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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牛可杰向葉立生匯報戰(zhàn)果，說到竇二虎的二樓春光無限時，表兄弟倆笑得大嘴直咧。葉立生指使表弟繼續(xù)監(jiān)視幾天，竇二虎的生活規(guī)律就盡在掌握之中了。

他還叫表弟在豪潤超市下班后，跟蹤一下何曉，看她是不是都回了租住的公寓。

?？山芤懒钚惺?。葉立生索性調(diào)整了送貨的人事安排，給?？山芊帕艘恢艿募伲屗麑ｉT搞監(jiān)視以提高效率。送貨反正有人，多一個少一個無礙大局，況且自己也可以臨時替補。

成了全職“暗探”，?？山芤挂岳^日地工作，果然只用三四天便掌握了竇二虎和何曉的大致生活規(guī)律。

竇二虎基本上過的是夜生活，這是馬一龍的場子決定的。他一般夜里兩三點鐘回到住處，每次都帶女孩子，有時是男女搭配，成雙成對?？赡苌习鄷r沒嗨夠，還要在二樓放DJ咚咚咚一會兒，聲音雖不大，但在凌晨兩三點聽起來卻足夠夸張，難怪鄰居投訴。

關(guān)掉燈光后的一段時間，是真正的春宵一刻。有時候窗戶沒關(guān)緊，那嗷嗷的歡叫聲，在牛可杰聽來，不亞于奔放的DJ。他暗自自嘲，這個暗探當(dāng)?shù)?，還能刺激荷爾蒙分泌呢。

牛可杰再次看到竇二虎的二樓窗簾時，便由不得神飛魄蕩。竇二虎這家伙可真夠生猛，一天也不落下，海狗體質(zhì)嗎？有的人講究養(yǎng)生，動不動吃飯還落下一頓哩，他竇二虎倒好，輸出大于吸入，真神人也！

竇二虎次日要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左右，他騎著摩托和玩伴同時出門，大概要去工作場地轉(zhuǎn)一轉(zhuǎn)。再回來就是午休時間，要么不回來。看不出在屋里做飯吃的跡象。回來午休時，有時帶玩伴，有時不帶。

這些女玩伴有個共同特點，就是愛戴墨鏡和口罩，再罩個頭盔，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我的青春我做主，掩飾干嘛?。坑X都敢睡，還怕人認(rèn)出來？?？山茉谛睦镛揶?。

何曉的行蹤就簡單多了，她下班后趕回公寓，哪兒也不去玩，簡單純粹。

這個晚上，在葉立生的茶室里，表兄弟倆煮茶聊八卦，話題中心當(dāng)然是竇二虎。

“昨天聽到一個猛料?！迸？山茑丝陉惸昶斩案]二虎把馬一龍的馬子睡了。聽說馬一龍降了竇二虎三分之一的待遇，可能是間接地趕他走吧?！?/p>
“哦？你同學(xué)說的？”葉立生頗覺新鮮，“竇二虎也太膽大了吧？連他老大的馬子也敢睡？”

“嗯。也有說是竇二虎被勾引。馬一龍的馬子叫尚秀姿，以前在廣州做過十年的三陪。這樣的女人，玩慣了的，那竇二虎又是猛男，她想嘗嘗鮮很好理解?！?/p>
“尚秀姿是吧，她也是夠猛女的。馬一龍是何等人物，能容忍自己戴綠帽？”

“你不知情。馬一龍認(rèn)識尚秀姿的時候還是窮屌絲一枚呢，全靠尚秀姿起的家。無論如何，尚秀姿是她的貴人，現(xiàn)在他倆就差沒登記了，馬一龍當(dāng)然會偏向自己的馬子嘛。至于是誰睡誰，馬一龍那種人物哪會那么計較。真計較的話，當(dāng)初也不會勾搭尚秀姿了。他降低竇二虎的待遇，是給自己戴綠帽做個答復(fù)。”

葉立生沉思片刻后問道：“竇二虎搬到老城區(qū)是不是和這事兒有關(guān)？”

“很有可能。竇二虎搬到老城區(qū)一個多月。他睡尚秀姿的傳聞是兩個月前出來的，不過是在圈內(nèi)小范圍傳播，外人幾乎不知道，現(xiàn)在也還是圈內(nèi)人在密談。畢竟誰也不敢得罪馬一龍，沒必要瞎嚼舌頭?！?/p>
“難道竇二虎是為了節(jié)省開支才搬到老城區(qū)的？”葉立生擰起眉毛。

“說不了。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那能省多少錢啊，這個應(yīng)該不是重點?！?/p>
“那就是玩女人方便唄?！?/p>
“不一定。竇二虎那種二流子，他玩他的，女人叫女人的，才不會管鄰居的感受呢。他們可能越是那樣越刺激，不是正常人。”

