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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頑海灣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連續(xù)多日的降雨終于在今天止住,清澈干凈的天空萬里無云,久違的陽光灑向濕透的城市,將籠罩十余日的陰霾與沉重一掃而凈。
旅人道地處頑海灣最南部,是一條老舊的商業(yè)街,因為位置偏僻且有諸多老式建筑以及不愿配合開發(fā)商開拓的居民,所以這里一直都沒怎么變。
人們說,在旅人道刮過一陣風,都能夠聞到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味道,這里雖然沒有現(xiàn)代的繁華似錦,但卻有上個世紀的風光沉淀,歲月無痕,但在旅人道,留下了清晰可見的印記。
雖然繁華不再,但旅人道仍舊保持著他該有的氣質(zhì)與態(tài)度,干凈的地面一塵不染,古典的路燈即便斑駁掉漆,也如衛(wèi)士般傲然挺立,巷子兩側(cè)的店面,依然人來人往。
旅人道陳記面店,迎來了一位老顧客。
“喲,小池來了,這回吃什么?還是老樣子?”老陳瞧見來人,露出微笑。
“嗯?!背嘏c非點了點頭。
“好嘞,里邊有位置,你先坐坐,馬上就好?!崩详愓f道。
“陳叔,我想問你個事兒?!背嘏c非并未走進店內(nèi)。
“什么事?說吧,跟我你客氣啥,都老熟人了?!崩详愋呛堑卣f道。
“旅人道后邊巷子的巷子尾有一座新房子,看樣子是近幾年才修建的,這個你知道吧?”池與非朝著旅人道后邊的巷子尾指了指。
“知道呀,這個旅人道的人都知道。那個房子是四年前修建出來的,房子的樣子挺古怪的,聽說是頑海灣東區(qū)的某戶人家搬到了這里,圖個清靜?!崩详愐贿吪掷锏幕顑阂贿呎f道。
“這戶人家平時與旅人道的居民有往來么?”池與非繼續(xù)問道。
“說來也怪,這戶人家?guī)缀醪辉趺闯鲩T,一旦出門都是好長時間才回來,我隔壁的老吳還說這些人神神秘秘的,不像是普通人呢。你問這個干什么?”老陳抬起頭,有些疑惑。
“沒什么,面好了么?”池與非笑了一笑。
“差不多了,再來一分鐘,你先去坐坐。”
“好?!?/p>
老陳面店的蔥花面有種特別的味道,所以旅人道附近的居民都喜歡清晨的時候來到這里吃上一碗熱騰騰地面條。
池與非不是這里的居民,但他這兩年來經(jīng)常大老遠地來到旅人道的老陳面店吃早餐,今隆學院的遲到記錄,大部分都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十分鐘后,池與非付了面錢,從老陳面店離去。
他沒有往回走,而是朝著旅人道后方的巷子尾行去。
今天凌晨5點的時候,池與非才利用坐標卷軸從夜舞森林回到了這個平凡的世界內(nèi),回來之后,他呆在自己的房子內(nèi),整理了一下自己這幾年從旅人道獲得的資料。
旅人道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常人眼中的那條被時代遺棄的老舊商業(yè)街,它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只不過這些秘密,被時光刻意地掩蓋了而已。
“夜舞森林實在是太大了,想要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走出森林,恐怕是不可能的?!背嘏c非從夜舞森林歸來之后,便明白了這一點。
因為在那件黑袍子內(nèi),有一副夜舞森林的詳細地圖。這副地圖是黑袍的第一任主人制作的,從地圖上,池與非清楚地了解到了夜舞森林究竟是如何的遼闊,也知曉了他現(xiàn)在所在位置在地圖上的坐標。
如果光靠著雙腿想要走出夜舞森林并排除一切危險的因素,需要將近半年的時間。
池與非可等不了那么久。
辛音這個小胖妞已經(jīng)進入了異界,就在今天的某個時段。有天賦的人進入異界的頑石之淵學習,他們的行程一切都是保密的,所以池與非連去送一下小胖妞的權(quán)利都沒有。
讓小胖妞一個人呆在頑石之淵這種充滿了欺詐與邪惡的地方,池與非實在是放心不下,即便小胖妞會有著自己的導(dǎo)師。
所以池與非一定要想辦法進入頑石之淵。他是非常了解《命途》這款游戲的人,但經(jīng)過在夜舞森林兩年時間的探索,池與非覺得玩過這款游戲?qū)ψ约旱膸椭苍S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
夜舞森林在原游戲中只不過是一個中級副本,地圖并不算得上很大,但在這個世界的異界內(nèi),夜舞森林的面積被擴大了無數(shù)倍!
這導(dǎo)致池與非根本就無法了解所有關(guān)于夜舞森林的細節(jié),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異界內(nèi)有什么地方,這些地方在什么方位,但具體的地圖細節(jié),他無法了解,因為都擴大了,或者說變了。
起初池與非是打算走出夜舞森林,然后去頑石之淵找到小胖妞,但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可能,連走出夜舞森林都是個大問題。
池與非清楚地知曉頑石之淵是個什么地方,那是一個充滿了希望以及絕望的地方。
“但愿小胖妞能夠安穩(wěn)度過一段時間吧?!背嘏c非只能祈禱了。
旅人道的末端有一座小洋房,西方的歐式建筑,三層,有鐵柵欄跟大鐵門。池與非抬起頭,望見彩色紋樣的雕花玻璃窗上有人影閃動,他摁下大鐵門邊上的門鈴。
不一會兒,打鐵門打開了,一位身著黑色夾克的男子從鐵門內(nèi)探出頭,打量了池與非兩眼。
“找誰?”男子問道。
“找你們的頭兒?!背嘏c非說道。
“頭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或者說,你找錯地方了?!蹦凶友凵褚徊[,抬手就要將鐵門關(guān)上
“慢著,能聽我把話說完么?”池與非伸手拉住鐵門。
“沒興趣?!蹦凶永浜咭宦暎陨砸挥昧?,頓時眼神一沉。
這鐵門,他挪不動了。
“練家子?”男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談不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的頭兒商量一件事情。”池與非露出微笑。
“那得先過了我這關(guān)吧?”男子似乎來了興致。
“怎么過?”池與非絲毫不懼。
“清早別擾了鄰居,進來吧。”男子松開手。
“樂意奉陪。”池與非也松開了手,進入鐵門后。
男子將鐵門關(guān)上,鐵門后是一個小前院,面積不大,種滿花草。
“報上名字?!蹦凶优c池與非相對而立,冷聲說道。
“池與非。”
“池與非?昨天早上八點今隆學院門口被襲擊的學生?”
“不錯。”
“有意思?!?/p>
男子舔了舔嘴唇,忽而身形一閃,一記猛烈地側(cè)踢直奔池與非的腦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