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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黑色的車輛發(fā)出低沉的聲響就差幾米要沖撞過來,當(dāng)務(wù)之急祁琛也不顧不得其他,攬腰摟過懷里的人迅速偏向一旁。由于重心不穩(wěn)兩人紛紛栽倒在地。
手臂和小腿被凹凸不平的道面擦破了表皮滲出少量的血跡。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身下嬌小的人影發(fā)出一聲疼叫,他急忙起身踉蹌著扶起似醉如癡的陌涼薇,翻開她的手,左手魚際位置只輕微被摩擦出了血,冒著點滴淡黃色的血漿,確認只有手部有點擦傷。
“疼不疼?阿琛給你吹吹。”
俯下身將女人白皙纖細的手捧在手里,看似玩世不恭地臉上此刻儼然泛起了柔柔漣漪,細長的桃花眼里充滿著柔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帶有溫?zé)釟庀⒌奈L(fēng)在女人手心里環(huán)繞著。
“抱歉?!?/p>
身后是男人停下車走近的聲音,祁琛回過身怒目著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男人。
“那么大兩個人你看不見?”心里是氣不打一處來。
面對質(zhì)問,男人棱角分明的精致輪廓面不改色,鼻梁高挑,幽暗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冰冷的氣息。
“抱歉,我的問題?!?/p>
一小疊紅色的鈔票被他從皮夾包里拿出,注視著男人手中的皮夾包,祁琛只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管它呢,這些不重要。
他逐漸變了臉色,蹙起的眉頭被亞麻色的頭發(fā)遮住了一角。如果不是為了扶住還沒酒醒的薇薇,拳頭恐怕早就落到眼前這個自視清高的男人臉上了。
他將懷里的人扶到馬路邊上,讓她靠在一棵比較干凈的樹上。男人遞過來的鈔票被他毫不猶豫得甩向馬路一邊。
“誰稀罕錢???!”
我堂堂祁氏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是那種缺錢的人嗎?正要揪起男人的衣領(lǐng),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聲吸引。
“哇瑟!錢~好多錢~阿哈哈哈哈哈。”
兩個男人同時順著聲音將目光移至兩眼放光,癱坐在地上樂得開花撿錢的女人。
“薇薇!”
該死,忘了這女人只要一喝醉就精神失常。祁琛心里后悔著不該同意她喝酒。
慌忙跑上前蹲下身扶起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女醉鬼”,他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掰開女人攥在手里的百元大鈔。
“薇薇咱不稀罕,咱不差這點錢,乖,松開好不好?”
此時醉酒的陌涼薇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鈔票的快樂中,一臉憨笑地揮著錢在他眼前來回晃悠,白皙光滑的臉上泛起一抹醉酒的潮紅,微醺撩人的模樣讓人不禁意亂情迷。
“阿琛你看,好多錢呀哈哈哈,發(fā)了啊阿琛,發(fā)啦~”
窘迫使祁琛掩面遮住整張臉蹲坐在地上。我的娘誒,這下丟臉丟到家了。
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嘴上不要心里卻想的人,誰都愛錢,更何況還是送上手的。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屑。男人垂眸淡然地又取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
“我想你女朋友應(yīng)...”“小偷!”
懵然無知的祁琛剛張開指縫就看見上一秒還坐在地上撿錢的陌涼薇,此時直接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踢向眼前這個儀表不凡的男人。
“該死的小偷!”
俊逸的男人毫無防備地被踢到在地,來自地面的撞擊感使他吃痛得發(fā)出一聲悶哼。這一舉動著實讓還沒從剛才緩過神來的祁琛再次驚呆了。很快他就注意到被踢掉的帶有金屬鹿角的黑色皮夾:不好。
“喂喂喂喂薇薇!”
慌忙跑過去將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起:“抱歉抱歉,這是個誤...”
“叫你偷阿琛的錢包,找打!”
祁琛迅速擋在男人的面前用手接住迎面而來的拳頭。還好之前怕薇薇穿高跟鞋崴腳,把鞋給她脫了,不然這高跟鞋的殺傷力可遠不止這么小了。祁琛后怕得瞥了眼具有攻擊性的腳。
“薇薇...你醒醒,那不是我的錢包。”
喝醉的陌涼薇搖頭晃腦地晃動著身體,祁琛一邊防著她摔倒,一邊又期盼她的酒勁快點過去。
另一邊,坐在出租車上的程特助不經(jīng)意間從車窗外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確定停在一旁的純黑色車是自己經(jīng)常替老板開的邁巴赫后,他整理好文件準(zhǔn)備下車。這都十一點過了,老板怎么在這里?
“師傅停車?!?/p>
剛一走近三人行,程特助就親眼看見一個年輕女人沖著自己老板的臉就是一拳。
歐,買,嘎!我的天哪!這是怎么回事?我家老板怎么被人給打了?還是被比老板矮了半個頭的...女人?!
欺負我老板就算了,居然還是二打一!士可忍熟不可忍,老板,我來了!一時間正義感和保護欲涌上心頭。
夾著文件義憤填膺地大步走上前,將眼前五官精致的女人從自己老板身旁拉扯開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呵斥間帶著少許上海口音。
“這位小姐,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哇?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哇,阿?凡事儂得講道理的呀,那不能靠武力解決的呀。你說你人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做起事兒就來如此魯莽的呀?!?/p>
祁琛看了眼不知從哪竄出來的人,既然叫為老板,那想必這個家伙得聽他的。他將目光定在一旁正用拇指擦拭著嘴角血漬的男人,語氣中透著不悅。
“誤會一場,沒必要拽著人姑娘手不放吧?”