葉立生吩咐?？山埽骸案]二虎的情況你基本上知道了，你接下來監(jiān)視何曉，看她啥時候休假，主要監(jiān)視她休假時在干啥。不過要小心，因為你送過貨，服務(wù)員可能認(rèn)得你。我也會偶爾試探，得到消息及時通知你。”

?？山芤懒疃小Ｒ贿B監(jiān)視了三天，何曉都是正常上班。?？山懿桓叶啻芜M(jìn)入超市，只盯著何曉的電瓶車。電瓶車停在超市后面的公共停車場，電瓶車在，人就在，大致是不會出錯的。

忽忽又是幾天過去了，?？山芤廊晃窗l(fā)現(xiàn)何曉有什么不正常。

這晚，?？山茉诤罎櫝写蜢葧r分，依然遠(yuǎn)遠(yuǎn)地盯著何曉的電瓶車。

終于，何曉出來了。她騎上電瓶車出發(fā)了。?？删迷诤竺婢o緊跟上。

拐了兩個彎兒后，?？山芸闯龊螘圆皇腔毓?。他跟了一段，又拐上一條路后，看出何曉是在騎向琪原區(qū)。豪潤超市在大甸區(qū)，而琪原區(qū)屬于新城區(qū)，聽葉立生說，何曉的妹妹在琪原區(qū)。

難道何曉去找他妹妹？

大甸區(qū)和琪原區(qū)相接，兩區(qū)中心相距約十公里，若是相鄰地帶就更近些。

一番七彎八繞后，雅怡公寓矗立在眼前。只見何曉沖門衛(wèi)點了點頭后，門衛(wèi)升起欄桿，何曉直接騎進(jìn)去了。十有八九，何翠住在這里。

在這一瞬間，?？山芟氲阶约翰⒉恢篮未涞穆?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幾樓幾號，若說探訪，門衛(wèi)一問，自己就傻眼了。怎么辦？

正思忖間，有幾個看似房客模樣的人步行著從外回來，正往公寓大門口走。牛可杰靈機(jī)一動，立馬停好車，三兩步緊緊跟上這群人，趁渾水摸魚混進(jìn)去了。

他進(jìn)入大門后，一眼瞥見何曉剛停好車，往公寓內(nèi)的其中一棟走去。?？山芾兔遍?，跟了上去。他不敢跟緊了，也知道不能和何曉同時坐電梯，因為面對面的話，難保何曉認(rèn)不出他。待電梯合上后，牛可杰飛速奔到電梯前，看著電梯在一層層上升。

眨眼的功夫，電梯停在了第九層，再沒了動靜。很顯然，何曉進(jìn)了第九層。真是難得，剛才是何曉一個人坐電梯，如果有幾個人，分住在不同樓層，他就沒法判斷了。

?？山艿攘似瑫r，按下電梯，進(jìn)去，按下第九層。

電梯門打開。牛可杰探頭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這棟樓是雙電梯，一梯三戶的格局。他拉低帽檐戴上口罩，從過道這頭走到那頭一遍后，對六戶的格局已然洞悉。

再次巡察時，在903門口，?？山芸吹搅俗屗老驳囊荒?。

門口鞋架的最上層，有兩雙一模一樣的鞋子，是達(dá)芙妮的中筒黑皮靴。何曉在騎上電瓶車的那一刻，?？山芰粢饬怂男樱褪沁@款無疑了。一個人同時買兩雙同款式同顏色的鞋子，這種可能性極小。只能說明，此刻的房里，是何曉和何翠姊妹倆。

牛可杰把鞋架再看一遍，沒有男人的鞋子。他匆匆下樓。

出了公寓大門，?？山苄南?，若是何曉在這里過夜，自己就沒有守著的必要。他語音葉立生，葉立生夸他干得好，并說，他也不知道何翠住哪兒，也不好直接打聽的。

“你回來吧。你想得對，若是何曉在她妹那兒過夜，守著沒有意義。”葉立生吩咐?？山?，“明兒一早八點，你去豪潤超市走一圈，打探一下何曉是不是休假。如果她休假，就沒必要盯著了。她不休假的話，就是上一天的班。這樣的話，你明天跟著送貨，我有點兒事，明天走不開?！?/p>
?？山苈犙?，騎車返回。

這邊，正如?？山芘袛嗟哪菢?，903房間里，正是何曉何翠姊妹倆。

“姐，你說你來跟我說件事，說啥呀，很重要嗎？電話里不能說嗎，還專門跑一趟？”何翠坐在床頭，對著坐在電腦桌前靠背椅上的姐姐發(fā)問。

何曉扭轉(zhuǎn)靠背椅，面對著妹妹：“兩個大事，電話里講不清楚。先說第一個，是我想讓你投資的事?！彼押蛯O巧云的談話內(nèi)容給妹妹講了一遍。

何翠沉吟半晌，道：“姐，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是窮光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兒來的錢投資呀？”

