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如果記憶沒有錯漏,這應(yīng)該是古見第二次和米揚談起黃金王座。
第一次是古見為自己輕松斬殺壯碩獸人的解釋,第二次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古見想自己也會這樣說。
但米揚又一次發(fā)問是為什么?因為她信仰有些動搖嗎?
因為她的祈禱和懇求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因為她無法看見黃金王座的無邊金光?
黃金王座在人類帝國里,或者說對于他們這些不需要了解太多的大頭兵來言只是一個朦朧不真實的夢,由嚴(yán)苛的政委和狂熱的主教共同編織而成,不容任何人懷疑和拒絕。
要是說誰真見到黃金王座了,那可能只有死人才能看見,所以活人心里有所疑惑擔(dān)憂也很是正常。
這就像是中世紀(jì)的宗教向你宣傳天堂之美,卻無法向任何一個活人展現(xiàn)天堂是否真正存在一樣。
米揚古見目光相對,許久古見才說著,“是的,我剛才見到了金光,他指引我向前沖去并斬殺那個百老神?!?/p>
米揚沒有懷疑,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有些羨慕和崇拜的說著,“是啊,英雄總是能得到帝皇的獎賞的?!?/p>
“別這樣說米揚副官,你也很勇敢,在對抗獸人和變種人的戰(zhàn)斗力你也展現(xiàn)了對帝皇的忠誠?!惫乓娂泵Π参恐?,還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我想帝皇他老人家實在是太忙了,要投去目光的戰(zhàn)場太多,所以才無法及時注意到你的奉獻(xiàn)。”
米揚有些生氣的喊著,用拳頭打著古見的肩膀,但從她挑起的眉頭來看米揚并沒有責(zé)怪古見的言語,“你居然敢這樣編排帝皇?我要代行政委的職責(zé)了?!?/p>
“別是鞭刑,我怕疼?!?/p>
“罰你不允許享受帝皇贈予的食物?!泵讚P將古見手里的飯盒奪走,將半截營養(yǎng)棒又塞了回去。
正當(dāng)古見以為米揚會捧著飯盒吃上幾口時,這個紫瞳的卡迪亞人將飯盒又還給了古見,“快點吃吧,要不然就涼了?!?/p>
米揚轉(zhuǎn)頭走去了,古見塞了一口土豆泥,注視著她矯健的背影。
“卡迪亞人...還真是有意思?!?/p>
......
粗額頭酒吧。
在如今的獸人營地里,粗額頭酒吧是僅次于戰(zhàn)場的圣地,里面用來解乏的斗毆場是最大的,提供的真菌酒是最烈的,就連那盤子里裝著的孢子也是辣的夠勁,爽的過癮。
獸人們大口吃孢子和烤熟的各種肉類,大聲嚎叫著自己在之前的戰(zhàn)斗里碾碎了幾個蝦米的腦殼。
所有的喧鬧聲在電流滋滋的刺耳聲響里消失不見,一個高臺從斗毆場里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尸體里快速升起,許多黑煙和碾碎的齒輪被崩了出來,屁精們立刻進(jìn)入其中賣力維修。
“咳咳...俺這里帶來了牙突戰(zhàn)爭老大的新消息,軍Waaagh部的小子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口子,你們這些只會吃和糟踐酒的笨蛋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俺們有更多的架可以打了?”
“沒錯!你這癟犢子腦子轉(zhuǎn)的還真快!”臺上的獸人臉上露出明顯的驚訝,他從來都是將這里的獸人當(dāng)傻子看的,“還記得老大的教誨嗎,就那個貼在酒吧墻上的一段話。”
獸人回頭看去,只見到牙突老大親口說出并由屁精們精心雕刻出來的獸人名言就掛在那里。
狹窄的地方架少,不如退到寬廣的地方展開拳腳。
“俺們根據(jù)牙突老大的教誨主動退讓,這才讓戰(zhàn)斗從那些犄角旮旯的管道里變成了街道和廣場上的廝殺,也就讓更多的小子們能參與其中,這也就是為什么牙突老大能越做越強,而那個吝嗇的鐵眼老大只能縮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牙突老大最Waaagh!最狡詐!”獸人們高舉酒杯歡呼。
臺上的獸人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因為他話還沒說完呢,“但是現(xiàn)在那些弱不禁風(fēng)的蝦米們又縮了卵,還沒等俺們上去打就退回去了,現(xiàn)在俺們又要在犄角旮旯里干仗了。
但隨著軍Waaagh部發(fā)現(xiàn)了小口子,俺們能在另一個方向和蝦米們干仗,到時候就是兩處勁爆的戰(zhàn)場供大家娛樂了!”
聽到如此的好消息,是個獸人都會高興的吼叫兩聲,巨大的聲浪穿透了鐵板制作的穹頂,幾乎沒有太多衰減就傳遞到了更遠(yuǎn)處的人類陣地上。
興奮的獸人似乎也想讓人類知道這個好消息,今天便是慶祝第二天打的更加激烈壯闊的前夜。
“該死!該死!”已經(jīng)成為777動員兵團(tuán)指揮官的土塊用拳頭憤恨地敲打著沙包,比起手上的疼痛他更為心中的情緒痛苦。
瓦礫副官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土塊的肩膀上,告訴他不要反了執(zhí)拗的脾氣,命令就是命令,身為軍人的他們只能服從。
“去他媽的命令!”土塊有些崩潰的喊著,他說出這番話時躺在壕溝里恢復(fù)力氣的動員兵臉上都露出一樣的神色,仿佛土塊士官就是他們的嘴替一般。
抓著瓦礫的軍服,土塊士官用滿是怒火的目光盯著瓦礫副官,“你知道我是怎么成為動員兵團(tuán)的長官的嗎?我兩年前入團(tuán),在黑油礦道里被拉入隊伍中,獸人就在我們隔壁戰(zhàn)斗,我躲在坑里等反應(yīng)過來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槍。
團(tuán)里的長官死了,政委死了,通訊兵死了,和我同坑道的朋友也死光了!最終就剩下我一個活著,于是我成了班長最后又成了士官!你記得我們推進(jìn)到這里死了多少人嗎?
六萬條命啊,六萬條從下巢抓來的賤命?。‖F(xiàn)在那些坐在屋子里的煞筆發(fā)下來一條命令,我們就得拋棄現(xiàn)在的一切,重新回到原點!你告訴我這有什么意義?你告訴我怎么才能不為此憤怒!”
瓦礫副官面色如常,他就像是土塊士官的反面一樣,“伱很憤怒,我也一樣。但我們能怎么辦呢?我們只是動員兵,上級只會讓我們用人命消耗獸人的子彈和防線。就像是他們以前指使我們拿命開采那些堅硬的礦石一樣?!?/p>
土塊士官癱在地上,雙手捂面,最后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叫瓦礫副官過來說著,“我們不應(yīng)該為了上巢人和塔頂貴族的美好生活這樣賣命。”
瓦礫副官嘴角微微勾起,“沒錯,我們不該為了他們這樣戰(zhàn)斗下去。躲在后面安穩(wěn)度日,等待和平降臨的人不配得到帝皇的護(hù)佑?!?/p>
“獸人殺了我們那么多人,也應(yīng)該殺點上巢人和貴族換換口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