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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必須低頭。
如今死死盯著地上這張支票,沈誡咬緊牙關(guān)半響。
最后還是沉默地,低頭把它撿了起來。
[馴化值:2%]
耳邊又響起了一聲增長的時候,楚椒已經(jīng)在回程的路上。
白手套開著車,一邊匯報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下面還在查是誰下藥,但和趙家有關(guān)是板上釘釘?!?/p>
所以馴化值到底是因為支票還是周之慎?
楚椒歪著頭好奇了一瞬,一邊聽到白手套平靜詢問。
“楚總,需要中斷合約,讓趙家立刻從海市離開嗎?”
“……不用?!?/p>
她的寬容得到白手套略有些驚訝的挑眉,但下一刻就點頭應(yīng)下。
楚總的話永遠(yuǎn)都是命令,而并非商議。
“好的,我回去通知?!?/p>
好像被理解成別的了?
楚椒掏出煙,點燃的同時補充,“打壓到最低水平就行。”
不是破產(chǎn),勝似破產(chǎn),這才能繼續(xù)和沈誡作伴不是?
白手套了悟,頓了頓轉(zhuǎn)向下一個事情。
“今天陪著您的那位正好是和趙家有舊的沈家繼承人?!?/p>
“所以您覺得是否需要……”
一并處理了。
楚椒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笑容,
“隨他去吧。”
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來有什么在等著沈誡。
結(jié)果她的話又一次得到白手套一個挑眉,意識到這是陪她很久的老人,楚椒也沒那么端著了,抽著煙淡淡笑笑,
“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格外仁慈?”
“沒有,”助理也笑了,
“讓您心情好是他的榮幸?!?/p>
知情知趣。
楚椒知道白手套為什么能在身邊呆這么久了,垂眼看著腕上被沈誡撞壞的表。
賠錢又不聽話,寵他還不如寵身邊的人。
“手表再送塊來,還要這個款……你也挑個喜歡的。”
白手套笑著踩了油門。
“謝謝楚總?!?/p>
被她送回住所已經(jīng)是凌晨,楚椒走上二樓倒頭就睡。
最后在床上舒舒服服睜眼,她的身體和精神已經(jīng)全然饜足。
落地窗外是個徹徹底底的大雨天,肚子有點餓,樓下的廚師開火迅速。
她順著香味翻身下床,新聞連帶著匯報聲一并響起——今早出了點岔子,楚椒本來要飛去帝都開個會,最后交給其它代理人搞定了。
“這算總裁失職嗎?”
楚椒問系統(tǒng),又在它回答前笑著回答,“不過沈誡都有馴化值了,我大概也有個放生值需要適應(yīng)?!?/p>
[……]
系統(tǒng)對這個問題一如既往的逃避,楚椒也不在乎。
白手套如今便適時發(fā)來提醒,提醒半個小時后要去聽匯報。
于是楚椒干脆把剛下好的餛飩端到了車上。
雨天和熱湯最為適配,一碗下肚人也變得暖洋洋的。
所以到了公司之后楚椒進入狀態(tài)也很快。
最后會議都開始二十分鐘了,突然聽到[馴化值:3%]的提醒,她才想起還有個沈誡。
——他會來頌聲找她,是對昨晚的結(jié)果不服氣,想讓她的隨口一提有個說法。
只可惜。
楚椒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想,現(xiàn)在他上不來樓,未來也傲不起來了。
[……這就是你搞什么互換的原因?]
如今望著宿主愜意的微笑,系統(tǒng)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輕蔑,[一百個世界的獎勵,就為了壓沈誡一頭?]
我自己花積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楚椒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話越來越不中聽,或者說自己越來越不需要了。
好在有一次屏蔽就有無數(shù)次,她用的順手,耳邊也重回平靜。
窗外的雨倒是越下越大,不再淋到她頭上時就有了觀賞的興致。
楚椒懶散聽著,轉(zhuǎn)眼又二十分鐘,匯報結(jié)束都還沒停。
集團運行良好,她沒什么需要說的。
走之前倒是掃了一眼底下坐著的一眾西裝革履,魏清厭也在其中,一半像沈誡,另一半是他自己的溫潤清雋。
說起來,最近劇情里的她還需要一個緋聞對象來著?
楚椒想著,面無表情離開會議室。
其它高管們習(xí)慣性晚了一步,確定楚椒走遠(yuǎn)才敢挑起話頭。
“你們說,今天楚總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p>
此話一出,方才大氣也不敢喘的會議室瞬間活泛起來。
“是啊是啊,我聽前臺說楚總一上午都沒來?!?/p>
“你們不知道嗎,昨晚趙家的晚宴好像有人惹事了。”
“誰啊,不想活了吧?!?/p>
在整個集團,總裁的事情向來受全體員工們的矚目。
當(dāng)下一群精英湊在一起,從趙家晚宴追問到她的雷霆歷史。
魏清厭并不多么感興趣,起身正準(zhǔn)備離去,下一刻卻聽楚總的最新口味里冒出四個字。
——銀邊眼鏡。
魏清厭怔愣一瞬。
還以為哪個同事背后給他穿小鞋,他抬頭,說出那話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市場營銷部。
這都怎么傳的?
魏清厭有些無奈。
怕一會還能從這群人嘴里聽到自己名字,他就近避讓到樓梯。
往上走的時候,一樓前臺電話打了過來。
先聽到的背景音是個男聲,有些自矜的,“……支票可以作為證明嗎?”
然后前臺有些猶豫地開口。
“打擾一下,這里有位男士想見一下楚總,說是有事情相求?!?/p>
魏清厭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前臺以為他在思索,便繼續(xù)試圖補充,
“這位沈先生手里有張支票,并且闡述是昨晚和楚總談的生意……”
“工號?!?/p>
魏清厭不對楚椒時的音色就很低沉,如今在前臺的疑惑中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的工號?!?/p>
“必須要特助的名片才能打到三十六樓,你的入職培訓(xùn)怎么做的?”
第一次直面總裁辦的冷酷作風(fēng),前臺頓時倉皇著連連道歉。
心頭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時憐憫,生怕為此連累了考核。
可惜魏清厭有點厭蠢,干脆利落掛斷電話。
轉(zhuǎn)而找出今日職工單,他手指一劃,一個個人頭便密密麻麻略過。
頌聲真的太有名了,一個崗位能養(yǎng)得起一百個人,就有一萬個希望擠進來的。
這下魏清厭原本想調(diào)監(jiān)控查查,如今也攥緊手機徹底清醒過來。
畢竟那個人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比起當(dāng)楚總身邊的靶子,長久待在總裁辦才是真道理。
如今他深吸一口氣,昨晚的紙醉金迷也從腦海中徹底褪去。
魏清厭便終于邁上最后一層臺階,剛走出樓梯間,白手套——具體應(yīng)該稱呼鄭特助——正好快步穿過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