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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和白蘭一起往回走的時候,她非常認真地征求了白蘭的意見:“白蘭醫(yī)生,你覺得我哥哥他們留在homra是要做什么呢?”
“嗯——”白蘭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之后,也非常認真地回答了她,“可能是骯臟的大人們要開始紙醉金迷奢侈糜爛的夜生活了吧。
時夏面帶疑惑:“不會吧?至少理事長大人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嗯——骯臟的大人。”
白蘭別有深意地看著時夏,問:“小時夏你很喜歡理事長?”
時夏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長得好看的男生我都喜歡!”
“小時夏你還真是個膚淺的人呢。”白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夏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喜歡美好的東西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性啊,好看的臉就屬于這個范疇。”
“有道理。”白蘭煞有介事地點頭,對時夏的回答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看著homra的大門,黛千尋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他面無表情地看向赤司,不上高光的眼里多了一絲抗拒:“為什么我要跟你來?!?/p>
赤司雙手環(huán)臂神色傲然,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因為千尋你是我的助手。”
助手的工作不包括大半夜把喝斷片兒的你送回家吧!黛千尋的內(nèi)心有一萬只羊駝歡唱著“i”奔騰而過。啊不對,他是個鳥廚。啊更不對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盡管心里一萬個不情愿,但是黛千尋還是毅然決然地拉開了homra的門——在赤司銳利的目光注視之下。
ra里很靜,因此開門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以至于酒吧里的幾個人全都看了過去——除了周防。
冰室微笑著說:“赤司來了。”他的目光落在赤司身旁的黛身上,眼里劃過了一絲詫異。他沒想到赤司會帶人來。
赤司簡短地說了句:“自己人?!?/p>
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里卻默默地吐槽:這形勢很不對啊我要不要先跑為妙?但是跑了的話保不準這個中二病的主任明天又會想出什么損招來整他,還得指著他歐洲人的屬性給我單抽ur呢。權(quán)衡之下,黛決定一會兒找個角落呆著,默默地和他的老婆們約會去。
見赤司走過來在吧臺前坐下,宗像勾了勾唇角,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你來了?!?/p>
不要說的好像幽會一樣啊我說。黛默默地充當起了捧哏的角色。
草薙倒了杯酒在赤司面前,然后轉(zhuǎn)向八田催促他:“好了八田,你也該回去了?!?/p>
八田剛想抗議,結(jié)果淡島也看向了他,她用細長白皙的手指卷著垂在臉側(cè)的頭發(fā),一雙美眸眼波流轉(zhuǎn):“是啊小八田,睡得太晚會長不高的哦?!?/p>
跟淡島眼神交匯之際,八田的臉“唰”地紅了,說話也開始不利索:“誰、誰說的?我還會長的!”
淡島臉上笑意更濃:“哦?是嗎?”
八田的臉更紅了,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防瞥了他一眼,語氣淡然地說:“奇怪?!?/p>
黛繼續(xù)在心里吐槽:喂喂不要面無表情地說出“奇怪”兩個字好嗎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然后他依舊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無比震驚地看著草薙點了點頭頗為贊成地同意了周防的說法:“的確很奇怪。”
冰室忍不住問道:“什么奇怪?”
草薙連忙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八田他有個毛病,跟女生說話的時候會臉紅,舌頭也轉(zhuǎn)不過彎了,就像剛才那樣?!?/p>
“然后呢?”
“可是他今天見到小時夏的時候就沒有這個反應(yīng),不僅沒臉紅,還跟她嗆了幾句,哦對,就在你剛才來之前不久嗆的?!辈菟S若無其事地說道。
冰室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么八田,為什么你見到時夏,沒有像見到淡島這樣的反應(yīng)呢?”
這個問題讓八田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掩面沉痛地回答:“怎么說,她不是那種會讓我有這種反應(yīng)的女生。”
周防掃了一眼淡島,不輕不重地說:“因為她不是熟·女看起來更像幼·女嗎?”
八田心里一驚,抬頭看向淡島,結(jié)果視線不小心掃過她胸前兩座傲人的雪峰,于是他原本就很紅的臉現(xiàn)在更是紅的能滴出血來。扔下一句“對不起”之后,他就慌忙地跑出來homra,將草薙的抱怨擋在了門后:“輕點摔門啊你我要心疼死了!”
