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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汽水包,甜酒釀......
這些都是洛清霖大學時常吃的早餐,食堂里一兩塊便能買到的頂餓食物,早課之前吃上幾口,到中午都不會感到餓。
洛清霖抬頭看著墻上的鐘表。
現(xiàn)在才早上七點半,也許姜煙嶼早就起了床,專門為他點這些好久未吃的小食。
“謝謝。”心頭一熱,鼻頭微酸,洛清霖將熱量較低的小春卷推至姜煙嶼面前,低聲道謝。
小春卷將只加了少許油醋汁的三文魚藜麥沙拉擠到一邊,姜煙嶼嘴角微彎,夾起一個送進口中。
蔬菜的清香在舌尖炸開,配著新鮮番茄熬成的稍有酸甜的醬汁,引得人食欲大增。
雖然美味,姜煙嶼也只吃了兩口,而后毫不留戀地將小春卷推回去,再度叉起一片三文魚。
見著姜煙嶼自我管理的模樣,洛清霖想起他那幾句在病房里的不屑反問,不禁問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做模特?”
聞言,姜煙嶼咀嚼的動作稍滯,頓了兩秒才吊兒郎當?shù)鼗卣f:“當時想做就做了,哪有這么多理由,就像我喜歡洛先生一樣,一眼就看上了,沒什么特別原因。”
又拿這種輕浮情話來搪塞人。洛清霖懶得理會,夾起一塊豆皮輕咬表面微焦的蛋皮。
“洛先生不信我說的話?”姜煙嶼問道。
“信,我當然信?!甭迩辶睾翢o感情地說著反話。
姜煙嶼笑了笑,將手交叉放在桌上,稍加正經(jīng)地說:“LaForêt前幾年瀕臨破產(chǎn)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洛清霖點點頭。
“我接手LaForêt后,發(fā)現(xiàn)這個品牌的高定設(shè)計多是空中樓閣,成衣設(shè)計太過古怪,沒有市場。這放在從前也許是閃光點,但放在如今這個快消時代行不通?!?/p>
“接任后我本想大刀闊斧地改革,但品牌內(nèi)阻力太多,在位十幾年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和我外祖母都不同意改變,我只好轉(zhuǎn)去開拓年輕人市場。”
輕啜一口氣泡水,姜煙嶼繼續(xù)道:“要招攬新設(shè)計師不難,但如果不深/入了解人家的行事風格,招來也磨合不好。”
洛清霖問:“所以你就決定走進秀場,親自和那些設(shè)計師打交道,將人挖來?”
“對,”姜煙嶼勾起嘴角,似是只驕傲的狐貍,“所以LaForêt能起死回生,都是我勤勤懇懇工作的功勞?!?/p>
知道姜煙嶼又在滿嘴跑火車,洛清霖撇撇嘴戳穿道:
“你只走HighFashion,去年頭部品牌的設(shè)計師都沒變化,又沒被你招攬,而且LaForêt現(xiàn)在的主設(shè)計師才剛從學校畢業(yè),你去秀場招的空氣?”
謊言被輕易戳破,姜煙嶼并不慌亂,反而眼冒精光,“洛先生怎么知道我走的都是HF?難道洛先生是我的粉絲?難不成還有那什么......鐵粉標志?”
“我,”洛清霖頓了頓,才回說,“我有一個朋友是你的粉絲,他經(jīng)常在朋友圈發(fā)你的動態(tài),經(jīng)常刷到我也就知曉了?!?/p>
“是嗎?”姜煙嶼輕笑一聲,似是不信,“那洛先生記得替我感謝你的朋友?!?/p>
“嗯,”洛清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昨天說的戀綜什么時候開始拍?”
