方?”
“兇手又不確定了?是什么意思?所以能不能給一個確切的信息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那邊三個人是嫌疑人吧?我們剩下沒有嫌疑的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人群圍繞的中心,是一直在盡力安撫眾人的幾名警員。
赤井秀一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未多加理會,側(cè)身詢問身邊的安德雷·卡邁爾。
“三個嫌疑人的背景信息出來了嗎?”
“朱蒂那邊正在匯總?!?/p>
兩人的目光一同投向還在跟宮崎里安通著視頻電話的朱蒂。
“啊啊啊啊你煩不煩,你直接過來現(xiàn)場好不好?”
朱蒂一邊咆哮著,手里一邊不停地整理資料,絲毫不耽誤。
“相關(guān)信息發(fā)過去了,拿著資料快滾。”
赤井秀一聞言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朱蒂果然沒忘記同時也給其他人發(fā)一份。
另一邊宮崎里安坐在組織給他配置的車里,收到資料后只是大致掃了一眼就又切回視頻通話的頁面。
“麻煩把鏡頭轉(zhuǎn)向三個嫌疑人,離近一點,朱蒂警官~”
宮崎里安從一開始便知道目標只有斯蒂文·蓋特一個人,所以針對性地調(diào)查過死者,他所掌握的信息比FBI發(fā)來的資料要詳細得多。
對他來說眼下更重要的是,看看是否能從三個嫌疑人身上找到情報的相關(guān)線索。
三位嫌疑人,一位是與死者同為一等秘書的美籍日裔春田葵小姐,與死者存在競爭關(guān)系。
一位是死者的女伴中川美津子,兩人疑似是情侶關(guān)系。
最后一位是中原集團社長的兒子中原誠,與死者來往頻繁,中原誠最近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一家娛樂會所,死者經(jīng)常在這家娛樂會所現(xiàn)身。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最后那家娛樂會所停頓了幾秒,然后叫來安德雷,指揮他帶著幾個探員過去查探一下。
…
三個嫌疑人的情緒此時都非常緊張,單從心理狀態(tài)來講,宮崎里安也無法像上次一樣僅憑借外在情緒來做出什么分析。
但要說這個案子有多難,其實也并不難,關(guān)鍵的破案點就在于,兇手在動手時,是用何種手法防止血液大面積濺射。找到手法和工具,再比對一下三人身上血跡濺射的形狀,就可以鎖定兇手。
然而,情報的位置還是沒有頭緒。
宮崎里安注意到FBI和日本國安的兩撥人分別從大使館離開,大概率是準備去嫌疑人中原誠開的那家娛樂會所。
那家娛樂會所宮崎里安已經(jīng)事先調(diào)查過,死者確實在生前經(jīng)常過去玩,并且跟中原誠之間也有一些生意來往,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生意,中原誠只是利用死者大使館的名頭為娛樂會所的一些皮肉生意和du品交易打掩護,死者也僅僅是多了一個免費滿足自己欲望的場所而已。
宮崎里安不認為斯蒂文·蓋特會把情報放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
至于其他兩位嫌疑人,宮崎里安首先排除的是一級秘書春田葵。
這里的排除嫌疑并非指春田葵殺人的嫌疑,僅僅只是宮崎里安認為,即使春田葵是兇手,她與組織情報的關(guān)系也并不大。正如FBI發(fā)過來的報告里說的那樣,春田葵與死者在工作上有很激烈的競爭關(guān)系。更詳細一點的還有他自己調(diào)查到的,死者在工作和生活中還曾經(jīng)因為性別、種族歧視,言語羞辱過春田葵小姐。
但是春田葵小姐本人是一名工作認真、清廉正直的人,沒有什么不良嗜好,跟斯蒂文·蓋特這種人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種人,斯蒂文·蓋特是瘋了才會把情報放在她那里。
宮崎里安這么思考著,把剩下那名嫌疑人中川美津子的資料調(diào)出來,仔細地又查看一遍。
在宮崎里安跟蹤目標的這三天,目標在與異性相處這方面可謂是放浪形骸,每天帶回家的女性都不同,這位中川美津子就是這三天出現(xiàn)過的女性之一。
有沒有可能是目標收到恐嚇信之后,察覺到了什么,或者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所以拿私生活當(dāng)幌子,實則是把情報轉(zhuǎn)移給了這三位女性中的其中一個?
宮崎里安突然想到這種情況,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他把這三天斯蒂文·蓋特的女伴信息調(diào)了出來,一共有三位。
額……又是三位,宮崎里安忍不住分神暗中吐槽了一下。
其中一位是嫌疑人中川美津子,另外兩位……有了!
宮崎里安看到其中一份資料,眼前一亮。
川城知美,東京農(nóng)工大學(xué)大三在讀,在學(xué)校表現(xiàn)平平,私下在一些高檔會所做陪酒兼職,住址……
看到會所二字,宮崎里安立刻跟嫌疑人中原誠開的那家娛樂會所聯(lián)系起來,他翻出FBI那邊整理的資料,今天嫌疑人中原誠的女伴,正是這名川城知美小姐!
