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的聲音。
她仰眸,下頜線精致優(yōu)美,眼神里只有溫柔和諒解,“其實不全怪夫人,當時,我表現(xiàn)得太過咄咄逼人,既跟夫人爭搶后宅的管理權(quán),又搶了桑小姐的心上人,她恨我是應(yīng)該的?!?/p>
“但你沒有任何錯,是她惡毒狹隘?!壁w南潯下頜線繃直,停頓片刻,“清瑜,我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我還是想請求你可以放棄起訴夫人,我不想她的余生在監(jiān)獄度過,你有什么條件,我會盡力滿足?!?/p>
傅清瑜沒有跟他討價還價,她看出趙南潯是真心來談判的,“大哥,我要你手中京頤集團的股份,你給嗎?”
“我給?!壁w南潯眼眶泛紅,啞聲,“清瑜,謝謝你,委屈你了?!?/p>
傅清瑜眸光微頓,輕輕抿下唇。
他還是第一個說委屈她的人。
但比起傅冕讓她受得委屈,這點委屈算什么呢?
她柔和道:“大哥,明天還要祭祖,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睡個好覺?!?/p>
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單薄而纖瘦,面容清冷柔和,像一層薄薄的紗霧。
趙南潯腳步沉重走了,心情比來時還要沉重。
傅清瑜望著他背影,眼底的柔和褪去,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趙孟殊的心思要是像趙南潯這么好猜就好了。
要是她跟趙南潯結(jié)婚,說不定現(xiàn)在趙南潯連命都可以給她。
而不是像在趙孟殊這里,她還只是個替身。
傅清瑜撐傘回到內(nèi)室,將傘收起來隨意擱在玄關(guān)柜上。
她在外客廳熱了兩杯牛奶,放在銀質(zhì)雕花餐盤上,慢慢端進臥室。
“老公,要喝牛奶嗎?”
主臥燈還亮著,趙孟殊靠在床上看書,床邊柜上放著溫水和藥片,聞言,微微挑眉,“我乳糖不耐受?!?/p>
“抱歉,老公,我忘記了?!备登彖ぷ诖策呉紊?,仰頭把兩杯牛奶都喝了,有些撐。
稍緩一下,她說:“我跟大哥談過了,他同意把股份轉(zhuǎn)給我,他一點不怨恨我趁人之危,還覺得委屈我,明明我才是貪了大便宜?!?/p>
趙孟殊翻書的動作一頓,看向傅清瑜,手指輕輕彎了彎,“過來。”
傅清瑜輕緩從床邊椅起身,坐到床側(cè),柔聲問:“怎么了,要讓我喂你吃藥嗎?”
趙孟殊伸指捏住她臉頰,指間一片滑膩,“你的命比那些股份值錢多了,以后不要說這樣不值錢的話?!?/p>
傅清瑜不喜歡別人捏她的臉,但因為對方是趙孟殊,她沒說什么,諒解道:“老公,我知道趙夫人的命比這些股權(quán)貴的,我一定好好履行作為你的太太的職責,不讓你虧本。”
趙孟殊松手,伸手捏了捏眉心,不大想跟她說話。
傅清瑜倒沒留意,她心里存著事兒,一邊端起水杯服侍趙孟殊吃藥,一邊試探問:“老公,大哥給我的那些股權(quán)怎么處理呀?你要是不放心我管的話,你就替我代持好嗎?”
她當然是想自己管,但能不能自己管還得看趙孟殊的意思,她現(xiàn)在得抓緊賣好。
傅清瑜眼神落在趙孟殊臉上,不錯過他任何一個微表情。
在等待趙孟殊答案的時候,她大氣不敢喘。
“當然要你自己管。”趙孟殊漫不經(jīng)心道:“這是給你的補償,你好好拿著就是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處置,我的律師可以替你代擬協(xié)議?!?/p>
傅清瑜忍不住彎唇,她克制自己,讓自己高興得沒那么明顯。
趙孟殊瞥她一眼,“太太,我們夫妻一體,你有我的一半身家,至于跟沒見過錢一樣嗎?”