“一周后,”姜煙嶼叉起一片羽衣甘藍送入口中,眉目輕佻,“洛先生不先和我親近親近,屆時上了綜藝演不好怎么辦?拍攝現(xiàn)場到處是鏡頭,洛先生臉上出現(xiàn)的任何一絲怪異都會被攝像機捕捉。”
剛出舊坑,又踩新坑。
洛清霖懷疑無論現(xiàn)在回什么話,他都會被姜煙嶼拐到坑里去。
思忖片刻,他決定一言不答,以行動回復,夾起一塊小春卷送到姜煙嶼嘴邊。
“洛先生這是在做什么?”姜煙嶼輕咬下小春卷的糯滑粉皮,直勾勾盯著洛清霖的眼。
洛清霖微不可查地干咽一口空氣,盯著姜煙嶼的唇說:“提前練習。”
兩人座位相對,以長餐桌相隔,洛清霖想要將小春卷喂到姜煙嶼嘴邊,就必須站起身,彎下腰,湊到人面前才可。
而腰肢一彎,洛清霖身上的白色睡袍便微微敞開,腰帶上是無痣的白凈鎖骨,開角之處,風光旖旎。
姜煙嶼收起笑,推開嘴邊的小春卷,將指尖的叉子慢條斯理地輕放在桌上,動作之優(yōu)雅,似是個舊世紀的老派紳士。
“洛先生知不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練習?”姜煙嶼雙手合十撐著下巴,一字一句道。
像是鹿能察覺到獅子捕獵的危險一般,洛清霖下意識收回手,縮回椅子上道:“就是,情侶之間會做的事?!?/p>
“什么事情是情侶之間會做的事?”姜煙嶼又問。
洛清霖懷疑姜煙嶼又在給他挖坑,便謹慎地回說:“牽手擁抱接吻?!?/p>
“不對,洛先生答錯了?!?/p>
語畢,姜煙嶼嘭的一聲將右掌拍在桌上,木桌發(fā)出巨大聲響,嚇得洛清霖下意識一抖。
還未等洛清霖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姜煙嶼便單手撐在桌上,整個人踩著椅子飛躍而起。
不出一秒,姜煙嶼便懸空飛掠過桌上的湯水小食,連帶著椅子,將洛清霖推倒在地。
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腦后被一只溫軟的手臂撐著,洛清霖的雙手被拉至頭頂,手腕被姜煙嶼的寬手掌緊箍,膝蓋被大力壓著,動彈不得。
姜煙嶼的笑容復現(xiàn),狹長的狐貍眼輕闔,俯下身湊到愣怔著的洛清霖耳邊。
“洛先生,這才叫作練習。”
第9章
薄荷味的香氣漫入鼻腔,洛清霖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那吊燈并未開,自然白光透過水晶折射至四周,墻壁上泛著粼粼的光影,微微波動,如同洛清霖震顫的心境。
細小的呼吸聲似是籠罩著全身,這聲音匯入耳膜,沖進大腦,像是手術(shù)前的麻醉藥,讓洛清霖大腦空白,身體與意識仿若脫節(jié)。
姜煙嶼雖強力制著洛清霖,但除了右手碰著他的手腕皮膚,左腿壓著他膝蓋,兩人再無其他肌膚相接之處。
空氣是兩人鼻息間唯一的介質(zhì),介質(zhì)中彌散著曖昧因子,順著呼吸道匯入神經(jīng),亂人心神。
見人豪無知覺,姜煙嶼松開洛清霖的手腕,單臂撐起上身,觀察洛清霖的神情。
此時洛清霖正瞳孔微張,眼也不眨,屏著呼吸,呆呆望著墻壁。
“洛先生被嚇傻了?”姜煙嶼淺笑著,再度俯下身,在唇離洛清霖鼻尖一厘之時停住身,凝著洛清霖的眼。
被說話聲召回神智,洛清霖的眼神終于聚焦。
剛回神,他便與面前一雙琥珀色眼眸對視,洛清霖的心臟更是一緊,像是從萬里高空墜入冰冷深海,失重般倉惶。
“沒有?!甭迩辶囟惚艿匾崎_眼神,將頭轉(zhuǎn)向一旁,定定望著餐桌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