“朱蒂,你站起來,慢慢拍一圈周圍的人?!?/p>
朱蒂警官雖然已經(jīng)對宮崎里安十分不耐煩,但還是極有職業(yè)操守的照做了。
“對對,再慢一點……停,倒回去一點,在這里停下。”
宮崎里安指揮著朱蒂旋轉(zhuǎn)視角,對比著川城知美的照片,終于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她。
現(xiàn)在宴會廳內(nèi)大概分四堆人,其中一堆是嫌疑人,正在接受警方的問詢,另外三堆分別是正吵鬧著要提前走的一堆、明白一時半會走不了所以氣定神閑坐在一旁互相攀談的一堆,和身份地位一般只能聽從命令的一堆。
鈴木園子的父親就是依然鎮(zhèn)定自若那堆人之一,此刻正與其他集團的社長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其他一些大使館工作人員以及部分陪同來的家屬、助理、女伴等則在他們的不遠處,等著聽警方的安排。
川城知美就在這一堆人中間,時不時看向嫌疑人那邊,并不怎么起眼。
宮崎里安仔細觀察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jié)。
他發(fā)現(xiàn)川城知美一個人坐在人群中間,并未與其他人攀談,也沒有像其他獨處的人一樣刷著手機,只是隨便喝些飲料,喝的很頻繁,一大杯果汁很快見了底。
這個行為混在人群中并不怎么突出,但是一旦特殊留意,就顯得她有些坐立難安。
鎖定目標。
宮崎里安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接著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地樣子對著視頻通話里的朱蒂說道:
“辛苦了,朱蒂警官~還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來做……”
宴會廳內(nèi)。
“什么??!”
朱蒂警官一聲不敢置信地怒吼吸引了周圍幾個探員的注意。
目前還是沖矢昴打扮的赤井秀一皺了皺眉,他不方便走過去,便拿出手機給她發(fā)送簡訊。
【赤井秀一:怎么了,朱蒂?!?/p>
【朱蒂:宮崎里安讓我們把除了嫌疑人之外的人都放走?!?/p>
就在兩人發(fā)送簡訊的同時,赤井秀一收到一條新消息。
【宮崎里安:宴會廳內(nèi)其他人不滿的情緒已經(jīng)多到快溢出來了,這樣下去事后我們都會被問責(zé)吧?】
宮崎里安此時坐在車里十分快樂地行使著自己督察的權(quán)力。
達成目標的方法千萬種,他一定要選擇最作天作地的那一種。
只要FBI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赤井秀一臉色有些陰沉地看著這條消息,默不作聲,緊接著宮崎里安又迅速發(fā)來一條消息。
【宮崎里安:不要忘了命令,聽從我的行動?!?/p>
【赤井秀一:我們會上報所有行動細節(jié),包括你這條“指令”。】
【宮崎里安:報告我來寫,你只需要行動。】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
已經(jīng)多久沒有過這么憤怒的情緒了?自從遠離組織,遠離那些骯臟的任務(wù),他心里就只有磅礴的戰(zhàn)意,只想把組織繩之以法,并一刻不停地朝著這個目標努力。
【赤井秀一:希望你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后下的決定。】
宮崎里安看到回信,掐斷視頻電話,把手機甩到一邊,開車前往川城知美的住址。
…
此時的朱蒂看著視頻通話掛斷的畫面,臉色十分難看,她習(xí)慣性地看向赤井秀一所在的方向,然后意識到他此時還是沖矢昴,又移開視線,拿出手機詢問情況。
【赤井秀一:按他說的做。】
【朱蒂:好。】
朱蒂放下電腦和手機,朝著被眾人包圍的警員走去。
此時依然不斷有來賓詢問離場的時間。
“到底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
“難道今天一定要當(dāng)場確定兇手才能走?這得等到什么時候?”
警員只能耐著脾氣一遍遍重復(fù)同樣的話術(shù)。
朱蒂走上前:“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沒有嫌疑的來賓們可以先行離開,如果之后案情有進展需要一些人配合調(diào)查的話,會再通知各位?!?/p>
話一出口,人群短暫的沉寂了片刻,隨后眾人紛紛議論,甚至比剛剛更加喧鬧。等了許久早已經(jīng)不耐煩的人站起身,準備立刻離開。
日本警方有些生氣地過來詢問。
目暮警官:“朱蒂警官,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擅自就決定遣散現(xiàn)場?!?/p>
案件發(fā)生在美國大使館,日本警方在其中的話語權(quán)相對較少,所以其實無權(quán)阻止美方遣散現(xiàn)場。但畢竟是在日本地界,在決定前還是要知會警方一聲以表尊重,況且把案件現(xiàn)場解決對美方也有好處,所以雙方默認了一起控制現(xiàn)場這個決定。
但現(xiàn)在美方突然遣散現(xiàn)場,日本警方簡直一頭霧水。
朱蒂有些歉意對目暮警官說:“抱歉,我們這邊也是剛收到消息,是上面的決定,可能有來賓向上面施壓了?!?/p>
柯南面色凝重,走到赤井秀一身邊。他小聲詢問道:
“怎么回事,案件已經(jīng)有眉目了,萬一這些人群里有組織的人……”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臉色冰冷:“等下再說,先盡快解決這個案子?!?/p>
…
宮崎里安驅(qū)車來到川城知美租的公寓樓下。
他把玩著組織配給他的麻/醉槍——這是他依照組織報備流程跟GIN領(lǐng)取的裝備,每次任務(wù)所需要的裝備,都可以提前向組織領(lǐng)取。
過了大概十分鐘,他心里估算著此時大使館已經(jīng)遣散了無關(guān)人員,于是懷著些惡劣心思,拿出手機,回復(fù)了赤井秀一最后那條包含著怒氣的信息:
【宮崎里安:你覺得組織下一步行動的情報——這個重要性值不值得你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