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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就是越胡思亂想越恐懼,雖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醫(yī)院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推開病房門就想逃離這里。
“梁震,你要去哪?”
因為他的潛在暴力與自殘傾向,門外有警察看守,直接把他堵在了病房門口。
“我是林展,不是梁震!我要回家?!?/p>
態(tài)度非常強硬,想要扒拉開警察離開這里。
“你不能走,沒有上面的命令,你不能離開?!本齑绮讲蛔尩卣f。
林展不管不顧的往外闖,還大聲嚷著:“我也是受害人,你們沒權(quán)利限制我的自由?!?/p>
不讓走就是不讓走,警察不會慣著他,直接將他制服,強行拷在病床上,限制他的行動。
使勁拽了幾下手銬,除了發(fā)出撞擊的噪聲,都是徒勞。心里憋了口氣的林展,賭氣的往床上一躺,思考著逃出這里的辦法。
不多時,女警官和那名專家走進(jìn)了病房。
“聽說你要逃跑?”女警官問。
“我是回家,不是逃跑。我要求你們現(xiàn)在給我把手銬解開,放我走?!绷终辜拥卣f。
相比較下,女警官卻很平靜地說:“都一樣,你從這個病房離開,就是逃跑。鑒于你的精神狀況,到現(xiàn)在都不承認(rèn)自己是梁震,我們聽取苗博士的建議,對你進(jìn)行強制治療觀察?!?/p>
被限制自由的林展原本很激動,大腦突然蹦出一個想法。
林展橫眼問:“既然你們說我是梁震,那倒是說說,我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魂穿,讓自己變成了梁震,那梁震這個人身上一定有什么隱秘。林展就是想從女警那里套出一些關(guān)于梁震的情報。
“梁震,燕都本地人,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成年后就進(jìn)入地產(chǎn)公司成為一名地產(chǎn)銷售,為人孤僻古板?,F(xiàn)在臨時租住在城南區(qū)川沃街檀木小區(qū)11號樓2單元402。在3天前你們公司報警稱你失蹤,然后1天后我們在你朋友家中找到已經(jīng)發(fā)瘋的你,同時還在屋內(nèi)發(fā)現(xiàn)你朋友的尸體。還有什么疑問嗎?”女警官很配合的回答。
“你們什么時候會放我出去?就算是犯人還有個刑期呢?!?/p>
林展有些想通了,官方要是不想放你,以他現(xiàn)在的本事還真走不了。
專家苗博士回答了這個問題:“還需要觀察,確定你的發(fā)病原因,確保你不會再做出傷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情,我才能允許你出院。”
被銬著的林展也拿他們沒辦法,女警官和專家的接下來的問話,林展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假裝聽不到,不配合他們。
聽到病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林展瞇縫睜開一只眼偷瞄向門口,女警官和專家已經(jīng)離開了病房。還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兩人在門外的對話。
“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病人不愿意配合,我看還是讓他緩一緩再問吧!我們這里人員出入,都要經(jīng)過咨詢臺,我們的護(hù)士護(hù)工,都要注意沒有病人從這里逃跑,你們警隊就放心吧!”
看了眼手上的手銬,只要掙脫手銬,騙過外面的警察還有護(hù)士護(hù)工,自己就能逃出去。可是堅固的手銬該怎么打開?林展開始四處尋找能夠幫助自己打開手銬的工具。
這間病房是單人病房,林展又只是精神病,為了防止意外,房間里基本沒什么可用的東西,除了水壺旁一個像鑰匙一樣的玩意。
鑰匙?
撿起鑰匙,林展嘗試了一下,手銬打開了。這下林展高興了,手銬打開了,下面就是怎么騙過門外的警察。
突然,林展開始沖著門外高喊:“來人,我要上廁所,給我把手銬打開。”
喊了幾次,房門推開,屋外的警察走了進(jìn)來,一臉不耐煩地說:“就你事多?!?/p>
走到近前,就要給林展開手銬??伤麤]想到,手銬已經(jīng)被林展打開了,他一疏忽的時候,手銬就已經(jīng)戴在了他的手上。
趁著他愣神的時候,林展一腳踹倒警察,奔向了門口。到了門口,還抽空回頭汗顏地打了聲招呼。
“抱歉了哥們?!?/p>
把門關(guān)上之后,才從病房里傳來警察氣急敗壞地喊聲:“病人跑了!”
聽到動靜,附近的幾名護(hù)士和護(hù)工立刻來查看情況,樓道里倒是還有一些病人和家屬,林展想趁著這個機會跑。
剛要靠近,就看到有一個病人往外走,就被咨詢臺的護(hù)士攔了回來。再看看身上的病號服出去,這個樣子出不去,看見旁邊最近的一間病房,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走入這間病房的林展嚇了一跳,房間的窗簾拉著,屋內(nèi)視線有些昏暗。墻上都貼著一些怪物的圖片,一個老人正跪在地板上的一個六芒星陣前面,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無聲地祈禱。簡直就是一個大型惡魔崇拜現(xiàn)場。
見到這個場景,林展都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踏進(jìn)這間病房,還嫌自己麻煩不夠多嗎?
