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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渡覺得自己這么做很混蛋,但他決定繼續(xù)混蛋下去?;斓暗绞裁磿r候呢?就看林頌薇什么時候開竅,什么時候喜歡他了。
林頌薇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兢業(yè)業(yè)地把他當少爺,只要是需要用到手的體力活,她都搶著干。
期中考試時,程渡的手還沒恢復好,連著三天的考試,讓他的手有些受不了,加上文科考試要寫的字太多了,最后一科差點沒寫完。
最重要的是,他手受傷后留下一個后遺癥,一到下雨天就疼。
這件事當時林頌薇還不知道。
考完試第二天放假,正好下雨了。
程渡本來是不抽煙,但手傷了之后,疼起來的滋味實在難熬,每次下雨天都會抽一兩根,緩解煩躁不堪的情緒。
他坐在電腦屏幕前,發(fā)現林頌薇q-q在線,手慢慢打了幾個字過去。
程渡:【一只薇,雨停了來我家?!?/p>
這天林頌薇本來是要去上美術課的,但老師生病請假了,她只能窩在家里看書上網。其實她以前是很喜歡下雨天的,但自從經歷了那晚的暴雨夜之后,就再也不喜歡下雨天了。
她找了一部電影,正準備看看,就收到了程渡的消息。
一只薇:【過去做什么?】
上次被他騙過去之后,她沒再去過他家,她有點怕碰到他家里人。
程渡:【我一個人在家?!?/p>
林頌薇沉默了幾秒,打字。
一只薇:【你家沒人么?】
同時,程渡又發(fā)來兩個字:【手疼。】
兩個字拿捏住林頌薇的命脈,她換好衣服下樓時,鐘嫻正好把午飯做好了。林頌薇想了想,問:“媽媽,我們家保溫盒在哪里?”
鐘嫻問:“在櫥柜里,你要做什么?”
林頌薇猶豫了下,實話說:“程渡一個人在家,他說手疼,他外婆今天不在家,我去看他一下?!?/p>
鐘嫻和林宴輝當初要跟程家談賠償,但程渡拒絕了,連治療費都一分不要,只要林頌薇去照顧。
這么明顯,他們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喜歡自家女兒。
其實兩人私下里聊過幾次,程渡家世好成績好,長得更不用說了,就是可惜了右手。所以,到底是讓他們自由發(fā)展,還是適當阻礙一下,最終也沒達成共識。
鐘嫻頓了頓,去廚房拿出保溫盒裝了兩人份的飯菜,拿袋子裝好,遞給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問:“程渡沒有欺負你吧?”
有啊,他每天都欺負我。
林頌薇在心里誹謗,臉上卻甜甜地笑:“沒有,他對我很好?!?/p>
鐘嫻嘆了口氣:“我讓司機送你過去?!?/p>
半小時后,林頌薇撐著傘,提著保溫盒走到院門口,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礓撉俾?,她聽出來是《mysoul》,彈得不是特別流暢。
是程渡在彈鋼琴嗎?還是他家里有別人?她躊躇片刻,才推開院門走進去。
走到門前,透過落地窗,看到程渡坐在客廳的鋼琴架前,琴聲就是從他手下傳出的。林頌薇上次來去匆匆,都沒注意到被黑布蓋住的,是一架鋼琴。
更不知道程渡還會彈鋼琴。
程渡在手受傷之前一直很喜歡打籃球,所以夏天皮膚一直有點偏麥色,這幾個月沒碰過球,皮膚變得白了很多。
手指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是一雙極好看的手。
《mysoul》節(jié)奏不算快,但能看得出他右手節(jié)奏有點跟不上左手。
鋼琴聲戛然而止。
程渡偏頭看過來,懶洋洋地問:“你還要站門口多久。”
林頌薇把雨傘收了,立在門邊,走進去??諝饫飶浡闹兴幬秲簡幔奶帍埻讼?,問:“你在熬中藥嗎?”
“外婆給我弄的中藥包,敷手用的。”程渡看她還拎著飯盒,挑眉嗤笑,“還給我?guī)Я孙埌???/p>
林頌薇撇撇嘴:“我自己要吃的,你要是沒吃,我可以分你一半?!?/p>
“沒吃,等會兒吧?!背潭蓻]什么胃口,還坐在鋼琴椅上。
她把飯盒放在茶幾上,又看了一眼那架鋼琴,“沒想到你還會彈鋼琴。”
“小時候被我媽逼著學了三年,很久沒彈了。我大伯讓我在家多活動手指,彈鋼琴可以鍛煉手指靈活度?!背潭纱_定很久沒彈了,要不是為了復健,這架鋼琴放在這里還是個擺設,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右手手指,看向林頌薇,“有沒有想聽的曲子或喜歡的歌,我給你彈一個。”
林頌薇對程渡的復健一直很上心,曾經提出過要陪他一起去醫(yī)院復健,看他恢復得怎么樣,但被程渡拒絕了。
她猜可能是復健的時候太疼,他不愿意讓她參與。
林頌薇是看著他的手從不能動彈,到慢慢能握筆寫字的,高一的時候她就發(fā)現了,程渡寫了一手好字。
現在的字不能說不好看,但確實潦草很多。
她沒想到,他彈鋼琴也只是為了復健。
“都可以?!?/p>
程渡低頭翻琴譜,林頌薇好奇地走到他身后,看到他把琴譜放在前面。她目光落在上面,看到上面的曲名《小情歌》。
是林頌薇很喜歡的一首歌,還是她的手機鈴聲。
《小情歌》前奏很美,曲調細膩浪漫,青春又純情,就連歌詞也是美的——你知道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擁抱。
跟此時此刻的天氣很應景。
程渡彈這首曲子彈得很熟練,琴譜只是個擺設,他并沒有抬眼看。
林頌薇聽著這首曲子,莫名又想起了那個暴雨夜,不知道是不是鋼琴曲調過于浪漫動聽,沖淡了不好的記憶。她這次回想起來,竟然沒有那么窒息了。
四分多鐘后,程渡收了手。
林頌薇還有點意猶未盡,問他:“還彈嗎?”
