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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稍微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陳峰與父母來到虬龍巢穴外,蠻荒之地中。
外面烈日當(dāng)頭,北風(fēng)蕭蕭卷起漫天黃沙,出口血跡斑斑,不知是人血還是其它。
陳峰瞇眼四下眺望,整個蠻荒之地一望無際,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
此地荒蕪人煙,馬車損壞在洞中,閃電無影駒先前已被虬龍獸活活吞下,一行人只得步行往東城派方向走回去。
這數(shù)千里路沒有車馬,父母帶傷行動不便,靠簡單步行不知幾時能到!
自己又剛剛適應(yīng)這個身體,霜兒也在沉睡,不知何時能醒。
“快!快跟上!就在前面不遠處了?!?/p>
陳峰精神力敏銳查覺到,遠處傳來一陣陣催促聲,聲音渾厚來人速度極快,聽腳步聲應(yīng)為七八個左右,呼吸極為平穩(wěn),能達到這般之人定是修道者,并且修為還不淺。
他仔細觀察,心生疑惑“這蠻荒之地中荒蕪人煙,死神都不愿光顧,怎會有人聲?而且還是修道者!”
來人身份不明,又是修道之人,為了安全起見他,陳峰低聲告訴父母。三人快速躲在附近枯樹下,遠遠觀察。
“大哥,就是這里沒錯了,你看地上還有血跡!”
只見八個頭裹層層白布,看不清長相,身高不盡相同,體型也稍稍不同的八個粗壯大漢,來到虬龍巢穴洞口。
他們手持一把把大彎刀,刀背約二寸有余,刀鋒十分鋒利,吹發(fā)可斷,八把大刀,刀刀相同,如同出自一個鐵匠之手,批量鑄造一般。
暗中觀察的陳峰看著大漢手里的彎刀心里感嘆:“這彎刀要是砍倒霉鬼身上,那不得變成兩半,身首異處呀,光這一柄就夠人難受的了,何況是八柄之多”,陳峰心里只打冷噤!
一行人紛紛圍在洞口,看著斑斑血跡,
一個雙手抱胸,手持鐵劍的男子緩步走到血跡前,身子一屈,小腿一彎趴在地上。
用鼻子仔細聞了聞地上已經(jīng)干枯的血跡,抬頭對為首的大漢說:“大哥這血干得太久了,聞不出是人血還是其它什么血?!?/p>
為首的中年大漢對他投來鄙視眼光,極為不屑。
“看你踏馬搞這么專業(yè),動作如此標(biāo)準(zhǔn),若有其事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能聞出來呢?這個一眼望去不就知道是什么血嗎?還用趴下去聞?格老子的真是服了你”
“大......大哥,那你說是......什......什什么血?”最后面一大漢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說道。
眾人都將目光投到大漢臉上,一臉崇拜,想聽聽他怎么判斷。
當(dāng)然了血跡都已經(jīng)干了這么久,他肯定判斷不出。
大哥身子傾斜,翻出一個大白眼,直接扭頭嘲諷結(jié)巴:“我說老八,你......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這種問題你也問得出來!你白跟家里老娘混幾十年?!?/p>
老八撓撓頭上白布,囁喏道:“那.....那大哥,你不也......也跟老娘,混了十......十幾年嘛?!?/p>
那漢子不再理會他,繼續(xù)說道:“我們埋伏了這么久時間都不見他們出來,我估計他們早就被虬龍獸活活咬死,再吞入腹中,所以這是人血還是什么血還用我說嗎?”
眾人紛紛摸摸臉上大胡子,眼睛閃光,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覺得大哥說得對。
剛剛趴在地上聞血的大漢又問道:“大哥,那我們又跑來這里干什么,既然他們?nèi)硕家呀?jīng)死了,那我們直接回去領(lǐng)剩下的賞錢它不香嗎?再說我們跑到這里面萬一驚動了虬龍獸怎么辦?”
為首的大漢怒罵:“瞧你這點出息,那虬龍獸是晚上出沒,白天不見身影的,你有沒有點常識,況且就算它出來了,我們八兄弟聯(lián)手會打不贏那畜生?”
“我們拿人家好處就得替人辦事,這是大陸規(guī)矩,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懂?”
他們的對話實屬有趣,陳峰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等泛泛之輩也能做殺手,關(guān)鍵是還有人請,這就很神奇了?!?/p>
笑過后眼底閃過一陣殺意,有人想要我們一家三口葬身于此?
換在前世,陳峰是絕不會讓任何對自己有威脅之人存活于世的。
“若不是此刻父母傷勢未好,玄力未恢復(fù)他不能輕舉,不然他定要上殺將上去,將他們一一制服,再逼問出誰是買兇殺他們之人,然后統(tǒng)統(tǒng)殺之而后快!”
