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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我走了”魏無羨鄭重地告別藍忘機表情淡然地輕輕點一點頭。
“既然藍湛不愿挽留,我要笑著離開?!薄凹热晃簨氩辉竿A?,我要笑著送別?!眱删湫恼Z,兩份癡情,未能心心相應,反而漸行漸遠。
魏無羨當真舍得離開藍忘機嗎?若能舍得,又怎會強顏歡笑地從他身邊走過,剛過去便藏不住一臉的眷戀與失落,揮舞著陳情喊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藍忘機當真舍得魏無羨離開嗎?若能舍得,又怎會對閉關的兄長吐露:“我終是藏不住他..但我亦不想放手。待兄長出關請任仙督之位,許我陪魏嬰浪跡天涯,終于不用受這嚴厲管制了!“孤獨而行的魏無羨嘴上倔強,心里卻酸酸的,“藍湛,如果我是你最在意的人,你為什么看著我離開?為什么不把我?guī)Щ厝ピ粕畈恢幉仄饋砟???/p>
他情不自禁地將陳情置于嘴邊,吹起那支在玄武洞底藍忘機唱給他聽的曲子,那支在大梵山上讓藍忘機將他認出來的曲子。一如當年為鬼笛取名時的心境,陳一份不可說之情。
“藍湛,下次見面,你要想好這首歌的名字啊…”魏無羨心念。不論藍湛最在意的人是不是我,我最在意的人卻是他。所以,就算走得再遠,我們終會重逢的。“我早就想好了”藍忘機心念:“魏嬰,盼歸。
“去哪兒呢?‘魏無羨拍拍小蘋果的屁股“聽你的,走吧。
任由小蘋果馱著,一路上吹吹笛子,賞賞山花,晃晃悠悠來到了夷陵城外的山腳下。魏無羨線然記起,上一次來到這里,還是第二次圍剿亂葬崗之時。只是在前面牽著小蘋果那個領路人,已不在身邊。他莫名一陣口渴便從小蘋果背上跳下來,朝前方一座農(nóng)家小院走去敲敲院門,羅青羊一家迎了出來。羅姑娘,又見面了,路經(jīng)此地,不知可否討點水喝。
“魏公子?!傲_青羊行了一禮,將他讓進屋,奉上一杯清茶。魏無羨環(huán)顧一周,見屋里擺設樸素而溫馨,隨口問道“我印象中羅姑娘當年是蘭陵金氏的門客,如今為何隱居在此?”
“我已脫離金氏多年。”羅青羊答得輕松?!傲_姑娘因何脫離金氏?“魏無羨甚是好奇。
“魏公子可還記得,十六年前你大鬧斗妍廳,又在窮奇道帶走了溫氏族人,金光善金宗主大發(fā)雷霆,當著幾大仙家門派指責你狂妄自大,還指責你在白鳳山說過從不把江宗主放在眼里。在場眾人都紛紛附和說聽你說過,說的有鼻子有眼,唯有一人反駁?!?/p>
“是..藍湛?”魏無羨完全能夠想象藍忘機當時的孤軍對陣。
“是”含光君說:“沒有,我沒有聽魏嬰說過這句話,也沒有聽到他表示半分對江宗主的不顧之意”??上П娙硕家曀c你私交甚好,沒人相信他,還指責他在窮奇道私自放你逃走。
“藍湛啊藍湛,你又何必”。魏無羨深知維護自己這樣個離經(jīng)叛道之人的艱難,不禁一陣心疼。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就算在江氏祠堂被江澄那般信口詆毀,都不曾回過一句,可當年為了替魏無羨辯解,居然說了那么多的話。
后來,眾人繼續(xù)鼓噪你制傀儡、害無辜,濫殺成性,場面是一呼百應且容不得任何人辯駁。魏無羨聽到這里,輕蔑地一笑,“欲加之罪?!?/p>
羅青羊繼續(xù)說道:我見金氏如此顛倒黑白,善惡不分,再不想與這些人為伍,便脫袍退出金氏家族。
“想必羅姑娘是替魏某仗義執(zhí)言了,魏某在此謝過?!蔽簾o羨深行一禮?!拔汗硬槐乜蜌?,當年在大溪山玄武洞,多虧了魏公子出手相救,才讓我不被溫氏烙鐵所傷。羅青羊還以為提到溫氏烙鐵,魏無羨猛地想起玄武洞內(nèi),他一邊揉著被藍忘機上藥弄疼的心口,一邊對藍忘機調侃的那句“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猝不及防地,心口像當年那般痛得他深深吸氣。他終于明白了藍忘機胸前那同樣位置的同樣傷痕是如何得來。雖然不知道藍忘機是何時所為,但可以確定的是,射日之后,溫氏一切物品皆被收繳,且旁人是傷不了藍忘機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藍忘機自己找到那枚烙鐵,并在心口燙下了一處與自己前世一模一樣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