比起八田,淡島反而淡定的不像話,她身后撥了撥頭發(fā)風(fēng)輕云淡地說:“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p>
草薙不置可否,轉(zhuǎn)而看向了冰室,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興味:“我還以為你會教訓(xùn)他?!?/p>
冰室聳肩:“小孩子之間的吵架而已。”說完,他伸手拍了拍赤司的肩笑瞇瞇地對他說,“好久不見,赤司?!?/p>
赤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的確挺久的?!?/p>
“我聽我表妹說,她前幾天栽在了你手里。”冰室依舊笑瞇瞇的。
“你表妹?”赤司挑眉,想起不久之前跟a班的白石一起來交檢查的名為森嶋時夏的女生,加上剛剛草薙和冰室頭提起了這個名字,他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森嶋時夏就是你表妹?!彼沉吮乙谎?,語氣依舊淡然,“你們倆長得不像?!?/p>
冰室頓時哭笑不得:“那只是我表妹啊我們倆能多像?”
其實念書那會兒,赤司不是沒聽冰室提起過他的寶貝表妹,照片也看過,不過……該怎么說呢?女大十八變?反正他第一眼看到森嶋時夏的時候沒辦法把她和曾經(jīng)在照片里看到的那個小蘿·莉聯(lián)系到一起。
“所以?”赤司再次挑眉,異色雙瞳中多了絲挑釁,“因為我罰她寫檢查你要替她報仇?”
冰室連忙擺手:“我是那種人嗎?”
你當然是!來自草薙宗像淡島and赤司的腦內(nèi)客戶端。
讀懂了幾個人的意思,冰室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道:“好了說正事?!?/p>
居然還有正事。一直以為他們只是單純在聚會的黛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周防語氣懶散地說:“我對你們的正事不感興趣?!彼麑⒁恢钡鹬臒熑舆M垃圾桶,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將里面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之后就起身往外走。今晚一直有女生在場所以沒辦法吸煙的他得出去解決一下煙癮犯了這個問題了。
周防出去之后,赤司皺著眉問:“什么正事兒?”他顯然是被蒙在了鼓里,更顯然的是,他意識到了這件事,并且非常不爽。
草薙故作神秘地說:“革·命?!?/p>
“我需要詳細的解釋?!背嗨疚P下巴神色傲然,明明他才是坐著的那個,偏偏就有一股睥睨著站在他面前的草薙的氣勢。
開口替他解釋的不是草薙,而是宗像:“我要廢除學(xué)院島的等級分班制度。從哪兒開始的,就讓它從哪兒結(jié)束?!?/p>
赤司頓時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這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事嗎,宗像理事長?!?/p>
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在黛千尋聽來卻是心情“倏”地一沉。媽呀!!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今年新上任的但是從來沒露過面的理事長宗像禮司?為什么赤司不提前告訴他今天會見到理事長?他絕對要把去漫展的時候扛著的如同炮筒一般的單反帶上??!這可是在學(xué)院島里堪比傳說的人物啊!
即使黛面無表情,但是赤司還是從他難得流露出驚訝的眸子里讀出了他的想法。哼,這家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的。赤司鄙夷地想到。
聽了赤司的話,宗像神色一凜,語氣冷然地反問:“你覺得會這么簡單?”
赤司略一思索,立馬明白了宗像的意思。把這個制度廢除,別說a班的學(xué)生不干,就是那些當初同意要按等級分班的學(xué)院島董事們也不會同意,這里面還有他家說一不二的父親大人,要抗議起來確實不容易。
“難怪你要革·命?!背嗨救粲兴嫉卣f道。
作為宗像最信任的人,淡島顯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但是她并不知道宗像打算怎么做,于是她面帶疑惑地問了出來。
宗像不語,只是微笑著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冰室笑瞇瞇地說:“已經(jīng)開始了哦?!?/p>
淡島睜大了一雙美眸,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冰室,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接著解釋。她又看向宗像,后者也依然一副氣定神閑寧可急死你也絕不多說一句話的淡然表情。無奈之下,她只好看向草薙,草薙卻舉起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饒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學(xué)院島內(nèi)部的人?!?/p>
不得不說,赤司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又一次立馬明白了宗像說的話。如果他沒記錯,就在今天晚飯時間,在餐廳里,a班被z班下了挑戰(zhàn)書。
“哎哎哎,糾正一點,是跡部大少爺主動發(fā)起挑戰(zhàn)的,這個鍋z班可不背?!北矣行┎粷M地糾正道。
赤司神色怪異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兩個班都教嗎?怎么感覺你偏向z班呢?”
