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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個服務(wù)生還真在聞呢!”
白色的寶馬‘唰’一聲從魚莊門口駛過,帶著一串笑聲,直奔向班城。
四女中,氣質(zhì)高冷的是董曉曼和羅明月,兩人原是同班同學(xué),也是實打?qū)嵉拈|蜜,后來又在同一個公司上班。畢業(yè)沒幾年,兩人都已是公司的高層了。此次是董曉曼負(fù)責(zé)的旅游產(chǎn)業(yè)投資公司來班城考察一個項目,正好假期,順道旅游散心,所以她只帶了助理李芳,又叫上羅明月和妹妹董曉璐一道。
“哇——嘔——”,沒走出多遠,后座的羅明月忽然開始干嘔。
“明月,怎么了?你不是不暈車么?”開車的董曉曼關(guān)心道,隨后把車停在了路邊。
好一陣,羅明月才好了些,她有些尷尬的對著幾人的關(guān)切道:“這個月,姨媽該來沒來!”
“啥?”董曉曼一聲驚呼。
“姐,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明月姐這是好事兒啊!明月姐,恭喜恭喜?。 倍瓡澡葱Φ?。
“恭喜羅總!”李芳也微笑道。
羅明月面色發(fā)紅,洋溢著的滿是幸福:“先別恭喜了,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
“行了,瞧你那得瑟樣兒!”董曉曼笑著翻了個白眼兒,道:“我說你家張輝也真夠厲害的,這才回來幾天,你的肚子就——早知道我就不讓你跟著我跑了!哦,還有小李,這事兒現(xiàn)在要保密!”
李芳點點頭,幾人又上了車,繼續(xù)行程。車?yán)锒嗔藗€話題,笑語不斷。少時,董曉璐道:“姐,你看明月姐都有小寶寶了,你還沒對象,得抓緊了,前幾天媽還問我呢!”
“就是,小曼,同學(xué)們單著的也不多了,現(xiàn)在你也沒了經(jīng)濟壓力,是該考慮了!”羅明月附和著,開始做起了工作:“我覺得張輝那個戰(zhàn)友,就是叫石磊的,挺不錯,人也老實,他看你的眼神——反正我覺得,只要你點頭,十拿九穩(wěn)!要不這次回去你們處處?”
一旁的李芳耳朵伸得老長,這可是以前在公司接觸不到的秘密了。她也好奇:自己的頂頭上司正值最美的青春年華,也是美女無數(shù)的天與集團中、人氣最旺的幾朵金花之一,有人說集團里的美女,除了總裁不能參與評比之外,董總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她似乎對男人不感興趣……
“再說吧!”許久,董曉曼嘆了口氣,轉(zhuǎn)換了話題:“你們坐好,我得加快速度了,明月,你也堅持一下。據(jù)我了解,到目的地還得下車后步行二三十里路,要盡量早點趕到?!?/p>
……
夕陽中的藍寺湖,如鏡的湖面泛起金色的波紋,風(fēng)很輕柔,似乎在撫摸著這一方山河中的一切——拂過柳絲,柳絲便開始舞動;拂過鳥雀,鳥雀便開始歌唱;拂過湖水,湖水開始蕩漾;拂過游船,游船中便歡聲一片——
一葉輕舟上,董曉曼一行人正興致勃勃的感受這如畫的山水,船家頗為健談,或許是男人見著美女,心情格外不同,也或者是四十多歲的老曹見著美女的本能吧——近來藍寺湖出現(xiàn)了仙女的傳言,被他講得活靈活現(xiàn):
其一:三天前的夜里,北湖村的馬老二,在露臺上吹風(fēng),看見湖中有一個仙女。那仙女手持著一捆物件,從湖中離岸邊較窄處,飛身而起,仙女的衣裙隨風(fēng)飄飄而動,令人目眩神迷。仙女一會兒扔一個物件在湖面上,循著那物件一踏,再騰身而動,如此往復(fù),只十?dāng)?shù)下便到了湖中的島上……第二日,早早的,馬老二便劃船到湖中去尋找仙蹤,卻無所得……
其二:前天凌晨三點左右,東湖村的覃明兩口子半夜吵架,生完悶氣,兩人齊齊跑到陽臺上冷靜,卻看到村中最高的曹支書家屋面上,有一個仙女正坐在屋脊上看月亮,似乎發(fā)現(xiàn)了覃明兩口子的身影,仙女遠遠的還把頭轉(zhuǎn)過來看了一眼,隨后從屋脊上一閃而逝……
其三:昨日天沒亮,東湖村的王嬸兒起床準(zhǔn)備上山坡茶園摘茶葉,沒想到途經(jīng)村南頭時,陳家的房子里有女子抽泣聲傳出,因為陳家房子十年無人了,她心下奇怪,當(dāng)時便走進陳家房子中——可進去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人都沒有看見,但屋內(nèi)卻有淡淡的香味兒,還有人生火做飯的痕跡……
老曹邊講邊觀察著四個美女的反應(yīng),特別是那兩個高冷女子,而等他講完了,那兩個女子卻沒有絲毫好奇的神色,反倒都有些失神,倒是另兩個女子有些激動,不過都沒有再問他一些什么。他有些詫異——這幾個美女怎么沒有女子應(yīng)有的八卦之心?
