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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本話本來,這是之前她回家那趟發(fā)現(xiàn)的,看了一半,中間書頁上還有個折角,講的是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謝惟淵順著她的動作,在看到書名的時候,眼角微微抽動了下,默不作聲的拿過棋簍,擺在手邊。司鴻蔓咧嘴一笑,目的達(dá)成,高高興興收起話本,啪一下先落了枚黑子,就擺在整個棋盤的正中間,耀武揚威的宣告著自己的地盤。她眼疾手快見縫插針,滿以為會把白子打個落花流水,沒想到謝惟淵看著慢悠悠的動作,卻是絲毫不讓,但凡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司鴻蔓起先還能抗住,甚至隱約占點兒上風(fēng),然而幾個回合之后,就迅速敗下陣來,黑子被一顆顆挑出棋盤。一局結(jié)束,司鴻蔓耷拉著腦袋趴在棋盤前,兩道細(xì)眉蹙在一起,她哪里想到,下盤五子棋都能輸,用小聲又剛好能讓謝惟淵聽到的聲音嘀咕:“都不知道讓一讓我。”對方整理棋盤的手一頓,過了會兒,等棋盤全部清出來后,才不緊不慢道:“時間還早,郡主,不如再來一局?”司鴻蔓還趴著,怏怏的問:“那你會讓我嗎?”謝惟淵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厚顏無恥,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鰜恚路鸨灰搅?,隔了一會兒才頷首道:“會,這局一定讓郡主贏?!彼绝櫬@才坐正身子,伸手從棋簍里拿出一枚黑子,落子前又偏頭重新確認(rèn)了一遍:“你真的會讓我?”謝惟淵無奈,只得保證:“真的?!彼绝櫬@才開開心心的落子,絲毫不覺得不妥,下棋的樂趣在于贏,不贏的話干嘛要下嘛,而且她是憑本事讓謝惟淵讓步的,很公平。果然,這一局,在對方有意無意的放水,她贏得順利無比,謝惟淵甚至沒讓她看出來自己在放水,要不是剛剛輸了一局,她恐怕會覺得自己水平就是如此。謝家出事前,以謝惟淵的身份,也不用這么不著痕跡的討好誰?。克@么想,就這么問了出來。謝惟淵正在落子,手上的動作一頓,復(fù)而繼續(xù),道:“偶爾被皇上叫進(jìn)過宮?!薄斑@么說,我豈不是和圣上一個待遇!”司鴻蔓喜不自勝,眼睛亮晶晶的,下巴埋在衣領(lǐng)的絨毛中,又乖又甜。她逮著一個缺口,趕緊把黑子擺上去,連成了四顆,兩邊都沒有被堵,只等對方再落一顆,就贏了這一小片。卻見謝惟淵遲遲沒有動作,一抬頭,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看她,眼里夾雜著幾分道不明的情緒,似乎有什么事要問。司鴻蔓不明所以,快速眨了幾下眼睛,問道:“怎么了?”問完,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沉吟了幾秒,一臉新奇道:“哦?難道圣上下的也是五子棋?”謝惟淵:“……是圍棋?!北粚Ψ竭@么無厘頭的一問,提到下旨抄了謝家的那位時,心口漫出的晦澀陰邪,突然散了個干凈。司鴻蔓撇了下嘴,失望道:“那你干嘛這幅表情嘛,我還以為你要說些圣上的小秘密?!敝x惟淵不禁好笑,“以郡主的面圣次數(shù),應(yīng)當(dāng)不用旁人告知。”面圣?她連皇上老頭兒什么樣都不知道呢。司鴻蔓心一驚,趕緊埋頭佯裝研究棋盤,心存僥幸的想,差點點兒就要在謝惟淵跟前露餡了,她這一得意就亂說話的毛病怎么還在。端正表情,認(rèn)認(rèn)真真道:“天家之事,不可妄議?!闭f完,啪一下在對方眼皮底下落了顆黑子,“不說那些,咱們接著下棋?!敝x惟淵垂眸,掃過面前的一塊,道:“郡主已經(jīng)贏了?!薄笆菃?,我看看?!彼绝櫬麥愡^去,姿勢實在別扭,因為方向不對,看著不方便,索性站起來,繞到另一側(cè),果然一下子就清晰起來,她道:“真的,這一塊已經(jīng)連起來了!”馬車雖然大,兩個人并排圍在小幾的一側(cè),也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不過一拳之隔,清甜的香氣一下充盈在了鼻尖。謝惟淵指尖輕輕摩挲了下,“郡主之前問我,覺得太子殿下如何?”“嗯?”司鴻蔓扭頭,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了太子身上,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難得謝惟淵主動提起來,她愣了下后,趕緊正襟危坐,點了點腦袋,等著聽答案:“嗯嗯,你覺得怎么樣?”“太子并非良人。”第15章“嗯……嗯?”司鴻蔓懵著一張臉,和謝惟淵對視了片刻,發(fā)覺不是自己聽錯了,也不是對方說錯了,謝惟淵就是這個意思。但她沒能理解對方為什么要說這么一句,難道是為了提醒她?想到這,司鴻蔓精神一震,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來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就算謝惟淵已經(jīng)和太子見了面,但還是把她擺在太子前面的,這句提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就算和書里一樣,司鴻家也不會是個死局了。她臉上愣怔的神色一瞬間消失了個干凈,使勁點了點頭,肯定道:“你說的對,我也這么覺得?!比缓蟮戎x惟淵再說些別的,對方卻收回了視線,正襟危坐,一顆顆把棋盤上的子扔回棋簍里,仿佛只為了提醒她這一句,她聽不聽無關(guān)緊要。司鴻蔓撅了撅嘴,坐了回去。這時節(jié),天黑得格外早,等馬車到郡主府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橘色的太陽墜在天邊,雖然還能看見全貌,卻起不到什么作用,倒是把天邊的云染得好看極了。司鴻蔓從馬車上下來后,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然后就被底下的丫鬟催著進(jìn)府。折枝一邊給她攏著身上的大氅,一邊念念有詞:“郡主干嘛站在風(fēng)口處,著涼可不是鬧著玩的?!彼绝櫬|了下垂在耳邊的發(fā)絲,覺得折枝愈發(fā)像老媽子了,她哪里這么嬌氣,一吹風(fēng)就要倒,又不是瓷做的娃娃。結(jié)果話說早了,當(dāng)晚,呼吸就有些不暢,喉嚨里像塞了根絨毛,癢得難受。府醫(yī)急匆匆過來,給她開了一劑方子,“郡主今天夜里出一次汗,明兒早上若是好了,便無事,若是不好,恐怕還要靜養(yǎng)上一段時日?!彼绝櫬@回不敢大意,喝完藥便早早睡了,半夜迷迷糊糊被折枝扶起來喂了兩次水,還換了一回里衣,屋里點著炭,倒是一點不冷。第二???日一早,起來時,司鴻蔓動了動鼻尖,竟然好全了!連折枝都嘖嘖稱奇,郡主胎里帶出來的體弱,以前受一回風(fēng)寒,少說要折騰上三五日,多則小半個月,人都要瘦上一圈,所以她才處處緊張著。不過,謹(jǐn)慎起見,司鴻蔓還是繼續(xù)喝了好幾頓的湯藥,苦得她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驚鵲打著簾子進(jìn)來,在炭爐旁站了會兒,等身上的寒氣去了,才進(jìn)里屋,“郡主,萬象閣送來的冊子,一大早就送過來了?!庇炙褪裁磧宰樱克绝櫬舆^來,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就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