“把葉立生抓住不就行了？！”何曉看著妹妹，語氣里并不是調(diào)侃，而是教導(dǎo)。

何翠哭笑不得：“姐，你這想法太自我了吧，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當(dāng)然考慮了。我還是那句話，杜炎你倆成不了。你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吧？你的免疫力太低了，應(yīng)該多談幾次?！?/p>
何翠嘿的一聲笑了：“你這是啥邏輯？你自己壓抑著，一點兒經(jīng)驗沒有，倒來教訓(xùn)我！”

“我是沒有戀愛經(jīng)驗，但我的生活經(jīng)驗比你多，我看這世界比你看得透，你聽我的沒錯。杜炎畢業(yè)后大不了當(dāng)律師，律師這行業(yè)不好混，甚至可以說很難，還很辛苦。我深入了解過，從法學(xué)院畢業(yè)的律師要想混出頭，沒有個五六年七八年的，別想。甚至更長。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點。

“你要是接受葉立生，那就不一樣了。直接當(dāng)老板娘、富太太，并且做好賢妻良母就好了。你如果想創(chuàng)業(yè)一番，也可以和孫巧云合作開超市，讓葉立生拿錢。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投資對他來說不算啥，只要你愿意，并且能干出個樣子。

“干出樣子肯定是沒問題的。葉立生一直圍著超市轉(zhuǎn)，本身就是個好老師，資源自然不用說，營銷方面，包在我身上。你只管大膽地往前走就是了。是不是？”

何翠不想反駁。那天晚上，她的反駁已被姐姐否定了。她囁嚅了半天，牢騷出一句：“姐……你不覺得我這樣做太小人了嗎？為了前途，舍掉真愛，往資本上撲。”

“是誰規(guī)定的真愛只有一個？葉立生也是你的真愛呀！良禽擇木而棲嘛，有什么不對？結(jié)婚前都是選擇期，擇優(yōu)錄取不對嗎？我覺得葉立生哪方面都不比杜炎差，甚至更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嫁對了，以后的路都對；嫁錯了，可能一錯再錯，萬劫不復(fù)?！?/p>
“呃呃，你這說得有點兒危言聳聽?！焙未湫Φ?，“照你這么說，離過婚的女人都沒好日子了?！?/p>
“不多。別相信那些八卦，特別是關(guān)于明星的。我看多了，他們今天秀恩愛，明天就離婚。鏡頭前多么多么幸福，鏡頭后偷著哭……結(jié)婚離婚跟接繩子一樣，繩子斷一次接一次，接一次多個疙瘩，接個兩三次就成冰糖葫蘆了，看著挺甜，是個整體，其實彼此是分離的，各有各的心?！?/p>
何翠看著姐姐，有點兒驚訝：“姐，這是結(jié)過婚的人才應(yīng)該有的感悟呀，你是在書上看的吧？”

“我哪兒有那么好學(xué)？我自己就是本書……你就說葉立生這事兒怎么樣吧？”

“我先考慮著好不好？”何翠知道辯解無益，因為姐姐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

“快刀斬亂麻哈，我可是跟孫巧云說好了的，她現(xiàn)在正在找位置呢。一旦位置確定，你就得投資了?！?/p>
何翠的眼睛幾乎撐破眼眶：“就算按你說的辦，我和葉立生也得有個過程吧？”

“過程啥？簡單粗暴就好。你比我看書多，那紅拂女和李靖，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不都是說私奔就私奔嗎？古人那么決絕，那么爽快，現(xiàn)代人反倒落后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何曉看著何翠不說了。

“啥？”何翠追問。

“即便你明天就和葉立生結(jié)婚，他也不會覺得是閃婚，因為他跟你結(jié)婚，一大半就是跟我結(jié)婚。不是嗎？你們倆，已經(jīng)彼此了解兩年多了?！?/p>
“嗐，姐……”何翠不知道怎樣辯駁，臉上飛紅了一塊，“你這說法，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姐，這個事我知道了，另一件事呢，是啥？”

“另一件嘛——”何曉拖了個長腔，“明天再替我相親一次?！?/p>
“哎呦喂，又來了！”何翠往床上一拍，道：“這是最后一次啊……你們倆聊多久了？”

“半個月，沒聊多少內(nèi)容，和前兩次一樣。等會兒我把我倆的聊天內(nèi)容給你看幾遍，你記住核心的東西，見面后別穿幫就是了。這些家伙都沒耐心聊天，就是想直奔主題，你稍稍做做功課就是了，已經(jīng)有過兩次經(jīng)驗了，還不是輕車熟路嘛。”