程渡勾勾嘴角:“想聽什么?”
“嗯……”林頌薇回想節(jié)奏慢一點的,自己喜歡的曲子,“《羅密歐與朱麗葉》,可以嗎?”
程渡的回答是起身,冷嗤拒絕:“不可以,不彈悲劇?!?/p>
林頌薇:“……”
你真講究?
下一瞬,又忍不住想,這算是暗示嗎?
程渡把保溫盒拿到餐桌上,保溫盒蓋子擰得比較緊,他彈了半個多小時鋼琴,手指有些僵硬,擰了一下居然沒擰開。
他臉色不太好看,皺眉正想再試試——
“我來我來!”
林頌薇同學趕緊跑過來,憋氣用力擰開了。擰開之后,抬頭看他一眼,抿嘴干笑:“我媽媽擰得太緊了?!?/p>
自從同桌后,兩人倒是經常一起吃飯,但基本上趙橙橙跟秦朝也在。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一起吃飯,還是在程渡家。
程渡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手在桌下輕輕揉著手指手腕,抬眼看著林頌薇把菜裝進盤子里,冷不丁開口:“林頌薇,我以后要是連瓶蓋都擰不開,追不到女朋友怎么辦?”
林頌薇:“……”
她把飯碗放到他面前,坐下小聲說:“追你的女生很多?!?/p>
一句話,把少爺氣得一整頓飯吃完,都沒跟她說一句話。
林頌薇很無辜,她說的是實話啊,追他的女生本來就很多,就算他手受傷,全校都在傳他在追她,但還是有女生往他桌子里塞情書的。
她都看到了……
收拾好碗筷,程渡走到鳥籠前喂鸚鵡,側臉對著林頌薇,表情冷淡。
林頌薇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扒著鳥籠,問他:“它會說話嗎?”
程渡睨她一眼,簡言意駭:“會?!?/p>
“會說什么???”
“秀秀,我外婆的名字?!?/p>
程渡神色緩了緩,看了她一眼,“我外家這邊大部分都是學中醫(yī)的,我爸那邊都是西醫(yī),當年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大家都說他們是中西合璧。不過,他們在我6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從小跟我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我是他們帶大的。這只鸚鵡是我外公買的,有十年了吧,只會說我外婆的名字。我初二那年,我外公去世了,這只鸚鵡就有點自閉了,很少開口。我大概有一年沒聽到它說話了?!?/p>
林頌薇聽了有些意外,因為程渡這種極度張揚自信的性格,并不像是一個自小父母離異的家庭里養(yǎng)出來的。
后來,她來這里的次數多了,跟外婆相處多了,才慢慢知道為什么程渡會是這個性格了。外婆特別疼他,還極度護短。一開始林頌薇很害怕外婆會責怪她,畢竟程渡的手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但外婆并沒有責怪她,相反的,外婆對她很好很好。
不過,那都是后來的事情了。
林頌薇想了想,感嘆:“你外公外婆感情真好?!?/p>
下一秒。
毛色艷麗的鸚鵡突然仰著腦袋,叫了一聲:“秀秀?!?/p>
把林頌薇給聽愣了。
程渡轉頭盯著她看了幾秒,轉身去拿手機和錢包,回來拎起她的領口,“走,出去買只鸚鵡。一只太孤單?!?/p>
林頌薇:“……”
她茫然地被他帶出門,打了一輛車,去了城西的花鳥市場。
下雨天,氣溫又低,花鳥市場都沒什么人。
林頌薇跟著程渡去逛了半天,買回來一只紅尾金剛鸚鵡,老板極力推薦的,說這只最聰明,最快三個月就能學會說話。
后來,鸚鵡用實力證明,老板的嘴騙人的鬼。
兩人把鸚鵡帶回家,程渡把它放到籠子里跟另一只鸚鵡作伴。林頌薇眨了眨眼,轉頭問他:“先教它說什么呀?說你好,謝謝,歡迎光臨?”
程渡看了她幾秒,吊兒郎當道:“說,笨蛋。”
林頌薇:“?”
過了一回兒,她才反應過來,他在罵她。
她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地轉頭就對鸚鵡說:“說,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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