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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開口:“希望我們都能自由?!?/p>
“干杯!”三罐啤酒撞在一起,氣泡升騰,咕嚕咕嚕的。
那晚回家,梁霄和闕姍執(zhí)意要送她,不得已溫書只得報(bào)了個明園附近的小區(qū)。
下車后提著包在路邊走,霓虹燈閃爍,街上車水馬龍,這里離明園還七八分鐘的車程。
這刻溫書想起了自己停在空浮廣場停車場的小mini了,她一手點(diǎn)開手機(jī),美團(tuán)叫車準(zhǔn)備回那邊去把車開回來。
剛下單才想起自己了喝一罐啤酒,現(xiàn)在腦袋一直暈乎乎的。
找了把椅子椅子坐著,溫書吹著路邊的涼風(fēng),看著手機(jī)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駛近的汽車圖標(biāo),還有點(diǎn)發(fā)懵。
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大概是兩分鐘,又或者三分鐘。
溫書看見路邊一輛車牌號為四個一的車子駛近。
在車流中前進(jìn),在她面前停下。
車窗自動降下來,溫書看見盛京延的側(cè)臉。
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夾了支煙,指尖燃著火星,骨骼修長的手搭窗戶上。
“盛京延!”酒壯人膽,溫書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手機(jī)預(yù)約的司機(jī)也到了,一直給她打電話,手機(jī)不停震動。
然后溫書就接了,說話慢吞吞的,上一句接不了下一句。
“我在,我坐椅子上呀。”
“去空浮廣場,哦,我不去了,我老公接我來了?!?/p>
“我叫的單,我不記得了啊?!?/p>
“你說什么,什么,什么我聽不清啊?!?/p>
黑色世爵??吭诼愤叄⒕┭泳瓦@樣坐在駕駛座冷眼旁觀了她接電話的漫長兩分鐘。
開著車出門,喝醉了回來,車還弄丟了,坐椅子上用自己喝醉酒的思維試圖和別人講道理。
越來越能耐了。
敲了敲煙身,一截?zé)熁疑⒙?,盛京延懶散地吐了口煙,看向溫書的眼神沉寂無比。
低沉冷然的嗓音響起:“玩夠了沒?”?
第6章澀吻
◎第六封情書◎
溫書一個激靈,握著電話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冷冷一聲徹底斷了她想要繼續(xù)裝醉的路,她垂著頭看地面沒敢看他。
身后汽車車燈筆直射入,一行車流堵這快五分鐘了,卻沒人敢摁喇叭,路況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盛京延抬手,冷淡桃花眼微瞇,修長指節(jié)敲了下車窗,他下最后通牒:“滾上來?!?/p>
溫書起身走近,去拉后座門沒拉動,只得坐進(jìn)副駕駛。
一瞬間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夾雜著他抽的煙味味,一絲冷冽的薄荷調(diào)。
“喝酒不能開車的?!睖貢p輕開口,悄悄觀察他的表情。
男人脫掉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領(lǐng)口紐扣松了一顆,細(xì)細(xì)的銀絲眼鏡架在高挺鼻梁上,烏眸沉沉目視前方車流,氣壓莫名的低。
“我叫代駕吧?!睖貢贸鍪謾C(jī)打開叫車軟件。
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掐掉煙,盛京延瞥了她一眼,“輪得著你來管我了?!?/p>
男人眼眸里帶了戾氣,語氣疏傲又冷淡。
立刻停手,溫書坐直身子,抓緊自己的畫,目視前方,抿著唇角沒說話。
側(cè)轉(zhuǎn)方向盤,黑色世爵駛?cè)胲嚵鳎⒕┭右皇謸沃^,有些倦意,他嗓音聽不出感情,“明天去澤桉園,收拾收拾。”
溫書點(diǎn)點(diǎn)頭,“好?!?/p>
手機(jī)震動響了下,是闕姍的消息,問她到家沒。
低頭敲字,鍵盤設(shè)置了音效,敲一個字母就有水滴一樣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車廂里異常清晰。
ws:【在回家路上了?!?/p>
sss抽卡最歐?。骸緞倓偛皇嵌妓偷侥阈^(qū)門口了嗎?怎么這么久你還沒到啊,書書?!?/p>
停頓一兩秒,溫書胡亂編了個借口:【剛有點(diǎn)餓了,去買吃的了。】
闕姍:【喔,那你一個人注意安全呀。】
【對了,明天要不要去楓山風(fēng)景區(qū)玩,梁霄也一起,我們?nèi)プ叽碳さ牟A5?!?/p>
咬了下唇角,溫書有點(diǎn)糾結(jié),她挺想去的,但是不知道盛京延讓他明天去澤桉園是早上還是晚上。
晚上的話,她白天還能去爬山的。
猶豫了會,溫書還是問了:“京延,我們明天白天去還是晚上去???”
盛京延手指揉著眉心,掀開眼皮冷冷地看她一眼:“有事?”
溫書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過還在考慮中。”
降下車窗,夜風(fēng)凜冽吹散了車廂里的煙氣和酒精氣息,遠(yuǎn)處霓虹燈閃爍,男人的側(cè)臉掩映在月色下,皮膚冷白,渾然一股冷倦感,他勾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
嗓音低沉,帶著股子壞:“白天你有力氣去么?”
…
溫書把那副畫帶回自己的臥室,她掛在衣柜里面,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小秘密。
她用便利貼在那畫后面寫了一行字,視如珍寶地珍藏。
隨后洗完澡,溫書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張媽在花園里和別的傭人聊天,聲音絮絮叨叨的,有些催眠。
溫書半躺在沙發(fā)上,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盛京延在書房,用筆電開視頻會議,黑襯衫黑西褲,戴著銀絲眼鏡,有種斯文禁欲感。
視頻會議結(jié)束后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diǎn)。
盛京延起身,揉了揉眉心,掩不住的煩躁,打開書房門,一眼看見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的溫書,抱胸蜷縮著,極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粉色睡衣堪堪蓋住大腿,藕白纖長的腿蜷曲著,燈光落在女人的臉上,睫毛纖長,在眼窩內(nèi)覆下一圈陰影,五官標(biāo)致明媚,干凈溫柔的長相。
取下眼鏡,盛京延松了松手腕袖扣,邁開長腿走近,眸色沉沉地盯著溫書的脖子。
下一秒他很惡劣地撕開溫書脖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
“滋啦”一聲,伴隨著疼感,溫書從睡夢中驚醒,朦朧水汪的杏眼,像只無辜的小白兔。
盛京延傾身,一手繞她脖子后面,一撕撕開了另一個創(chuàng)可貼,還未消退的吻痕露出來。
盛京延嗓音冷倦,逼近她,貼著她耳朵出氣:“不準(zhǔn)再貼。”
“看見一次,我撕一次?!钡统辽ひ?,夾雜著警告意味。
溫書抓住他手,脖頸出傳出火辣辣的痛感,雪白的脖子上紅了一大塊。不過她能忍,她不怕疼。
“見奶奶也不貼嗎?”嗓音輕柔,溫書輕問。
盛京延冷冷看著她,眼底厭惡情緒一閃而過,他語氣涼薄,“不正如你所愿?!?/p>
心底隱隱作痛,溫書閉眼,她抓著他手心,最后爭取,“該睡覺了?!?/p>
盛京延彎起唇角輕笑了下,長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刮過她的下巴和臉,最后落到她耳后的傷疤上,“真以為,我今晚要跟你睡覺?”
“就為了阻止你明天出去玩?”冰冷指骨摩挲那塊紋身,他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