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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江家大門外。季光年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問得兩人來意,便將他們引了進去。
江家畢竟是書香世家,庭院布置倒也別致。亭臺院落,石木輝映。在男子的帶領(lǐng)下,他倆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正廳。接待他們的是江留賀的母親江夫人。
江夫人一臉和善,臉上并沒有被歲月磨出多少痕跡,她端坐于高堂之上,自有一種當家主母的優(yōu)雅氣質(zhì)。
“二位來得不是時候,賀兒并未在家,也就只我一老婆子接待你們,小伙子可莫要嫌棄才是。”
星夜笑道:“江夫人哪里話,是我們叨擾了。這是來的路上買的桂花糕,不知合不合江夫人口味?!彼麑⒒@子遞了過去。
江夫人將芭蕉葉拿開,清香之味迎面撲來,她笑道:“有心了,你們怎知我喜歡這味。說起這桂花糕啊,也是好久沒吃了。以前我家賀兒也愛吃得緊。來來來,大家一起吃。吃東西就講究個氛圍?!?/p>
季光年和星夜也不推脫,他們看得出來江夫人是真的高興家里來人。
桂花糕吃得差不多,星夜這才說明來意,“我們此次前來,實是因為,我這師弟在街上看到江公子畫技超群,崇拜得緊,又聽說江公子開了個畫意館,師弟就吵著鬧著非要跟著江公子學(xué)習(xí)技藝。我又因要事在身,恐顧他不及,就想著讓他在此寄宿些時日,當然銀錢方面自不是問題。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江夫人,光年煩擾了!”
“哪里的話。家里就屋子多,既然來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福叔,待會記得帶公子去客房?!?/p>
“是?!?/p>
幾人又聊了幾句,之前還精神的江夫人突然哈欠連連。
“江夫人可是乏了?”星夜問道。
“身體乏困想睡覺,老毛病了。招待不周,二位公子見諒?!?/p>
“哪里,是我們叨擾了!”季光年不好意思道。
江夫人和藹一笑,囑咐完福叔帶他二人去客房,便要起身。星夜趕緊扶了扶,手指也似無意般地撫向了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一溫婉柔和的聲音從外傳來。
“娘,家里來客人了???”
季光年和星夜均看了過去,一容色絕麗的女子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那女子肌膚勝雪,五官精致,配合著臉上的微笑更顯嬌美無比,再加上她身上穿的一襲素色白衣,更如畫中走出的仙子。
江夫人看了那女子一眼,冷哼了聲,直接在一小丫鬟的攙扶下遠離了眾人的視線。
“婆媳關(guān)系自古難處,讓二位公子見笑了?!迸游⑽⑿卸Y,十足的大家閨秀之感。
“這位是少夫人吧!有禮了。”星夜抱拳,季光年亦如是。
三人客氣聊了幾句,福叔才帶得他們?nèi)チ丝头俊?/p>
看得福叔走遠,季光年立馬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迫不及待道“八師兄,我之前敲門,似有一道阻力設(shè)于門上。當我想細細感應(yīng),卻又沒有了。不知是不是我多想。”
“你沒多想,這江家上下設(shè)了禁制,若是擅闖就會驚動設(shè)禁之人。我剛才悄悄替江夫人把了下脈。她這脈象倒是沒什么問題。但她卻說身體乏困想睡覺為老毛病。如此說來,越是正常就越透露出詭異。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
“江少夫人?!毙且雇nD了一下,卻是和季光年同時開口。懶人聽書nren9.
“你有沒有覺得,她的眼睛很像一個人?!毙且箚柕?。
“自見她的時候我就驚艷到了,她的容貌太過完美,根本不像凡間女子。還有她那雙眼睛,是不是帶了碧娘七八分的神韻。”季光年道。
“碧娘臉上帶著面紗,我們看她的時候自然就傾向于看她的眼睛。江少夫人又太過貌美,一般人若是見了她只會驚嘆于她的美貌,自不會將二人聯(lián)系到一塊?!毙且乖俅螌λ诉M行分析。
“沒錯,還記得碧娘說過,她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在那一刻差些懷疑是不是碧娘弄錯了,她失散多年的并非哥哥,而是姐妹。”這二人的眼睛長得如此相似,又都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季光年百思不得其解。
“這江家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你且留意些……”
星夜囑咐了季光年幾句,門外敲門聲響了兩下。隨后福叔的聲音傳來。
“兩位公子可在?我家少爺回來,聽聞兩位公子已到家中,便囑了我來將二位帶去畫意軒?!?/p>
“有勞了,還請福叔前面帶路?!奔竟饽觊_了門客氣道,隨后她與星夜便跟在阿福身后并肩而行。
畫意軒距離她要住的那間屋子不是很遠,在后院的方向。
軒與廊相連,采光也極好。若是在畫意軒作畫,軒前景物都可盡收眼底。與畫意軒相鄰的是四寶堂,季光年猜想該堂大概是放置文房四寶的屋子。
她與星夜來到畫意軒的時候,江留賀正負手而立,欣賞著一屏風(fēng)上的山居秋月圖。
許是看得出神,江留賀并沒有發(fā)覺他二人的到來,帶路的福叔已然出聲:“少爺,天公子和季公子帶到?!?/p>
江留賀聞言,立馬轉(zhuǎn)了身,臉上笑容如霽月如清風(fēng),恬靜而又讓人心生美好之感。
“留賀招待不周,二位請見諒?!闭f罷,向二人行了一禮。
“江兄哪里話,是光年叨擾了。這位是我?guī)熜痔忑R夜?!?/p>
“天少俠。幸會幸會!”
“江少爺,久仰久仰!”
……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季光年便不再管他們,自顧自的欣賞起一畫臺下放置的畫卷來。
此都為畫成之作,有風(fēng)景畫亦有人物畫,花草石木,鳥獸蟲魚。畫作上都署明了是何時何地何人所畫。季光年正看得起勁,聽得星夜喚了聲小九。心領(lǐng)神會的她立馬放下手中的畫作走了過去。
“我已和江少爺商定好,從明天起你每日辰時起床學(xué)藝,時間安排為兩個時辰。既然要學(xué)自當認認真真地學(xué)。你可莫要偷懶!”星夜一臉嚴肅,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季光年算了一下辰時就是從早上七點開始。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她六點多鐘就得起了,這不是又恢復(fù)成以前上學(xué)時候的作息時間了嗎?
她表示抗議,“辰時會不會太早了?不若延后一個時辰?”
“你覺得呢?不要忘了我們此行還有任務(wù)在身。巳時之后老地方尋我,我要看到你的人?!?/p>
這么認真的八師兄真的是那個和她跑山尋趣捕鳥搶食的八師兄嗎?
季光年瞪眼看著他。對于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演技很是折服,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憑著他的顏值和演技,絕對有望爭一下奧斯卡影帝的獎。
一旁的江留賀看著他二人的互動,臉上雖帶著笑意,又仿若出神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