“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呢？沒定下來嗎？”

“具體時間明上午我通知你，大體上在你午休時間內(nèi)。明天是星期六，就算你公司加班，這個時間點也是午休時間，見個面最多一個鐘，不誤你下午上班的。我都想好了?！?/p>
“姐，你真猜著了，我公司明天上午加班，下午到時候再說，很可能不加班。還好，時間點趕得上?！?/p>
何曉起身，拉開何翠的簡易衣柜，翻出一套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懊魈炀痛┻@套衣服，配那雙達(dá)芙妮中筒靴。”然后給何翠看她和網(wǎng)友的聊天記錄。

何翠怕記不全，對重要事項用筆做了記錄。

何曉又對妹妹叮囑一番，回去了。

何翠望著姐姐指定的那套衣服——上身是長袖緊身小V領(lǐng)針織衫，杏色，搭配黑色加雪花點的絲巾；下身是假兩件緊身褲，看起來是緊身褲外加貼身短褲，黑色。

這種款式是姐姐去年在琪州的春季服裝展銷會上買的，買了兩套。為搭配這套衣服，姐姐買了兩雙半高跟的中筒黑皮靴，達(dá)芙妮的。

收到這套衣服時，她正讀大四。她穿上這套衣服在校園里行走時，能感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艷羨目光。確實，這套衣服太顯身材了，這種衣服就是給她這種模特般的身材定制的。

何翠穿上衣服，看自己的身材有無變化。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身材沒變，只是想先試一試，找找感覺而已?？粗R子中的窈窕身材，何翠不由得想到了姐姐。

姐姐讀完高二就沒讀了，卻在三年時間里做到了大超市的樓層主管。她可以想象，姐姐用了多少功吃了多少苦，并且在人際交往方面用了多少心。

何翠因為經(jīng)濟(jì)拮據(jù)，從高中到大學(xué)，幾乎從沒出去玩過。每當(dāng)她想小小地奢侈一下的時候，就想到自己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姐姐在超市里辛辛苦苦干出來的，她就舍不得了。

睡覺前，何翠照例記便簽。她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一年了，不是想當(dāng)作家，而是覺得寫下心情后，心情就好了很多。她打開一直使用的WPS便簽，寫道：

2017年3月17日，星期五，晴。

明天代姐姐第三次相親，這是雙胞胎姐妹的獨特體驗吧，哈哈。

想起前兩次的經(jīng)歷就覺得好玩兒。

第一次的男孩是個娘炮，簡直奶聲奶氣，眉毛比女人還淡，他大概出于掩飾吧，眉毛上了妝。姐姐有個外號叫“霸王花”，這樣的娘娘腔怎能入她法眼？姐姐沒和他視頻聊天過嗎？那種見面純屬多余啊，妥妥地浪費表情浪費時間。姐姐聽我牢騷完以后，不停安慰我，說再見面了請我吃北京烤鴨。

第二次的男孩相反，不是娘炮是鋼炮。見面地點在公園，還沒走上一百米呢，那男孩的手就搭在我腰上了。幸虧大三時有過一次淺淺的戀愛，否則不被電傷才怪呢。這等色欲直滴的家伙，人設(shè)怕是靠不住。我對男孩一番考察后，提前結(jié)束了“任務(wù)”。事后，我再次抱怨姐姐，見面前總該了解個大概吧？姐姐笑著安慰我說，再見面了請我吃西班牙海鮮飯。

哎！我這個姐姐從小到大，奇葩事不斷。尤其從去年開始，她利用我雙胞胎的身份，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她常常叫我自拍，變換各種場景，然后把圖片發(fā)給她，她再發(fā)朋友圈，各種炫，說自己又到哪里哪里玩了。

有什么辦法呢？找到工作前，我的衣服全是她買的。我倆身高和外貌全一樣，她每次買衣服都是兩套，她一套我一套。我的自拍也就是她的自拍，從沒人識破過。當(dāng)然嘍，她強制我保密，我只能聽話。拿人家的手短，拿姐姐的也不例外呀。

這次的相親，姐姐沒好意思特別占用我時間，趁我午休見縫插針，不耽擱下午上班。

姐姐說，她這么折磨我是鍛煉我，因為她老覺得我單純，怕我受騙。其實我想，我姐不敢真談戀愛，怕花錢，就拿網(wǎng)戀尋開心。嗐，姐姐也是夠可憐的，不過，她也是因為要照顧我才這么做的。我的好姐姐，真讓我又愛又抱怨，誰讓咱倆是雙胞胎呢。

姐姐說這是最后一次。好吧，再信她一次。

何翠瞅了眼手機(jī)上端，便簽提示707個字了。她開始洗澡，準(zhǔn)備休息。明天相親，無論如何要搞好形象，可不能有黑眼圈。萬一是個好對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