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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我看你是盲目樂觀吧?炸礦這件事,上面的士兵可能讓我們經(jīng)手嗎?你怎么獲得炸藥?這個不說,就算是你拿到了炸藥,又有什么用呢?你指望幾管炸藥就弄死上面那么多士兵?”心里不爽的李子仁向著江尋發(fā)難了。
江尋抬頭看了一眼帶著挑釁意味的李子仁,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罵了一句腦殘,維持著面不改色的樣子,沖他笑了笑,吐出兩個字:“秘密!”
“哼!秘密?我看你是故弄玄虛吧!”李子仁冷笑連連,嘲諷的話語帶著一絲不屑。
“我看~”
“夠了!少他娘的在我面前冷嘲熱諷的,李子仁,我看你就是個腦子沒發(fā)育完全的蠢貨,江尋是在給大家打氣,你睜眼瞎看不出來嗎?我和你領(lǐng)導都在配合,你蹦出來,跳什么跳??。?!”一直站在旁邊的老兵胡凱威忍不住了,對著李子仁就是一頓臭罵。
“你算什么東西?我和他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怎么?難道他是你兒子?老東西出來護犢子了?”李子仁臉上那副和煦的面具終于撕了下來,眉毛一根根豎起,臉上暴起道道青筋,對著胡凱威破口大罵。
“去你娘的吧!”胡凱威上前沖著李子仁肚子就是一腳,李子仁連招架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踹了出去。
“老東西!你他么敢打老子!”倒在地上的李子仁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猛的爬了起來,沖著胡凱威打了過去。
“老鄒,別怪我!我替你管管下屬!”胡凱威脫下身上的西裝扔給江尋,右手一拉胸前襯衫的扣子,卷起袖子揮拳打了出去。
“胡凱威!你憑什么打人!”“就是!子仁是公務人員,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張欣和白芳替李子仁叫屈了。
“老胡!”江尋接過胡凱威扔過來的衣服,也出聲勸道。
“小江你不用管,這種人你不教訓他一下,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胡凱威低頭躲過李子仁的拳頭,順勢用腦袋朝他胸膛狠狠的一撞。李子仁被撞的一個踉蹌,還沒站穩(wěn),胡凱威的拳頭就已經(jīng)上去了。接著就是李子仁單方面挨打的局面,“砰,砰”的聲音在礦井里回響不止,有幾個女人都不敢再去看李子仁的慘狀,張欣和白芳剛想上前阻攔,就被胡凱威兇惡的眼神嚇了回來。
“老胡,給我個面子,別打了,不管怎么說,他還算是我的下屬?!毕聦俦淮騾s一直沒有吭聲的鄒建軍說話了。老實說,鄒建軍這種軍人,其實很不喜歡李子仁這個人,他是典型的官二代,父母就是公務人員,憑著關(guān)系硬生生的塞給了他,平時在警局里就很是自由散漫,說話刻薄,十分不討喜。
“好,小子記住,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敢嘴賤,看我不打死你!聽到了沒有!”胡凱威說著,又舉起了拳頭,作勢要砸下去。李子仁正要開口大罵,看到胡凱威舉起的拳頭,立馬蔫了,雙臂護著腦袋,不敢再說。
“老胡,謝謝!”江尋拿著衣服,走過來遞給胡凱威,道了聲謝。人家胡凱威這明顯是在替他出頭,他可不能不承這份情。胡凱威接過江尋遞過來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拍了拍江尋的肩膀,笑著說道:“和你胡哥還客氣什么,我就和你小子對眼,哈哈!”
胡凱威剛一停手,張欣和白芳就急忙跑了過去,扶起李子仁?,F(xiàn)在李子仁的那張臉已經(jīng)不再秀氣,眼窩子發(fā)青,臉頰紅腫,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白芳輕輕的擦去李子仁嘴角的血跡,憤怒的瞪著哈哈大笑的胡凱威,張欣也一臉不滿。
“哼,有些話,老鄒和小江不好意思說,我胡凱威粗人一個,也不怕得罪你們,我就說了,咱們非親非故,勉強算半個同鄉(xiāng),來到這個地方,本來想著大家互幫互助,一起渡過難關(guān),可是你們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么東西!”注意到白芳張欣的眼神后,胡凱威不屑的冷哼一聲,沖著眾人說了起來。
“一個罪犯,一個膽小鬼,一頭蠢豬,一幫子女人,說難聽一些,你們能有什么作用?這是安全的地方?那些士兵雖然沒說每個人挖煤的數(shù)量,但你們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會全靠你們自己自覺吧?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jīng)]有,先進來的那些礦工,一分一秒都沒有停留在這里,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熱愛勞動?呵,笑話!”
“挖煤!殺人!逃獄!這不是唱歌,跳舞!你們這些女人有什么作用?哼,言盡于此,希望各位清楚自己的身份,好自為之!”