……
董曉曼四人由于羅明月的情況需要關(guān)照,沒有選擇在船上過夜,住到了北湖村里。
入夜,董曉曼和李芳整理剛得到的信息,忙碌著第一手資料,董曉璐便和羅明月住到了一間房里。湖邊的深夜有些涼,被子略有些單薄,董曉璐夜里冷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羅明月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她正想說話,羅明月朝著窗外指了指。
董曉璐披上衣服,在窗前順著指的方向一看——
隱約的月色中,姐姐的身影是那么孤單!
“我出去陪陪她!”董曉璐和姐姐的感情,遠不是普通的姐妹可比。從小姐妹倆都很懂事,家境困難,許多時候姐姐甚至承擔(dān)的是母親一樣的角色。她上初中時,便面臨輟學(xué),是姐姐剛上大學(xué)不久,在課余時間打工掙到錢,她才能繼續(xù)夢想。后來,也是姐姐的努力,才改變了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讓父親的身體好轉(zhuǎn),久病在床的母親有了站起來的可能。
“讓她一個人靜一會兒吧!”羅明月拉住了董曉璐:“有些事你不清楚,你別去,她走一走就好了!”
“明月姐,你可以給我說說么?”董曉璐乖巧的點點頭。
“你姐心里有一個人——”羅明月緩緩的道:“我知道傍晚時,你從船家的話里,想到了閆姐,我可以告訴你,你聽到過的傳說都是真的,閆姐不是一般人,她的確會飛,那年我的遭遇也是真的,就是閆姐從十五樓的窗戶中飛出來把我救了……‘臭男人’這個詞也是從閆姐口中開始流行的……”
羅明月講述的經(jīng)歷,是她最傷痛的過往,也是她滿懷著感恩的過往,她說著說著,眼角不自覺有了淚花——是啊,要不是閆姐,自己早已變成了孤魂野鬼,如今還不知道在哪里游蕩呢……半響,她才回過神,轉(zhuǎn)回頭一看,卻看見了一張驚疑不定的臉,轉(zhuǎn)瞬,她想起先前自己的話里有歧義,忙道:“你都胡想什么呢!你姐的取向很正常!”
“那——哦!”董曉璐拍拍了胸脯,盡管還是些不解,但明顯臉色好了些。
“那個人就是閆姐的男人,其實我也沒有見過。當(dāng)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羅明月看見董曉璐臉上又開始變色,道:“你姐沒給你說,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她曾經(jīng)的心酸。五年前,你姐在夜場做服務(wù)生……是那個人幫她保住了清白,并且?guī)湍憬銙炅硕f……而我那次被閆姐救了,之后也是因為那人,小曼和我的命運才能改變!”
“閆姐不是不在了么?那姐姐怎么不去找那人?”董曉璐奇道,這些她還真沒聽說過。
羅明月有些傷感的道:“就是因為閆姐她們被人害了,那人去報仇,最后也……”
“她們?難道那時候還有別人?”董曉璐驚訝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羅明月?lián)u搖頭道:“我只知道,那時候,公司還有一個股東,叫沐雨,平常基本不到公司來,而且沐雨和閆姐都是那人的女友……我也是偶爾從你姐的言談中,知道了她當(dāng)時也想和閆姐一樣……當(dāng)時我還勸過你姐,有些人再好,不是屬于自己的,千萬不要陷進去,可你姐……哎!感情的事又有幾個人能理得清楚呢?”
董曉璐看著湖邊的身影,很心疼,也很震驚。她心疼姐姐的辛酸,她震驚姐姐曾有過那樣的想法,許久,她還是忍不住跑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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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羊山,雖無巴山山脈東頭的神龍架那樣的名氣,但雄峻卻并不比之有所差池,同樣這里仍是近乎原始森林的狀態(tài)。山的東面屬于固城,西面屬于江望縣轄內(nèi),而山南不遠,便是益州省地界了。
傷勢未復(fù)的陳沐巖,速度比去陽山村時,慢了許多。五月四日中午,才趕到北羊山東面。大白天,陳沐巖只好盡量避著人跡,循著江望縣的方位,從密林中往藍寺湖回返。
此次,被那瘦高男子識破,也為他敲響了警鐘——自古,俠以武犯禁!自小接受的愛國主義教育,他有很濃的民族情懷,也從來未曾想過違法犯罪,但有仇不報,枉為男兒之身!那一次,雖是快意恩仇,但在相關(guān)層面上講,他算是做下了驚天大案,他原本的名字指定已掛上了有關(guān)部門的黑名單。他知道現(xiàn)今時代里有關(guān)部門的手段,如果不小心慎行,很快便會暴露。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從山林中傳出,隨之,目力可及處,驚鳥簌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