傅清瑜心情好,順著他撒嬌,輕輕拽著他睡衣袖口,搖晃,“老公,人家就是沒見過世面,你讓讓人家嘛——”
她這九曲十八彎的聲線不知跟誰學(xué)的,趙孟殊聽得耳廓發(fā)麻,視線微移,不再看她盈盈的一雙眼,望見她握住他袖口的手指。
纖長干凈的手指,指甲是瑩潤的粉色,手上沒有任何修飾,絲毫不影響美感——
趙孟殊目光微凝,嗓音不自覺沉下去,“你的婚戒呢?”
傅清瑜:“在戒指盒里,今天一天沒出門,我就沒戴。”
她一整天都在陪他養(yǎng)病,實在沒有帶戒指向別人展示夫妻恩愛的必要。
趙孟殊眉梢輕挑,“太太,你去見別的男人,有空換衣服化妝,卻連帶戒指的時間都沒有。”
傅清瑜:“……”
她忍下一口氣,起身去梳妝臺戒指盒里取出戒指,用力套在無名指上。
回來伸手給趙孟殊看,“戴上了?!?/p>
趙孟殊輕輕彎了彎唇,帶戒指的手握住她的手,兩人的戒指輝映在一起。
“這樣才對?!?/p>
“高興了,可以睡覺了嗎?”
“不可以?!壁w孟殊抬眼,“我得給你的傷口換藥?!?/p>
他不說,傅清瑜都忘記自己膝蓋受傷了。
“我自己換藥就行?!彼刹桓覄跓┥贍敗?/p>
“你自己?”趙孟殊:“沖你夾碎瓷片的狠勁,也不能讓你換藥,太毛躁了?!?/p>
他微抬下頜,“把裙子掀開,不方便?!?/p>
傅清瑜莫名有些羞恥,許是燈光太亮,她不適應(yīng)在太過明亮的地方裸露自己的身體。
小心掀開長至腳踝的裙擺,遮掩下的是一雙如玉般細膩白皙的長腿,膝蓋處紅腫消退一些,但還是觸目驚心。
趙孟殊小心上藥,動作輕柔,傷口處只感到?jīng)鼋z絲的,半分疼痛沒有。
“疼嗎?”他抬眸,睫毛纖長,帶幾分溫柔意味。
傅清瑜立刻嬌滴滴道:“老公,你對我這么好,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好說,記住我的忌口就好了?!壁w孟殊平靜道:“我不想死于海鮮過敏和乳糖不耐受?!?/p>
傅清瑜:“……”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鐘,松山堂便有了陸陸續(xù)續(xù)走動起來,傭人們忙進忙出,手中端著餐盤、珠寶、還有熨燙好的用于祭祖的衣物。
趙家傳統(tǒng),每逢祭祖,女士要穿中式禮服,男士穿中山裝。
夏嵐捧著傅清瑜的禮服緩緩走進內(nèi)室,禮服是兩件拼接而成,胭脂紅上裳下搭顏色稍淺的海棠色下裙。
傅清瑜不常穿這樣艷麗的顏色,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夏嵐溫柔替她上妝,含笑,“太太這么年輕,就該穿這樣鮮艷的顏色,顯得氣色好。”
傅清瑜望著鏡子里如畫的美人,溫和道:“驗證結(jié)果怎么樣?”
一天過去了,趙南潯是不是榮伯康的兒子該有個結(jié)果了。
夏嵐動作微頓,低聲在她白玉一般細膩的耳邊道:“您猜對了?!?/p>
“那這樣……”鏡子里緩緩現(xiàn)出另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傅清瑜及時頓住話頭,她伸手捏起羊脂玉白玉耳環(huán),做出忙碌額模樣不使趙孟殊疑心。
傅清瑜耳洞細小,試了幾次,沒成功。
斜插過一只如玉白皙的手,慢條斯理替她帶上耳環(huán),“祭祖典禮上,除了有宗族一些本家人,還有南洋來的遠親,記住他們的名字和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