這時還沒醒酒的陌涼薇看著眼前這個叭啦不停地模糊陰影,試著掙脫出手腕的束縛無果后,果斷抬起左手指著一旁的西裝男人,又鄙夷得看了看眉頭微蹙的程特助。
“猖狂!”
她緊瞇著雙眼大吼一聲:“好啊你個小偷,居然還叫了個幫手。”
什么?
程特助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就感覺到手臂上的有猛烈的疼痛感。看著眼前發(fā)了瘋似的女人正一口咬著別人不放,祁琛不知該哭還是還笑。也是,從小到大,這女人什么時候讓自己吃過虧呢。
老板救我...程特助吃痛得向一身黑的男人發(fā)出求救的信息,大概是忍受不了這炙熱的的眼神傳遞,男人終于再次開口。
“既然是誤會,麻煩你讓你女朋友停下?!?/p>
“老板,剛才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打你?。俊?/p>
回到車?yán)?,程特助不解地開口詢問。剛才折騰那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些緣由,但他更想問的,其實是老板為什么會差點撞倒別人,又為什么明明公務(wù)在身還和無關(guān)緊要的人折騰那么久。
后座里的男人疲憊地將頭靠在后墊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隨意扯開了領(lǐng)帶,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頸,合上眼眸,右手扶著額頭緩緩揉動一言不發(fā)。
程特助剛想回頭問點什么。
“開車?!?/p>
男人低沉的聲音搶先響起。
大概是覺得工作太累了吧。程特助心想著沒有再多問,只是安靜地開車朝男人家的方向駛?cè)ァDX子里回想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的手臂,一時有點心痛。
(陌宅)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照射在房間里黑白相間的床上,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薄薄的窗紗隨著清爽的微風(fēng)徐徐飄動,像少女掀起的裙擺。
一位盤著頭發(fā),上身穿著米白色的金絲絨半袖衫,下身褐紫色長裙的老婦人走進房間坐在了床邊,陽光灑在她布滿白絲的頭發(fā)上使她整個人又多了幾分氣質(zhì)。
她動作輕柔地俯下身,低喚著床上閉著眼熟睡的人。
“小薇?小薇?。科鸫怖?,太陽該曬屁股了嗷。”
見沒有動靜,老婦人撥開擋住陌涼薇眼睛的發(fā)絲又喚了一遍。
睡眼惺松地緩慢地坐起身,陌涼薇穿著睡衣不由得伸了個懶腰。睡衣是昨晚祁琛把她送回家讓傭人幫她換的。
“奶奶早啊,好困啊...讓我再多睡會兒...”
陌涼薇舒心地把頭埋在老婦人的懷里,沒睡醒連語氣都軟綿綿的。
一臉慈祥的老婦人揉了揉懷里的寶貝孫女笑了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換作平時奶奶可舍不得這么早催你,但今天有個新品酒會,你爸工作忙走不開?!?/p>
“什么?酒會?讓我去?!”
懷里的人立刻探起吃驚的腦袋。
“是諾卡集團舉辦的,像這種酒會無非就是走走過場,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也已經(jīng)二十出頭了,也該去見識一翻場面,就當(dāng)練練膽兒學(xué)習(xí)一下。你爸這日理萬機的,你就去代替一下吧,好歹人家誠懇邀請了?!彪S后是老婦人出房門的叮囑聲。
“去的時候好好打扮一下,畢竟是酒會哦,快起來準(zhǔn)備了,一會喝點蜂蜜水再出門,到時候注意你那手,別又碰傷了啊?!?/p>
陌涼薇看了眼被祁琛昨晚上過藥的手,無奈得一頭扎進被窩她對集團公司是真的絲毫不感興趣,一想到要去面對各種職場上的阿諛奉承就頭疼。
另一邊祁琛也為同樣的困擾煩惱著。
“爸,你說我一個彈鋼琴的,去酒會上瞎湊什么熱鬧。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庇魫灥锰稍谏嘲l(fā)上心不在焉地切換著電視劇的節(jié)目頻道。
“反正你今天說什么我也不會去,那種酒會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表面關(guān)系,我在家躺著打游戲,想干嘛就干嘛,隨心所欲它不香?”
身強體壯的祁父面對兒子的抗拒也不生氣,反而淡定自若地坐在沙發(fā)上品茶,時不時掀起茶蓋小酌起來,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勝券在握。
“嗯前兩天你看上的那架鋼琴……”
“幾點?”被將了一軍的祁琛投去一個算你狠的眼神。
祁父抬頭瞥向剛還堅持不去賴在沙發(fā)上的人,得意地笑起來??粗荒槈男Φ贸训母赣H,祁琛總感覺這事有什么貓膩。
面對兒子狐疑的掃視,祁父索性放下茶杯故作惋惜道:“哎你要實在不想去……”
“去!怎么可能不去呢。”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的祁琛一邊給祁父杯里倒水一邊扭頭僵硬地微笑著。
“其實鋼不鋼琴啥的我壓根都不在乎,主要還是想幫爸分憂解難?!?/p>
管它什么貓膩,去了再說。想起自己那架壞掉一個零件的鋼琴,祁琛覺得此刻的自己違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