陳峰又繼續(xù)偷聽他們說話。
“這洞口深不見底,估計他們早就葬身獸腹,被那虬龍獸飽餐一頓了,但為保萬無一失,我們兄弟聯(lián)手用玄力將這洞口震塌,完全封死,這樣即使他們還活著也無路可走只能在里面被活活困死?!?/p>
陳峰暗道:“他們這惡毒的手段到是頗有幾分殺手的味道?!?/p>
八人紛紛出手,一種極為霸氣,移山填海,力道從遠處源源不絕席卷而來。
陳峰一行三人趕緊凝神,屏息生怕被這力量感知到!
八人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他們才將洞口完全堵住,又仔細觀察確認(rèn)封死,才準(zhǔn)備動身離開。
陳峰一行也以玄力隱藏內(nèi)息半個時辰之久,只是中途母親因受傷,玄力支撐不住,間斷了三次!
就在一行人準(zhǔn)備動身之時,剛剛趴在地上的大漢朝為首的大哥使了個眼色,八人快速抱成一團,微微彎腰,還不斷點頭答應(yīng),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聲音極小,陳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接著又慢慢站起身來,一臉陰笑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見他們背影逐漸走遠,直至消失在這蠻荒之地,陳峰將剛剛聽到的一切對父母說出。
陳霸天夫婦二人都面面相覷,臉上神色各異,一點兒也不敢相信此事。
“我陳霸天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東城派也一向行事低調(diào),近來我也從未開罪任何人呀?怎么會有人下此毒手,先是峰兒中化功散之毒,再是一家三口遇到這些殺手。
還說什么早就設(shè)下埋伏,又封死洞口,直接不給我們絲毫活路,手段之陰險、毒辣,這得有多大仇!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陳峰又問對父母,“我們這次出門都是以去溪云國為借口離開的,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來這蠻荒之地?”
“我們來這蠻荒之地除了也沒人知曉。”陳霸天回道。
“還有一人”陳峰脫口而出!
“誰?”
陳峰緩緩說出:“華神醫(yī)!”
“這......這不可能,華神醫(yī)絕不會是這種人”陳霸天語氣不容置疑
“況且華神醫(yī)還親口答應(yīng)于我不會向外人提起?!标惏蕴烊粲兴嫉馈?/p>
“霸天,你想想那聚靈丹的事......當(dāng)日若服下聚靈丹的是峰兒,那......”母親心有余悸緩緩說起。
陳峰母親又說起聚靈丹的殺死虬龍獸的事,這其中的言外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但陳霸天還是難以置信。
“我回去一定要查明此事!”
陳峰心想,這其實這根本不用查,事實就擺在眼前,那虬龍獸如此兇橫,父母二人聯(lián)手都被重傷,竟會被一顆小小聚靈丹殺死,這讓人不得不懷疑。
再就是剛剛離開之人手段如此惡毒,還說什么在外埋伏好幾天,賞金之類的話,這分明就是有人買兇殺人,有預(yù)謀想要致我們于死地。
而知道我們來此地之人,除了華神醫(yī)再無他人,雖不敢說幕后主使是他,但他也逃不了干系。
但父親卻依然不肯相信說要回去查清楚,陳峰不明個中緣由。
心想,父親平時那么睿智之人,怎么此刻變得如此愚鈍。
更不明白那華神醫(yī)是何身份,父親竟如此袒護。
母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就生疑,剛剛說那聚靈丹之事也并非是一時嘴快,而是早就想說,但一直沒機會,也不知如何開口。
她也知道并非陳霸天愚鈍,而是他難以相信這個事實,更不愿相信這個事情,畢竟華神醫(yī)與東城派有莫大淵源,更與陳霸天有難以言說之前塵往事。
故而也不便在多說什么,因為無論丈夫怎么做她都支持他,他要查便讓他去罷,事實就擺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到時這背后又會牽扯出什么東西!
又安撫陳峰道:“峰兒,你爹爹心里有數(shù),那些人已走遠,我們且走吧,盡量不要和他們正面交鋒?!?/p>
一股狂風(fēng)卷起漫天黃沙!
三人剛站起來,還沒走出幾步,便聽到一陣陣賤笑聲。
“大哥,這回你知道相信我沒錯了吧,我雖鼻子不好,但聽力卻是異常的好,快快夸我?!?/p>
“我就說嘛,這蠻荒之地怎們會有活物喘息之聲,而且還是三個”,那漢子猶如發(fā)現(xiàn)了寶藏,激動萬分的說到道。
那結(jié)巴也應(yīng)聲反對說:“七哥,你莫......莫要自......自夸,明明......就是大哥自......自己英......英明神武?!?/p>
“老八那么多年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了,真不錯,不愧是跟家中老娘混了幾十年之人,回去賞金溪云幣多分你一個?!?/p>
“謝謝大哥!”
此起彼伏,先聞其聲,未見其人,漫漫黃沙之中傳來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
陳峰等人大驚失色,不明緣由,不知來人是誰,只是聲音十分熟悉,道是剛剛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