胡凱威冰冷的話語撕破了眾人剛剛在江尋善意謊言里得到的木甲,冰冷的現(xiàn)實在這一刻照進了他們的內(nèi)心,胡凱威的話中已經(jīng)自然的把他們這些人排除在外,江尋,胡凱威,鄒建軍,王國平,這四人才是真正有希望活下去的小團體,他們除了依附,別無選擇。
女人們面面相覷,驚恐在這一刻出現(xiàn)在了每個人的臉上。挨打的女人殷梅,罪犯靳東超,這兩個更是被排擠在外。杜琴,屈淼淼,柳苗,甚至白茹都把希翼的目光放在了江尋身上,在這會,只有江尋才能為她們開口說話。
“老胡的話可能有些偏頗,不過大家放心,老胡并不是要拋棄大家不管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大哥你快說?。縿e賣關(guān)子了!”被胡凱威說的話嚇到的周凱急忙出聲催促著江尋,這胖子是被罵醒了,是啊,他孤零零一個人,啥都不會,這要是這幾個大腿都不帶他,那他死在這里的概率幾乎就是百分百,他可不想挖煤挖到死!
“只是希望大家以后聽從安排,不要盲目行動,給大家造成危險?!苯瓕さ脑捄芪?,但其中的意思確很明確,他需要他們聽話,哪怕是沒什么作用,只要他們聽話,那么江尋也不介意帶著他們一起求生。
“江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老老實實服從安排,以后您老人家說東我絕不往西!”周凱說著,還沖江尋敬了一禮,那滑稽的模樣逗得眾人一樂,氣氛也緩和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挨個的表決心,示意自己會服從云云,殷梅這次也沒擺出不合群的模樣,乖乖的表了態(tài)度。就連剛剛挨過打的李子仁也被張欣帶著過去表了決心,順帶著給江尋胡凱威挨個道了歉。
江尋大度的一笑,開導了李子仁幾句,場面一片和諧,不過誰也沒注意到,江尋和胡凱威眼底的寒意,這種剛剛挨了打,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回頭又是道歉又是陪笑的人,你敢留嗎?反正他倆不敢。
“咱們耽誤的時間夠久了,拿上這些工具,立馬動身吧?!编u建軍拿起一把鐵鍬和鐵鎬,把手電扔給女人們。
“女人們每人拿一把鐵鍬,四個手電筒你們都拿上,負責照明,麻袋有多少拿多少!男人們每人一把鐵鍬一把鐵稿。”
眾人手里滿滿當當?shù)哪弥ぞ撸~步走向礦洞深處,開始了他們的采煤生涯。
真真正正開始干起來,一行人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礦洞外邊還好,空氣沒有那么渾濁,一進入深處,那股煤渣混著塵土的灰霾就占據(jù)了他們的鼻孔,引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一行人戴上早就準備好的口罩,這才緩解不少,但還是覺得呼吸困難,越往里走,礦洞越窄,有些地方人必須要蹲著走,這無疑是非常的消耗體力。地下礦洞比較好挖一些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人占據(jù),江尋他們無奈只能繼續(xù)深入,一幫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煤炭存量差不多的地方,還沒開始挖,就一個個的癱坐在地上,像是破舊風箱一般,呼拉呼拉的喘著粗氣。
江尋用左手棉衣的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望著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缺氧,高溫,直不起腰,他簡直難以想象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那些礦工們是如何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去開采煤礦的,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惡劣的環(huán)境使他們的開采速度十分的慢,而女人們幾乎是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舉著手電,或者拿著麻袋在地上撿一些碎煤塊。白茹和柳苗毫無形象可言的背靠背坐在地上,披散的頭發(fā)也那繩子捆了起來,高溫導致的出汗,迅速使她們口渴難忍,胡凱威的話她們還記著,挖不到煤,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她們心里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休息不久一會后,又艱難的半蹲了起來,幾個人照著一個手電筒在地下摸索著煤塊。
鄒建軍,胡凱威,江尋,靳東超,王國平五人人幾乎是拿命在干了,江尋的棉衣早就被扔在了一邊,黑乎乎的手胡亂往臉上一抹,卻怎么也擦不干凈流出的汗水,污水蟄的眼睛生疼,就在一旁的棉衣上一擦,又回身掄起了鐵鎬。胡凱威和鄒建軍,王國平,靳東超早就脫成了光膀子,身上的汗像是剛剛淋過一場小雨,頭發(fā)上的汗水混著灰塵粘在頭發(fā)上,真叫一個汗流浹背。身后坐在地上,給他們舉著手電筒照明的是屈淼淼和程雨婷兩人,女人們輪流替換照明,也算是休息。李子仁和周凱在他們身后負責把砸下來的煤塊和石頭鑿開,然后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