草薙搖了搖頭,道:“說你聰明吧,你有的時候還真不機智。小時夏是z班的,所以辰也不可能偏心到a班去的?!?/p>
“革命的序幕已經(jīng)拉開了,真是期待這些孩子以后的表現(xiàn)?!弊谙裾f著,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微妙到男人看了搞不好秒秒鐘都彎了。
其他人還沒說話,周防已經(jīng)回來了。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但是卻并不會引人反感。他說:“談完了?”
“談完了。”回答的人是宗像。
周防點了點頭,將視線掃向了草薙。
不用周防開口,草薙就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從柜子里拿出了好幾瓶酒。
看來,今晚的任務(wù)還是要把喝斷片兒的主任扛回去。黛千尋絕望地想到。
時夏被白蘭送回了寢室樓,正要準備進去的時候,她看到寢室樓門前站了個小蘿莉。小蘿莉身高大概一米四左右,穿著一身紅色的哥特洛麗塔風(fēng)格的洋服,一頭柔順的白色長發(fā)服帖地垂在身后。她就靜靜地立在門前,不動也不說話。
時夏心下納悶,于是走上前問她:“你要找人嗎?”
小蘿莉沒有回答她。
難道是我太小聲了?時夏更納悶了,于是提高了聲音,身體也往小蘿莉那里傾了傾,一雙靛藍色的眸子里充滿了關(guān)切之色。
小蘿莉終于有反應(yīng)了。她慢慢地轉(zhuǎn)向時夏,一張精致甜美的臉蛋上沒有絲毫表情。她用大大的有些偏紅的淡紫色眼眸注視著時夏,直到時夏差點又要問第三遍,她才開口:“我忘記帶卡了?!甭曇綦m然稚嫩,語氣卻有些清冷。
學(xué)院島的寢室樓的確是要刷卡進沒錯,小蘿莉的這句話時夏也能聽懂,但是說話的人是個小蘿莉,時夏就不懂了。
一個小蘿莉居然有高二級部女生寢室樓的門卡?鬧她呢?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矮也說不定?時夏摸著下巴想到。但是聽聲音不像啊,怎么聽都是個真蘿莉音啊。
小蘿莉也不說話,只是仰著頭靜靜地看著時夏。
知道糾結(jié)下去也沒有用,時夏指著緊閉的大門問小蘿莉問她:“你住在這里?”
小蘿莉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后,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個小本本遞給了時夏。時夏疑惑地接過,只見上面寫著“學(xué)生證”三個燙金的字。她心下疑惑,翻開一看立馬倒抽了一口氣。
上面寫著“櫛名安娜學(xué)院島高中部二年級a班”,最上方貼著她的照片。她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小蘿莉,重復(fù)這個動作好幾遍之后,她終于確定,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小蘿莉的確是同一個人。
難以置信?。。?/p>
深呼吸一口,時夏彎腰按住安娜的肩,面色嚴肅地對她說:“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了我就立刻刷卡開門。”
安娜輕輕地點了點頭:“問吧?!?/p>
“你多大了?”時夏睜大了眼睛,以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等待著回答。
安娜輕啟嘴唇,用無比冷靜的語氣回答道:“十一歲。”然后她就不在說話,只是用那雙色彩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時夏,等待著她完成她的承諾。
時夏呆呆地看著她不說話,動作機械地從口袋里摸出門禁卡,刷卡,開門,讓到一邊。
一個十一歲就在學(xué)院島高中部二年級a班的蘿莉,而她十一歲的時候還在島上跟男孩子一起玩泥巴。多么殘酷的現(xiàn)實。
安娜也沒客氣,徑直從時夏面前進了門,還不忘跟她道謝。
時夏搔了搔頭發(fā)悻悻地說:“不客氣,抱歉我剛剛失禮了,你叫櫛名安娜?”見安娜點頭,時夏嘿嘿一笑,很友好地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森嶋時夏,跟你一樣是高中部二年級,不過我是z班的?!?/p>
聽到這句話,安娜自始至終都波瀾不驚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表情變化。她說:“原來,你就是今天在餐廳跟跡部嗆聲,還向a班下挑戰(zhàn)書的女生?!?/p>