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師父子,還有家政阿姨萬蕙蘭的……哦,門鈴和門板邊緣還掃到幾枚順風(fēng)快遞員的?!?/p>
柳主任一邊說著,一邊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照片,擱到會議桌上。
“兇器是這個,英吉沙小刀,全長二十四厘米,刃長十四厘米。我們只在上面檢出傷者鐘允兒的血樣和她本人的指紋,沒有罪犯的。”
他頓了頓,“鑒于別墅內(nèi)沒有任何外人闖入的痕跡,我們認為罪犯極可能是隔著圍欄與院子里的鐘允兒搭話,趁其不備突然拔刀刺中了她的胸口?!?/p>
警官們同意柳弈的推測,但這相當于“毫無進展”的現(xiàn)場勘察結(jié)果難免讓他們感覺沮喪。
今天早上,戚山雨和林郁清已找?guī)顽娫蕛鹤黾艺娜f惠蘭問過話了。
萬惠蘭肯定了自己上周末曾經(jīng)見過一個可疑男人的說辭。
她說那人戴了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長相,但肯定不是年輕人,起碼得四五十歲往上了。
當時那人就在院子附近徘徊,還扒拉開三角梅的枝條往里頭窺視,行跡很是可疑。于是她大喊了一聲“干什么的?”,對方似乎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跑不見影兒了。
戚山雨又問萬惠蘭那人的身形特點,萬惠蘭卻不太能答得上來,只說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挺普通一男的,唯一特別的是他那時兩只袖子挽到手肘處,右側(cè)前臂上有一道很顯眼的蜈蚣一樣的傷疤。
這時記憶力很好的林郁清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jié),于是追問道:“萬阿姨,你怎么確定那人的疤痕在右手上呢?”
“哦,因為當時他是這么站著的?!?/p>
萬惠蘭擺了個右半邊身子向著林郁清的姿勢,“他右邊的胳膊正好對著我,那疤痕好明顯的,我一眼就看到了!”
“清泉小筑”的監(jiān)控記錄每三天就會被覆蓋掉,故而上周末的監(jiān)控視頻已不可查。不過萬惠蘭描述的可疑男子的特征與案發(fā)當天監(jiān)控拍到的嫌疑人的特征基本吻合,二者為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高。
“不僅知道先去現(xiàn)場踩點,還能把自己的長相遮掩得那么嚴實,動手時也沒留下破綻……”
這時,一名警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說明犯人不僅很謹慎,還挺有反偵察意識的?”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感。
開會時,戚山雨就坐在柳弈對面,他注意到,自家柳哥微微蹙了蹙眉——那不是贊同的神色,反像是對什么東西感到疑惑的樣子。
“不過,這人真是當年那個逃犯嗎?”
又有警官說道:“就是那名叫瞿從光的強奸犯?!?/p>
“瞿從光的卷宗,我們也調(diào)出來了。”
林郁清起身,拆開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抽出一頁復(fù)印件放到投影儀下,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
“確實如湯文耀所言,瞿從光至今在逃,仍未落網(wǎng)?!?/p>
第006章1.faceoff-05
即便是鑫海市這樣的一線大城市,二十五年前電腦辦公也還不夠普及。
瞿從光的卷宗是手寫的,在檔案柜里保存了這么多年,墨水已不可避免地褪色了。好在當年負責(zé)該案的刑警字跡工整,雖墨跡有些淡,不過閱讀起來并不困難。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9×年的8月19日凌晨四點二十分,110接到湯文耀律師的報警電話,稱女友李琴遭人強暴,施暴者是他律所的工讀生瞿從光。
附近的民警在十五分鐘后趕到,但到達現(xiàn)場時,瞿從光已經(jīng)逃跑了。
其后,法醫(yī)在受害人李琴身上找到了遭受暴力侵犯的痕跡,包括兩條手臂上的多處淤痕和擦挫傷,私密部位的撕裂傷等等,李琴的指甲里還有瞿從光的皮屑與血跡,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貼身衣物上檢出了屬于瞿從光的唾液。
這些證據(jù)立案綽綽有余。
然而立案是立案了,一直追捕不到嫌疑人就沒辦法審訊,案子也就一直處于懸而未決的狀態(tài),直到今時今日,仍然壓在檔案室里,沒能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卷宗里附了瞿從光當年的照片,有證件照,也有生活照。
相片里的青年有一張青澀的臉,似乎不習(xí)慣面對鏡頭,唇線下意識地抿緊了,看起來十分嚴肅。
瞿從光五官端正,卻缺乏辨識度,挑不出毛病,但也說不出優(yōu)點,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青年,想必二十五年之后,已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了。
而且若是瞿從光當真已用了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假身份改頭換面,那么他或許做過整容手術(shù),顏面特征變化后,想要將他從人堆里揪出來必定更不容易。
“請各位看這張照片。”
林郁清將瞿從光的一張生活照放到了投影儀上。
照片里的青年穿了一件短袖T恤,林郁清調(diào)整投影儀的焦距,將照片中的男人的右臂放到最大。
過塑的舊照片難以避免地有一種霧蒙蒙的模糊感,放到最大之后,眾人只能看到他的右前臂外側(cè)似乎有一道斑斑駁駁的痕跡,從腕部一直延伸到肘前。
有個警官摸了摸下巴,“這就是湯耀文說的瞿從光手上的傷疤是嗎?”
“這是目前能找到的最清楚的一張照片了?!?/p>
林郁清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也只能看個大概了?!?/p>
在場的諸位警官皆神色凝重。
一個潛逃了二十五年的犯人,為報復(fù)前雇主,一刀將他的兒媳婦捅成了重傷。
而警方既不知這人目前的長相,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姓名,更不知他在何處落腳,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右臂上的傷疤——要將這么一號人物從人堆里撈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排查起來的工作量大到想想就讓人心生焦慮。
###
“對了,我要提醒你們注意一點?!?/p>
這時,一直沒怎么發(fā)言,只旁聽眾人討論的沈遵沈大隊開了尊口:
“別只盯著監(jiān)控拍到的可疑分子,鐘允兒的人際關(guān)系,特別是異性問題你們調(diào)查過了嗎?還有她的丈夫和公公有沒有疑點?”
身為市局刑警大隊的一把手,沈遵總有種老刑警的執(zhí)著。
他覺得,盡管這次的案件已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嫌疑人,但嫌疑人的身份不能只憑某個人的一面之詞,還得從多方面考慮,尤其是那些最常見、最無聊,卻也最切實的動機。
“關(guān)于這兩點,我們初步調(diào)查過了?!?/p>
林郁清不用翻開資料就侃侃而談。
他剛進市局的時候很怕沈遵,連帶著在他面前發(fā)言都會結(jié)巴,和現(xiàn)在說話大方流暢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鐘允兒自己搞了個小規(guī)模的自媒體工作室,包括她在內(nèi),一共就四個人。她自己是主播,剩下的一個是文案,兩個是后期,負責(zé)剪輯配樂和做點簡單特效。但那三人都不在鑫海市本地居住,平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