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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她這個溫順的新媳婦,除了那位嫡子的親生母親,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當(dāng)家主母喜歡,就夠了。
不過,就算主母喜歡,也不可能給她管理內(nèi)宅的權(quán)力,但是禪院直哉的內(nèi)院,她還是可以做主的。
“…你確實要這樣做嗎?”禪院直哉詭異的看了恭順的華子一眼,這一眼包含深意,仿佛無盡的深淵在凝視罪人的罪行。
華子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擺,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馬腳,讓對面這個冒牌貨看出來破綻。
但是很快她又安下心來,一個失憶的人能知道什么呢?就算他知道了,只會惹得其他人懷疑他,哪里會有人懷疑一個剛嫁過來就倍受刁難,但還是安分守己的小媳婦呢?
想到這里,華子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表現(xiàn)的無辜又脆弱。
“夫君要是不喜歡,就不剪了吧,只是不要受了風(fēng)寒才好。”華子裝出一副一切都是為了他好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惹人憐愛。
“…你是怕我讓人將梅花挖到院子里,但是你為什么那么害怕?”禪院直哉毫不客氣的指出華子的正真目的,但是他不明白華子為什么那么忌憚一棵梅樹。
“不!不是的!”華子趕忙反駁,她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周圍的仆從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計,漫不經(jīng)心的向她這里看。
華子心里有些憤恨,她既恨禪院直哉不給她面子,在下人的面前給她難堪,又恨這些沒有眼色的低賤下人,既然敢看她的笑話。
但是一想到她的目的,她又忍了下來,滿臉笑容的哄著禪院直哉。
“老爺當(dāng)時請了陰陽師來看,說梅花種在外面才能保佑嫡子您平安,但是我又看您實在喜歡梅花,才打算摘一朵給您?!比A子小心點解釋,陰陽師確實有請,但是這些話,卻是華子謊稱的。
畢竟只有她一人聽見了陰陽師的囑咐,禪院家主日歷萬基,沒有功夫來看望自己的親兒子,主母又不喜歡這個唯一的嫡子,他的親生母親也進不了嫡子的院門,可不就由著她亂說了嗎?
旁邊的仆人聽見夫人都這樣說,自然也就不會在多議論,只是偶爾會跟別人提及,這位新夫人果然是愛著嫡子。
但是禪院直哉可不會被這樣的話蒙騙,謊言的氣息幾乎籠罩了禪院華子整個人,但是失憶的禪院直哉誰也不相信,他并不打算點破華子的謊言。
至少,現(xiàn)在不會點破。
“那你剪吧?!倍U院直哉捧起面前的茶,輕輕的吹了一口上面的熱氣,要想知道華子到底隱瞞了什么,只要等今天晚上就好。
“家主之前是不是說要在禪院家舉辦聚會?”禪院直哉放下手里的茶,突然想到昨天突然找自己的家主,好像讓他來主持這一次的御三家聚會。
“是的?!比A子不知道禪院直哉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諾諾的應(yīng)答。
“主母年紀(jì)大了,對于這些事情有些精力不計,你要是沒事就去幫幫她吧,別來禍害我的花草。”
禪院華子聽見這話簡直高興極了,這不僅僅是大撈一筆的好時機,也能在禪院家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讓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是一個賢惠的好媳婦,這樣等這位嫡子去世之后,才能讓所有人放松對她的警惕。
但是首先,要將樹下的尸體移出來才行。
“是,妾身必不負(fù)您的期望?!比A子盈盈一拜,笑得溫柔似水,心里卻在打算今晚就聯(lián)系自己的哥哥,挖出他們最大的秘密
第147章百年篇4
禪院家的宅子大多都是獨立的院落,家主所居住的一般是象征著絕對權(quán)力與地位的正中心,接下來就是做為繼承人的嫡子居所,再次才是其他族人的居所。
家族中的女子也有各自的住處,除了原配正室,其他的偏房、姑娘都被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到偏僻的小院子里,除了要照顧自己外,還要負(fù)責(zé)家族里一切雜物。
然而,唯有一個女人除外,那就是族長的妻子,家族的主母。
每一位主母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除了高貴的身世,還要有絕對強勢的手腕和力量。
如今的主母,正是一位這樣的貴女。
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雖然在禪院家長年操勞,但是依舊沒有損失她漂亮的皮囊,反而給她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風(fēng)韻。
只是如今禪院家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主母沒有表面上那么風(fēng)光。
主母的貼身侍女小百合端著經(jīng)文,快速且輕聲的穿過木質(zhì)的走廊,她的動作小心,刻意放輕的步調(diào)讓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她的到來。
除了主母之外。
“姬君,我是小百合,您要的詩經(jīng)我已經(jīng)給您找來了?!毙“俸陷p輕的敲了敲家里的門窗,然后便退避一邊,等待主人的呼喚。
“進來吧。”主母的聲音穿透木門,落在小百合的耳邊,這個時代結(jié)婚一向偏早,主母也不例外,可是禪院家內(nèi)外的斗爭,沒少讓她操勞,如今不過20出頭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白發(fā)。
主母正在佛像前跪拜祈福,如玉的手指敲著木質(zhì)的木魚,嘴里念叨著神圣的佛經(jīng),簡樸的和服披散在身下,佛香渺渺,映襯的她面容慈悲,如同雕刻的觀音像一般。
主母懷里抱著一個盒子,精致的木盒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與荷葉,主母抱著這個盒子,如同抱著頑劣的兒童一般,時不時的用空閑的手,慈愛的撫摸盒子上面的花紋。
小百合聽見呼喚,趕忙走進去,關(guān)門前還不忘四下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人監(jiān)聽才將門關(guān)上。
她跪在主母身后,先是恭敬的給佛像磕頭跪拜,之后才跟主母問安。
“那個女人,怕是今夜就要動手了。”小百合將這些日子嫡子房里發(fā)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向著主母匯報。
她的母親是主母從娘家?guī)淼呐慵?,自然她也是主母的陪嫁,可是她又打心里可憐這個女人,即使位高權(quán)重又如何?
她的丈夫并不愛她,甚至要將別的女人的孩子抱給她養(yǎng),她的兒子年紀(jì)輕輕,因為沒有咒力,被折磨至死。唯有她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院子里,終日被夢魘折磨。
主母停下了念經(jīng)的聲音,她眉目一轉(zhuǎn),立馬明白這個女人打算做什么了,她心里冷笑,嘴上說著“賤民就是賤民,一點臺面都上不了?!?/p>
她放下木魚,起身來到一旁的梳妝臺前,她自己銅鏡里的女子雖然美麗,但是眉宇間似乎環(huán)繞著的怨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不和諧。
小百合服侍主母已經(jīng)多年,此時不需要多說,她自覺的走到主母身后,拿出木梳為主母梳發(fā)。
“小百合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過于狠心了?”主母閉著眼睛,過了一會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小百合勉強的笑了笑,她安慰著這個美貌的女人,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