好像是打擾了老人的儀式,老人扭頭向林展看來,露出一個微笑。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嗎?”
這個微笑讓林展整個后脊背都發(fā)涼,原本想要糊弄一下老人,卻嚇得直接說了實話。
“我想逃出去,有人在外面找我,我就進(jìn)來躲一下?!?/p>
老人站起身子,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邀請函,不無得意地說:“你也想出去?為了參加這個邀請,我連衣物都準(zhǔn)備好了?!?/p>
說著老人還掀起了病床的被褥,露出了里面的衣物??吹昧终寡劬褪且涣粒@不是想睡覺,就有人遞過來枕頭嘛。
這里是精神病院,在這里的病人,精神都不是太正常,林展開始尋思怎么說服老人把這次機會讓給他。
“什么邀請?讓您這么隆重,您給我看看。”
大腦迅速轉(zhuǎn)動的林展開始沒話找話,并且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開始逐間病房開始找人的聲音。
提到聚會老人就開始興奮,把邀請函遞給林展,還一臉欣慰地說:“一個非常重要的聚會,那里能夠解決我這么多年都沒有解決的難題,讓我真正召喚出惡魔。老夫有生之年,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召喚惡魔?超自然現(xiàn)象,會不會和自己這兩天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林展內(nèi)心不由急切起來。近乎是搶的拿過邀請函看上面的內(nèi)容。
未知的探索者您好:
天使代表主的憤怒,灑下制裁的圣光,惡魔的呢喃縈繞天際,引導(dǎo)著混亂聚集,天堂與地獄的斗爭一刻也不曾停歇。死亡如同玫瑰般盛開在身邊,荒涼的大地被血色浸染,哀嚎與祈求像是融合在一起的雙聲部,贊頌著降臨人間的魔王王座。我以之名祈求,與我志同道合的探索者,一起聆聽混沌的聲音,抵御邪惡與死亡的侵襲。
看到邀請函的內(nèi)容,林展瞳孔有些放大,里面的描述不自覺與自己那個奇怪的夢重合在了一起。戰(zhàn)斗地吼聲,噴濺到臉上的鮮血如此的真實,就像是自己親自經(jīng)歷過一樣。但因為恐懼,林展一直不敢多想這個夢。
我一定要參加這個集會,這里面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林展心里如此想著,不由目光有些閃爍。
“嗯,這內(nèi)容看著就很有意思?!绷终构ЬS道。
“是??!我畢生的夢想,終于可以在這里實現(xiàn)了?!?/p>
老人越說越興奮,不由捂住了心臟,痛苦地皺起了眉,一下就倒了下去。
林展眼睛瞬間睜大,這是老人激動得心臟病發(fā)了?
“來人?。±蠣斪有呐K病發(fā)了!”
大聲向外呼喊求救的林展,手上卻沒停著,救助老人是不可能的,他沒有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看到了機會,搶過老人準(zhǔn)備的衣褲,縮在角落里就往身上穿。
聽到呼喊進(jìn)來的醫(yī)生護(hù)士,果然注意力都被倒在地上痛苦的老人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在角落里穿衣服的林展。
這身衣服不是很合身,有些緊。老人的衣服尺寸要比成年人林展的小一些,還好這是冬天,衣服都有些肥大,勉強能穿。
看著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老人,林展揣起邀請函,雙手合十向老人微微鞠躬以示歉意。
林展本身是個非常冷漠的人,別人的死活他是不會在乎的。不過偷了老爺子的行頭和邀請函,還是在老爺子犯病的時候,這事做得有些不地道。林展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但下面要做的事對他實在太過重要,只得狠心轉(zhuǎn)頭匆匆從醫(yī)院溜了出去。
在溜出醫(yī)院的時候,林展就已經(jīng)想好去哪了,那就是那個梁震的家,他希望從梁震家找到自己穿越來的線索。邀請函上的時間還早,要下午七八點鐘,還有時間。
其實還是邀請函上的地址在西郊區(qū),距離太遠(yuǎn)。從醫(yī)院跑出來的他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沒法乘坐交通工具。或許在梁震家里,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醫(yī)院和梁震家都在城南區(qū),可是距離也不近,林展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川沃街檀木小區(qū)。
到了房門前,林展又犯難了,他之前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沒有梁震家的鑰匙。正躊躇怎么辦的他,對面鄰居家的門打開了,走出一位老太太。
“小梁啊!又忘帶鑰匙了?”
“嗨,這不是正愁怎么進(jìn)門呢。”
“你這丟三落四的性子??!還好你把備用鑰匙存我這,否則看你怎么進(jìn)家門?!?/p>
林展有些汗顏地?fù)蠐项^,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鑰匙,說了一堆感謝的話,這才進(jìn)了屋。
進(jìn)了屋的林展,堆笑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心中有些壓抑。
今天一天太順了,順得有些不可思議。先是撿到手銬鑰匙,緊接著一個準(zhǔn)備逃出醫(yī)院的老人心臟病犯了,自己拿著他準(zhǔn)備好的東西跑了出來,不知道怎么進(jìn)門,卻有鄰居送備用鑰匙。
如果單純一件事是巧合,那這些事情連起來,那就不是巧合了。林展感覺暗中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他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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